给你我猩红的唇
她舔一下猩红的唇,咕噜噜滚过来想要再亲叶弓一下。
他们滚在被子里,温度垂垂降下来。
女人别过脸,声音里带着笑:叫我……小艳好了。
床褥被烧得垂垂着了起来。
叶弓呼一口气,此生也不过如此了罢,他想,旋即点起一根烟。
她端着酒杯走过来,当着叶弓的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现在,我没酒了,你能够请我喝一杯。
叶弓泛动在炽烈的陆地里,的确要慨叹重生。
他摁灭卷烟翻个身,想把她重新压在本身身下。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眼下这个女人又不然。
叶弓嗜烟。这嗜仿佛是跟着血液保存在体内,随时都有打动,随时欲罢不能。
叶弓的汗和尿一起流出来,顺着颤抖的大腿渗进床褥。
叶弓把头埋在她染得火红的头发里,用力儿嗅着头先那一股迷蒙的烟味儿,这是一种异化女性体味的生猛劲辣的辛香,令他迷醉,也令他丢失。
在他眼里,红色的烟身是最性感的存在,他把它们掠过鼻下,掠过嘴唇,噙着它们一道飘飘欲仙。
只摸到一片冰冷的灰烬。
等他再抱着勇气扒着床露头时,床上甚么也没有了,只剩个还在燃烧的猩红的烟头。
他看着她窝在被子里,脸上还是泛着红艳的光,那猩红的唇滚烫,在胶葛之下显得有些七零八落,倒是更加有情致了。
恰是面前这个女人抽烟的姿势太诱人,才引得叶弓把眼睛放在她身上多一秒。
酒吧里的灯光是催情的迷幻剂,女人的笑挂在脸上,像个吸引客户的招牌。
她像把干柴,一点就着,噼噼啪啪,壮烈地摇摆着,仿佛过了今晚,统统将不复存在,只剩下情欲的灰烬。
他摸摸她火红的发:还未问你,叫甚么名字?
她把手搭在叶弓的肩上,转一个身就坐进他的怀。
蓦地,她扭过来,脸上的红晕就要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绝望:如何,你不是最喜好我了么?
他想把她像卷烟一样,一口气儿吸到底儿,品的真真儿的。
只见她剩个生着红发的头缩在被子一角,身子呢?身子仿佛化成一股烟儿,还没瞥见已经抓不到了。
当卷烟燃起,烟草的焦味儿跟着明灭的火点和袅袅的烟一同腾起,似一裸女婀娜起舞,跳在他肺里,跳在贰心上。
但叶弓已经滚落在床下。
他颤抖着拉开被子,呼啦一下。
他点点头:是啊,你真妖艳,红彤彤的一小我儿,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