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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废静帝代君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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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候,撤除赵越一党,众臣齐齐跪倒,脾气朴直的,觉得阿史那颂要传位给哪位亲王,齐齐劝止;多些心机的,看到殿外的府兵和赵越对劲的神情,觉得是受赵越勒迫,更是搏命力谏。

杨丽华身子微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越心头一凛,快走几步喝道:“阿史那颂,你要做甚么?”方才冲上前,就见独孤善横刀回身,嘲笑道:“赵太卜想做这大周的天子,难不成还惊骇面对满朝文武?太皇太后要做甚么,一会儿你天然明白!”

此言一出,殿上顿时轰的一声,如炸开锅一样乱成一团。尉迟迥抢先跪下,向上禀道:“太皇太后,皇上年幼,我等老臣自当经心帮手!现在几位亲王个个狼子野心,不堪拜托江山,请太皇太后三思!”

阿史那颂双眸定定谛视赵越,一步步迈下石阶,嘲笑道:“赵太卜,你不是想要江山吗?不是想要皇位吗?随本宫一起来吧!”她对身前的刀剑视而不见,牵着宇文阐昂但是行。

此时王鹤也已瞧见他们,大喜过望:“杨将军来了,我们有救了!”看到他和独孤善杀进宫来,立即翻开殿门相迎。

她方才说到这里,只听殿外声音喧闹,仿佛又有兵马杀来,却并不打击殿门。阿史那颂立即问道:“王鹤,何事?”

阿史那颂话锋一转:“杨坚之以是受武帝顾忌,实因他有济世之才,且又心胸天下。现在,大周国运已衰,为了江山百姓,本宫决定禅位于杨坚,也只要他,能平各国觊觎,能令万民气服!”

阿史那颂神情震惊,神采更白几分,一字一句道:“独孤伽罗,你说这很多事理,就是要助夫夺位?”

听到她语气松动,杨丽华大吃一惊,尖声道:“不!不能承诺!这天下事阐儿的!这江山是宇文家的!又岂能拱手相送给旁人?”

他们的兵马能够保住弘圣宫不被攻破,但是冲要杀出去,谈何轻易?而现在满城都是赵越等人的兵马,救兵却被堵在城外。

杨丽华点头道:“但是阐儿为帝,父亲为辅政大臣,一样能够重整天下,一样能够安抚百姓!父亲平生忠义,以外戚夺位,他担不起那千古的骂名,他绝对不会承诺!”

独孤伽罗嘴角挑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直直望向阿史那颂:“太皇太后,依太后之言,公然能够?”当初,宇文赟即位,阿史那颂又何尝没有想过好好帮手,杨丽华又何尝没有试图劝谏?但是到头来,也不过落一个江山破裂,他本身一命归西的了局!

张先等人想得通透,松了一口气,向上道:“太皇太后所言极是!”说罢起家站回,等待下文。

独孤伽罗不为所动,目光仍然停在阿史那颂身上,一字一句道:“这几年来,先帝荒淫无度,大周国力日渐式微,那几位亲王怕也是功不成没,将江山相送,不但皇上不能保全性命,就是太皇太后,怕也立即会遭杀身之祸,更非论我杨家,满门怕立即会被诛灭!”

就在此时,只听殿外有人扬声喊道:“辅国左丞到——”跟着喝声,杨坚一身戎装,大步迈进殿来,当殿跪下向上施礼,朗声道:“臣杨坚有要事来迟,请皇上恕罪!太皇太后恕罪!皇太后恕罪!”固然是平常的行动,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自有威仪,顿时令群臣谛视。

杨丽华顿脚,随后跟上,连声问道:“你们要做甚么?”却无人再去理她。

杨素微怔,向独孤伽罗望去一眼,见她微微点头,立即道:“臣先护送太皇太后!”

听着母女二人争论,阿史那颂悄悄长叹一声:“杨丽华,利欲熏心的是你!你受尽先帝萧瑟,却仍勉强忍耐,留在宫里,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做这一朝太后?你枉为杨坚和独孤伽罗的女儿,既没有独孤伽罗的聪明,也不晓得天降大任,你父杨坚必会当仁不让,这个皇位,他不会推让!”侧耳静听宫外的厮杀,她渐渐站起,道,“走吧!”说罢携着宇文阐的手,昂然昂首,向殿外而去。

“开门!”独孤善喝令。

“甚么?”杨丽华大吃一惊,厉声吼道,“独孤伽罗,你疯了!父亲是外戚,传位给他,他与外边的那些乱臣贼子何异?”

独孤伽罗一眼瞧见门外之人,喜道:“是我大哥和杨素!”话出口,心中又一紧,出城调兵的是高颎啊,杨素和独孤善的职责是守住随国公府,如何现在是他二人带兵闯宫?

独孤伽罗轻叹一声,点头道:“先帝在时,多少忠良向他切谏,他有几时听过?还不是听信赵越那等小人,将好端端的一个国度断送?”

杨丽华大喜:“是父亲来了!他一片孤忠,毫不会篡位!”说着向独孤伽罗瞪去。

殿门翻开,守在宫门里的独孤善、王鹤等人早已击退赵越等人的几次进犯,宫门前不但多出十余具尸身,几人身上也多出大大小小几处伤口。

杨丽华点头道:“先帝是先帝,阐儿是阐儿,他另有我,我会督导他,服从父亲的政见,与父亲一同管理大周!”

独孤伽罗神情稳定,定定道:“杨坚身经百战,军功赫赫,令他国震慑,不敢轻撄其锋,在朝中更是声望素著。他两次出藩,在他的管理下,两到处所的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江山只要交给他,才气令觊觎大周江山的诸国退避,令有异心之臣胆怯。也只要他,才气重整江山,还大周百姓一方安身立命之所!”

阿史那颂见他终究赶到,心中悄悄一松,点头道:“左丞为大周劳心费心,何罪之有?”抬手命起,目光向赵越一扫,垂眸道,“先帝大行,本宫身为嫡母,本不该妄议帝非。但是现在只因先帝失责,大周江山已千疮百孔,民怨沸腾。周德已失,已有力再束缚臣属,令百姓心折,为天下百姓计,本日,我阿史那颂以大周太皇太后的身份,代天子决定禅位!”

独孤伽罗立即道:“太皇太后明鉴,杨坚登基以后,太皇太后与皇上仍可在宫中恩养,我独孤伽罗不但会保皇上一世无虞,也可保太皇太后没有后顾之忧!”

此时赵越已等得极不耐烦,拱手当作施礼,大声道:“禀太皇太后,满朝文武已经到齐,太皇太后有甚么旨意,还请快些下吧!”目光扫向群臣,嘿嘿嘲笑。

阿史那颂神情微动,神采间暴露些游移。不等她应,杨丽华已尖声叫道:“独孤伽罗,你不要为本身的野心找借口!你们若真的为了江山,为了百姓,现在已有辅国之权,保住阐儿,也一样能够大展拳脚,又何必非争一个皇位?”

杨素见到阿史那颂后抢先跪倒施礼,独孤善却径直道:“赵越变更护城兵马守住四城门,我们的救兵没法进城!”

阿史那颂留步,向她淡但是笑:“伤害?莫非我们龟缩在这小小殿室,求一时苟安就不伤害吗?”说罢再不向她多望一眼,将空着的一只手伸向独孤伽罗,“走吧!”

过了半晌,先是保桂、茜雪等人听到传唤,上殿奉侍在阿史那颂和杨丽华身侧。见赵越等人神情张扬,殿外又有府兵重重扼守,他们都惊得神采惨白,神魂不定。

方才穿过琼宛门,世人就听钟楼上悠长的钟声响起,三短一长,是上朝的钟声,是有大事要议的钟声。

阿史那颂的目光在世人身上扫过,眸中含着一抹悲悯,她向王鹤命道:“翻开宫门!”

阿史那颂对满殿的狼籍视而不见,整小我竟似沉浸于回想当中:“本宫本为北国公主,和亲嫁入大周,武帝即位,我又为一国以后。何如武帝受宇文护毒害,天不假年,英年早逝,我又成为大周皇太后。现在,先帝一去,我阿史那颂又成为太皇太后,这平生,也算是极致尊荣。”

而听到独孤伽罗最后一番话,阿史那颂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刹时消逝,咬牙道:“好,独孤伽罗,只要你发誓,能保我阐儿性命,保他一世无忧,我就承诺你!”江山、朝堂,她已经有力保住,而宇文阐是宇文邕长孙,现在,总要保住宇文氏的这一点血脉。

此时,距杨坚引敌,独孤伽罗闯宫,又过了一个时候。赵越久攻不下,又见杨素、独孤善率兵来援,而逃脱的杨坚还不知在那边,心中不安,正气急废弛地命人再攻,就见宫门移开,阿史那颂与独孤伽罗带着宇文阐迈步出来。

尉迟迥、张先等人见他如此无礼,都不由悄悄皱眉,想到殿外的兵马,又不由悄悄心惊,齐齐向阿史那颂望去。

独孤伽罗吁一口气,回身望向阿史那颂:“太皇太后,还请早做定夺!”

此时已颠末午,离散朝却不到三个时候,众臣还处在宇文赟驾崩,杨坚以赋闲之身辅政的变故中而没有回过神来,城中立即就有兵马调剂,都不由纷繁猜想,悄悄警戒,实不知又产生何事。就在此时,俄然听到朝钟再响,众臣一时不明以是,但是听那钟声,清楚是有大事产生,都仓促改换朝服,向皇宫疾赶。

想到宇文赟临去时的惨状,阿史那颂心头绞痛。只是,要将宇文氏的江山拱手让给杨坚,她一时还是没法决定。

阿史那颂听她说得竭诚,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

独孤伽罗点头:“不错,现在我是为了你父亲争夺江山,但是,现在放眼天下,也只要你父亲有充足的威望和才气重整江山,安抚百姓。你说我独孤伽罗有野心也好,说我独孤伽罗利欲熏心也罢,但你父亲的才气,没有人能够否定!”

宇文阐吃惊,放声大哭,躲入阿史那颂的怀里,吓得直颤。阿史那颂将他搂住,也已惊得面无人色,颤声道:“王……王鹤,你不必管本宫,一会儿若守不住,设法庇护皇上……”

难怪在他府兵重重的包抄中,另有人能够敲响朝钟,本来是杨素所为。

赵越自忖全部长安已在他的掌中,任凭是谁也再也翻不出风波,闻言张狂大笑:“太皇太后不愧是北国公主,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皇室的场面!”随即向部下叮咛,“还不将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唤来?不然一会儿各位大人上朝,成何体统!”仿佛已是天下主宰的语气,心中悄悄策画,一会儿如果阿史那颂顺利禅位倒也罢了,如果她不肯,要如何杀小天子自主,再趁着满朝文武全数进宫,将不肯从命者一网打尽。

独孤伽罗此话一出,阿史那颂和杨丽华齐齐大惊。阿史那颂惊奇间还没有说话,杨丽华已仓猝将独孤伽罗抓住,连连点头道:“母亲,你这是甚么话?虽说阐儿年幼,但是另有父亲,另有满朝文武啊,岂能废他另立?更何况,那几位亲王个个狼子野心,我们岂能将江山双手馈送?”

以独孤伽罗之智,她自有体例压服阿史那颂传位给本身,但是,看到这满殿反对的群臣,他实在不晓得,一会儿本身的名字被说出来,又有多少人同意,多少人反对。

世人听她此言,都不由一怔,互视几眼,都向她提到的二人望去。是啊,杨坚之才,令武帝宇文邕顾忌平生,而赵越是他最信赖之人,她又直指奸佞,如此一来,这禅位之举,该当不是禅位于赵越!

杨坚闻言,心中却微觉惊奇,向上立的独孤伽罗望去一眼。

王鹤回道:“回太皇太后,仿佛有兵马杀来,正与叛党厮杀!”

杨丽华拼力挣扎,尖声道:“杀了她,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太后,这后宫,这天下就是我杨丽华的!甚么江山百姓,你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要做这个皇后!”

“不!”杨丽华尖叫,大声道,“独孤伽罗,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但是你篡夺皇位,也不过是乱臣贼子!”

耳听着府兵向殿门冲来,阿史那颂抱起宇文阐,快步退入内殿。回身向独孤伽罗一望,她内心又有些不安,问道:“若我让阐儿传位给杨坚,你可否保住阐儿的性命?”

独孤伽罗不闪不避,举头回视她,双唇微张,渐渐吐出一个名字:“杨坚!”

张先看到赵越的对劲神情,也是心中暗惊,跟着出列跪倒:“太皇太后,现在虽说江山不稳,但幸亏大周皇室有后,切不成受人勒迫,做有负天下之举!”

赵越见他身在各王府府兵包抄当中,仍有如此气势,不由一窒,悄悄咬牙,嘲笑道:“我赵越不想欺世盗名,做甚么忠臣良将,怕面对甚么满朝文武!”目光扫过前边的独孤伽罗、杨丽华和小天子,赵越心中悄悄嘲笑。现在全部长安城已在他的把握当中,太皇太后即使是调集满朝文武,也不过是尉迟迥之流的故乡伙会激烈抵挡,这几个孤儿孀妇,单凭独孤善和杨素,难不成还能翻出甚么风波?

此一刻,独孤伽罗满怀震惊。面前女子,从二十多年前了解起就胶葛于宇文邕对本身之情,到处为妒忌蒙蔽,也经常为情感摆布,而此一刻,那双眸子里的刚毅,那张脸上带着的果断,竟然令本身想要瞻仰。独孤伽罗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手掌紧紧握住,点头道:“好!”不问她有甚么决定,乃至不问她要去那里,跟着她一同向殿外而去。

阿史那颂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微觉不安,向独孤伽罗望去。独孤伽罗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以示安抚,心中暗害时候,嘴角微挑,暴露一抹冷然笑意。

独孤善向独孤伽罗望去一眼,拉着杨素回身出殿,喝令兵马强攻,将赵越的人马压抑在宫门以外。两扇已倒的宫门再次竖起,三百兵马分红两队立在宫门外,严严守住内殿。

阿史那颂微微一笑,目光在殿中扫过,慢慢道:“武帝文韬武略,这平生,却都在顾忌杨坚,导致杨坚虽功劳卓著,却连遭贬谪。本来朝中没有杨坚,武帝自当振朝纲、安万民,何如任用奸佞,令本就空虚的大周江山千疮百孔。”

独孤伽罗回身向她望去,悄悄点头道:“丽华,我口中的国,是这大周的满目江山,我不肯看到它烽火连天,不肯看到它满目疮痍。我说的民,是这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百姓,不是你眼里的宇文一族,更不是这个已经烂透的朝廷!”

杨丽华那里听得进她的话,连连点头,扑到阿史那颂面前跪倒:“母后,你不能承诺,这是武帝的江山啊,你要替他守住!这也是阐儿的天下啊,我们不能拱手让人!”

阿史那颂向杨素道:“有劳杨将军先往前殿,撞响朝钟!本日,我们要二次上朝!”

王鹤头也不回地答道:“太皇太后放心,臣纵一死,也必不会让皇上落在奸人手中!”

阿史那颂带着小天子高坐御阶之上,冷静等待群臣的到来。杨丽华立在她的身畔,看看劈面独孤伽罗沉寂的面庞,心底大为不安,躬身低唤:“母后!”

阿史那颂向她一望,却并不睬睬,而是向阶劣等待的赵越淡然道:“赵太卜,这上朝总要有个上朝的模样,这大殿两侧奉侍的宫人你也顾忌?”

昔日宇文赟当政时,众臣要想天子上朝,必得三请六问,到宇文阐继位,也是每日走个过场,这天子急召群臣,还在殿上等待的事,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

只是这半晌间,贰心中毒念暗生,想今后这大周江山尽在他赵越把握当中,他也是一朝天子、建国帝王,心中对劲之极,脸上暴露一抹奸笑。

独孤善道:“高、杨两府府兵共三百余人,已经全数进宫,可保这里一时无虞!”

宫里一场混乱以后,他们身边奉侍的宫女、内侍全数逃散,也不晓得已躲去那边。

“不!”杨丽华尖叫,连连点头道,“我不承诺!我毫不承诺!我要做太后如何了?我要把握大权又如何?我为杨家、为皇室支出很多,到现在,你们还要夺走我最后的但愿,为甚么?为甚么?”

阿史那颂见众臣一脸茫然、惶恐,并不解释,只是点头命起。眼看众臣到齐,独独贫乏一个杨坚,她心中又觉不安,转头向独孤伽罗望去。

再隔一会儿,众朝臣连续赶到,一进大殿,就见天子和太皇太后、皇太后已居中而坐,更加感遭到不安,赶紧上前跪倒施礼。

跟着传令,几名杨府的府兵冲上,将两扇破裂的宫门移开,阿史那颂一只手牵着宇文阐,一只手扶着独孤伽罗,昂但是出。

独孤伽罗微微点头,透过殿门的镂空处向外望去,公然见各王府府兵大乱,有一队人马本身后杀来,只是半晌间,已在宫门以外。

杨丽华听得神采惨白,点头道:“母亲既然晓得,为何还要说甚么江山易主?为今之计,只能等父亲统兵进宫,将这些乱臣贼子全数诛杀,还我大周朝廷一个安宁!”

就在此时,只听宫门外又是一阵大乱,喊杀声震天。独孤伽罗一惊:“赵越追拿不到大郎,想必已率兵赶回,用尽尽力打击宫门!”

杨丽华尖声道:“他们抓不到父亲,父亲定会带兵进宫勤王,我们只要再支撑半晌!”

王鹤仓猝带人跟上,随后保护,而杨素趁人不备,已悄悄拜别。

张先等民气机周到,见此事奇特,并未出言催促。尉迟迥倒是见独孤伽罗在侧,心知必定有大事产生,也就耐下性子等待。

话音刚落,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喊杀声潮流般涌进,显是外边宫门已被突破,背叛府兵已疾冲而入。王鹤已顾不上通禀,一头撞进大殿,疾声大吼:“太皇太后,宫门已破,请太皇太后移往内殿!”转过身仗剑而立,守住殿门。吴江跟着跃入,喝道:“关住殿门,可挡一时!”说着与王鹤合力将两扇殿门合拢。

想到杨素,他才俄然发明此处早已没有了杨素的身影,不由大吃一惊,急要命人寻时,却见杨素已从钟楼高低来,向阿史那颂躬身复命。

赵越等人被她的气势慑住,见她走来,不自发步步后退,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杨丽华扑上前将独孤善胳膊抓住,连声问道:“娘舅,你们带来多少兵马?”

阿史那颂大惊,只是怀中抱着宇文阐,若向一侧闪避,这一刀必将落在宇文阐身上,而身后又有椅背相阻,竟然是避无可避。就在这一刻,独孤伽罗已疾扑而至,一掌控住杨丽华手腕,顺手反拧,将刀子夺下,痛声道:“丽华,当此大难,要以江山为重,百姓为重,你不要再闹了!”

第七十二章 废静帝代君传位

“甚么?”阿史那颂心头一震,内心方才升起的但愿刹时落空,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王鹤、杨素齐惊:“太皇太后!”

两名女子并肩而立,一个华贵天成,一个凛然生威,居高临下逼视世人,倒教一众叛党心口一窒,统统的行动同时愣住,仰首怔怔望向二人。

阿史那颂长叹一声:“杨丽华,你说旁人狼子野心,你本身又何尝不是?你死力要保住阐儿的皇位,不过是要做这一朝太后,把握大权。可惜,你枉有此心,却无此才气。你母亲说得对,现在,能保住这片江山,能重整天下的,怕只要你父亲杨坚了!”

有独孤伽罗在侧,皇上不管是禅位给诸王,还是赵越,她都会死力禁止,而此时她神态安然,莫非……想到最后一个能够,贰心中不由一紧,看着满地跪倒的群臣,一时心境说不尽的庞大。

尉迟迥立即接口:“是啊,太皇太后,武帝为了这大周江山不吝耗损身材,服食宇文护的毒药达十年之久,现在不过些许小难,又岂能将江山拱手让人?”

阿史那颂看看殿外破裂的宫门和满地的鲜血,再看看怀里吓得小脸儿惨白的宇文阐,只觉双腿绵软,渐渐跌坐入椅中。

赵越眼瞧着阿史那颂向前殿而去,一时猜不透她意欲何为,向陈王、赵王等人使个眼色,随后跟上,各自号令府兵两侧随行,将阿史那颂等人夹在中间,制止其逃脱。

杨丽华大惊:“母后,外头伤害,你要带阐儿做甚么去?”

独孤伽罗点头:“天子年幼,老是受人觊觎,只要他一日有力服众,大周朝廷就一日不能安宁!”

阿史那颂点头,命道:“开门!”

话刚出口,就听杨丽华一声厉喝,手腕疾翻,刀光乍现,已拼力向她当胸刺去。

阿史那颂冷静听着母女二人辩论,听到这里,低声问道:“独孤伽罗,既然天子年幼,不能担此重担,几位亲王又狼子野心,不能相托,依你之见,这江山又有何人能够承担?”问到后句,眸中带出一抹冷冽,定定凝注她。

阿史那颂也是神采骤变,紧紧咬唇,心头两个动机交兵,一时难以定夺。

独孤伽罗快步迎上,疾声问道:“大哥、杨将军,如何会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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