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见不难
“甚么谢真人,不就是你爹谢康乐吗?凌霄剑宗不满十七不能下山,你才多大?仗着你爹爹和你师尊的威势,偷跑出来的吧?”
“谢师妹,你真的迷路了,刚才那棵树我已经见了三次了,把舆图给我吧,不然师兄就要变成雪人了。”
“这个。。。我也不晓得啊,大抵是无门无派吧”应飞扬天然不能说贫寒只是个江湖骗子,含混不清的答道。
莫云踪打趣道:“本来应小友也是凌霄剑宗的高足,鄙人失敬了。”
“难怪徒弟不过三脚猫的工夫,却能传我功法秘笈修炼,也难怪徒弟见地比普通江湖骗子要广,气势也比普通江湖骗子强,本来是从大门派里出来的啊。”应飞扬心中默念叨
进入道观,莫云踪随便打量了四周,道观还算宽广,一个老君像立于台上,驯良的笑着。但供桌上空无一物,香炉也落了一层浮灰。心中暗自犹疑,当朝高祖认了李耳当了祖宗,举国莫不尊崇玄门,这般范围的道观用心运营,必是香火鼎盛,如其间寥落如此,倒是罕见,他哪知贫寒道人生性惫懒,靠着装神弄鬼得过且过,哪故意机操心运营。贫寒贫寒,这道号倒是起的名副实在。
贫寒手一摆,打断道:“行了,别费那心机找借口了,能找到这来,必定是你徒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授意的,说吧,你们来干甚么的?”
贫寒灌一口酒道:“天然是叨扰了,你徒弟还真是会给我惹费事,本身门徒本身不带,反而找我照顾,算了算了,让应天命安排吧,贫道年纪大了,熬不住夜,先睡了。“说罢,回身拜别。”
莫云踪看应飞扬故意坦白,越觉猎奇,又探听了几句,应飞扬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晓得却不肯说。大寒天的,竟逼得他脑冒汗,幸亏突感鼻尖却落得一片冰冷,竟是大雪纷繁而至。雪不下则已,一下就是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纷飞而落。
应飞扬自幼爱剑,被赞道剑法有成,心中对劲,但被问及师尊,又暗自忧?,道:“我徒弟名唤贫寒道人,想必前辈未曾传闻过。”
因而凌霄剑宗中一些无所作为的干才或是犯了错的弟子便被派去看管这些道观。应飞扬地点的通云观就是此中之一。
贫寒道人瞥了一眼,含混一声便算问候,接着抢过应飞扬腰间酒葫芦,大口猛灌,莫云踪倒是细心打量着贫寒道人,抱拳道:“这位道友看上去有些眼熟,不知我们是否见过?”
“师妹你慢些,谨慎路滑!”
闲话了几句,应飞扬便带世人入了后院,后院分四个房间,两侧各两个。前面是厨房。谢灵烟分了一房,莫云踪分了一房,张毅之和傅清名合住一房,应飞扬与几人道了晚安,便去与徒弟同睡了。
看徒弟这般肮脏模样,应飞扬顿觉颜面无光,“徒弟,我带了客人来,这位是莫云踪前辈。”回身苦着脸对莫云踪道:“前辈见笑了,这位就是我徒弟。”
不一会,一个眉发都被雪染白的人影冒莽撞失突入,与应飞扬目光相撞,大眼瞪小眼,不是谢灵烟又是谁?
将沐小眉送到了家,她还是沉甜睡着,沐老酒想把她唤醒向应飞扬与莫云踪伸谢,莫云踪见她睡得香沉,不忍打搅,沐老酒本欲邀莫云踪过夜,应飞扬已抢了先,已商定带莫云踪回观中歇息,沐老酒只能作罢,千恩万谢,送二人出村。
“叫我应飞扬。“背后应飞扬狠狠地说。
“不错。长辈谢灵烟,恰是商真人弟子,这两位是我师兄傅清名、张毅之,出自谢真人门下。”谢灵烟答道。
“呃。。。这个。。。”谢灵烟奥妙被道破,随即支支吾吾,苦思借口。
“怎会是你?”谢灵烟惊叫一声,又自发失礼,先向莫云踪歉意一笑,又向贫寒道人持弟子礼:“前辈便是贫寒师伯?”这时傅清名和张毅之也赶来过了,将来及抖落身上的雪,从速跟着施礼。“你是商影的弟子?”贫寒道人眯着眼反问道
“胡说!你听错了!我刚才说只要我掐指一算,就能找到。。。咦,真的找到了。快看,不就在那吗,快走快走。”
路上二人且行且谈,莫云踪问道:“本日见应小友年事虽轻,剑法却以有成,不知令师高姓大名,竟能教出你这等门徒?”
“天寒雪紧,我们想在此过夜一宿,不知是否叨扰师伯?”
“那不知令师是出自哪个仙山,哪处王谢?”
“谢师妹,你刚才是说要在大雪夜里找星星是吧。。。。。。”
贫寒一个酒鬼羽士怎会被凌霄剑宗的弟子称作师叔?这三人又是如何寻来此处?应飞扬一头雾水,在谢灵烟解释下才明白。本来凌霄剑宗作为道门大宗,岭南,剑南,江南三道都有凌霄剑宗的道观,道观的香火钱是凌霄剑宗资金的一大来源,并且道观还可供游历弟子落脚,以是常日少不得有人看管。
“前辈,看来我们要加快脚步了。。。”此雪算是救了场,应飞扬赶紧发起。
一个清澈女声道“笑话,我们修道之人如何会迷路?夜观星象我还不会吗?我只要抬昂首找到北极星。。。。。。”
“没传闻过是功德,我那徒弟只要臭名在外。”应飞扬心中暗忖。
谢灵烟白捡了个师弟,表情大好,也笑嘻嘻道:“嘻嘻,应师弟,快叫声师姐听听。“
“好吧,那就有劳小友带路了。”接着,二人顾不得说话,应飞扬在前拔足疾奔带路,莫云踪游刃不足的跟从,幸亏道观离得不远,总算没被浸湿。
进了房中,应飞扬另有疑问想问徒弟,但贫寒早已鼾声连连。应飞扬用被挡住了贫寒脑袋,挡住他震天鼾声,在另一头睡下,还好本日经历太多,又累又乏,很快就睡熟了。
莫云踪皱眉详思了一会。道:“贫寒?恕鄙人孤陋寡闻,倒是没传闻过?”
“应天命你这混小子,让你打个酒你到现在才来,这天寒地冻的,还要贫道久等,真是白养你这么些年了。”一道人从火线窜出,衣衫不整,须发张扬,不是贫寒又是谁?
贫寒打个酒哈哈,点头晃脑的回道:“没见过没见过,你见我一没开口索债,而没伸手追打,定然是没见过。”莫云踪见他矢口否定,又探听他几句,贫寒道人倒是东拉西扯,避而不答。就在此时,观外又有喧华声由远及近。
“这么说来我徒弟是不成器被赶出师门的凌霄剑宗弟子?”应飞扬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却感觉这个解释合情公道,乃至让一些他昔日想不通的题目迎刃而解了。
“你一定有我年纪大,该你叫我师兄吧。”应飞扬挺直身子,但这个年纪的女孩发育的早,应飞扬再如何挺身踮脚,还是比谢灵烟矮上三分,气势上输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