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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能与难缠的科道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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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手拿王崇古、方逢时的奏本,似有千钧重,他担忧在内阁会引发争论,遂拿着奏本回到本身的朝房,召张居正、张四维聚议。

“添乱!”高拱一顿脚,“传令兵马司,速遣散!”书办领命刚要走,高拱又道,“晓谕监生,有何建言,可推3、五人到本阁部朝房陈情。”说罢,又叫来书办,叮咛道,“你去,叫兵部职方司郎中吴兑来见。”又烦躁地一扬手,“叔大、子维,不议了,各自忙去吧。”

“先斩卖民贼,再逐虏寇!”

“君泽,王崇古奏请封贡、遣送把汉那吉的奏本,我不是已交代你了,何故兵部迄未题覆?”高拱不悦地问。

“考成法!”张居正以果断的语气道,又解释说,“此法要义是内阁稽查科道,科道稽查部院,部院堂上官稽查属官。简而言之,科道要对内阁卖力!如此,内阁驾乎部院与科道之上,部院衙门不敢懒惰,科道亦不敢猖獗,岂不一举两得?”

“汉奸不死,国祸不已!”

“好好!”李春芳忙道,他担忧赵贞吉再争论,又弥补道,“按例当如此!”

“喔呀!”高拱一惊,“皇上在《慎处纳降疏》上直接御批了!”遂以欣喜的腔调读了起来:“叶兰梦不识大抵,竟引郭药师故事喻今,著降两级,调外任!”

“玄翁,快到中堂去吧,出岔子了!”张居正在门外焦心肠说。

“玄翁,外间民气惶惑啊!”张四维焦心肠说,“都说北虏雄师压境,边臣不敢战,故而乞降。”

“我不需求你为我着想!”高拱一扬手道。

高拱早已思虑伏贴,吏部接到姚继可弹章,他并未批交司属,而是亲身拟稿: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高拱仰靠在椅背上,喟叹一声:“他们倒是好聚好散,可这一闹,民气大乱,办事更难咯!”

高拱接过一看,一本是御史叶兰梦的《慎处纳降疏》,一本是巡边御史姚继可的弹章。

隆庆四年十月月朔日,虏贼二万余骑自平虏处所出境,杀虏人畜。巡抚大同方逄时登城,见贼势逼近镇城,乃仓猝无计,谋出下策,随差旗牌龚喜,直入虏营见黄台吉,说称我太师叫这边差一人去城上答话。黄酋差贼哑都善来见。逄时引至城楼顶上,密行译审犒赏送回,又授谍者指以侵犯宣府处所。黄酋果起营侵犯洪州一带,其各该镇巡将领等官有临敌而幸运苟免者,有畏敌而张望不进者,事迹昭然,通应并究。乞将平虏参将阎振候贼退事定之日究问;大同总兵官马芳,行令戴罪杀贼;巡抚方逢时亟行罢斥;总督王崇古免究,仍行戒谕,逐贼出境,以靖处所。

“一派胡言!”高拱厉声道,“虏酋拥众近边者,以索孙故也。朝廷对宣大纳降的奏本未能及时批复,明诏未颁,处罚定见不明,老俺心有疑虑,不肯退兵,今诏命巳下,督抚方在处罚,老俺若闻朝廷授把汉那吉官位,当自退兵。”

“新郑,这是文书房散本寺人刚送来的,你看看吧!”李春芳见高拱出去,拿着两份文牍递畴昔。

“考成法?”高拱一脸猜疑,“这是个甚样体例?”

“还不走?!”高拱没好气地说。

张居正苦笑道:“宣大的奏本,一则叨教遣返把汉那吉,一则奏报俺答汗要求封贡、达成永久战役之意。封贡、互市、战役,这些字眼,必将刺激朝廷诸公的神经,我好有一比:这三者,就像是捅马蜂窝的三支柴棍。”

“呵呵,非也!”张居正奥秘一笑,“乃替玄翁计。”

张居正慎重道:“行考成法!”

张四维见礼告别,张居正却坐着未动。

打儿汉首级哥谒见王崇古、方逢时后,两边已就执送叛人、归还把汉那吉一事商妥,俺答汗遂上了一道要求入贡的禀帖,王崇古与方逢时随即联名上奏。

张居正劝道:“玄翁,宣大的奏本,迟些题覆也好。目下科道怨气甚重,刚处罚了叶兰梦,又采纳姚继可的弹章,再题覆宣大的奏本,给人以与科道较量的印象,万一惹他们一窝蜂冲来,皇上也难以抵挡。”又转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吴兑,“君泽先归去,上紧把姚继可弹章先题覆了。受弹劾的边臣没法履职,万一有事,谁负其责?”

“玄翁,科道不好惹啊,你何必与他们硬碰硬?”张居正以诚心的腔调道,“他们若上本论玄翁,玄翁就得注门籍,不是欲速则不达吗?”见高拱怒容消了多数,持续道,“先得把科道这里掌控住才好。”

“游行?因何游行?”高拱忙问。

“喔呀!这不成!”高拱连连点头,“科道乃皇上的耳目风纪之司,言论地点,又是监察当局的,安得置于当局节制之下?岂不有堵塞言路之忧?”他摆手道,“叔大,此法不成行之!”

“那你是何意?”高拱瞪眼诘责道,“宣大火烧眉毛了,你倒还替郭乾打保护!”

“师相……”吴兑一脸痛苦,唤了一声,上面的话还未出口,高拱一扬手,“虏酋拥众近边者,以索孙故,照我说的办,必退兵。且今冬奇寒,水冻草枯,安能久住得逞?只行令督抚严加提备,放心处罚便了。1、二白天当得动静。当此关头期间,万不成横生枝节,先为挠阻,致乖事机。”

拟好题覆稿,高拱并未顿时签订上奏。他担忧兵部题覆有异,召张居正、张四维、兵部职方司郎中吴兑到朝房来见。

斯须,吴兑急仓促小跑着进了朝房,高拱不待他见礼毕,拿起王崇古的奏本,道:“宣大的奏本,批兵部题覆。你知会大司马,就说我说的,先准遣返把汉那吉,他事另议。”见吴兑点头,又道,“别磨磨蹭蹭的,要快些办!”

“又出甚事了?”高拱蹙眉问,边快步走出朝房,往中堂走。

高拱这才去看姚继可的弹章,只见上写着:

“门生焉能不原本来本传达?”吴兑委曲地说,“可大司马说职在兵部,责在兵部,不成轻举,要廷议后再题覆。”

吴兑告别而去,高拱肝火冲冲地说:“叔大,姚继可甚妄,恐方逢时受此弹劾,意或灰沮,你给王崇古修书,让他曲加慰勉。”说罢一扬手,“都回吧!”

“掌控科道?”高拱不解,点头道,“皇上都拿他们没体例,遑论内阁?”

高拱点头,寂然道:“我本意,欲先封贡,再遣还把汉那吉,一时而举,于国体尤其光大。但几次思之,民气分歧,恐旷日耐久,内生他变,翻为不美。倒是能够先允准遣还把汉……”

“我的话你传达了?原本来本传达了还是半遮半掩传达?”高拱火起,拿吴兑撒气。

高拱、张居正忙走出朝房,站在回廊侧耳谛听。

“姚御史所言,不成信!”高拱阅毕,把弹章往书案上一丢,以果断的腔调道,“抚臣临机设策,何可泄也,按臣安得知内幕?”他不想与赵贞吉辩论,“这弹章,按例批交吏、兵二部题覆就是了。”

“你归去禀报郭乾,姚继可的弹章,照吏部题覆的基调,上紧题覆;王崇古的奏本,照前次我说的上紧题覆!”说着,顺手把他所撰题覆稿递给吴兑看。

吴兑一脸笑容道:“师相,北虏雄师压境,兵部高低忧心如焚,群情纷繁。又传闻科道有很多预备上本,大司马一则怕宣大局势不好清算,一则怕捅了科道的马蜂窝,是以不敢等闲脱手。”

“与北虏言和者,卖民贼也!”

除马芳、阎振等武职从戎部议覆、王崇古免究,本部俱不再议外,为照方逢时年力精强,才猷敏练,边方允赖,言论共推。今指其通款曲于虏营,非有证据之实;嫁祸害于宣镇,亦无知见之人。况虏酋执叛乞降之时,正抚臣临机设策之日,夷情既不成尽泄,秘计亦难以自明。但当要厥后效何如耳。合候命下,行令方逢时还是放心供职,务要协赞总督,奋励将士,期收五利,其图万全,固不成偏泥己见,有疏已然之防,亦不成惑沮人言,坐失垂成之绩。通待事完奏请,取自上裁,庶民气不摇,边事有济。

赵贞吉一拍书案,大声道:“方逢时私通丑虏,与黄酋密使密会于东城楼,导之东行,嫁祸邻镇,其罪大焉!我看,撤职算是轻的!”又转向高拱,“新郑可知,纳降必将通寇,都是纳降惹的祸!时下丑虏雄师压境,都城民气惶惑,连学子们也不能放心读圣贤书了!当速罢斥方逢时,传檄宣大,死战逐寇!”他对纳降本不同意,见御史因反对纳降竟受峻厉处罚,想替部属说话,又顾忌乃出自皇上宸断,不便公开妄议,遂拿姚继可弹章里指责方逢时的话撒气。

话未说完,李春芳慌镇静张跑过来,一脸惶恐地说:“新郑,监生在长安街游行嘞!”

张居正透暴露绝望的神情,倏忽间这神情又消逝了,一笑道:“玄翁放心,居正再想体例。”

“你听听。”李春芳已听到了街上的喊叫声,向外一指道。

吴兑刚见礼辞去,书办来禀:“高阁老,中城巡城御史王篆带兵马司逻卒前去长安街弹压,监生见状,一哄而散。”

“玄翁息怒。”张居正一笑道,“居正说迟些题覆宣大奏本,并非拆玄翁或王崇古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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