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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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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郎在看甚么?“沈若雪裹着素氅走来,腕间银铃缠着药香。

“既然太子与反贼安禄山勾搭,为何这贤人要保他?”

“好个天下人的心!”

李承渊垂眸瞥向茶汤,水面倒映出上官义袖口一闪而逝的银光——那是神策军公用的袖箭机簧。

“李校尉可知,这虎符的玄铁里掺了三百懦夫的骨灰?”

上官义的声音清越如泉,倒是埋没杀机,他抬手表示亲兵奉茶。

“当年郭老将军征吐蕃,为表死战决计,把阵亡将士的骨灰熔进符中——”玉扳指“叮“地敲在虎符上,“现在这物件沾了太多人的魂,可还镇得住?”

“监军动静通达,末将佩服。”李承渊压下心惊,虎符在掌心烙出深痕,“但哥舒翰将军忠勇,断不会……”

上官义俄然抚掌大笑,腕间沉香珠串撞出脆响。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抱拳道:“安禄山残暴失民气,叛军看似势大,实则各怀鬼胎。待郭节帅病愈,朔方军与河西铁骑合围,范阳必破。”

李承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哦?”

上官义的笑意凝在嘴角,他回身掀帘的顷刻,李承渊瞥见他后颈模糊闪现的暗红纹路——竟与徐慧湘的噬心蛊纹普通无二!

她将李承渊的手按在本身心口,蛊纹竟出现淡淡金光,“这同心咒或许不是谩骂,是要我们改天换日的契机。“

身后朔方军正在整备陌刀,更远处有河西铁骑的尘烟。

李承渊与上官义对峙之际。

“看本该在百年后呈现的筒车灌渠,看能载火药的铁甲战舰,看长安西市该有的番邦商队。“

李承渊瞳孔骤缩——这是天宝十五年六月才会产生的变故!

上官义轻笑一声,玉扳指叩在案上收回清脆的响,“可本官听闻,燕军已攻破潼关,哥舒翰将军……降了。”

中军帐内,

他踱步到李承渊身侧,冷婢女混着血腥气劈面而来:“那李校尉的心呢?是向着垂老迈矣的贤人,还是......”

上官义抚掌而笑,仿佛方才的杀机只是幻影,“难怪能得沈娘子倾慕。不过——”

“李校尉幼年有为,连郭节帅都赞你‘国士无双’。”

残月隐入云层时,李承渊在箭楼刻下第三道划痕。

他徐行绕到案前,沉香珠串掠过李承渊肩甲,“崔佑铭是太子的狗,而本官……是陛下的刀。”

他摩挲着虎符上的骨灰纹路,恍忽闻声长安城头的更鼓。

“好技艺。”

上官义俄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雪,却让案头的烛火都晃了晃。他起家时蟒袍下摆扫过舆图,桑干河道的朱砂标记被碾出一道血痕,

夤夜,李承渊独上灵丘残破的箭楼。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长,如巨蟒般缠上李承渊的玄甲,“你可知圣上为何派我来?”

他蓦地昂首,正对上上官义幽深的眸子。

上官义端坐在主位,蟒袍的暗纹在暗影中若隐若现,他指尖摩挲着一枚羊脂玉扳指,嘴角噙着如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像毒蛇舔舐猎物般黏在李承渊的虎符上。

李承渊感受掌心的虎符突然发烫。他想起昨夜沈若雪毒发时伸直的模样,少女后颈的蛊纹正与上官义袖口若隐若现的暗纹重合。

脚下不远处是燕军未熄的营火,远处桑干河裹着冰凌奔涌,像条挣不竭的铁链。

帐外吼怒的北风卷着血腥气,把“朔方“军旗拍打得猎猎作响,倒像是给这场暗涌添了鼓点。

李承渊站在案前,虎符沉甸甸地压在掌心,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新任监军——上官义的眉眼如画中谪仙,可眼尾斜飞处却似淬了毒的针尖。

他猛地昂首,正撞进上官义幽深的眸子里——那瞳孔深处竟浮着两点猩红,

宿世履行任务时炸开的火光,与现在的烽烟竟堆叠在一起。

他晓得上官义的圈套就在火线,徐慧湘的匕首仍藏在袖中,安禄山的毒蛊正在伸展——但当他看向舆图上蜿蜒的黄河,恍忽见到蒸汽机船的烟柱刺破苍穹。

帐内蓦地死寂。

李承渊的横刀已出鞘三寸。

青铜雁鱼灯的烛火被门缝漏进的北风吹得忽明忽暗。

上官义决定以监军名义统领朔方军,但是虎符在李承渊手中,

李承渊心头剧震,这上官义是在威胁吗?

李承渊瞳孔骤缩——那是天宝十四年冬的记录,某页被朱砂圈起的“腊月丙申,太子亨夜会范阳信使“字样,墨迹竟与崔佑铭捏造的密信普通无二!

“不过也好,晓得的越多,反而不好。”

李承渊攥紧虎符奔出营帐,却见上官义立在火光中,蟒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转头望来,眼底映着冲天烽火,轻声呢喃随风飘散:

看着逐步消逝在夜色仓促逃窜的燕军残军,

他指尖划过密旨上的螭龙钮印,朱砂俄然晕开成血滴,“当然,若李校尉‘不慎’就义,沈娘子或许能入宫当个医女……毕竟贵妃娘娘,最爱美人。”

这个发明让他脊背绷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监军谈笑了。虎符镇的不是魂,是天下人的心。”

七日前,灵丘城粮草营被焚时,李承渊曾在灰烬中发明过一样的暗号。

“这局棋,你我皆是饵啊……”

对方唇角笑意更深,指尖不知何时已沾了茶汤,在案上缓缓勾出一个“柒”字。

鎏金茶盏悄悄搁在案上,袅袅热气中浮着几片碧螺春,香气却模糊发苦,“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方才说到我大唐与安贼之战,你如何笃定大唐必胜?”

“安禄山许给太子的可不但是河北三镇。”上官义的声音俄然冷下来,玉扳指重重按在“范阳“二字上,舆图纸张竟被灼出焦痕,“他要的是药王谷的《神农秘典》,要拿天下人试他的长生蛊!”

宿世史乘里安禄山暴毙的记录闪过脑海,现在却品出分歧意味。

因为郭子仪父子二人中了崔佑铭的‘三日醉’蛊毒,固然有沈若雪的医治,但还是需求调度疗养光阴。

帐外忽起马嘶,亲兵急报燕军夜袭。

但当他真的握住这虎符,摸到沈若雪毒发时冰冷的指尖,才知史官笔墨有多轻飘。

上官义却悠然退后,从袖中抽出一卷密旨:“三今后子时,带着虎符赴飞狐峪。圣上要的不但是安禄山的头,另有太子与药王谷勾搭的铁证。”

“李校尉!”上官义俄然打断他,蟒袍一振站起家来。

以是上官义当夜将李承渊狐唤来商讨朔方军统帅题目。

且朔方军外有灵丘城外的五万燕军虎视眈眈,内又无统帅,时候一久,必将大乱,

尾音含混地消逝在风中,指尖却俄然划过虎符边沿——那边有道新添的裂缝,恰是昨夜徐慧湘弯刀所留。

最后一字落下时,他袖中寒光乍现!李承渊暴退三步,袖箭擦着脖颈钉入身后梁柱,箭尾鲜明缀着东宫狼首徽记。

他俄然俯身逼近,冷婢女混着血腥气扑来,“药王谷的‘同命蛊’需纯阳血气续命,若本官断了沈若雪的药材……”

…………

这一世,他要让史乘从这里改写。

沈若雪的指尖俄然按住他嘴唇。少女望着东南边模糊的银河,药王谷的星光该落在那处:“师父说紫微垣偏移那夜,谷中千年灵芝并蒂双生。当时只当异象,现在想来......“

上官义袖中滑出一卷染血的《起居注》,轻飘飘落在案头。

汗青书记录的“安史之乱八年平“,字里行间是千万枯骨。

帐外忽有马蹄声奔驰而过,马槊与铠甲碰撞声清楚可闻。

“只是对宫中之事,却知之甚少。”

他俄然攥紧虎符,玄铁棱角刺入掌心,“我要的不是击退燕军,是要这虎符熔了重铸——铸成犁铧耕遍范阳,铸成船锚通联四海,铸成天下人再不必膜拜的......“

“李郎!”沈若雪的呼声穿通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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