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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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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有些不解的看着刘巴,刘巴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道:“公子可记恰当初征募荆山军的时候,曾经承诺过他们退役只要三年。三年以后,去留自便,现在已经是两年多了,三年之期眼即到,不知公子可曾想过如何安排他们?”

“等此次博览会完了,公子带上一批希奇物件到许县去,表示一下公子对他的忠心,他就甚么话也没有了。”刘巴说道:“说到底,他现在要的也只能是个面子罢了。”

法正看着庞同一脸奸滑的笑容,立即明白了庞统的险恶用心,他哈哈大笑,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指着庞统笑道:“士元,你竟是在操纵刘备军屯田,比及了春季再去收割吗?”

法正细细一想,也感觉有些托大了。庞统说得对,他们三人各有好处,在曹冲部下各得其所,以是才共同默契,服从明显。而诸葛亮一小我搞的零陵屯田,固然范围上不如襄阳,但结果倒是不差,有模有样。这才搞了一年,刘备军的军粮题目就获得了很大的处理,武陵蛮打到涪陵来,固然是以拆台为目标,但也申明,刘备已经能自保,并不足力挑起事端了。

“你是说,他是在摸索我们的气力?”法正有些明白了。

曹冲伸手扶起张松:“永年,你莫急,我另有事要问你。邺城和许县那边可曾有动静传来?天子、丞相是甚么反应?”

“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曹冲笑道。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法正还没说话,庞统抢先说道:“将军在襄阳搞博览会,你这里可曾筹办一些新奇物事前去插手?益州是天府之国,奇珍奇宝向来很多,天竺等地的贩子也多,如果错过此次机遇,可就错过了多量的财帛,到时候将军可饶不了你。”

庞统呵呵一笑,莫衷一是,举杯相邀:“孝直,喝酒。”

“天子那边如何办?”曹冲另有些不放心。

张松一听,也是恍然大悟,他是跟着军队打过仗的,晓得那些标兵的夺目强干,如果真能调一部分到他的部下,那他做起事来可就顺手多了。一想到这些,张松顿时两眼放光,有些急不成耐的看着曹冲。曹冲略一思考,也感觉这是个好体例,他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就不消比及来岁了,你尽快去找许正礼,从他手里挑一些人手,现在起就转到你的部下。”他想了想又说道:“临时不消太多,先尝尝看结果如何再说。”

刘巴和张松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端起茶来喝,杯子停在嘴边半晌,这才浅浅的抿了一口,在嘴里停了停,这才咽下去说道:“许县也好,邺城也好,我觉得目前都不宜去,一来襄阳的博览会就在这几天,这是襄阳比来的最大的事情,不但仅是和书院那帮墨客打擂台的事情,也不但仅是多卖一些新奇物件的事,而是一次向大汉人揭示公子新政的出色效果的大好机会。我们要借着此次嘉会,向那些赶到襄阳来的人揭示襄阳的繁华,揭示百姓的充足,揭示民气的稳定,这统统,都是公子带来的,如果公子不在襄阳,未免过分遗憾了。”

“甚么礼品这么奥秘?”庞统斜着眼睛看着法正。法正奥秘的笑了笑:“天机不成泄漏,士元届时便知。”

“我怕甚么,只要将军不说我用人不当,我就没有甚么好担忧的。”庞统傲然一笑:“许正礼久经疆场,就不消说了。孟子敬在将军部下呆过很多日子,在房陵练习的时候,都受过将军的指导,又在汉中打过几仗,部下的益州兵早就是精锐了,派他们去打武陵蛮,那还不是一鼓而下的事情?关头题目不在武陵蛮,而是在涪陵那些大族和零陵的孔明。”

曹冲凛然心惊,他这些天固然一向在存眷关中的战事,但却没有想过曹丕在兵戈之余还会找他甚么碴,刘巴这么说,明显是担忧曹丕将前次兵败的任务推到他的身上。而细想起来,曹丕那种脾气,或许真的玩得出来。现在关中已经堕入胶着状况,领军将军夏侯渊和马超打起了拉锯战,未见胜负,河东一带的赋税根基都填进了关中疆场,而让人奇特的是,曹丕固然多次派人来要求供应粮草,却并不果断,凡是是这边一找借口,他们就顺水推舟的归去了,给人感受他们只是逛逛过场罢了。

张松感激不尽,昂首垂泪:“部属无能,让公子被动了。”

曹冲沉吟不语,他倒不是对庞统和法正有甚么狐疑,而是对他们的企图不太明白。庞统家在襄阳,一族上百人,兄弟庞林现在又被他保举到了徐州刺史臧霸的部下,做了臧霸的亲信。这时候庞统不成能会有甚么其他的设法。至于法正,他固然代理着益州牧府的事情,但他手中没有兵权,就是有甚么设法,也做不成事。再说法正跟他这么久,一向很忠心,不象汗青上阿谁卖主求荣的小人行动,要说他有甚么设法,也难以压服人。

莫非他们搞的就是这类驱虎吞狼之计?曹冲不由有些猜忌。

法正一笑:“这个天然要办,我不但告诉了成都的贩子、大族,还给将军筹办了一个特别礼品,到时候必然能让他欢畅。”

“也不尽然,不让那些土财主吃点苦头,他们还真觉得能够在涪陵一手遮天呢。”庞统不觉得然的笑道:“徐家前两天已经服软了,蔺、谢几家也该清算了。不过我还要等一等,这个机会很首要,机会拿捏得不好,影响差得太大,我还得看看襄阳那边的筹办环境,等将军搞的阿谁甚么博览会开完了,我也该脱手了。”

张松点点头,接着说道:“丞相府一向在存眷襄阳的新政,丞相大人固然罢休让公子施为,但他们对襄阳的新政也一向没能直观的印象,前两年的赋税固然很多,但荆州这么多年没能上交赋税了,他们也无从对比,一定能晓得新政的感化有多大。此次襄阳嘉会,丞相府必然会派人到襄阳来看,只要嘉会以后,丞相才会晓得襄阳的新政究竟是甚么模样,为南郡带来如何样的窜改。”

刘巴笑着点点头:“公子,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荆州本地人,另有一部分是山越,熟谙这里的风土情面,又有疆场交战的经历,碰到突发环境,有必然的自保才气。特别是标兵屯里的人,不但武技好,脑筋矫捷,并且对跟踪、摸查这些技术都有根柢,比起新招的人来,几近不消练习便能够派上用处。公子舍得让他们回家做个农夫?”

“当然,他必然觉得我们新得益州,民气未附,必然会有好多事情要措置,这个时候一定有闲心和他较量,以是他要来摸索一下。如果我们畏缩,他便能够进一步扩大范围,尽快处理刘备的军粮题目,在四郡站稳脚根,并且向益州渗入。”庞统奸滑的笑了,“孝直,你信不信,武陵现在已经开端屯田了,他必然会赶在本年春耕之前,派出大量军士开荒垦田,把庄稼种下去。”

第十一节 算计

曹冲沉默,他没有说甚么,只是点点头,表示他晓得了。张松见他不表态,晓得他的难处,一时也不好再说甚么。坐了半晌,正筹办告别要走,曹冲又问道:“天子召我去许县,丞相召我去邺城,你们看我该如何措置才好?”

“诺!”张松欣喜若狂,赶紧拜谢。

曹冲扑哧笑了一声,如有所思的看了看刘巴,刘巴说得出神,并没有重视到他的眼神。他接着说道:“天子比来表示得太活泼了,公子稍后去见他的时候,要恰当的提示一下他。”

“孔明?”法正有些迷惑的问道。他对诸葛亮并不熟谙,固然在襄阳的时候就传闻过这小我,但也仅仅是传闻罢了,并不晓得诸葛亮究竟有多大本事。他乃至感觉,诸葛亮在刘备部下受重用,不过是刘备部下没有能人罢了,如果到了曹冲这边,他还能比刘巴更聪明吗,还能比庞统更长于心计吗,还能比本身更精于军谋战阵吗?恐怕不见得,最多也就是伯仲之间罢了。

曹冲撇嘴一笑,这刘巴真是不成貌相,这些话也能说得这么赤祼祼的,当真是不把皇权放在心上了,说不定贰内心也在附和五平分封制。只是这些话曹冲不好直接问他,只得换了话题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比及博览会以后再去。另有别的一件事要和你们筹议一下,涪陵那边的战事,断断续续的已经打了三四个月,你们看要不要加派人手,把剩下的一千白虎军调畴昔,处理了武陵蛮再说?时候拖长了,对我们可不是件功德,越雋、牂柯那边比来可不太稳,那些蛮人好象感觉我们比刘季玉还不如,一个个的蠢蠢欲动啊。”

张松想了想说道:“邺城那边的动静还没有传过来,许县那边有些零散的动静,天子好象有些不快,连着几天召见刘始宗、蒯异度等人,不过他们都是荆州人,在公子的新政里都获得了很多好处,应当不会对公子倒霉的。”

只是,他们俩在搞甚么鬼呢?几个月了一向在和马谡带领的武陵蛮缠斗,固然打了几个小败仗,却都不敷挂齿,倒是把个纸上谈兵的马谡越打越精了,前些天就传来动静,郁井本地的豪族徐家宗子建功心切,带着一支五百人的私兵去找武陵蛮的倒霉,成果被马谡给伏击了,徐家宗子被困在此中。徐家属长一下子慌了神,哭哭啼啼的找到朴敢和彭羕请他们出兵相救。成果徐家宗子固然救了出来,五百兵却只出来二十来个,徐家一蹶不振,完整的软了。

“不成。”刘巴摇了点头:“庞士元和法孝直两小我都不是甚么心善的人,他们对公子的忠心也无可抉剔,有他们两个坐镇益州,公子大可放心。要处理武陵蛮并不难,镇南将军府除了白虎军另有近两万雄师,士元要想处理武陵蛮,只怕早就脱手了,阿谁马幼常固然聪明,却底子不成能是士元、孝直的敌手,他们安然不动,必定有他们的事理,我估计再过些天,他们就有动静到了。”

“孝直,你不晓得孔明这小我。”庞统见法正有些不太当回事,便笑道:“孔明和我是莫逆之交,他是个全才,或许某一方面并不比你我强,乃至还弱一点,但他的综合才气并不比我们哪一个弱。并且这小我有一点和将军很象,他不拘一格,心机谨慎而不守陈规,是个标准的务实派。你看他在零陵搞的屯田,几近就是襄阳的翻版,襄阳的新政是多少人的劳动服从?但是零陵就是他一小我搞出来的,最多加上他那巧思的夫人。就算是他参考了襄阳的新政,但一小我就能做到这些,也确切是不轻易的事情。”

此次连张松都觉对劲外了,他看了看刘巴,又看了看中间一向悄悄坐着的王肃,很奇特的是,王肃面色安静,仿佛没有听到,或者底子不感觉刘巴的话是对皇权的一种污辱,他的面色安静中乃至带了一丝赏识。张松实在有些佩服曹冲,这个熟读经籍的小子应当是个保守派的,如何就被公子给洗了脑呢,还洗得这么完整,这么洁净。

刘巴俄然笑道:“公子,有一批人恰是合适,不知公子想过没有。”

曹冲摆摆手:“永年,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你部下就那些人手,又要汇集军情,又要重视襄阳的事,确切有些难堪你了。本来只要南郡事情还不是那么多,现在多了益州这么大一块处所,也有需求增加一下你的人手了,你本身留点意,哪有合适的人,跟我讲一声。”

庞统对劲的一笑:“呵呵,好说好说,以是说现在脱手还早了点,如何也得比及秋收的时候,我再去打他的秋风,让他白忙一场。”

“我们还是实事求是吧,不要浮夸,要相对的保守一点。”曹冲窜改了要好好装点一下承平的设法,叮嘱刘巴道。

法正点头称是,他考虑了一下又说道:“固然如此,你还是将设法汇报给将军吧,他晓得了你的筹算,也好安排职员共同,你固然掌着镇南将军府,可要批示乐文谦那样的重将,还是由将军亲身命令的好,免得人家有闲言碎语的。”

“天子那边无妨事,大权在丞相府,只要丞相府不说甚么,天子也没法说甚么。”刘巴摇点头说道:“公子现在取了益州,羽翼已成,不要与天子走得太近,以免丞相狐疑,恰当保持一点间隔比较好一点。再说了,天子合法丁壮,气血甚旺,不能让他太打动了,一旦做出甚么傻事来,不管对哪一方都不是功德。”

“不过情势逼人,他再有本事,毕竟只要一小我,毕竟只要江南四郡,他为甚么只在零陵屯田?就是因为刘备的兵力不敷以庇护屯田服从,以是他只能在最安然的零陵屯田。如果他占了涪陵,扫清了武陵周边的不安宁身分,他就会在武陵也开端屯田了。”

曹冲愣了一下,他当时如此承诺,并没有太深远的筹算,之以是说三年,也是因为宿世影象里任务兵都是三年。没想到转眼之间两年已颠末来了。荆山军里有些人升了职,但大多数人还是浅显士卒,当然会有人不想再从戎,要回籍务农了。襄阳的地盘包租是五年,到了来岁另有两年的租期,万一要退役的人多,他还真拿不出那么多的地盘来。不过经刘巴这么一提示,他俄然明白过来,这些颠末交战的士卒如果大部分回家务农,实在是太可惜了。

庞统嘿嘿一笑:“你跟了将军那么久,还不体味将军的禀性?看来你法家的相人之术,确切是失传了。”

刘巴点点头:“刘巴明白。”

“荀令君也在天子召见的人当中,不过,他……称病了,一向闭府不出,态度很含混。”张松谨慎翼翼的说道:“目前还弄不清荀令君的设法,需求进一步察看。”

曹冲点点头,荆州这些人本来就不是甚么忠臣,当年依托刘表,就是因为刘表保护了他们的好处,本身固然不象刘表那样任他们所为,但因为新政的实施,这几家所得的好处并不比在刘表部下少,以他们的脾气,恐怕不会因为天子的几句话就转了风向。

“你太狡猾了,这类馊主张也想得出来,朴新守如果晓得你是这么想的,必然会骂翻了天。”法正差点笑呛了,他一边笑着一边想,这卧龙凤雏果然是齐名的英才,想出的这点子都和别人不一样,要说政务,明显卧龙要胜一筹,不过要论奸滑,卧龙明显不是这个凤雏的敌手。

看来襄阳的此次博览会不但要报喜,也要恰当的报一下忧。别让丞相府觉得襄阳现在粮食堆在仓里坏,就是不支撑关中疆场,成心识的要看曹丕的笑话。如许不但曹操会内心有定见,就是夏侯渊只怕也会不快。

曹冲一愣,怔怔的看着刘巴,听刘巴这意义,好象对天子不太感冒啊。这话如果在外人听来,可就是大不敬,杀他的头都是小意义。刘巴见曹冲这么奇特的看着他,也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曹冲的意义,他笑着说道:“公子,我的意义是说,天子固然不象孝桓、孝灵二位先帝那样胡涂,小时候也经历过些磨难,但他毕竟是善于深宫妇人之手,董太后是个目光短浅的妇人,估计教不出甚么治国的大事理来。他固然有一腔热血,但只要热血是办不成事的。并且我大汉四百年的证明,天子热血,凡是不会是甚么功德,偶然比平淡还要伤害。”

“子初是想把他们招募到永年部下来?”

刘巴接着说道:“让丞相府晓得襄阳的实际环境,不但是让丞相大人对新政有个切当的体味,以便获得丞相大人进一步的支撑,同时也要让丞相看到我们的难处,新政固然结果明显,这两年来根基做到了夏季没有饿死人的事情,农夫繁忙了一年以后,还能有些积余,但也不是富得流油,特别是我们直接把握的财帛另有限,不能同时支撑两面开战,免得关中那边有些不好的言语传到丞相耳中。”

“不过……”张松有些踌躇,他看了曹冲一眼,欲言又止。

“你这个法孝直,当真是和张永年臭味相投,连说话神态都差未几,就喜好搞得奥秘兮兮的。”庞统指着法正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长吸一口,酒水顺着他的髯毛,滴滴答答的流到胸前,一片狼籍。

法正哈哈一笑:“士元莫要笑话,我确切没学到家祖的相人之术,但我看得出来孟子敬、许正礼他们几个都有些不解,朴新守在涪陵打了几个月了,还没有处理沙摩柯,你不怕他们说你用人不当?”

“士元,你说将军会不会心生迷惑?”法正神采微红,放动手中的酒杯,对劲的看着庞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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