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芝活力，她回家把小翠给的“立此存照”照片扔了。

小芝不耐烦，“啥意义，你要问啥？”

“要演出了，在文明宫。但是白衬衣没有……”晓宇回家跟妈说，妈说：“借一借，就演出穿，平时都不穿。”

课间，周教员把晓宇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另有两位教员，高教员和贾教员。周教员问晓宇：“黉舍文艺汇演能出节目吗？跳舞学得咋样？”晓宇脸红了，点头说：“不可。”周教员说：“归去和大师筹议一下，保举一个。”

同桌的小芝说她卖力给借衣服，你就好好筹办吧。

高教员说：“唱歌呀，唱一个你会的。”晓宇说：“唱郭建光，行吗？”贾教员说：“行啊，唱，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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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又问：“好了吗？”

“如何样啊？”小翠问。

小芝到小翠家瞥见有白衬衫，可小翠说她哥也演节目。实在，小翠的哥哥那天穿别的演出服，不穿白衬衫，只是小翠内心不乐意：晓宇又不是不熟谙我，用你说呀？他不会说呀？借也应当是他来向我借。

小芝眼看别处，不说吵嘴。

“好了吗？”小翠课间去外边，和小芝说话。小芝前一段时候牙疼，肿了一边脸。小翠给她中药贴，是会中医的爷爷给的，人都用过了，好使。当时，小芝说小武的牙也疼呢，小翠说：“他？你觉得我谁都管呐？”

“朝霞映在阳澄湖上，芦花放，稻谷香，岸柳成行……”听了开首，三位教员交换一下眼神儿，周教员说：“挺好的，就它了。”又想起要上报黉舍节目，忙喊：“哎，返来，名是啥呀？”晓宇趴门探头儿，说：“好江山寸土不让。”教员们笑，说要搁别的小子早跑没影儿了。周教员说：“归去练练。”高教员说：“再找一个女生，对唱，演沙奶奶。”晓宇脸有点红了，还得和女生唱啊——

第二天，周教员让甄琰演沙奶奶。甄琰个不高，圆脸，有点老太太的样。晓宇到教员办公室和“沙奶奶”对唱两次。教员说挺好，“就如许，别改了，演出时就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