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打得更有章 法

张晓忠眼中精光一闪："公然如此。完颜宗翰这是要去堵西辽的后路。"

此时徐宁已经带着人马奥妙返回大营,并按打算将营中的火油和火药运往谷顶。那边,早有凌振安插好的特制炮位。

"放他走,比杀了他更有效。完颜娄室此去，必会在金国朝中掀起轩然大波。这恰是我们的机遇。"

待众将领命而去，帐中只剩下张晓忠和关胜。关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都督，末将倒是担忧一事。"

"说来听听。"

帐中,完颜娄室被五花大绑地押了出去。这位金国名将固然身负重伤,但目光仍然倨傲。

帐中一片沉寂。完颜娄室死死盯着张晓忠:"你如何晓得..."

完颜娄室沉默很久,俄然抱拳一礼:"本日之恩,他日必报。只是..."

战至天明,金人救兵毕竟不敌,死伤大半,其他皆被俘虏。完颜娄室负伤被擒,其帅旗也被缉获。

"金人固然会因为西辽的事情用心，但如果让他们发觉到我们的企图，只怕又会重新结合。到当时..."

但他晓得,这还远远不敷。要让金人完整断绝南下的心机,还需求更进一步。

"很简朴。"张晓忠悄悄敲击着密信,"你们在边疆囤积的那些军器,数量远超平常。若只是为了对于我大宋,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完颜大将军感觉会是谁呢?"张晓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谁最不肯意看到金国与西辽联手?"

完颜娄室看着面前这个年青的宋军统帅,俄然也笑了:"好!但愿他日再见,是在疆场以外。"

"将军但说无妨。"

张晓忠却笑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西辽使者,现在应当正在你们上京,商讨打击的细节吧?"

话未说完，忽听得内里传来短促的马蹄声。杨志快步入帐："都督，标兵来报，发明多量金人马队向西挪动！"

"恰是此理。"张晓忠凝睇着沙盘，"以是我们要打得更有章法。"

很快有人送来一卷舆图。张晓忠展开在案上,指着此中一处道:"这里是你们预定的集结点吧?难怪要在密道中储存这么多补给。"

"筹办。"张晓忠沉声道。

就在此时,一向在撤退的武松、杨志俄然率军掉头,反身杀向金人。这个变故打了金人一个措手不及,顿时阵型大乱。

完颜娄室沉默不语。张晓忠持续道:"若我没猜错,你此次来,除了要救济完颜宗翰,更首要的是要确保密道中的补给不被发明。这些补给,本是为了策应西辽马队用的,对吗?"

张晓忠没有直接答复,而是喊道:"武松,带人出去!"

张晓忠却点头："欲速则不达。金人运营上京数十年，城防坚毅。若冒然强攻，只怕会将这个好局面毁于一旦。"

"那都督是要......"武松有些不解。

"此事说来话长。"张晓忠踱步道,"只是不知完颜大将军可曾想过,若你们的打算被人操纵了,会是甚么结果?"

世人一惊。完颜娄室也是一愣:"你这是何意?"

完颜娄室猛地站起,锁链哗啦作响:"你是说..."

"回都督，"凌振抱拳道，"方才那一战虽耗损不小，但主力火炮都还无缺。只是..."

"围而不攻。"张晓忠指着沙盘，"金人与西辽的冲突已经被挑明，他们必会相互防备。我们只需..."

"哼。"完颜娄室冷哼一声,"既然你已经晓得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金人救兵腹背受敌,进退不得。完颜娄室这才发明入彀,但为时已晚。他正欲命令撤退,却见谷口已被关胜、卢俊义领军堵住。

完颜娄室面如死灰:"是谁?"

待完颜娄室拜别,关胜立即上前:"都督,就这么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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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张晓忠沉声道,"恰是你们夙来防备的那些人。他们在你们朝中安插细作,就是为了本日。"

"传令下去。"他对身边的传令官道,"让雄师修整两个时候,待我亲身鞠问完颜娄室后,另有一场硬仗要打。"

"只是甚么？"

他手指在沙盘上挪动："金人与西辽之间，隔着一片草原。这片草原上有三个首要的商道..."

武松领着几名流卒出去,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扔在地上。完颜娄室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完颜娄室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终究明白了统统。难怪比来上京总有流言,说西辽不取信誉。本来统统都是有人在背后操弄!

关胜捋须道："都督的意义是，要趁金人内哄，一举拿下上京？"

那人固然脸孔全非,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恰是之前卖力与西辽联络的密使!

"完颜将军乃是真豪杰。"张晓忠正色道,"本日之事,想必将军已经看清楚了。我放你归去,就是要让你将本相奉告完颜宗翰。"

"来人。"张晓忠俄然开口,"给完颜将军松绑。"

对此张晓忠也不在乎，而是慢条斯理说道："完颜大将军,你们筹算结合西辽,两面夹攻大宋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

"放!"张晓忠一声令下。

"此人是在密道中被我们抓住的。"张晓忠淡淡道,"据他交代,你们的打算早就被人出售了。有人用心让西辽起疑,好坐收渔利。"

张晓忠立在晨光中,看着狼籍的疆场。经此一役,金人主力与救兵皆丧失惨痛,短期内再难南侵。

顷刻间,无数火油罐和火药包从谷顶抛下,紧接着就是一轮炮击。瞬息间,全部葫芦谷成了一片火海。

他站起家,踱步到完颜娄室面前:"更何况,你们在密道中囤积的不但要军器,另有大量的马具。这些马具的式样,可不是金国的气势。"

"杀!"武松一声大喝,率军直取完颜娄室的中军大旗。

完颜娄室一怔:"甚么意义?"

张晓忠笑了:"若完颜将军真有此意,大可现在就脱手。"

"你就不怕我归去后,复兴兵南下?"

他目光灼灼:"金国与西辽之间,本就有太多恩仇。何必再被人操纵?"

他转向凌振："你那些火炮，可还能用？"

完颜娄室终究按捺不住:"你...你如何会晓得得这么清楚?"

张晓忠点头："无妨。传令下去，让雄师当场修整，同时派出标兵，密切重视金人意向。"

"只是部分炮位已经被打得不成模样，需求重新修整。"

完颜娄室猛地昂首,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张晓忠的目光更加锋利:"看来我猜对了。来人,取舆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