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发簪

两人一贯交好。小莲看了一眼晨光，看到晨秃顶上的簪子，因笑：“这哪来的簪子，形状风趣得紧，是甚么花腔？”

登到山顶，极目四阔，草木仍然很葱笼，却带了一丝萧索的沉寂。

然后到爹娘、哥哥、以诺的房敲了一气，跃雀着说要去青岭山登高踏秋。

晨光取下簪子，笑说：“这是我诺哥哥送我的生日礼品，小莲，你可猜猜看，这是甚么花？”

以诺看着晨光笑吟吟地说：“尘凡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晨儿，本日你得插了满头的菊花才好还家！”

正说的，突听前面有人唤：“晨儿mm。”

晨光让兰如教熟谙茱萸，好采回府里做辟邪的香袋。

重阳将至，秋高气爽。

晨光一夙起来，穿了件翠红的短夹衣，一龚月白的长裙子，梅若帮她把头发素素地挽了个小髻，晨光把一只小巧的发簪插在小髻，发簪上的花瓣里模糊有红丝活动，恰是以诺送的那一枝虞美人发簪。

萧雪的神采有点惨白，勉强笑说：“你诺哥哥如何把香包给了你？”

萧雪又看了一眼小莲手上的簪子。并没有正眼看小莲，就各自走了。

晨儿说：“诺哥哥给晨儿的，萧雪姐姐，你看这胡蝶绣得跟真的一样呢！”

晨光惭道：“如何赶得过萧雪姐姐呢？”

重阳节到了，梁府满园子的菊花散着香气，晨光早早地起了身，到园子里流连了半日。

晨光和兰如说着笑着到了乐坊，正碰到小莲，小莲比晨光大两岁，她穿戴素色的衣裙，头发浓黑，一双眼眸子汪汪地会溢出水来。

秋风起了，风吹到萧雪的脸上，她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两人相互问了好，正自笑吟吟间，萧雪瞥见晨光身上的香包，神采大变，孔殷问道：“晨儿mm，这香包怪新奇的，做得真好，这是那里来的香包？”

以诺但笑不答。

晨光回顾，见一女子着一粉红衫子，卓绝如仙，她笑了：“是萧雪姐姐。”

萧雪淡淡看了一眼小莲，握住晨光手上的笑：“晨mm明天好高雅。”

出了门，正碰上以诺，以诺看着她的打扮微微地笑，说不出的赞美。

兰如叮嘱着大师要带上香包避邪气，晨光就把胡蝶飞的香包挂在腰间，一家人高欢畅兴地登山，梁父梁母走得慢些，三个少年人走在前头。

晨光说：“七夕那夜，诺哥哥得了很多很多香包，想是诺哥哥不恋慕这些东西，我上回给他绣了一只，他也没有要。”

萧雪回身看以诺站在高处，风吹动他的袍子，有一种萧索的感受，却有说不出的都雅。

走着走着，一抬眼瞥见萧雪带着丫头菊儿也在采茱萸。

晨儿歪着头笑：“诺哥哥，若插了满着的菊花，晨儿岂不成了傻姑子？”

小莲拿在手边，打量了半天，晨光笑说：“这是虞美人花，我们园里种了好些虞美人花.我最喜好虞美人了，诺哥哥就送了这一支给我……”

以诺见野地里，几枝山野菊临风一立，新奇敬爱，就撷了一朵，插到晨光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