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红衣
“秋若你这话倒是胡涂,李梦慈是在我们殿外跌倒的,那地毯上又有了油迹,如何会没干系。”她一脸讽刺,“没闻声我们那太子爷口口声声都是我害死了他的爱妾!”
秋若微浅笑道:“殿下想这些何为,摆布跟我们栖梧殿没干系,想那李梦慈既然身怀有孕,指不定谁会妒忌她,没准是那两位孺人干的也说不定。”
说着换好了夜行衣,头也不回的消逝在暗中深处。
再有彻夜,易少君斩了亲信,必是她从中推波助澜,她这么做又是为了甚么?东宫不稳,对她又有甚么好处?
他站在窗前,负手看向窗外,内心却考虑着东宫的各种异状。传闻东宫佳耦不谐,太子妃早已得宠,大婚之夜易少君都是宿在一个女官房里的。
李梦慈姐妹身份如此见不得光,她却直觉这姐妹二人没有隐姓埋名,想那潘贵妃和易少群对东宫盯得如此之紧,如何会不拿这姐妹二人的出身作文章?
红衣发觉了,不解的展开眼来,“公子给红衣喝了甚么?”
月光下,她的面庞纯洁夸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身后,她的贴身侍女秋若转了出来,拿了一袭青莲色绣快意纹的披风给她裹了,“殿下,夜深了,您该安设了。”
他细心看那密报,言道易少君从栖梧殿里出来就杀了朝歌,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莫非是上官颜夕说了甚么?想到这里,他唤来了部属,低声叮咛了几句,那部属领命去了。
那红衣女子趴在他怀里,手却不循分起来,顺着他的胸膛渐渐往下,方才滑至腹部,已经被玄夜握住,他低了头看着那红衣女子,面上似笑非笑,“红衣,你这么迫不及待,倒又不怕绿衣妒忌?”
李梦慈不管宿世此生,都没有害过她,宿世李梦慈早早的就死了,此生她多活了半年,固然对她有过挑衅,却也是在李梦蝶的教唆之下,上官颜夕心底,实在对李梦慈并无歹意。
那红衣又娇笑起来,玄夜搂了她走到床边,渐渐的把她放倒在床榻上,药效发作得很快,那红衣嘴里还在呢喃着“公子爷”,渐渐的却闭了眼睛睡着了。
彼时上官颜夕还没有睡着,她站在大殿外的回廊上,手扶着粗大的红漆雕金龙玉柱,不知在深思些甚么。
“那地毯上的油迹,却不知是谁撒上去的。”
这般考虑着,俄然很想看看她。他实在并不期望本身会跟她有些甚么,易少君再是讨厌上官颜夕,她也已经是南月太子妃,这一世,断难再嫁给旁人了。
既是志愿,又如何会对易少君淡然视之?
本来这红衣女子就叫红衣。
驿馆里,玄夜看着东宫细作送来的密报,唇角漾起一抹微凉的笑意,易少君竟然自断臂膀,真是让人想不到。
想了想却又不甘心,又走上前去靠在玄夜身边,“绿衣姐姐此次又没有来,就算奴婢比她早奉侍了公子爷,她也一定会活力呀。”
她与绿衣都是至公子送给公子爷的,可那绿衣长得比她美,性子比她凶暴,还比她更得至公子的信赖,她一贯有些怕绿衣,因绿衣尚未侍寝,她也不敢抢先,听了这话心底暗恨,却不敢冒昧。
上官颜夕沉吟道:“她是罪臣之女,却在东宫藏匿,论起来这是欺君之罪,我就一向迷惑,究竟国主知不晓得这件事呢?”她再次嫁入东宫,面对李梦慈姐妹,心底就一向在考虑这件事。
想到此处,心头又涌起淡淡的哀思。
想到陈范二人,又是讽刺一笑,“那范孺人也还罢了,摆布也不是甚么好人,陈孺人倒是不知上了谁的当,给人当枪使。”
秋若倒是问道:“等那李梦蝶身子好了,殿下真要把她送出宫去不成?”
若非在国主那边过了明路,潘妃定不会放过这个把柄。这二人,究竟是谁家的女儿?想到那李梦蝶数次言称她与易少君是青梅竹马,上官颜夕只感觉本身是抓住了甚么。
她浅笑,看向天上的朗月,“秋若,你说那李梦慈又是如何死的?”
话虽这么说,却没了兴趣,依依不舍的从玄夜怀里站起来,走到了桌边。
她原是爱憎清楚的人,李梦慈既没有获咎过她,她天然也不但愿她死了。不想见她是一回事,看着她惨死又是另一回事。
红衣却笑道:“公子爷讨厌,又煞风景。”
玄夜用手捧起她的脸,眼睛里射出情欲的光芒,“红衣,你老是这么的善解人意。”他悄悄抚摩着红衣的身材,只把那红衣冲动得娇躯乱颤,闭上了眼睛。
玄夜冷冷的看着她,想起家里那位大哥,嗤笑一声,低声道:“你除了这一招,又会干甚么?”
玄夜的身子僵了僵,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静了半晌倒是回回身来,搂住了那红衣女子的腰肢,眼里满含了笑意,渐渐的道:“我在想,你何时会过来抱住我?”
玄夜浅笑道:“喝点茶,免得你待会渴了。”
嘴里这么说着,面上倒是毫不在乎。
然他与上官颜夕相处以来,却发明她对此底子毫不在乎,这就令人费解,他深知,她是志愿嫁入南月的。扶摇朝堂上她当着百官的面,公开要求国主允婚许嫁,这件事,早已传遍了各国。
玄夜面上在浅笑,眼睛里倒是一片森冷,他顺手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趁着那红衣张了口嗟叹,把那茶倒入她口中。
那红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拍打着玄夜的肩膀,“我不依,你讽刺人家。”
易少君将那红衣女子搂在怀里,让她的头切近他的胸膛,在红衣女子看不见的处所,他那满含笑意的眼睛却渐渐的变得冰冷,大哥,你老是如此不信赖我,还爱耍这些小把戏,找了人来监督我。
背后,却有一个长相妖艳的红衣女子悄悄走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侧头盯了他媚笑道:“二公子又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