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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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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巴想了想又说道:“郁井应当是分给了涪陵的大族了,他们抢了郁井,那些大族天然会到官府去要求庇护和补偿,这事如果措置不好,能够会激发涪陵大族和官府的冲突,将军还是尽快知会士元,让他妥当措置此事为好。”

孙尚香被他说中了心机,却不感觉有甚么不当,她撇了撇嘴,很天然的说道:“这有甚么,他们的孔贤人说不过少正卯,直接就动了刀呢,我就算是想动动拳脚,跟贤人比还是差得太远,我也见贤思齐一回,有何不成。”

“子初先生是零陵人,对江南的情势非常体味,你去见他的时候,无妨问问他的建议。”荀文倩挑起车帘,看了一眼路边飘荡的酒旗,悄悄的笑了一声。

刘巴哈哈一笑:“这还用说吗,必然是刘备派人搞的鬼了。他本来想夺益州,却被将军占了先机,孔明给他假想的隆中对现在完整落了空,他固然夺了江南四郡,却东有孙权,西有将军,南有百越,北有长江,生生被夹在了中间,转动不得。以他的本性,再加上孔明之智,岂能想不到这此中的短长。孙权是盟友,在江东已是三世,不是他所能摆荡,而将军倒是新得益州,益州百姓尚在疑虑当中,民气未附,他这时来一拆台,益州的百姓见将军没法保境安民,天然会心生不满,他们就有了机遇。再说了,就算事情不成,归正他们又没有甚么丧失,反而借着将军的手,剪除了武陵蛮这股不平教养的权势,对他们来讲也是一件功德啊。”

“这个倒不是最急的。”曹冲摇了点头:“我最感觉奇特的是,这些武陵蛮为甚么会俄然进入涪陵境地打劫,并且还能避开沿途的关卡,打了郁井保卫一个措手不及。这好象不是那些猛打猛冲的蛮人干得出来的粗活儿,我总感觉这件事背后别的有人在拆台。”

刘巴坐在堆成小山普通的公文中,左手快速的翻看着一页页的公文,右手执笔不时的写上几个字,口中不断的安插着任务,几个文吏跪坐在他的面前,缓慢的记录着他的号令,记录完的就立即起家出去,让内里等着的人出去汇报事情,仓促忙忙的人流让曹冲很有些惊奇。

曹冲赏识的点了点头:“无妨,也不急在一时。我在襄阳还要呆些时候,你先归去禀明王大人,我随后让人将文书送到,届时再说也不迟。”

刘巴头也不抬,口气有些不爽的说道:“下一个出去,站在门口干甚么?有事就出去讲,没事就站到一边去,别挡着道。”

曹冲闻言回过甚看了她一眼,见她板着一张脸一副很不爽的模样,忍俊不由的笑道:“别人我倒不担忧,他们碍于我,纵使内心有些不快也只能藏在内心,充其量敬而远之罢了,要说能脱手打人的,我看也就是虎妞你了。是不是感觉他辩驳了你的定见,嘴上工夫不如人,就想从拳脚上讨回面子?”

“这是天然。”曹冲也看着内里的繁华街景,略带着对劲的应道。

“这个也是普通的。”曹冲不觉得然,“财帛动听心,总有人要以身试法的,我们有言在先,他们情愿自投坎阱,也就由着他们,我不信赖就他们那点小伎俩带能瞒得过子初先生。”

“和将军客岁估计的差未几,明天比客岁又上涨了两成,比前年上涨了近一半,情势不错。”刘巴高兴的笑了笑。正要说话,行刑的卫士大步走了出去,拱手见礼:“大人,行刑结束,犯人晕畴昔了。”

曹冲没有立即应他,举手挠了挠发梢,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道:“莫急,几个蛮夷还闹不出甚么大事,有士元和孝直等人在益州,益州乱不起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曹冲冷静的点了点头,半天赋叹了口气:“益州天府之国,垂涎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都想占着益州做个土财主。我现在等闲得了益州,天然成了别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的工具。这点小风波,不过是风暴到临之前的一点征象罢了。”

孙尚香不觉得然的撇了撇嘴,刚要说话,却被曹冲使了个眼色,赶紧愣住了口。曹冲又说道:“你就说我也想孙绍阿谁小老虎了,请他来一见。”

曹冲见刘巴难堪,伸手从怀里取出那封急件,推到刘巴的面前:“子初,益州的事情真被你说中了,这是永年刚送来的急件,武陵蛮肇事了,此次搞得不小,竟然把郁井给抢了。你是零陵人,对武陵蛮比较熟谙,看看有甚么好的建议。”

马车轻巧的穿过襄阳城最热烈的大街,来到刘巴办公的南郡太守府门前。刘巴本来是镇南将军府的主簿,一向把握着南郡太守的官印,他不便利分开襄阳去本来的郡治江陵上任,就干脆由曹冲上表将郡治挪到了襄阳,现在他成了正牌的南郡太守,也不过是称呼换了一下,办公地点还是那座府祇,就连装修都还是曹洪坐镇襄阳时搞的,一点也没有窜改。

王肃正讲得欢畅的时候被虎士给哄了出来,内心天然很不痛快,感觉在曹冲这里受了委曲,丢了面子,一时墨客气发作,候在门口就是想再用点春秋笔法刺曹冲一下,找回点心机均衡,没想到曹冲起首向他表示歉意,反倒让他不美意义再说些甚么,现在曹冲又邀他入幕,天然是心花怒放。固然说曹冲比他还小一岁就已经是镇南将军领益州牧,可儿家是丞相大人的爱子,又是天子看中的少年英才,如何的都是理所当然,而本身固然满腹诗书,却只是个浅显官宦后辈,普通来讲不到二十岁是不能退隐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机遇,一下子就成了镇南将军身边的人,他岂有不肯之理。

第五节 拆台

曹冲点点头:“我也感觉这事蹊巧,以是才来和你筹议一下。”

曹冲看着门口有些旧的门槛,悄悄的摇了点头,留下荀文倩她们在车里坐着,本身只带了典满和一个虎士进了门。太守府里人很多,捧着公文的官吏一个个行色仓促,都带着小跑,相逢时也只是简朴的说上两句就仓促而别。曹冲三人进了府,竟然没有几小我抬开端看他们一眼,而卖力保卫的卫士都是曹冲参军中抽出的悍卒,他们早就认出了曹冲,底子不消上来查询,就由着曹冲这么直截了当的进了内院。

孙尚香最爱听这话了,她小脸一红,干笑了两声,捏了捏蔡玑的小手:“mm过奖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又没甚么学问,也就只要学点正理了。”

刘巴脸一红,连连点头。他偷眼看了一下曹冲,恰好曹冲也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不免有些难堪。两人对视了一会,各自意味深长的笑了。

曹冲一听立即来了兴趣,他看了看中间的沙漏笑道:“既然先生有此雅性,何不随我到蔡家酒楼去喝上两杯,也免得在些案牍当中谈天说地,让部属瞥见了,觉得先生是摆个模样呢。”

刘巴扫了一眼急件,沉默了半晌,皱起了眉头,将急件推回到曹冲的面前:“将军,此事只怕不是那么简朴。武陵蛮固然善战,但他们不消交赋税,本年江南也算得上是风调雨顺,他们完整能够赡养本身,何需求冒这么大的风险,侵入涪陵去抢盐井?郁井离他们的盗窟固然不远,却也有近百里,又都是些山路,再说盐井都有士卒扼守,守备森严,要想攻取并不轻易,武陵蛮就算穷疯了,普通也不会打盐井的主张,退一步说即便他们缺盐了,直接去抢武陵的官府岂不是更轻易,为甚么要舍近求远抢跨界去抢郁井?”

刘巴苦笑着摇了点头:“将军过奖了,我再夺目,也看不住这么多的官员啊,有一个处所看不到,这些败类就想着钻空子,也不晓得他们是如何想的,这钱竟是比命还值钱吗?幸亏杨威公(杨仪)带着一些刚毕业的门生来帮手,要不然只凭我一个,不管如何是看不住他们的。”

不过王肃毕竟是受儒家学说薰陶了十几年,即便在避祸的时候也没有忘了礼节,他强压着心头的冲动,向曹冲施了一礼说道:“将军有令,本当惟命是从,何如尚未禀明家父,仓促之间不敢答允,待我问过家父以后,再给将军一个答复。”

曹冲对王肃笑道:“子雍,刚才有告急军务,怠慢你了,还请包涵。本日听你这么完整的说了春秋学的由来,我真是受益非浅,平时军务忙了些,没偶然候好好做学问,如何样,有没有兴趣随军作个书记,我也好经常向你就教点学问?”

“嗯,抬出去让他的人带走。”刘巴有些讨厌的看了一眼内里,转过甚对曹冲说道:“将军,南郡是富了,但是贪墨的事情也多了,诸县上计才停止到一半,象如许的败类已经是第三个了。”

荀文倩见他比方得风趣,不免一笑,刚要说话,紧随厥后的孙尚香却接口道:“这个墨客脾气很倔,到了军中只怕一定与人处得来,届时别被人给打成猪头。”

曹冲刚进了内院,就听到内里传出一声痛斥,接着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卫士冲了出来,转眼之间就如狼似虎的将一个呼天喊地的官吏拖到庭中,一个撩起他的衣摆,另一个抡起手中的竹杖就狠狠的打了下去,没到三杖就见了血,鲜血洇过丝衣,殷红一片,煞是夺目。阿谁官吏吃痛,叫声更加凄厉,只是中间等着出来汇报事情的一大堆人却没有几个看他一眼,偶尔瞟过的目光,也透着一丝不屑。大师一个个都看动手中的公文,念念有词,浑似曹冲宿世印象中临考的门生。

“刘大人太辛苦了,何不歇息半晌。”曹冲呵呵一笑,抬腿进了屋,在刘巴面前坐下,安闲不迫的说道。刘巴听得语音不对,抬开端一看,见是曹冲,赶紧放动手中的笔,翻身要给曹冲施礼。曹冲赶紧扶住了他:“不必多礼。”

刘巴哈哈一笑,回身坐好:“将军说得是,那就恕我失礼了,我先喝口水,一早上尽说话没喝水,真是有点渴了。”他说着举起中间已经凉了的茶豪饮了一大口,这才舔了舔嘴唇,对劲的放下了杯子,自已的拎起茶壶一边续水一边笑道:“将军此次取益州顺利之极,实在是闻所未闻。不过益州汉夷杂处,蛮风甚烈,将军治益州,还要留意一些的好。对那些蛮人,太紧了他们活不下去要造反,太松了他们又会娇纵犯警,这个标准颇不好把握呢。”

曹冲门口一站,内里的那些官吏们可就不敢动了。他们捧动手中的公文,用一种恋慕异化着敬佩的目光看着背动手矗立在门口的这位少年将军。而门里正在汇报事情的官吏也感遭到了内里氛围的非常,转头看到曹冲,纷繁站起家来让在一边。

曹冲笑着摆了摆手:“子初先生何必这么客气,我们相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相互的脾气都体味,我不跟你客气,你也别跟我说这些宦海上的场面话了。”

“那就多谢将军了。”王肃本来还担忧曹冲会感觉不爽,一怒之下不带本身玩了。现在见他这么通情达理,感激不尽,赶紧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曹冲看着他下了楼,这才回过甚来看着浅笑不语的荀文倩说道:“此子固然年未弱冠,学问却实在高深,到了我军中,经学程度当以他为第一,只怕就算是元直返来,也不是他的敌手。”

曹冲一笑,偏头看了一下窗外襄阳书院时热火朝天的论争,起家说道:“不早了,我要去见见刘子初,就不陪你们在这里看戏了。”

曹冲哈哈一笑,伸手挽住荀文倩的玉手,徐行下楼,边走边说道:“夫人,我让他在军中,一定就是转而信赖他说的那些经术。儒家迂阔不经,这已经是七百年的汗青证了然的,虽说董仲舒立新儒家,在我大汉免除百家,独尊儒术,风景无穷,但这四百年的风景,儒家的弊端还是难以改正。我让他在身边,一来是惜他之才,埋头在这旧纸堆里浪费风景实在不值得,另一方面也感觉确切有需求好好的体味一下儒家的思惟,以便择其精华,去其糟粕,不要将澡盆里的孩儿跟着沐浴水一起倒了。从伯固然学问高深,但他年纪大了,不能跟着我驰驱,而王子雍年青体健,合适不过。”

荀文倩卷好急件,谨慎的塞进信囊,沉吟了半晌又说道:“如此说来,刚才夫君没和蔡都督说出真相,倒是稳妥之举。这些大族最长于见风使舵,一见益州情势不稳,说不定又要退回一只脚,看看风向再说,这对襄阳的新政但是有害有利。”

刘巴淡淡一笑:“将军不必严峻,有士元和孝直在成都,想来益州不会乱得太短长。武陵蛮固然凶暴悍好战,但和将军麾下的荆山军、无当军、白虎军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他们能袭得郁井,只怕还是有人在背后指导,将军无妨借此机遇将诸军调往南中诸郡,静观其变。”

曹冲会心的一笑,绕过行刑的卫士,徐行上了台阶,站在檐下向里看去。

刘琮一听,也跟着站起家来笑道:“那我也走了,我才没心机听他们在这儿说甚么微言大义呢,作坊里另有点活没做完,趁着饭前另有点时候,恰好能够做点事。”他和曹冲并肩出了门,正看到王肃有些不快的站在一旁侯着。他笑了笑,冲着曹冲一拱手,对王肃笑了笑,回身上了车走了。

刘巴听他这么一说,哈哈一乐:“将军如果有空,我无妨跟你说说这武陵蛮的头人沙摩柯,提及来他也是个怪人,能够当奇闻来听听。”

蔡瑁听了,面色大变:“仓舒,益州蛮夷多,向来不归王化,一有兵变就趁机扰事,你还是尽快赶回成都吧,益州方才到手,民气不稳,不成让人钻了空子。”

“有实在过份的,就杀两个吧。”曹冲挥挥手,轻描淡写的说道:“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杀两个,其别人就晓得短长了,或许会收敛一些。”

“如此甚好。”曹冲也笑了起来,起家与刘巴道别,带着典满等人回到马车上,调转车头回蔡家酒楼。在酒楼前他下了车,转头看到孙尚香和蔡玑两人说得眉飞色舞的从车高低来,心机一动,招手将她们叫到跟前说到:“小玉儿,你去找岳父大人,跟他要两瓮三十年的樗酒,再让他安排一点拿点的菜肴,就说我要刘大人用饭。虎妞,你也和你嫂嫂离了多日,趁此机遇也将她请来散散心,免得每天闷在屋里,对着孙绍阿谁小老虎,也够无趣的。”

曹冲点点头,他特地只带着荀文倩上了马车,却将蔡玑和孙尚香去坐那一辆马车,恰是出于如许的考虑。他不担忧蔡玑会将他说的事情泄漏出去,但毕竟这事干系比较大,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就算蔡玑不会向别人说,但她在考虑蔡家的买卖时,不免会有些顾虑,而她的这一点顾虑,完整能够被那些精到家的大族得知,两下一印证,他们就算不晓得本相,也会猜出三五分来。

“将军不是在蔡家酒楼用早餐吗,如何到我这里来了。”刘巴一边让人上茶,一边笑着说道:“我正筹算把这点事措置完了就畴昔看将军呢,没想到将军却先来了,真是失礼失礼。”

“嗯,你做南郡太守,不要事事躬亲,要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累死了,该罢休的还要罢休,首要精力要放在大事上。”曹冲打量了一下刘巴,见他面庞清癯,有些心疼的说道:“你也年过而立之年了,该娶妻立室了,有个女人照顾着,也是好的。”

刘巴一愣,如有所思的看了曹冲一眼,想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将军说得是,确切有需求抓两个做做树模了。”

蔡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挽起孙尚香的手臂,亲热的说道:“姊姊,你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夫君的那一套实际,就你最能体味了,这才叫夫唱妇随呢。”

荀文倩嫣然一笑:“从伯都没能压服你,这个王子雍却让你动了心,看来王景兴的这个麟儿确切不成藐视,只是跟着你在军中,只怕你也做不出甚么高深的学问来。”

曹冲笑了,他顺手拿起中间的一堆文书上的一份简报看了两眼,又放下了,端起茶抿了一口说道:“南郡本年的环境如何样?”

蔡瑁心中迷惑,但他并没有看到密件内容,只是听曹冲说了四个字,也不清楚他口中益州的乱究竟乱成了甚么模样,并且他对曹冲也很有信心,见他这么轻松安闲,也就没太放在心上,笑着说道:“那倒是我多虑了。”

曹冲哈哈一笑,也不转头,拉着荀文倩出了门直接上了本身的马车。进了马车坐好,他才收了笑容,将那份急件递到荀文倩面前。荀文倩见他面色严厉,浑不似刚才轻松的模样,很有些不测,晓得事情不是他和蔡瑁说的那么简朴,赶紧接过急件来看了一眼,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这不过是个摸索罢了?”

“清楚是贪墨,却还很强辞夺理,说甚么天灾。南郡十七县本年的雨水我哪个不晓得,你枝江甚么时侯遭的风暴?敢在我面前耍花腔,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

“哈哈哈……我刘巴是怕人说的人吗?归正南郡盼我早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些许闲言碎语,我还是不放在心上的。”刘巴开朗的一笑,起家拍了拍衣服:“将军请先行一步,去处尊岳讨上两瓮好酒。我去换换衣服,随后就来,本日与将军不醉不归。”

“有理。”曹冲想了想笑道:“不过我们不是蛮人,不能和那帮蛮人普通见地,还是派个使者,去见见阿谁武陵蛮的头人。先生可知阿谁头人的习性,有甚么爱好,我们也好筹办些礼品。”

曹冲抚掌而笑:“恰是,我也感觉这此中有题目,没想到和子初先生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先生也是这么想,可有甚么体例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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