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动手

她猛地扑向迎曦，被迎头一脚仰身踹翻在地。如宝将她抓起来，按压住后背跪在二人面前。“我、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你们想要干甚么？我的孩儿呢？彼苍白日地想要残害我们母子吗？”不知是痛还是惊，那妇人一时额头上直流盗汗，口中却还在大声抵赖。

迎曦眼睛一亮看向楚天翊，两人神采均是一振，果然有大题目！

这一脚看似轻柔，实则力度不小，只踩得蒋氏紧贴空中的左脸脸颊深深凸起出来一块，剧痛让她不住哀嚎。

见她还在抵赖如宝忍不住开口。

迎曦舒畅地往太师椅上一靠，低头文雅地整了整衣摆，不紧不慢地开口：“蒋氏，我给你半柱香的时候考虑是否说出真相，你若执迷不悟、咬牙对峙，我也不会能人所难。以我们手头的证据，想要查找那孩子的亲生父母易如反掌。半柱香过后，你就是悔怨也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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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听他出言，目光转向他斜瞥一眼，目中带着不屑，哼了一声头扭向一旁。

如宝哈腰抓起妇人发髻，令其抬头朝上。妇人此时脸孔青肿，满脸血污，鼻梁断裂倾斜。如宝看着痛得涕泪横流的蒋氏，嫌弃地皱起眉头，拍了拍她凸起的脸颊，说道：“如此目中无人，恨不得我们将你送进衙门，本来是衙门有人撑腰，才敢如此放肆。可惜，你本日落在了我手里，倒要看看看你还能硬气多久。”说完，将她狠狠掼倒地上。而后“嚯”地站起家，看向迎曦，等候她的唆使。迎曦只是微微侧头，如宝只得难耐住心头火。双臂交叉，退到一旁。狠狠盯着蒋氏。

“呸！无耻之徒！你们最好立即放了我，不然，待我的人赶到，必将你们千刀万剐！”蒋氏还是摆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妇人错愕失措地喊叫着，瘫坐在船舱内的船面上，听闻迎曦不紧不慢地提及大衍磔刑，顿时明白了所产生之事。

“如此看来，衙门中定有人与这蒋氏相互勾搭，只是不知与其勾搭之人官位几品？”楚天翊此前一向沉默不语的张望，皆因这等人他不屑于亲身鞠问。直至见蒋氏对将她押送衙门之事毫无惧意反而有神驰之意，这才开口提示。

如宝随迎曦多年，清算过无数嘴硬放肆之徒，天然明白楚天翊提示内涵。她身为蜜斯的贴身武婢，又岂容蒋氏以如此张狂的姿势对待自家主子。未加思考，她便抬脚对着尚未靠近墙壁的蒋氏右后肩又是狠狠一击。那妇人方才喘了口气，还在虚张阵容地出言威胁，毫无防备之下，猛地向前一磕，跟着一声凄厉惨叫，只见那妇人丁中喷出一口鲜血，异化着三颗门牙。

“宝儿。”迎曦出声打断她。“哼！”如宝这才松开压抑妇人的脚，鼻腔中收回一声冷哼。如宝暮年在人估客手上吃尽苦头，现在面对奸滑的蒋氏，真恨不得一脚将其踩死，以解昔年之恨。

“哼！还敢胡言乱语！你出产不过数年，就算你生的是女儿，现在也应当是龆幼年女，莫非她还未及十岁便已嫁人了？大衍律法明文规定：女子未满十六岁结婚者，娘家夫家皆按拐卖妇女罪论处，男人将受鲸刑惩办，女子则要蒙受舂刑之苦。光是你盗窃皇室御用品这一条罪，就足以让你灭族！看你如此巧舌如簧，想必是长年干这类龌蹉活动。干脆姑奶奶先好好经验你一顿，再将你押送到官府，依法措置，也免得跟你白搭口舌！”话毕，如宝脚下微微用力，那妇人当即收回一声惨呼。

那妇人于梦中被如宝拉下床铺，认识尚处迷蒙之际，便被人强行捏开嘴巴喂下一粒腥臭药丸。她至此方才蓦地复苏，本能地伸手欲抠喉咙吐出，如宝又怎会容忍她如此折腾，当即卸下其双臂，抓起发髻将头用力后仰，待药丸完整落入腹中，才又将她拖上床舱，一起上对任她哭喊挣扎置若罔闻。

“蒋氏，临时先称你为蒋氏吧。你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你亲生，可方才我查验你的身材，并未发明产妇应有的特性。你虽曾生养，但那也是数年之前的事了，而这婴儿尚不敷半岁，你又是如何生出的？除非，你是专门处置人丁买卖的估客，如此，对你施磔刑又有何不当？再者”迎曦稍作停顿，拿起那象牙簪与长命锁，接着说道：“这发簪乃皇室公用的象牙成品，你这等布衣百姓，怎会有如此贵重之物？另有这刻着生辰名讳、代价连城的长命锁，你又从那边盗来？布衣百姓持有御用之物，但是要被抄家灭族的大罪！事已至此，你还不说出真相吗？”如宝一条腿踩在蒋氏后背，她的双臂早被卸下，此时她的头脸被狠狠踩在地上，上身虽没法转动，但双腿还在胡乱蹬踢。听到这番话，蒋氏面色刹时变得惨白，挣扎也停顿下来，斯须，她却又张口辩白道：“那孩子确切是我归天的女儿所生，是我的亲外孙，我不幸他年幼丧母，孤苦无依，带在身边教养又有何不当？另有那发簪和长命锁，是我偶尔间拾到的，我这个不识字的村妇，又如何会晓得它们的来源？你们休要信口扯谈，歪曲我的明净！”

如宝上前卤莽地将蒋氏拉起，令其靠墙而坐。蒋氏挣扎着坐好，大口喘气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头发狼藉，面庞扭曲，双眼仍死死盯着迎曦等人，恶狠狠隧道：“劝你们速速将我放了，不然到了衙门，还不知谁会跪地告饶！哼！”

“临时莫要动粗，让她坐好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