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敢笑好汉不丈夫
摆了摆手,高坎不再多言,脸上却带有可惜之色。
鲁智深也在一旁闷声道:“洒家也不喜这般肮脏货。”
“公子……”欧鹏虽怕高坎真会泄漏风声,但现在听闻他一番言,又见其坦开阔荡,没有涓滴肮脏诡计之意,莫名的有些惭愧,说不得话来。
高坎面带笑意,倒是劝到:“就是此番作为,失了豪杰豪情,可惜晁天王多么光亮磊落之人,身边却有此等小人,将来怕是迟早受其害。”
“公子是说……”林冲脑筋活泛,不像鲁智深朴重,直疑道。
“不敢瞒晁天王,鄙人是笑,天下大家都说托塔天王晁盖义薄云天,部下梁山豪杰俱是当世豪杰,鄙人也曾深觉得然,恨死不得见矣,本日一见,却才知本来我见地陋劣,不过是道听途说便信觉得真的笨拙之材。”
入了房中,高坎终是憋不住,捂嘴笑出了声来,感激吴先生好一番助攻,让他顺利得了蒋敬不说,另有入云龙公孙胜这般不测之喜。
唯有从梁山世人当中,再寻一两个豪杰同在,方才保几乎。
闻言公孙胜眼神一闪,明显他没有推测,吴用会主动让他留下。
“吴先恐怕鄙人出了这门,便飞鸽一封,不管是东京还是江州,你们怕都是有去无回?”
而让他留下的意义也很较着,天然是黄门山上独一蒋敬一人看着高坎一行不放心。
公孙胜神采变了又变,终还是道:“如此,贫道便在山上静候佳音。”
到住处门前,林冲兀自心中另有气。
纵观梁山高低,有先见之明,识得宋江、吴用之辈凶险小人的,公孙胜算头一个。
“公子,此贼墨客三番两语,句句撺掇着要晁天王脱手杀将我等,白搭你一番美意,何必再与他们好生说话?”林冲直冷道。
瞧见此,高坎却先拦住二人:“大师父,林教头勿急,人关键我,我不得就关键人,他们既然不信,让他们不信便是。”
高坎也不绕弯,直道。
“公子谬赞,贫道不过山野闲人罢了,如何敢称道法奥妙。”公孙胜推道。
“高公子智谋过人,又将有豪杰豪杰随行,天下之大怕也去得,我等倒是将罪无路之人,下一趟山来,行千百里路,到处恰当谨慎。”
高坎摆手,淡道:“无妨,既然吴先生疑我,那还不简朴,诸位如果如鄙人所谋,此去江州救人,成事不过三五日之间,鄙人在这山上待个三五日不下去便是。”
“如果再不放心,大当家的可留一信得过得,与在劣等在山上同吃同住,不时盯着便可。”
“无妨,吴先生号称智多星,多些心机理应如此,不怪他。”
欧鹏见状没何如,问晁盖道:“天王,你看此事就如此如何?”
“不碍事,听吴先生的总归无错,他一定还能害晁天王你?”高坎似笑非笑的说到,“不过我可要提示一句,既要留人把守,最好留个心机周到之人,如果大大咧咧的卤莽汉,我等不是大有可寻之机?”
“有劳哥哥。”吴用假惺惺道。
林冲二人见状,也各自怀着心机回屋。
“也只能如此了。”晁盖终是点头答允。
听闻吴用之言,高坎没有作答,也没有半辩白白之意,反而是张口大笑,神情之间大有轻视鄙夷之意。
哇呀呀的吼怒一声,掀翻桌子就要脱手。
二来公孙胜的本领他们是识得的,正面比武,许不是林冲鲁智深二人敌手,但要胶葛个三五日却悄悄松松。
当真世人一股脑下了山去,前脚刚走,后脚高坎就发难,怕也拦不住他。
吴用一点头:“是有此番小人之心。”
说话间,吴用眼神愈冷:“公子对我等事如此识得,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谨慎些好,如何免事,还请公子教我!”
“鄙人愿留。”此时蒋敬站了出来,主动请缨。
此时吴用又接过话,劝道:“公孙哥哥,既然高公子成心与你讲法,我们此行也需三五日时候,不若你就留在山上,与公子好生研讨,也替我们向公子赔罪如何?”
高坎自与欧鹏告了辞,也不听他们接下来细谋挽救宋江之事,领着林冲等人出来,各自筹办歇息。
“无妨,人家是提着脑袋去江州劫法场的,谨慎些乃是本分。”
就在此时,高坎眸子子又是一转,忽的看向入云龙公孙胜:“一清道长,鄙人听闻道长道法奥妙,有鬼神莫测之威,又仗义豪情,早故意结识,本日好不的一见,明日便又要别离,怕是来日再无机遇,实在可惜。”
晁盖识得味道,直闷问:“公子笑甚?”
留他在黄门山跟本身待个几日,不把这位得道高人拐走,他就不叫高坎了!
此二者相加,自当首推他。
“公子,那搓鸟的贼墨客竟敢如此辱你,实在可爱!”
晁盖也被高坎说得有些不美意义,直道:“如此,倒是我等没脸皮了。”
鲁智深也听明白了吴用三番两语的意义,是在骂他鲁智深是个背信弃义,背后捅刀子的搓鸟货,那里能忍?
至于为何吴用首推公孙胜,便是有两番企图,一来公孙胜善于智谋,又身负莫测道法,在梁山上高深莫测,倒抢了吴用的位置,此番去救宋江乃是天大事一件,不管成否都将名扬天下,如有公孙胜跟着同业,他吴用怕是还要被压一头。
说得伏贴,虽免了一番堂中兵器相见,酒是吃不下去的。
“这……”欧鹏踌躇不决,瞧向了晁盖。
林冲鲁智深二人俱都是一身高强技艺的豪杰,就算蒋敬有山上几十号兄弟作保,怕也是难做敌手。
“哈哈,本来如此,本来如此啊!”
高坎似有似无的瞧了吴用一眼,又看向欧鹏:“大当家的,先前你曾言,让我等在山上驻脚一夜,明日早些出发,鄙人看此时这场面,明日怕是走不脱了。”
话音一落,林冲蹭的站起,拔刀霍霍。
而留公孙胜在黄门山,便将无事。
“罢了,有甚么也是人梁山的事,那管我们?”
高坎说着,笑意忽的收敛,讥道:“甚么义薄云天晁天王,甚么梁山豪杰,本来都是些勾心斗角,诡计肮脏之货,鄙人美意劝言,吃力苦思,你们倒是怕鄙人给你们下套,鄙人如故意,别说是江州,就是这黄门山你们下不下得去还要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