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么算救民于水火
姜望暴跳如雷,把方才放下的拐杖又捡起来。
连京都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京都以外了。
真恋慕那些穿越后不成一世、为所欲为的世子。
“孽障!又去那里赌来?”
靳松鼓掌道:“有了!传闻比来会宁县有一股流匪,到处劫夺,官府费了很大劲都没法剿除,世子去把他灭了!”
姜佑才踏进堂屋,一声断喝传来,刚喝完药膳的姜望一脸气愤地看着他。
“不是,不是!我是专门去找大将军,趁便跟明照打了个赌。”
姜佑将借券接过来,一共八张,每张一千的本金,利钱按本金的百分之三十收取,告贷刻日一年到三年不等。
崔玉笑道:“抱愧!请姜兄顿时偿还!”
范路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赞侯爷演技实在高深。
靳松惊奇地看着姜佑,不知为何,自从复苏后,他就像变了小我。
姜望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拐杖就要打。
“一万六千两?不是八千两吗?”
他要归去请老爷子出山,光是他一个名声极坏的赌鬼可搞不定那些权势。
“还是太简朴,有钱人都能做!”姜佑提示道:“想些有难度的,普通人做不到的!”
这是妥妥的高利贷啊!
姜佑竖起大拇指,这是妥妥的花木兰转世啊。
“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请崔兄再脱期一月,到时必然足额奉上!”
“好胆!竟然赌到将军府去了!”
“都说荡子转头金不换,锐凌明照,我还觉得你是个奇女子,没想到也是这般狗眼看人低!传言不过如此!”姜佑一挥手,“靳松,我们走!”
崔玉说完,不再言语,回身便上了马车。车快解缆时,他又伸出头来,“姜兄,如果姜家实在还不上银子,也能够不消还,只要姜家消弭与锐凌家的婚约,债务一笔取消!”
“光有赢利之道还不可,不能当肥猪,要有人庇护,不然最后只会竹篮打水一场,替别人做嫁衣!”
“你孙子贤明神武、气度轩昂、神功盖世、舌灿莲花……”看着姜望喷火的眼神,姜佑吹不下去了,乖乖道:“我跟明照打赌,只要我能做一件救民于水火的事,她就当即跟我结婚,不然消弭婚约!”
“爷爷息怒!”姜佑从速挨到老爷子身前,悄悄给他顺背,“孙子没有去赌,去了一趟老丈人家!”
看着崔玉那张可爱的笑容,姜佑真想打他个满脸桃花开,险恶、卑鄙、腹黑!
“站住!”锐凌明照拦住姜佑,大声道:“说清楚,我如何狗眼看人低了?”
通过原身的影象,这个天下在物质享用方面还相对匮乏,比如香皂、洗发水、沐浴露、香水这些都没有,酒都是纯酿造,度数极低,酸不拉几,像马尿普通。
街上的有行人还穿戴单衣,面有菜色,一看就是节衣缩食,糊口艰苦。
姜望看了看姜佑的脸,又看了看他身材的其他处所,奇道:“明照那丫头此次没揍你?”
“贤人云:知错能改良莫大焉。我姜佑本年才十七岁,你安知我会一事无成?”姜佑侃侃而谈,豪言万丈,“本世子今后必然会救民于水火,让大启王朝以我为荣!”
可惜身材薄弱,在锐凌明照的眼里显得肥胖不堪。
才走到姜府前,姜佑看到一辆豪华马车停在门口,两个魁伟的保护站在马车两边。
“坐就不消了,我来是奉告姜兄一声,比来府里急需用钱,费事姜兄把之前借的一万六千两银子偿还于我!”
敢觊觎我媳妇,等我位高权重时,必然要将你放逐三千里!
也恰是因为打假人告发,公司不但被有关部分查封,还一身官司,赔得倾家荡产。
“赢利最快的体例当然是赚有钱人的钱,固然百姓贫困,但地主豪绅,世家贵族,这些人有的是金银,得从他们身上薅羊毛。”
丫头大惊,急道:“蜜斯!你不是说死也不会嫁给姜佑吗?他但是个暴虐鬼!”
麻蛋,不要说一万二千两,老子现在十二两都拿不出。
锐凌明照越说越气,娇声叱道:“从速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姜佑点头道:“这个太简朴,是个公子哥都能做,达不到锐凌明照的要求!”
嗯,想远了,还是先赢利吧。
而姜佑本来的公司就是出产这些日用品的,甚么好卖出产甚么,当然,他没有专利,说得好听点是贴牌,刺耳点就是冒充伪劣!
姜佑忙道:“我不是去乞贷,只是去跟你将来的孙媳妇赌了一把!”
“你何罪之有啊!”姜佑拍了拍他坚固的肩膀,俄然明白靳松反应这么大的启事,这是个阶层极其森严的天下,他诚心肠道:“在我眼里,你就像我大哥,若不是你经心极力庇护我,我早死了,不消那么拘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一言为定!”
靳松又想了想,道:“南街有处慈幼居,内里有几百个不幸的孤儿,世子能够捐赠些财物!”
靳松从速低头,道:“世子恕罪!”
日了狗了!
姜佑暗自怒骂。
比老子做贴牌买卖还黑!
“好!我锐凌明照就与你打赌,若你真能做一件救民于水火之事,我承诺嫁给你!”
姜佑问身边的靳松:“甚么算是救民于水火之事?”
“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再给你三日,如果三今后没见到银子,别怪我翻脸啊!”
这是博宁侯世子崔玉,崔家与姜家是世交,因姜家人丁希少,声望日消,两家不如何走动了。
我是赢利,这玩意竟然想赚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姜佑判定回身,给锐凌明照一个萧洒至极的背影。
姜佑白了他一眼,道:“大哥,你看我这个小身板像是能剿匪的人吗?”
“本来是崔世兄,快请府里坐!”
他大略算了一下,确切差未几一半是利钱。
“如何敢让崔兄亏损,利钱必然要足额给,请崔兄按借券约定时候,再脱期些光阴!”
现在已快入冬,气候转冷,出门后,姜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姜佑想了想,自语道:“现在老百姓最难的当属两件事,一是没有粮食吃,没有衣服穿,所谓食不充饥衣不蔽体。第二是盗匪猖獗,贫乏安然感,随时有性命之忧。第一样需求银钱,大量的银钱。第二种则需求武力,刁悍的武力。短时候建起强大的武力不实际,那就只要第一种挑选,搞钱!”
“定然不负蜜斯所盼!”
姜望血贯天灵盖,差点又晕厥畴昔。
从马车上走出一个身穿淡蓝色狐裘袍服的年青男人,他拦住了姜佑的来路,“姜兄又去哪豪赌来啊?”
“孽障!”
崔玉长得温文尔雅,举止谦恭,一副恰好佳公子模样,他话说得很温和,但却不容置疑。
“不是还没到还钱日期吗?”姜佑将借还给崔玉,有那么一刹时,他真想将这些借券撕碎,何如不敢啊!
锐凌明照叹道:“如果他真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也算是个男人汉,嫁他又何妨。我只恨本身是个女儿身,不然必然跟随父亲脚步,投身疆场,荡平边患!”
“先回府!”
与姜佑分歧,崔玉极有才学,二十岁不到就成了太子府伴读,前程一片光亮。
憋屈!
“借券上有商定,如果借主有急用,能够随时要求偿还,利钱减半。”崔玉脸上没有一点波澜,“我现在急用,利钱只要一半,请姜兄偿还一万二千两!”
笑面虎!
“甚么?你另有脸去将军府乞贷?”
“边关危急,盗匪四起,公众朝不保夕,你却一天蝇营狗苟,沉迷打赌,醉生梦死,锐凌家与姜家联婚是一种热诚!”
靳松当真想了想,道:“北门外有很多乞讨的流民,世子能够到那边去施粥!”
崔玉好整以暇地拿出一堆借券,摊开道:“本金八千,加上利钱,停止明天,已经一万六了,这是借券!”
他固然在笑,但语气很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