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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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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韵在论述时略去了灭门一节,只说本身是从闹饥荒之地避祸而来。李亦杰直听得唏嘘不已,叹道:“那小瓶是你的贴身丫环,却这等卑鄙,坏了知己,也算死不足辜。不过她死得恁惨,那群沙盗忒也可爱!”末一句话是他见沈世韵神采大是不悦,知她仍重那份豪情,这才仓猝加上。又道:“刚才在沉香院闹得短长,那边你是不能再归去的了,何况我也不但愿你持续待在……那种处所。韵女人,你此后又有甚么筹算呢?”

那如花夫人是见钱眼开之人,当即双手接过金子,眉开眼笑道:“公子说甚么便是甚么。韵儿,你且随了他去,好生听公子的话。”韵儿睁大双眼,道:“你……你怎可如此?你明显承诺过我,只要能增加了客源,演出之事,都可依我的端方!”如花夫人二话不说,“啪”的扇了韵儿一耳光,喝道:“你是甚么东西?这沉香院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了算?会唱几首曲儿,便觉得能爬到我的头上了么?”

楚梦琳打量着堂上的一片狼籍,抱臂嘲笑道:“他二人自去清闲欢愉,却要我们来清算残局。”江冽尘道:“误交损友,又能怪得谁?”楚梦琳不悦道:“我才不管!那如花夫人恐怕要报出了天价要我们补偿,趁机狠宰一笔。”

南宫雪冷哼一声,酸溜溜的道:“这便是那位帮他付账的女人了。我早说过她不是甚么好人家的女子,你偏是不信。”李亦杰道:“她定是有苦处的。”南宫雪扁了扁嘴,不再言语。她见李亦杰对韵儿赞不断口,大显赏识之情,心下非常不快,见韵儿遇了费事,也只道她该死。

李亦杰回身,左臂架开劈面一棍,顺势将其夺下,在空中作势虚劈,待将世人视野引开,遂将重心倾于左足,右足横扫敌方下盘,一群人站立不稳,扑地跌倒。半晌间已将那群人打得七零八落。李亦杰拉了韵儿,道:“这便走吧!”说着疾步奔出。南宫雪叫道:“师兄!”李亦杰一颗心全系在韵儿身上,竟充耳未闻,南宫雪跺了顿脚,也仓猝追去。

经此一闹,沉香院中大是喧闹。老板娘如花夫人也从偏房轰动出山,冷冷道:“甚么人敢在此肇事?”那小丫环就如见了救星普通,吃紧奔到近前,低声禀报导:“夫人,是那位公子定要韵女人唱曲,还说……还说要……”韵儿哭道:“夫人,我不要随他去,您救救我!”

那小丫环已吓得呆了,轻拉如花夫人衣袖道:“夫人,这韵女人但是我们沉香院的招牌,千万打不得呀!”如花夫人怒道:“甚么招牌?能给我赚银子的才是招牌。韵儿,当日你走投无路,若非我收留你,你早已饿死街头,怎能得有本日?你还不知感激么?”韵儿哭道:“那都是你迫我的,我……光天化日,莫非便没有国法了么?”

如花夫人方平静下来,心想本身的人对于不了那多管闲事的少年,恐怕今后确是要落空韵儿这个头牌。她是个极其夺目的买卖人,当此景象,能将丧失减少到最低,就算赚了一笔。抱肩嘲笑道:“看来女人也是个明白人。你们来我这里砸场子,又带走了我的摇钱树,十万两黄金一两都不成少,不然,我就抓你们到官府去报官!”

那边李亦杰已带了韵儿奔到堆栈当中。一起两人均未多言,坐定后韵儿抬起如水双眸,在李亦杰脸上打量一瞬,垂下眼睑,柔声道:“多谢公子了。”李亦杰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原是我辈之本分。再说,你也曾帮过我。”韵儿奇道:“韵儿与公子本日难道初度相见?这话又从何提及?”

那男人怒道:“老子便是常州建业镖局的镖师,你可骇了么?”李亦杰笑道:“我还道你是一名趟子手。失敬失敬,多有获咎……”话锋一转,肃容道:“可惜我偏不买账,你就算是总镖头,我也不来怕你。”那男人怒道:“我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回身挥臂格开,接着一拳向李亦杰挥去。李亦杰左手划个半圆,已抓住他手臂,继而右拳击出,正中那男人脸部,打得他向后跌了出去。

楚梦琳怒道:“有人敢在我们面前挑衅,你不去经验他?我们颜面何存?”江冽尘不屑道:“倒像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哼,你看不出这是杀人灭口?那趟镖必是首要之极,也说不定……”

南宫雪已大步入内,顺手端起桌上茶水,抬头喝了,嘲笑道:“昔日他荷包被摸,是你付账得救。本来你早就不记得了,亏他一向惦记取。”韵儿低头深思半晌,道:“唔,是了,戋戋小事,何足挂齿。”南宫雪嘲笑道:“对你是小事,对他可远没那么简朴。”

话音刚落,如花夫人已双膝跪地,不住叩首道:“求女人大发慈悲饶我们一命,贱妾有眼不识泰山,便是借我们几个胆量,奴家也不敢去官府泄漏二位大侠行迹啊!”楚梦琳嘲笑道:“我祭影教自出道起也不是一天两天,官府又能拿我们怎地?”如花夫人只叩首如捣蒜,道:“是!是!求女人饶命!”

那男人嘲笑道:“我就偏不捧她的场,须得让她晓得本身的分量!一个烟花女子,还想翻上天去?将来还不是一样要便宜了别人,却来立甚么守身如玉的臭端方!”说着从衣袋中取出两个金元宝,在手中随便衡量着,笑道:“妈妈,只要你肯让韵女人今晚陪我,这两锭金子就归你统统。韵女人的赏钱也当另算,你看如何?”

李亦杰回身怒道:“你又何曾尊敬过她?我不想肇事,让你的人退下,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了。”如花夫人嘲笑道:“好啊,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脱手!”那一群仆人立即缩小了包抄圈,将李亦杰与韵儿困在当中。

这韵儿恰是从密道中逃脱的沈家大蜜斯沈世韵。那日小瓶背着她逃出山庄,她却一心惦记父亲和叔伯们的安危,醒转后急于回庄察看。她身材本就极弱,在一片残砖断瓦中顿觉心力交瘁,再也支撑不住,当即晕去。小瓶亦是得知无影山庄完整毁了,再无东山复兴之日。感慨之余,心想再照顾沈世韵也捞不到半两油水,便将她卖到了沉香院,又取走她的银子悄悄分开。

那群仆人也挣扎站起,摆出再度动武的架式。殊不知这对两人来讲尽是班门弄斧,江冽尘微微嘲笑,从腰间取出一玄色物事,食指轻弹,抛至半空,似是一块铁牌。世人都抬眼看那不断扭转之物,江冽尘冷冷的道:“树大招风,我想你也不肯重蹈无影山庄之复辙。”话音刚落,那物已从空中直直落入江冽尘伸开的二指间,世人看清那物光彩焦黑,正中刻着“祭影神教,武林至尊”八字,鲜红得几欲滴出血来。

李亦杰脸上微红,欲转移话题,道:“前次与女人相遇时,记得你身边有一小丫环,现在却怎地不见?”韵儿道:“你说的是小瓶?小瓶么,她……”语声哽咽,神采凄楚。

堂中的女人们大喊小叫,东奔西逃,慌作一片。李亦杰趁乱拉住韵儿,道:“女人,我们快走!”韵儿怔了一怔,被动地被他扯过手臂,随在他身后。两人才奔到门口,却见一排手持棍棒之人堵住通路,如花夫人的嘲笑声在背后响起:“沉香院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要带走我这里的女人,也不跟我打声号召,真是半点不把我如花夫人放在眼里。”

那男人嘲笑道:“国法?”一语未毕,忽感有一手掌按住他肩头,道:“老子就是国法!”语声极是放肆,恰是李亦杰。那男人怒道:“干甚么?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怎不探听探听老子是谁?说出来吓死了你!”李亦杰笑道:“好,你且来吓一吓看,先倒下的阿谁不是豪杰。”

如花夫人暗自感喟,太标致的女人,能给场子上带来很多买卖,同时却也隐含着大量费事。她是个开了店面讨糊口的,务求息事宁人,此时还是好言叹道:“这位公子,韵女人曾说过她卖艺不卖身,一天仅唱一曲。台下的诸位客长也算是捧她的场,都随了她的自在。”

许是有些人生来是贫苦的命,便得了天降横财也无福消用,小瓶在横穿大漠时遭受沙盗攻击,被乱刀砍死,银子也被尽数搜走。沙盗猖獗,频频犯案,银子尚未追回,可称得是克日一桩大案。她恰是在沉香院弹奏时,听来宾茶余提及此事,心下不自禁的难过,只觉命如草芥,几白天已连下落空了生射中诸多首要之人。至于此后的路要如何走,尽是一片未知苍茫。

楚梦琳深思半晌,模糊猜到三分,道:“此人方才提到建业镖局,这趟镖也自是由他们押运。”顿了顿向堂内放眼一扫,满不在乎的道:“这些人便都灭口了吧!”

沈世韵轻声道:“家父临终前曾修书一封,要我赴长安投奔满清摄政王。他是我爹的故交,听得旧友凶信,伤感之余,当会念着昔日交谊,遵依亡人嘱托,能给我一处落脚之地,韵儿已然心对劲足。不瞒公子说,我之以是在沉香院忍辱负重,也是因了前来盘费尚未筹足之由。”

如花夫人立时吓得神采发白,先前的放肆气势全然消泯一空,讷讷道:“你……你是……”那刚才被李亦杰打倒在地,自称建业镖师的男人脱口叫道:“你是祭影教之人?此番想打那趟镖的主张?”江冽尘斜着眼瞟了他一眼,道:“你说甚么镖?”那人正待答话,一把匕首闪电般从暗处飞出,直插入那男民气窝。那男人浑身狠恶抽搐了一下,连哼也将来得及哼一声,便即毙命。

李亦杰道:“韵女人,你本身谨慎,别让他们伤了你!”韵儿微微点头。李亦杰右肩微沉,左足横挑一人下颌,将他连人带棒齐齐踢飞,那人大声惨呼,“砰”的一声砸裂了桌子,那小丫环扶了如花夫人遁藏飞溅的木屑,如花夫人只气得不住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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