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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回 天真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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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涂药,很快会好。"

明珠正有此意,亦出言相留。永琰明知自个儿应当回绝,但是明珠的话竟似有魔力普通,吸引着他答允。

一句话戳中她心弦,伊贝尔不再闹腾,乖乖涂抹,但是皮已起了水泡,涂抹时稍有不慎,便会将水泡戳破,又让伊贝尔疼得哇哇大哭,明珠看不下去,遂亲身为她涂抹,悄悄柔柔,谨慎翼翼。

昨儿个他命令将绵怡禁足后,刘佳氏已来讨情,他避而不见。今儿个才从富察府返来,她竟等在书房门口候着他,强行跟进书房。

说得好似很有事理,但他就是不能接管,"归正你跟女儿都看他扎眼,就我看他不扎眼!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儿,我说甚么都是针对他!"

轻笑着,永琰并不在乎,"昨日已看过,没觉着丑。"

进屋后,瞧她还在床上,永琰问丫头们,"不是说她起床了么?如何还在睡?"

夜里,明珠守在她床边,恐怕她疼痒时抓破了脸,福康安劝她回房歇息,她说不放心,要亲身守着。

回房后,洗漱罢,明珠躺在床上,虽有福康安抱着她为她取暖,但心还是郁结难明。

怒斥,自有起因,"绵怡始终不是吉兰亲生,他有不对,她只能教诲,并不能吵架怒斥,免得你又说他虐待你儿子!说到底还是你把他从小惯成如许!随心所欲,目无国法!"

他可真会想,伊贝尔想笑又扯到脸,疼得她哎吆一声,"好弟弟,姐姐烫伤得太严峻,你就算把我吹瞎了我也还是疼!"

他定是用心安抚她,才这般说,"明天变得皱皱的,老太婆一样!太吓人了!"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下午,总算找来了老鼠油,伊贝尔闻见那气味,又想着是死老鼠,死活不肯抹,明珠耐烦劝道:

"抹了好得快,不会留疤痕,莫非你想让你十五叔看你有疤的脸?"

"有丫头看着她,不会让她抓伤。"

只见额娘,不见阿玛,伊贝尔摸索着问,"阿玛但是上朝未归?"

自不量力的刘佳氏趁秘密求,"福晋既然教不好,妾身哀告爷把儿子还给我,让我来教!"

他的功绩么?"那是我教的好罢!你管过他几次?十五阿哥更是没空管孩子!"

刘佳氏不甘辩白道:"孩子跟了福晋那么久,出了如许的事,爷如何还怪我?"

摒退丫头后,在床边坐下,永琰又去唤伊贝尔,她却不肯转过身来。

"小错!泼热水那是要毁容的!这也叫小错?是不是杀了人才叫大错?你的儿子害了人,你也不觉惭愧,反倒以为我罚得重?都是你行动不端,他才有明天!"

刘佳氏还要再说,永琰已不耐烦,"你再多言一句,母子俩皆禁足!"

跟来的德麟守在床边,悄悄的吹了吹伊贝尔的脸,明珠问他做甚么,德麟天真道:

她当然晓得,只是,"我现在的模样太丑了,我怕……怕吓到你。"

"莫非你不是?"好似冤枉了他一样,明珠举例道:"假定是四弟的孩子豪雅伤了伊贝尔,你会不会指责四弟?"

而后他又亲身为伊贝尔涂了药,伊贝尔直言这药难闻,永琰却道无甚感受,"良药向来苦口,难闻也普通,只要能治你的伤,何必管它甚么气味儿。"

"是!"永琰笑容还是,又劝她不必担忧将来,尽管定时喝药涂药便可。

第一天受伤的伊贝尔只顾疼了,未在乎其他,到了第二天,她下床照镜子时,才发明自个儿的左脸皱起一层薄皮,恶心得她要摔镜子!

"你如何老是为他说话!"他最不喜好听!

但他亲身脱手为伊贝尔上药,倒是令明珠过意不去,欲去接办,永琰只道马上就好,不必她费事。

"不是!"伊贝尔赶快否定。

丫环本不敢说,何如阿哥问话,她不能不回,只好照实道:"女人照了镜子后,就……"

"让你教,他下一步就该杀人了!你还傻兮兮的跑去跟皇阿玛讨情!你不晓得皇阿玛最是看不惯儿孙作威作福么!真是人头猪脑!"

"偶然我摸茶盏时烫到手指,额娘你会给我吹一吹,我给姐姐也吹一吹,姐姐就不疼了呀!"

这……

"你说是便是了!"永琰懒得与她讲理。

自发语气冲了些,福康安解释道:"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永琰。"

被他拖走的明珠思来想去,也只好服从。

"但是讨厌十五叔了?如果不肯见我,那我走便是了。"

迎上她天真的眸光,永琰觉着自个儿有些想多了,伊贝尔还这么小,底子不懂嫁娶的含义,或许只是担忧本身的伤势,才会如许问。

话虽如此,她还是放不下心,"可若将来真的有疤,旁人嫌弃我,不肯娶我,那十五叔会不会娶我?"

"万一留疤了呢?"已到了爱美的年纪,伊贝尔非常担忧,"奶奶说,如果有疤,就嫁不出去了。"

原是为此,永琰会心,走向床边,表示丫头们先出去。

加上伊贝尔也在中间,这景象,竟像是一家人普通。即使贰心底已是暗潮澎湃的欢乐,面上也只能尽量安静,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觉着今儿个的银耳粥格外苦涩。

"爷!绵怡是您的儿子啊!他只是犯了小错,至于将他关起来么?"

那拉氏闻讯赶来,一见孙女毁了脸,心疼得直掉泪,"这好好的女人家,破了标致面庞儿,将来可如何嫁人呐!"

是以听闻丫环来报,说永琰来看她时,她赶快躺床上,翻了身用手帕挡住脸。

思及此,永琰微微一笑,道了个"会"字。

不知福康安何时会返来,用罢朝食,他便告别拜别,只因他不想福康安瞧见,曲解明珠。

明珠过来时,瞧见永琰在此,既是料想以外,又在道理当中。

丫头们并不能令她宽解,"毕竟不是自个儿的孩子,万一她们受不住困,打个盹儿……"

是么?伊贝尔之以是思疑,是因为,"我自个儿看了都恶心!"

听到答复,伊贝尔喜出望外,"真的么?"

"我才不会!"仓猝辩白的伊贝尔忍不住回了头,对上永琰的目光,又吓得赶快特长帕来遮,却被永琰拉回了手,"无需遮挡,我不介怀。"

刘佳氏满脸不平,扯动手绢倔强道:"甚么都能怪到我头上,爷您就是针对我,对我们母子有成见!"

"你且放心,"福康安自有端方,"我安排她们两班守夜,不答应女儿有一丝差池,如若照看不周,有一点疤痕,唯她们是问!"

"如何会?定然会规复的!"

"哦!"永琰用襟曲解她的意义,"那表叔大你那么多,很快就会有皱纹,你就讨厌我了对不对?"

"我不是包庇他,只是讲理罢了,"她对谁都一视同仁,不会胡搅蛮缠,"你没瞧见么?伊贝尔受伤他也很心疼,莫非我再去指责他么?那叫蛮不讲理了!"

这个永琰最清楚,"下朝后,皇阿玛将他唤了畴昔。"

再不甘心,她也只能含着委曲忿然拜别,不敢再应战他的耐烦。

"那为何不回身?"永琰趁机教诲,"你可知背对旁人很不规矩。"

"但是……"

"那如何办呀!"德麟很焦急,明珠看她姐弟二人相亲相爱,哀思之余甚感安抚。

孩子遭此横祸,做父母的,天然难过,巴不得替她享福,若不是心软,许她去十五阿哥府上,约莫也不会如此。

"回十五爷,女人的确起了,只是……"

细水长流,平平的相处,总比曲解弥深决计的回避要好。

她还敢谈前提!被扑灭的肝火刹时烧到她身上,

坐在书桌前,永琰懒得看她,"我说过不准任何人讨情,昨儿个吉兰过来都无用,你还不自量力!"

"怪他没教好儿子!我们德麟就绝对不会办出这类事!"

他这般抱怨又是为何?"你的意义是怪我咯?莫非我想让女儿烫伤?"

明珠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而后两人皆不再言语,话不投机的明珠背对着他睡去,福康安也翻了身,负气不再说话。

得知此讯,伊贝尔心下暗喜,跟她额娘发起让她十五叔留下用朝食。

往年也曾有过两回,永琰与世人一道在酒楼,明珠也在场,今儿个倒是头一回,没有其他男人,只与她共用朝食,

让她用膳她不肯,说是嚼东西脸疼,明珠只好勉强喂她喝一些粥。

狠辣的眼神惊得刘佳氏心肝皆颤!温润的十五阿哥,向来很少发脾气,却独独对她没有耐烦,她究竟那里做的不敷好,竟令他如此鄙弃!

福康安申明珠找来了药,抹后不会留疤,那拉氏半信半疑,这才止了眼泪。

得他一句应,伊贝尔宽解很多,也不担忧这脸是否能好利索了!高兴地嗷了一声,又扯着脸皮,痛得她不敢再有太狠恶的神采。

那就更没有来由了,"祸是他儿子惹的,你怪他何为?"

"啊?"闻言,永琰一怔。

正想着,忽听福康安道:"我就说不让她去永琰府上,这回好了,公然出了事!今后我再制止她,你可别再为她说好话!"

明珠还想再说,福康安不答应她再辩,强行拉她归去,"你歇息好了,明儿个才有精力照顾她!孩子已经睡着,我们再争论下去把孩子吵醒就不好了!"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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