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端倪初露

司南茫然的看着司老迈：“和我父亲有甚么干系？”

“哈，阿谁食古不化，总感觉我是旁支的，算不得正根儿上的司家人――司家的事儿他懂个屁。既然你说你是司慎之的女儿，我倒要问你，我们世世代代总有一人留在这里是为了甚么？”

“守陵。”司南迎着司老迈的目光，安静的吐出了两个字。

“嗯，我是被叫返来看祖居的――晓得我之前干甚么的吗？”司南点头，“我好不轻易熬到副省长的秘书了，年富力强前程大好的时候，嘿，把我叫返来弄这差事。幸亏孩子争气，已经考上大学，今后筹算出国学习，不希冀我帮衬。把我老婆气得够呛，最后闹得仳离了――这统统都托你父亲的福啊！”

等陈凯泽和司南进了堂屋，司老迈已经大喇喇的坐在了八仙条桌的旁的椅子上，司南熟门熟路的从条桌后的木头屏风前面拿了两把木头小圆凳出来，递给陈凯泽一把。在两个男人讶异的目光中，司南淡然的耸耸肩：“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

噗……司南差点被口水呛死，陈凯泽想笑不敢笑，忍得非常辛苦。

“大师都这么说，我父亲就因为这个才丧命。可惜我也不晓得在那里，此次回祖居，也是想看看有没有秘笈的线索，总不能让父亲死的不明不白。”

“本来守在这里的应当是他，他倒好，跑得不见踪迹。十年前老头子死的时候对我说，别寻司慎之了，你来吧，你再不来就没人了，后代子孙的福分总得有人来看着啊，我一想，对啊，我孩子从小就学业特别顺利，为了将来能持续一帆风顺，以是我就来了。”这话倒是让司南想起了县里那位张老说过，最后一名司家先人是十年前归天的，因而开口问道：“县文明馆有位张老，和我父亲熟谙，也说十年前最后一名司家人归天了，但看起来他说的也不全对。”

司南回身去拿了炭，从八仙桌上摆着的盒子里，抽了一根纸煤卷儿，又拿了中间的洋火盒，非常谙练的升起了泥炭小炉，待炉火燃稳了，拎起水壶去了后院的井里，打了一壶井水，回到屋里坐水泡茶。陈凯泽陪着司老迈聊一些这村庄的风土情面，司南悄悄的听着，一老二少很有些光阴静好的意义。

司老迈扭头看一眼不掩惊奇的陈凯泽，打量半晌，目光又回到司南身上：“在你那边？”

“另有呢？”司老迈死死盯着司南。

她皱眉道：“还是别按辈分了，我就喊您司老迈吧，您喊我司南就行。”司老迈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奉告司南：“炭就在堂屋门外的走廊上。早些年失过一次火，今后就再没把炭放屋里了――这些老屋子都是木布局的，最怕走水。”

司老迈想了半晌：“遵循辈分，我倒是要叫你一声姑姑。”

待茶泡好，司南先给司老迈端了一杯，第二杯递给陈凯泽，坐回小凳直接开口就问：“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倒是我们北方人？”

司南回身出了堂屋，过了半晌转返来，左手拎着泥炭小炉，右手抱着一套茶具，她朝司老迈呲牙笑笑：“这么多年甚么都没变过，还是在配房的架子上。不过我没找到炭在哪儿……呃，我该如何称呼您？”

“那本秘笈。”司南破釜沉舟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