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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大逆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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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零雨气得直咬牙,心想:“这些剑手常日在盟中对爹爹都是恭恭敬敬,没想到背后里竟这么埋汰人。他去看姑姑,聊得久些,又算个甚么?竟然被你们想得如此下贱!”本想起家出去痛骂一通,又怕给他们逮住要送回百剑盟,只好硬生生忍下,埋头谛听。

荆零雨却不搭这个茬儿,问道:“你晓得武则天是谁么?”常思豪点头。荆零雨叹了口气:“你竟然连中国独一的女天子都不晓得,那你还晓得甚么呢?历朝历代的皇上都是男人,唯有她一个是女的,可给我们普天下千千万万的姐妹争光露了脸呢。”

未几时,三十几号黑衣军人鱼贯步进殿来,有的手中提着兵器,有的白手。

忽听殿外人声,脚步混乱,一个忿忿的声音传来:“那莺怨毒实在短长,要不是仗着我们兵器的便宜,恐怕也早跟那帮弟兄们一起去了!”另一人道:“咱这狼牙棒是它克星,剑阵的兄弟可就惨了。”又一人道:“盾阵的兄弟更惨,他们在大阵中倒是安然,阵形一散,只能靠柄短刀防身,的确是翻白的刺猬,任人宰割,剑阵的兄弟起码还能还上一招半式。”

二人走进正殿以内,只见面前神龛工艺精彩,华贵高雅,古韵盎然。神龛之上有一条细颈神龙,活矫捷现,却作行走之姿。常思豪感觉奇特,道:“这龙塑的不好,如何在地上走?应当腾云驾雾才是。”荆零雨笑道:“你懂甚么?乾为天,坤为地,武则天是女人,龙当然要在地上走喽。”

荆零雨在神像后听得心惊肉跳:“甚么?哥哥杀了姑姑么?他又没疯没傻,如何会干出这类事来?不成能,不成能。”

常思豪不由发笑:“是你们不是我们,我可不是女的,你叫她姐妹倒行,可别带上我。”

探到一半,忽被荆零雨握住腕子。她小嘴嘟着,眼中暴露愠色,纤指在常思豪手中写了几字:“不、许、偷、我、玉、佩。”常思豪怔了一怔,脸上有些发热,心想:“万幸,万幸。”这时荆零雨又向他一笑,手指搁在唇边,表示别出声儿。他赶快又屏起了呼吸。

常思豪四周转转,这殿内还真没有别的支撑柱,晃晃脑袋道:“这两根柱子健壮,也没甚么了不起。”荆零雨一刮脸皮:“甚么都不懂,也不知羞!这类修建体例,叫做减柱造,是屋顶设想奇妙,将重量用公道的间架布局分离掉了,落在柱子上的便不太多,不然就算柱子再健壮,哪有能支撑几百年的事理?就算它不竭折,屋顶中间也会塌下来了。”常思豪道:“你晓得可真多。”荆零雨脸上一红:“实在我也就晓得这么一点点,还都是我爹爹讲给我听的。”常思豪问:“你爹爹是木工吗?”荆零雨点头:“我爹爹是大剑客,可不是小木工,只不过他喜猎奇门遁甲和五行方术,常常设想制造一些奇特的修建罢了。”

那军人闻言闷哼一声,不再言语,大师坐在地上歇息,氛围沉闷。隔了一会,他压抑不住,又道:“这小子脱手,也忒暴虐,若无与盟平分裂之心,绝对不会如此之狠,却不知他究竟犯下甚么事情?”一人道:“我自盟中解缆之时,听始部的兄弟们群情,廖孤石此次出逃,仿佛与廖夫人有关。”有人道:“我也传闻了。”隔了一会儿,那人抬高声音道:“仿佛……仿佛他是弑母叛逃。”

那军人道:“招啊,他是廖大剑之子,便尽得真传,我等在江湖上也是成了名的人物,来到百剑盟中,却只能任人教唆,做些闲事庶务,难道太不公允!”

常思豪撇了撇嘴:“剑客便是大剑客,木工么,却成了小木工,我看木工也没甚么不好。”

荆零雨听这话倒是欢畅,心想:百剑盟玄、元、始三部总长,属于我爹爹直辖,都是盟中顶尖的剑手,论武功与爹相差不远。此中玄部总长童志遗和始部总长江石友因为管的是盟中经济与对外事件,以是论工夫较元部总长洛承渊稍逊,表哥若与他工夫相若,那天然能够位居大剑之列。

忽听殿外一个阴沉森的声音道:“是谁在这儿,揭我秦府的旧疤?”

“你若能把剑法练好,天然可在试剑大会上胜出,进入修剑堂,扬眉吐气,在这里发这牢骚,又有何用?五岳剑派各门门主比之你我,却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归附盟中,随任郑盟主差遣?”

一个略嫌衰老的军人声音淡淡道:“你未见过他,自是不知,此子剑法武功,实在匪夷所思,山西秦家的五爷秦默,自小受刀神秦浪川悉心**,三十年寒暑纯功,早跻身名剑之列,试剑大会之上,却被萧今拾月一剑削去了脑袋!那是四年之前,他才不过十八岁。郑盟主爱才如命,自对他青睐有加,若不是碍着他杀了老友之子,恐怕发起之时,会许他在修剑堂里待上个三年五年,十年八载,哪料此子连郑盟主也未放在眼里,连这等天大的功德也回绝了。萧府本是江南剑家名宿,式微丰年,现在出了他这么个少年豪杰,本可再度复兴,但是这几年却不见动静,想来他定一心扑在剑道之上,不睬外务,用心致一,当有大成。聚豪阁这些年东征西讨,扩大地盘,几近掌控了江南大部,声望己与我百剑盟相去不远,可就是不动杭州,可见号称无敌的长孙笑迟也对他甚是顾忌,一人之威,乃至于此,让人不由得不生感慨。”

众军人闻言沉默很久。一人黯然道:“一晃四年,不知那萧今拾月的剑法,现在达到何种境地了。”

军人们的议论仍在持续:“这传言太也古怪,不过若非如此,廖大剑也不会如此暴怒,这事可真难说得清。”一人嘿嘿轻笑两声,道:“廖大剑每日与别的几位大剑参研剑道,家中可就是空房一座,廖夫人么,嘿嘿,可孤单得很,我们总理事常常畴昔探看,此中题目不小。”有人驳道:“荆大剑是廖夫人的表哥,去探看又有甚么希奇?你小子色心太重,甚么事情都要想歪。”前一人道:“纵是支属,也该避嫌,何况他老是深夜才从廖家出来,此事可不但一人晓得。”

只听殿中一军人道:“要拿洛总长和他比,但是高看他了,毕竟他手中有莺怨毒这名剑,占着很多便宜。”另一人道:“不错,冰河插海,莺怨穷奇,莺怨毒排在四大名剑之三,那但是天下剑手无不羡艳的珍宝。只是冰河、插海二剑,早己不知所踪,存世者唯剩莺怨毒与穷奇二剑,只要冰河插海不出世,那么莺怨毒便是实际上的天下第一。”

此言一出,世人唏嘘不竭,声音中都有惧色。一人道:“兄弟当年履行任务,错过上期试剑大会,不过返来以后,也略听到一二。老兄所说的萧今拾月,但是那穷奇剑的仆人,江南萧府的少公子罢?传闻此人冷傲邪狂,却天赋奇智,郑盟主特许他入盟中剑道研讨总会研习三月,这是多么光荣,竟然被他回绝,自称要以一人之智,参破剑道之极,当真老练得能够。”

常思豪见她脸上暴露笑意,不明以是,望着她尖颌下那洁白如玉的颈子,忽认识到二人现在缩身曲体,身子贴在一处,女孩身上那诱人体香又淡淡传来,让贰心跳加快。那微敞的衣衫缝中,隐见裹胸的轻纱,粉中透着肉色,崛起的乳峰,好似剥皮的玉棕,他的手不由渐渐伸出,向她衣内探去。

军人们脚下沉重,似是非常疲累,面色凝郁,一军人将手中狼牙棒投掷于地,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我们刻苦练习的阵法,竟然抵不住廖孤石的一击,现在活下来也是幸运,将来在盟中,另有甚么希冀?”另一军人道:“他是东方大剑之子,剑法超群,自是应当。”

荆零雨一听便知是申远期的部下到了,从速拉着常思豪躲在武则天像身后,嘱道:“他们可都是妙手,你可别探头,被他们发明了,呼吸也轻着点儿。”常思豪点头,他却不知本身晓得内功应用以后气味自沉,就算不屏气,呼吸也精密匀实,绝无被人等闲发觉之理。

一军人叹道:“这回我们归去,可真算是无颜见江东父老,我们元部向来执掌盟中设防及战事,申爷又在元部十剑客中排在第二把交椅,现在五百一十二名精锐落得只剩我们几个,玄部、始部的人看笑话自不必说,元部别的九剑的部下恐怕也要瞧咱不起。”一人骂道:“瞧不起便瞧不起!有本领他们来,把廖孤石逮归去!”又一人道:“嘿嘿,我们不可,玄、始两部的人来了更是白饶。依我看廖孤石年纪虽轻,但功力己不在大剑之下,加上手中有莺怨毒这柄名剑,恐怕我们洛总长来了,想拿下他亦非易事。”

来到殿堂之前,只见砖石残旧,荒草凄然,虽是座偏殿,却也造得气势不凡。荆零雨绕畴昔看前面正殿,望着匾额笔迹,笑道:“本来这里是武则天的庙。”常思豪跟过来道:“不管武则天还是武则地,你先把玉佩还我吧。”

神龛内武则天像头戴凤冠,身披云纹霞帔,度量快意,面庞慈爱,仿佛闻言在颌首向她浅笑。荆零雨四下扫望,口中喃喃道:“妙,真是妙。”常思豪问:“妙甚么?”荆零雨道:“你看,殿内这么宽广,却仅神龛后侧有两根柱子,屋顶的重量全压在这两根柱上。看这大殿,恐怕也建了几百年了,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造这殿的工匠技术,可不是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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