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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心事千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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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读到那“为我血脉,为我效力”字句,俄然脑筋麻痹,龙火上涌,好似当年中了馥兰的夜鸦喜鹊功,心神不受掌控,他仓猝收摄心念,而孟轻呓又在他肩上一拍,以一股深厚真气助他固本守神,形骸立时好转。

形骸曾在书中读过此事,当下亲目睹证,深为叹服。

两人静坐不语,俄然间,有一人飞身而至,落在孟轻呓面前,形骸见来者蒙面,立时挡住此人,孟轻呓道:“行海,他是我的部属。”形骸朝那人鞠了一躬,道:“行海见过前辈。”那人也向形骸抱拳行礼,道:“行海公子,久仰了。”

形骸认出这纸张确切与炉中中纸张残片类似,说:“但那已被烧了九成,甚么都看不出来。”

孟轻呓道:“你总瞥见炉里那烧焦纸张了?”

形骸道:“可即便事理通透,我们也并无真凭实据。”

形骸道:“我怎地不睬睬你了?你当初要坐我们的船,我不是恭恭敬敬的让你坐了么?你在岛上跑的没了影,我不是壮着胆量前去找你了么?”孟轻呓向他撒娇,他只觉对这景象熟谙非常,与孟轻呓再无隔阂,也不必再顾忌辈兼顾份,可随便相互打趣。

形骸见那纸乃是港口公文,记录来港船只。孟轻呓道:“那两个露夏王朝的龙火贵族身份不凡,男的是那施三力的师兄,女的是施三力师妹,皆是朝中妙手。他们扮作贩子,将华亭战甲装在箱中,带着本朝皇族玉牌,一起行船靠港,皆不受搜索查问。这玉牌除了母后以外,再无人能够颁布。”

来到幽羽居中,他脱下铁甲,顿感倦怠,孟轻呓见他如此,满脸顾恤,命他安睡。

孟轻呓命他停下,顺手拾起树枝,在灰尘中写了几个字,随后用袖袍擦去,她手指闲逛,构成法阵,轻声念了咒语,灰尘大要又重现字体,与先前一模一样,写道:“痴情自有痴情苦,积德当知积德孤”。

孟轻呓笑道:“但你毕竟没想起你我恩爱,对么?”

形骸又细看那信纸,问道:“那手持手札之人是谁?啊,是了,那两个女子冤魂提到另一名发挥邪法的‘女人’,是她杀了这两个女子,又将藏青、藏红炼为妖魔。此人又是谁?莫非竟是...竟是圣上亲临?”

待他睡醒,孟轻呓让形骸陪她在大殿中闲逛,形骸惊见这大殿已被修复如初,他问道:“祖仙姐姐,昨夜明显....”

形骸问:“是您的夫君么?”

孟轻呓嗔道:“怎地不像?你那眼神与他类似极了。我头一次赶上你,便感觉胡想成真,对你好生看重,你却恰好不睬睬我。”

孟轻呓神情喜慰,却似更有隐忧,沉默不语,形骸颇想替她分担,可孟轻呓却出言婉拒,每当她开口说话,形骸便越感不安,感觉她也与玫瑰一样,堕入极大的伤害,她虽比玫瑰高强百倍,处境却一定更好。玫瑰现在已然出险,本身真正要庇护的,实则是面前的公主。可她苦衷隐蔽,不肯与任何人分担。

孟轻呓道:“她即使有空,又岂会亲身来此?如是她亲力亲为之事,绝无半途而废之理。既然来了,那当是极正视,又怎会不亲手杀我?那女子不是母后,而是一名法力精深之士,为母后效命。”

孟轻呓点头感喟道:“我曾说过,此事或许已离开母后掌控,她本意只是诬告藏家,谗谄玫瑰,也不信凭着这藏青、藏红能杀的了我。她并不确知当年这....罗茧与我仇怨,只不过捕风捉影罢了。至于那两个露夏贼人,也是被她操纵,并非是来杀我的。她想单单行刺得逞一罪,还不敷以令我二家今后放弃联婚动机,乃至反目成仇。哼,她以往频频得逞,计无不成,这一次过分胆小,反而是画蛇添足之举。”

那人取出一张纸,交给孟轻呓,孟轻呓取过一瞧,笑道:“公然,公然,这下再无疑问。无踪,你去吧。”那人又向她拜了拜,刹时已然不见。

孟轻呓甚是高兴,道:“本来如此,你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除我以外,这天脉法例当世已鲜有传人,你运气当真不错。”

孟轻呓道:“此地为鸿钧逝水,岂同平常?灵气记得这屋子本来模样,我只需教唆灵气,这屋子会自行修复,就如受伤之人伤口愈合普通。此法与天脉法例附近,不过乃是这大地龙脉所为。”

形骸道:“怎地‘画蛇添足’了?”

孟轻呓道:“这神通我能够教给你,是我新创的精美之作,除你以外,再没旁人晓得。我叫它‘搜肠刮肚术’。”

只听孟轻呓低声道:“夫君,你看获得么面前的孩子么?他叫行海,是你的后嗣,也是你的转世,是了,你听不到,因你只是画像。我以往难以确信,现在才真正信了这转世之论。你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只可惜他忘了统统,想不起过来往,不然他何必问我那罗茧与巨龙王之事?”

孟轻呓说:“从藏青、藏红住的堆栈屋内。那咒语是母后亲笔所写,凡她后嗣,若意志不坚,灵气不强,读后立时为她所用,听她教唆。”

孟轻呓道:“伍斧身后,我信了纯龙寺之言,坚信灵魂循环,生生世世,终有回到人间的时候。以是我一向在等你回到我身边。”

孟轻呓非常惊奇,道:“你怎地晓得?”她也暗中研讨过织网仙子的天脉法例,只是从无人能够看破。天脉法例通俗至极,巧夺造化,将乾坤万物模糊连在一块儿,但有消息动静,无可消弭,皆会被法例所知,并非仅仅传授道法、仙法罢了。若法力超凡、晓得诀窍之人,可从天脉法例中得无尽学问、无穷见闻,乃至古时旧事也可获得,正如当时形骸所见那巨龙王祭奠后卿普通。

孟轻呓手指痴痴在众事物上拂过,说:“这些都是伍斧的。”

形骸又想问孟轻呓罗茧与她的旧事,但孟轻呓点头不语,形骸暗想:“那罗茧口中仍有一名‘大人’,又说那大人是巨龙王。此事听来非同小可,只怕他们仍有对于祖仙姐姐的狡计,迩来危急四伏,乃是关乎存亡之时,我既然得了这山墓甲,便决不能令祖仙姐姐受涓滴侵害。”

形骸道:“可....我与玫瑰都搜过了,统统手札皆被烧了。”

两人又回到那“伍斧”藏物屋内,再往深处走,形骸见书籍、书法、画架、衣物、刀剑、乐器等等,全都是经心保存的。

形骸哭笑不得,道:“底子半点不像。”

形骸问:“搜肠刮肚术?”

形骸低头道:“是啊,祖仙姐姐,并非我不信你所言,也非我....我不喜好你,但此事毕竟太为玄乎。”

形骸也不瞒她,道:“当年在织网仙子塔中,我实已融入这天脉法例。”

孟轻呓道:“事情都查清了么?”

孟轻呓点头道:“对凡人而言,确切如此,但如果觉醒者,却又是另一回事了。若死前体内龙火觉醒,灵魂已高于凡人,转世以后,会渐渐记起宿世点滴,亦极有能够再度觉醒。”

形骸心想:“祖仙姐姐苦等夫君数百年,这番苦心多么不幸可敬?但是我并非伍斧,决不能骗她空欢乐一场。她位高权重,人又斑斓,我若以此相欺,岂不成了图谋不轨的小人?”

形骸不由问道:“这信从哪儿来的?为何能迷我灵魂?”

形骸叹道:“当真了不起,您就是用此法找得这封信的?”

孟轻呓笑了笑,手中取出一张纸,在形骸面前一晃,形骸见是一封手札,写道:“藏青、藏红,你二人当听送来此信之人教唆,随后将此信烧毁,流我血脉,为我效力。圣皇浮莲。”

形骸俄然脱口说道:“这是天脉法例么?”

孟轻呓点了点头,道:“此法用于函件、书籍、雕镂、画像,若破坏时候不过两天,少说也可复原得九成来。哼,这两个蠢货,烧信也烧不洁净,又如何瞒得过我?”

孟轻呓点了点头,指着此中一副画,形骸看了看画中人,公然很年青漂亮,但眉宇间有一股阴柔愁闷。

形骸见她密意至此,心境纷飞,说道:“纯龙寺教义确切这般说过,可也说那灵魂与本来之人连累极小,已算不上同一人,就算沦为猪马牛羊,也非奇事。”

既然她以为玫瑰无罪,形骸稍感放心,可细思后果结果,更是不寒而栗,道:“若当真是圣上指派这女子,那....那我孟家、藏家皆大难临头。”

孟轻呓道:“十天之前,你那师父袁蕴将这山墓甲交到我手里,我只向母后禀告过,其他再无人晓得此物在幽羽居。露夏王朝再如何神通泛博,又岂能这般快获得线报?唯有母后身边亲信之人能够保密。幽羽居下有一条密道,到达除灵阵,这也是当年我亲口奉告母后的。至于这除灵阵之效,也唯有母后、我、成康三人晓得。以此推断,除非是我自个儿发疯,那幕后之人,唯有我那娘亲了。”

孟轻呓问道:“你感觉如何?”

形骸见她脸庞羞红,痴情浅笑,如果初识她的人,定会觉得她是初坠爱河的懵懂少女。形骸心有些乱了,又仿佛中了那咒语,仓猝凝神收心。

形骸道:“但这....毕竟全无定论,且那位伍斧大人他并非龙火贵族啊?”说到此处,心中一凛:“伍斧是盗火徒,体内有冥火!也可算作觉醒!莫非盗火徒的灵魂也会循环转世?”

孟轻呓捏了捏他的手,苦笑道:“好个固执的小子,到了这时候,也不肯奉迎我,顺着我情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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