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密函
这一世,或许因为学了骑射的启事,越来越不耐烦东宫里头的乌烟瘴气,便命秋若给她换了衣服,拿了弓箭要去演武场。
玄夜鼓掌赞道:“好箭!”上官颜夕却不对劲,嘟了嘴道:“不好,我觉得箭箭都要在十环呢,谁晓得才得九环。”
玄夜一笑,“我若说我在家里气闷得很才想要出来射箭,公主会不会感觉我过于冒昧了?”
这挪动靶倒是骑在顿时,将箭射向靶子,天然也是以射中红心为最好。上官颜夕骑了好久的马,骑术逐步高深起来,但是骑在飞奔的顿时射箭还是力有不逮,连射了十枚,一半脱了靶,最好的成绩不过是六环。
说着他换了衣服,去了设在景仁宫东门外的演武场。他在东宫的身份乃是太子妃的骑射教习,虽则太子妃没有传唤,然演武场的看管却也不会拦着他,由着他走了出来。
至于李梦慈究竟是如何死的,实在东宫高低,除了栖梧殿,其他人等都认定了是上官颜夕妒忌,只不过除了李梦蝶,没人敢说出来罢了。上官颜夕对此并不在乎,她的目标是扳倒易少君,亲手杀了他以报宿世的仇,至于歪曲她害死人这类小事,她底子不屑辩白。
那陈范二人听了,心底一块大石落地。她二人不比上官颜夕,易少君的肝火是接受不起的,此时闻声易少君并未迁怒于她二人,连那范孺人也念了一声佛。
上官颜夕却也在同一时候到达演武场。
上官颜夕展颜浅笑,笑容堪比阳关,对了玄夜道:“好,我们来比挪动靶。”
玄夜看着她柔声道:“便是你输了,那把小弓一样送你,本来就是造了来想要给你玩的。”
范孺人面上却还是平常,固然嘴里也说着些吉利话儿,却不像陈儒人那般露骨。上官颜夕反而对她高看一眼。
“好,我们就来比牢固靶好了。”
上官颜夕便道:“东宫里头气闷得很,出来射箭也好把那股子郁气射出去。”
玄夜知她是出来散心的,昨晚栖梧殿里闹成那样,便是她再不把景仁宫诸人放在心上,给人这般闹到面前来也是内心不舒畅,此时射箭又不快意,不免更加郁郁,憋在内心反而不好。
上官颜夕便笑道:“你不让我也没甚么,输就输了,大不了不要那把小弓也就是了。”嘴里这般说着,眼神里却透暴露无穷的巴望来。
陈范二人先是以言语摸索了一番,得知晋封事是真的,不免喜动色彩,二人倒也不傻,晓得是上官颜夕为她们说了好话,天然是谢了又谢。
玄夜道:“以你的学习时候来看,能有这个成绩已是相称不错了。”
“好。”上官颜夕再不废话,命射箭场的管事摆好了靶子,抢先举弓拉弦,“嗖嗖嗖”连珠箭齐发,只除了一箭射脱了靶,其他均在九环以上,更有一枚正脱靶心。
那陈儒人又摸索着道:“传闻昨儿个那李典记冲撞了您,不但再次歪曲李良娣的死跟您有关,还指责臣妾与范孺人,不知太子殿下是如何说的?”
稍倾陈范二人出去,存候见礼过后,那陈儒人就是花团锦簇的一番阿谀,听得上官颜夕头晕,这一世陈儒人约莫是见她不受宠,很少趋奉于她,现在又赶过来凑趣,约莫是因为晋封的事让她感觉上官颜夕也没设想中那般无用,起码说句话儿太子还是听的。
上官颜夕只要在玄夜面前才不自发的透暴露几分少女的天真来,这一点连她本身都没认识到,此时就歪了头看着玄夜,嘴角噙了笑意,目光亮亮,声音里带了一丝甜美,“甚么样的弓?”
又鼓励了两人几句,她们才终究告别,上官颜夕立即又换了衣服到了演武场。才一进门,那管事便笑道:“殿下您来了,玄先生都来了好久了。”
“你来!”上官颜夕把手里的弓递给他,表示管事换靶。玄夜脱手,天然是箭箭都在红心上,只他成心相让,跟上官颜夕射了个不相高低。
玄夜含笑看着她,阳光下,只感觉她的笑容难描难画,一时笑道:“你若赢了,我送你一把小弓如何?”
想到此便豪气一笑,“射箭的事我们今后渐渐练,明天我们骑马出城,公主张下如何?”
上官颜夕唇角微翘,却并不答言,只道:“我与公子比试射箭。”
上官颜夕一笑,“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孰是孰非,殿下心底自有定论,不然也不会晋封二位了。”
“你明天如何会来这里?”二人几近是异口同声发问,说完了才相视大笑起来。
“骑马出城?”上官颜夕面前一亮。
玄夜拿起案头那封密函,递给那黑衣侍从,“你设法把信送达到景仁宫栖梧殿,务需求包管太子妃收到这封信函。”
射箭分为牢固靶,挪动靶和扭转靶,此中牢固靶最简朴,扭转靶最难,玄夜此言一出,上官颜夕便心知玄夜这是故意让着她了,当下也不戳穿,只是一笑:“好,若我赢了有甚么彩头没有?”
玄夜给她笑得心矜神荡,一时只感觉这一辈子有如许一个笑容也充足了,定了定神方稳住了,缓缓道:“待你赢了天然晓得。”
她心下不免有些恹恹。
上官颜夕一呆,明天并不是上课的日子,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信步走到射箭园地,玄夜远远的看她走过来,她明天穿了一身玄色劲装,格外的英姿飒爽。
且秋水有了身孕一事在东宫已是人尽皆知,她也不免焦急,既然上官颜夕在易少君内心另有那么一点职位,那么来殷勤一番也是没错的,没准儿能见到易少君呢?
偏临到出门,那陈儒人和范孺人又连袂而来,请见太子妃,碧痕报了出去,上官颜夕约莫着二人是听闻了晋封的事来谢恩来了,又不好不见,只得又换过一身宫装,重新梳了头发,在西次间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