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同情(求月票)
这蛊虫,是她的保命王牌。
苏清冷眼看着五皇子。
当年,贰心疼熹贵妃,有力救她活命,却悄悄派人将熹贵妃的尸身寻到,安葬在青山之下。
忧国忧民的事都没完没了,家里亲戚还这么不费心。
就这么被媳妇牵手了?
是他被太后无端惩罚以后。
小內侍应了,转头出去。
听着没动静了,皇上缓了口气,朝刑部尚书道:“查封长公主府的,统统家财,全数充公,至于有关长公主的审判,等福公公返来,你与他一起停止。”
熹贵妃并不肯意并入皇陵。
斯须,一个小內侍出去回禀,“陛下,长公主晕畴昔了。”
皇上死死捏着拳,“打完,丢到御书房的偏殿关起来,等福公公返来,交给他,别死了就行。”
皇上心机深沉,究竟如何想的,除了福公公,谁也猜不透。
当年,熹贵妃也曾用一样的目光看过他。
御书房里,一片寂静。
“若非你,朕见不到杜淮中啊。”皇上由衷的感慨。
现在如果能昭雪,熹贵妃的墓穴,纵是不并入皇陵,也能光亮正大的翻修了。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是在苏清的眼底,看到一样的目光?
熹贵妃贵为贵妃,当年被杖毙,却也只是草席一裹,被扔在乱葬岗。
长公主出身如何是小,可见不到杜淮中,便不会晓得当年的本相。
长公主震惊看向皇上,“皇兄,臣妹体内的蛊虫和母后是想通的,臣妹痛苦,母后也会跟着痛苦的。”
皇上阴沉道:“朕的号令是打五十,你们只打了四十五,如何就停了?”
莫非重点不是查对当年威远军一事吗?
苏清忙道:“儿臣谢父皇恩情。”
五皇子不知如何,与一个小內侍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的身子一歪,几乎颠仆。
长公主点头,“这类事,臣妹如何能骗皇兄。”
那小內侍立即丢了手中抹布去扶他。
五皇子觑着皇上看苏清的神采,不由心塞的捏了捏拳。
苏清他们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御书房门口,几个小內侍正在清理方才打板子留在青砖上的血。
寂静了斯须,皇上抬眼朝容恒他们看去。
出了宫,上了马车,苏清问容恒,“你说他为何没有把窦嬷嬷带进宫。”
刑部尚书心头迷惑。
皇上一愣。
当个帝王,每天国是操心不完。
苏清……
“若非当日平阳军在青云山发明那镯子,也牵涉不出本日这些事,虽未查明镯子的启事,但建功不浅,朕必厚赏你。”皇上看着苏清,道。
小內侍立即履行。
皇上心头苦笑,他真是想多了。
刑部尚书神采一松,“是!”
也许……
正说话,太病院院使从里屋走出,“陛下,杜将军醒了。”
苏清……
只见皇上满脸的阴沉,沉的脸上的骨架都快挂不住肉了。
皇上拧眉,踌躇一下,叹出一口气,“便让大理寺卿去查封,你只卖力查案子。”
不然,这时隔十六年的奥妙,如何就被她给发掘出来了呢。
皇上一揉眉心,再朝苏清看去,苏清已经低头。
内心沉的像是装了数吨的铅,压得皇上喘不过气。
人是出来了,脸落子宫里了。
皇上扯嘴抿出一缕笑。
皇上咬牙切齿,“很好,拉下去,杖责五十。”
语落,转头拉起容恒的手就朝外走。
秀恩爱之前,还要正式告诉我一下?
皇上拧眉坐在书案后,听着内里的板子声。
一掌拍在桌上,皇上朝长公主道:“太后体内,当真有与你相通的母子蛊?”
一眼看到苏清,迎上苏清那道赤果果的怜悯的目光,皇上不由心头一怔。
这是造了甚么孽啊。
刑部尚书面带难堪,“陛下,如果臣去查封,您需求先剥夺了她长公主的身份,贬为布衣,不然,查封之事,只能由大理寺做。”
皇上沉着脸,“把嘴堵了打。”
说话间,长公主被拖下去了,很快,内里响起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和长公主被塞了嘴收回的呜呜声。
皇上叮咛道:“重点查对,密道是何时修建的,由何人修建,以及她与苗疆巫蛊之人的统统来往。”
刹时,苏清有些怜悯皇上。
“我要见太后~~~”
心头一叹,苏清怜悯的看向皇上。
这个天子,有点与众分歧啊,我喜好。
苏清眼底,如何会有同熹贵妃一样的神采呢。
意义就是,老子固然不能杀了你,但是老子能够揍你!
五皇子站稳,一拍衣袍,“不碍事,你们持续吧。”
“殿下饶命,主子知罪。”
苏清和容恒走在前面,五皇子没去当灯胆,走着走着,便散了。
这是杀不了,临时打板子泄愤?
这一瞬,皇上至心感觉,苏清就是个吉祥。
啪啪又补了五板子,把人拖走。
容恒……
苏清看着五皇子,又朝地上的小內侍扫了一眼,嘴角微扬,“没事。”
“你们归去吧。”丢下一句,皇上忙起家去了阁房。
毕竟,当年下了杖毙号令的人,是先帝!那样刻毒无情,谁想同他合葬。
扬着下颚,长公主嘴角勾着笑,看向皇上,“皇兄,臣妹实在真的是被委曲的,臣妹如何会害威远军呢,您要给臣妹主持公道。”
皇上没理她,抬手一摆,“拖出去,行刑!”
查清了长公主与苗疆之人的干系,也许,就能给熹贵妃昭雪了。
真是上辈子不积善,这辈子当天子吧。
长公主匪夷所思看着皇上,“皇兄,臣妹说的都是真的,莫非你忍心母后一把年纪蒙受痛苦吗?她年纪大了……”
五皇子……
今儿这里发大水了,明儿那边雪崩了,后天这里闹匪患,大后天那边又抄家伙兵戈了。
小內侍立即眼皮一抖,“是,主子再去补齐。”
五皇子一抬眸,与苏清目光撞上,微微蹙眉,“九弟妹,但是有事?”
此人不是出门不带脸,是压根出世那会就没带着脸一起从娘胎出来。
面上不敢暴露太多心机,刑部尚书领命,“臣遵旨。”
早在数年前,得知本身并非太后血脉,长公主便命苗疆巫蛊之人在她和太后体内下了母子蛊。
他是记念熹贵妃有些疯魔了吧。
皇上一摆手,“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