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定策
“局势上,很有些近似于战国七雄,却又有所分歧,中原之地,曹操于建安二年迎奉天子于许昌,若拿下徐州,便有三州之地,此三地皆是人丁富强之地,现在其势已成,不管袁术亦或是南阳吕布,都难与之对抗,北方则是以袁绍为尊,幽州固然未归袁绍,但臣觉得最多两年,幽州之地当归属袁绍。”
“届时,先取中原,再下荆州,而后疗摄生息,练习水军,不出数年,江东便可一战而下!”
“说说大师的观点,我等是该取荆州还是取关陇?”叶昭看向世人。
“但荆州之地,自刘景升入荆襄以后,以武功荆襄,虽使荆襄之地大治,但刘景升当年单骑入荆州,对世家仰仗颇多,也使得世家在荆襄根深蒂固,恕臣直言,主公行政之策,定会受世家架空,若我军攻荆襄,荆襄士人必尽力顺从,就算打下,也难管理,不如弃之而取关中,定王霸之基业!!”
从舆图上看,以太行山以东为界,下接王屋山、嵩山再到南阳,往西则是山川连缀,而往东,则尽是平原,戏志才这条线,将两边给分开开。
叶昭笑道:“但说无妨。”
戏志才放下朱笔,长叹一声道:“如果如此,袁绍雄踞四州之地,又有四世三公之望,若南边袁术肯与袁绍结合,不管曹操亦或是主公,都难以对抗袁家之势。”
“讲!”叶昭目光一亮,点头道。
厅中众将闻言,目光一亮,一个南蛮,根基没甚么阐扬的余地,南疆之战,虽说孟获纠集了三十六洞洞主,但叶昭南下,几近是以平推的姿势推平南疆,若非那乌戈国相隔太远的话,恐怕也已经被归入大汉境内而不是盟国了。
总而言之,接下来不管中原是甚么局势,出兵已成定局,但是选荆州还是选关陇倒是个题目。
“别的,我军若能尽得此四州之地,便有雁门、壶关、成皋等险关驻守,而那中原霸主虽据半壁江山,倒是无险可守,我军则是进可攻、退可守,可占有主动。”
“来由?”叶昭并不料外,他的设法,也是先下关陇。
戏志才的思路很清楚,三分天下,而后以荆州为缓冲点,结合江东,夹攻中原,而后再将江东摈除出境,雄踞中原进而一统天下!
“一为兵势,一为人和,不知志才有何高见?”叶昭笑了,当年他为李傕、郭汜献策的确没安美意,打的就是李傕、郭汜帮他摘刺,然后他在机会成熟的时候,摘取果实,固然攻伐关中已经成了定局,但他还是想听一听戏志才的观点。
“关陇!”戏志才、李儒、徐荣几近是异口同声。
“那曹操不会坐视二袁结合!”徐荣想了想道:“臣觉得,在曹操若想调换朝气,在袁绍兼并幽州之前,抢先击袁术,若能将袁术击溃,占得豫州全境之地,携兖、豫、徐三州之地,又手握天子,有大义之名,曹操方可对抗袁绍!不过就算袁术失了豫州,退守江东,若能与袁绍结合,腹背受敌之下,怕是曹操也难以抵挡。”
如果出兵荆州的话,不说落空拿下关中的最好机会,并且要将荆州异化,也要耗费大量的时候,到时候,叶昭能挑选的路,就只要依托荆州、蜀中,攻陷江东,而后与中原霸主南北之战了。
叶昭点点头,前提是袁术不本身作死。
“如果如此,二袁之间,必有一战!”李儒看向叶昭道:“我军阔别中原,是以也难以插手中原之事,臣觉得,当下该强大我军,或出兵荆襄,或出兵关中,蜀地阵势固然险要,乃天然樊篱,但易进难出,若不趁此中原大乱之际抢在中原霸主呈现之前夺得一处用兵之地,当中原霸主决出之时,我军将再难有介入天下之机。”
现在蜀中国富民强,兵甲充沛,众将在南疆待了三年,感受一个个都快废了,此番出征,不管打那里,他们都支撑。
“这六州之地,我军短时候内难以图谋,若占有关陇,则我军可贯穿南北,以雍凉蜀并四州之地,成与中原霸主东西相争之局,并且若下雍凉,则可得大量马源,神工营所造马镫、马鞍、马蹄铁将有效武之地,而中原一马平地,也是马队用武之时!”
“我军军中将士多为北人,若出兵荆州,一来水土不免有异,倒霉于作战,二来若取荆州,南阳吕布、扬州袁术,会呈三面包夹之势对我军构成包抄,我军于中原安身未稳,分歧适过早与中原诸侯交兵,袁术、吕布与主公皆有私怨,并且此二人皆是意气用事之徒,如有人从中教唆,必会难堪主公,依两位先生之前所言,只会给袁绍与曹操决斗之机,主公届时堕入战役泥潭,而袁曹如果在此期间决出北方霸主,我军便会落空先机!”徐荣躬身道。
叶昭点了点头,看向李儒与戏志才二人。
北方刘虞、公孙瓒相争,耗尽了幽州那本就未几的机遇,不敷为虑,公孙度、士燮所居之地地广人稀一样不敷为虑,是以遵循戏志才的分别,全部天下大抵能够分为叶昭、关中西凉诸将、冀州袁绍、兖州曹操、荆州之地的刘表和吕布以及占有扬州和汝南之地的袁术。
李儒想了想道:“臣想,当初主公出此策,亦有借西凉诸将之手减弱世家之心,吏治之上,关中与我蜀中最靠近,主公攻取关陇,蜀中吏治可顺利推行。”
“如果出兵关中,我军中,如华雄、关羽皆有威名在外,并且文忧先生昔日为董相谋主,与西凉众将皆有友情,更易攻取,现在我军缺的并非兵力、辎重或是人丁,而是时候,关中诸将狼籍,也利于我军运营,能够最小代价,最快速率攻取关中!”
叶昭坐在主位之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二人阐发的都有事理,这天下看起来像七雄争霸,但实际上,诸侯之间有强有弱,固然离开了汗青,但叶昭感觉,不会如汗青上那般堕入无停止的挞伐。
“臣不建议拿荆州,若取荆州,则我军便会与江东交界,在与中原霸主决出胜负之前,若与江东交界,便会有两面受敌之险,当然,荆州也不能被江东所占,如此一来,江东也极有能够以荆州做跳板,攻入我军,最好由吕布或是刘表困守此处,觉得和缓之地,我军便可与江东结合,共伐中原,若江东能够管束中原霸主兵力,我军便可走雁门或河内攻入冀州、幽州掠夺其地,如此一来,我军便成真正霸主,而江东与我军并无交界,仍旧夹攻这中原霸主,我军能够黄河为界,疗摄生息,养足力量,而后便可与江东结合,共诛中原霸主!”
他不说话,是因为本身思惟会受所知汗青的影响,但究竟上,汗青到现在已经偏离了叶昭所知的轨迹,若他以汗青头绪为由来思虑,必定会堕入歧途,倒不如听听麾下这些谋臣的设法。
徐荣说完,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戏志才笑道:“文忧与徐将军将局势已经阐发透辟,臣便未几言了,谨以天下大局为主公一观。”
“我等无异意!”众将起家,躬身道。
李儒浅笑道:“徐将军所说,乃以兵势而论,臣便不复多言,臣便以人和来讲一说。”
“是以!”戏志才提起一根羊毫,在舆图上一画,冀州、青州、徐州、兖州、豫州、幽州圈在一起:“不管谁,终究成为中原霸主,便坐拥半壁江山!”
“之前臣已经说过,中原霸主,必从袁绍、曹操二人之间出世!”戏志才躬身道:“至于袁术,此人气度、派头都不敷与袁绍、曹操二人相争,终究结局,只能困守江东。”
有人是懂了,就算不懂也不要紧,他们只需求晓得要往那里打便能够了。
不但更费精力,并且胜算也不大,远不如等闲拿下关中来的轻易。
“自兴闰年间开端,李傕郭汜为求安稳,用主公之战略稳定处所,使得关中人丁未呈现大范围流失,但却也减轻了西凉诸将与关陇门阀之争,这些年来,皇甫嵩于兴平元年死于樊稠刀下,皇甫家式微,关中士族阵容大减,厥后几年,关中诸将相争,关中士族牵涉此中,也跟着相互挞伐,逐步被减弱,到现在为止,关中士族几近绝迹,昔日闻名天下之家,现在已无讯息。”
“众将觉得如何?”叶昭笑着看向世人,戏志才算是将叶昭将来的门路打算的很清楚了,固然一定能如戏志才所说那般顺利,比如并州、荆州是两处变数,但风雅向上没有题目,接下来就是尽力朝着这个方向生长就行。
戏志才笑看向世人道:“江东以水战为主,一旦中原霸主被毁灭,便是我军与江东比武之时,诸位以为,在平原,江东可有才气与我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