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替罪
“这……”铁寒讶然地看向了他的手:“竟有这般古怪又暴虐的毒药,真是罕见。”“这是天然。”萧朗面色凝重道:“血蛊虫本就难制,养蛊之人需用心头血豢养七七四十九样毒虫,让它们相互进犯,最后活下来的一只便是血蛊虫,再将它晒干制成粉末,才获得了这一瓶毒药。”
秦佟阴测测的嗓声响在耳边:“别吃力了,柳色,昨日你的戏了局今后,你去了那边?”
“不对。”萧朗俄然开口道:“这药丸缺了一粒,他们已经用过了!”铁寒神情也变得严厉起来:“国公爷如何晓得?”
凌晗也从剧痛当中回过神来,迷惑地看着他,铁寒上前问道:“如果如此,秦佟府中为何会有此物?莫非他会养这蛊虫?他究竟有何用处?”
这厢,柳色被人连拖带拽地丢进了府中,惊骇地看向了四周道:“这是何意?班主死了,你们寻我做甚么?”
说着便领着人快步走出了秦府,柳色不住地挣扎着,却被人捂住了口鼻,毫不踌躇拖了出去……
“来人!”秦佟极其天然道:“将这女子带下去,交给王夫人措置。”一面看向了王夫人问道:“您觉得如何?”
第309章 替罪
“荒诞!”秦佟冷冷一笑:“你为了逃脱罪恶,竟编出了这般的大话来,真是好笑至极。”
“这里头该当是四十九粒,现在变成了四十七粒,算上我方才化开那一粒,还贫乏了一粒。”他慎重道:“他们定然是在何人身上用了此物……”
“这……”柳色有些游移道:“这事并非……”“小贱人,你另有甚么好说的!”王夫人咬牙切齿道:“你过来!本夫人本日非要生抽了你的筋,让你生不如死!”
铁寒点了点头道:“的确,秦佟与五殿下沆瀣一气,二人企图谋反,或许是为了皋牢某个大臣,也或许是用来逼迫甚么人,总归……”
未几时,一碗净水变作了红色,而另一碗却还是净水,萧朗神情莫测,抬开端来将一个瓷瓶交给了铁寒,叮咛道:“这是解药,叫侍婢每日迟早给她服下,过些日子便会病愈。”
“可你昨日清楚说你是旦角。”秦佟目光幽深道:“你不会是为了遁藏奖惩,在同本官扯谎吧?”
侍卫却底子不睬会她,将她重重推倒外埠,柳色爬起家来就要往外逃,却被视为紧紧按在地上,不住地挣扎着:“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
世人都看向了柳色,却听她道:“甚么《贵妃醉酒》?那戏底子不是我唱的,我学的是青衣,那是旦角的戏,我如何能唱?”
“多谢秦大人。”王夫人目露凶光,一字一顿道:“交给妾身就对了,妾身定会叫她晓得甚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萧朗低低道:“血蛊虫粉末制成的药丸,世上最为暴虐的毒药,人一旦服下,便只能服从给他服药之人的叮咛,如果不然,便会受蛊虫啮心之痛,这份痛苦,可不是凡人能够受得住的。”
柳色也不是茹素的,直接将王夫人推到了一旁,一抹脸道:“大人这推断的确好笑!小女子的戏排在第一场,唱完了今后便被人招去改换衣衫,见到五殿下今后更是经心极力,可谁晓得五殿下他只是瞧了瞧我便分开了,如何又说成是我决计触怒!”
秦佟闻言,迷惑道:“甚么?你是说,昨日登台的另有其人?还是此人叫你替她前来的?”柳色忙不迭点头道:“恰是。”
“甚么?”柳色听得一头雾水:“甚么相好?甚么触怒了五殿下,大人,你在说甚么?”秦佟呵叱道:“别再装模作样了!本官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你就是为了抨击王承安,以是才杀了他!”
秦佟皱眉道:“你胡说甚么?你的戏清楚是在第二台,本官记得清清楚楚,是《贵妃醉酒》,白纸黑字写得明显白白,你想狡赖不成?”
王夫人闻言,再也忍不得,立即扑了畴昔:“你这个下作的娼妇,你是个甚么东西,竟然敢妄图我们承安!你就是该被人玩弄的命,贱人!你杀了承安,我便要了你的性命!”
柳色见状,心知这事是扣不住了,因而脱口而出道:“小女子都招,实在昨日场《贵妃醉酒》之人并不是我,而是园子里新来的一个女人,我之以是会去,都是因为此人让我前去,我只想着攀龙附凤,总归能够获得些好处,便替她去了,还受了五殿下一巴掌……”
铁寒谨慎翼翼地接了过来,随后看向了另一个瓷瓶道:“国公爷,这个瓶子里装的是甚么?”
柳色一怔,她倒忘了这一茬,当时她觉得李菖瞧上了她,却不想是瞧上了阿谁甚么露儿,她一气之下才应了下来,本觉得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想反倒给本身寻来了费事!
中间的书案之上,萧朗却对着两瓶药堕入了深思,随后抽出了两张纸,各取了一粒放在纸上,用汤勺压成粉末,随后倒入水中化开,察看着此中的窜改。
红花楼当中,凌晗双手泡在药水当中,只觉四肢百骸都被蛇虫鼠蚁啮咬普通,痛得满头大汗,铁寒在她身边守着,不断地安抚着她。
柳色不敢置信隧道:“秦大人如果不信,大可去问园子里的旁人,他们都晓得,那女子名叫露儿,登台之前我还同她起过争论……”
柳色迷惑道:“大报酬何要问这事?莫非您思疑我杀了班主?”秦佟冷冷道:“昨日寻出了一件戏服来,恰是你穿过的,上头沾满了血迹,班主曾经说过你是他的相好,却仍旧情愿将你派出来服侍五殿下,因而你心生不满,触怒了五殿下,惹他嫌弃今后趁机杀了王承安,是与不是?”
萧朗眉头紧蹙,考虑着道:“蛊虫是苗疆人的把戏,端阳极少有人会制,看秦佟的模样也不像是会制蛊的人,这瓶毒药该当是他从旁人处拿来的,至于用处……现在尚且不知,只是毫不会是甚么好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