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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她对你可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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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儿大喜过望。

冯润道:“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特别是李婶儿,满身“簌簌”不已地颤抖。

吓得从速爬到远方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小的一颗解药!求求你了。”

此时远方在兰香心目中,已跟神明一样。她徒弟还真好本领,弄只纸糊的鬼鹦鹉来装神弄鬼,把李婶儿吓个魂飞魄散,以后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的脸抓伤,把痒痒药洒到她的伤口上。

兰香则乐开了花,以敬慕和崇拜的眼神望向远方。

兰香感觉好不解气。

李婶儿现在是恶人有恶报。

李三战战兢兢道:“你……你不是要杀了我们吧?”

远方也没有多难堪她,极利落地自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谁让李婶儿毒死鹦鹉?这是报应!

“也不消谢我,谢二蜜斯好了。”远方道:“如果不是她向你讨情,你就是磕上一百个头我也不会管你。”

看到李婶儿被抓得一张血肉恍惚的脸,冯令华吓了一跳。

看到远方一脸的诡异,李三内心“格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满身汗毛立了起来,手脚生硬,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

看到李婶儿吃惊吓的模样,冯令华感觉极爽。李婶儿为人刻薄刻薄,凭着是博陵公主的陪嫁婢女,自发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狐假虎威,之前没少欺负冯令华的娘亲雪姨娘。

冯润淡淡的道:“我再不济,也是冯府二蜜斯,岂由你们这些做主子一而再的欺负上头来?”

正月里的天,风自窗户吼怒而过,收回刺耳鬼嚎一样的声音,酷寒彻骨。可她不断的冒盗汗,汗水顺着太阳穴,一串串滑下毫无赤色的脸。

远方道:“这解药不能断根,痒痒虫固然杀了,却对痒痒虫产下的卵不能完整灭掉,每隔三个月后就得再服一颗,如果不平的话,残留的卵就会起死复生,到时候又再一脸的痒痒虫。如果李三和他婆娘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甚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把解药给他们,看着痒痒虫吞噬他们脸上的肌肉,再看着他们脸上只留下一层皮,一副骷髅,活生生的被痒痛而死。”

远方道:“李婶儿的脸之以是又痒又痛,是因为伤痕内里有一种痒痒虫在啮咬。痒痒虫很小,小到我们看不到,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它们会不断地滋长,不断地疯长,从一只生长到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到最后,数也数不清。这些痒痒虫,吞噬人的肌肉保存。――李婶儿,这是第二天了是不是?二天以内,你整张脸又红又肿,亮得直泛油光,在红肿的皮肤上面,肌肉一点点腐败,就算捆绑了双手,没把整张脸皮挠下来,那脸上的肉就被痒痒虫吞噬得一点也不剩,到最后,就留下一层皮,另有一副骷髅。这不是最可骇的,最可骇的是你还没断气,神智是清楚的,感受万虫啮体的滋味,另有难以忍耐的痒,彻骨的痛。”

李婶儿瘫跪在地,涕泪交换。

李婶儿更是惊骇。

眼中的恐色更浓。

倒是兰香抿嘴一笑:“李婶儿,你可别再抓自个儿的脸了,谨慎抓着抓着,整张脸皮都给抓下来,然后没有皮,就剩下骨和肉,血淋淋……再抓着抓着,肉就给抓下来了,就剩下骨头――”

药丸咽下没一会儿,李婶儿感觉脸上的痒痛减了很多,逐步微小。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李三和李婶儿齐齐伏在地上,不断叩首:“二蜜斯,主子错了,再也不敢了。望二蜜斯饶命。”

远方倒也风雅,二话不说扔了一颗红色药丸给他。

浑身凉飕飕的,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不懂是内心捣蛋,抑或还真是有痒痒虫抓到他脸上,莫名的只感觉痒。

李三一怔,继而诚惶诚恐点头,嗫嚅:“感谢远公子。小的脸没痒也没痛,应当不消了吧?”

李三从速咽下了。

李三和李婶儿只觉毛骨悚然。

远方不知甚么时候来了。

远方道:“要来挟制李三和他婆娘啊。万一他们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甚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能解药给他们服。”

一旁的落依和兰香也一脸讨厌地看她。

因而李婶儿又再爬到冯润跟前向她叩首:“老奴谢过二蜜斯。谢二蜜斯大人大量,不记老奴的罪。”

李三和李婶儿神采煞白。

冯润哼了声道:“你们的命也没值多少钱,死也不敷惜。”

冯令华听出门道来了,晓得兰香是打单李婶儿,到底小孩子心性,看热烈不嫌事儿大。

远方道:“你肯定你要救她?她对你可不手软,一次差点儿要把你毒死,一次毒死了鹦鹉,她是罪有应得。”

远方抬眼看李三:“你要不要也服一颗痒痒虫的解药?”

叩首:“老奴谢过远公子。”

欲哭无泪。

从速爬到他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老奴一颗解药!远公子的大恩在德,老奴永久会记在心头。”

李婶儿被折磨得几近要疯掉。实在没法忍耐下去,天亮后,叫李三搀扶着她到西厢。

冯润道:“我脸上又没有痒痒虫,要来干甚么?”

身子懒洋洋的依在门口处,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嘴角那一抹笑意,落在人的眼中,感遭到有股阴沉森的气味。

兰香道:“做了负苦衷呗,以是半夜鬼来拍门,报仇雪耻来了。”

李三和李婶儿面露恐色。

李婶儿那里还能答复她?

远方道:“痒痒虫就像头上的蚤子一样会爬来爬去,你跟李婶儿同床,你不担忧你也会被传上?”

李三和李婶儿吓得又再瘫坐在地上。

冯润“哼”了声,也没说话。

她和李三内心都明白,兰香说的这番话,可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备而来。明显,这是对他俩的奖惩。

边哭着对李三道:“你快拿了根绳索把我双手捆绑起来吧,脸痒得又难受,痛得又难受――”

痒痒药的药力只保持了三个时候,以后奇痒垂垂减弱,但痒痒的感受没完整消逝,时偶然无。李婶儿遭到的惊吓可不小,早晨的时候又再恶梦,梦到鹦鹉找她来索命。

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你……你别胡说。”

吓醒后,一张脸又再奇痒起来,一抓又奇痛。

李三无法,只得照了她的话,拿了根绳索把她双手捆绑。李婶儿抓不着本身的脸了,但因为又痒又痛,五官扭曲着,看上去非常狰狞。

“你不信,你就持续抓呗。”兰香嘻嘻笑:“到时候半人半鬼,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就悔怨莫及了。”

翻开了盖子,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扔到了李婶儿跟前,李婶儿忙不迭捡了,往嘴里塞,和着唾沫咽了下去。

冯令华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问兰香:“李婶儿的脸为甚么变成如许?”

李婶儿瑟瑟发着抖。

远方眼睛一眯,笑道:“好,我听你的。”瞟了一眼李婶儿:“如果她向我叩首的话,那我就给她一颗解药吧。”

李三和李婶儿更是魂不附体。

冯令华乐不成支:“李婶儿――”她问:“你到底做了甚么负苦衷?”

还来不及舒口气,只见远方走向冯润,将小瓶子递给她,嘴巴一歪笑道:“这痒痒虫的解药,是我家的家传秘方,前些日子我无所事事捣弄了这二十颗。我也没甚么用,给你好了。”

兰香一边点头一边道:“以是做人呀,可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要不然鬼每天早晨都来拍门。我家主子说了,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然要报。”

想抓又不敢抓,不抓痒得要命;抓了,还真担忧真像兰香所说,脸皮真的会被抓下来,到最后就剩下骨头。

比死更可骇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到冯润便跪下了,痛哭流涕,不断地叩首,一边自煽耳光认错。李三也跟着她跪,叩首直喊饶命。

李婶儿也顾不了多想,脸上奇痒难忍。

终究鬼哭狼嚎,满床打滚。

他插嘴:“说得对,他们死了是不敷惜。但可惜了,为他们的主子如此卖力,到头来,主子却不能保他们的命。”

李三只感觉本身的胃一阵阵翻滚。

兰香忍不住问:“徒弟,他们刚才不是刚服体味药了么?”

当下咻咻嘴道:“兰香可不是胡说。几年前我在定州市的时候,还真的见过有人因为痒,不断的抓自个儿的脸,成果抓着抓着整张脸皮还真的给抓下来了,当时我春秋小,好几天都作歹梦被吓醒……呃,不信你们去问我爹爹去。”――欺负别人不敢去问她爹爹,说得煞有介事。

冯润像是于心不忍,对远方道:“你不是有解药么?李婶儿这么痛苦,你就把一颗解药给她呗。”

面无人色。

不断地叩首,哭着要求:“二蜜斯,远公子,求求你们,救救老奴。老奴不想死,不想受痒痒虫啮体,不想脸上就只要一层皮,一副骷髅……求求你们,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远方昂开端,扬声笑了起来:“杀了你们,我还嫌脏了手呢。”笑声伤害而又险恶。一双眼睛明目张胆的带着野狼般的野性和残暴,固然是笑着的,可声音却有说不出的刻毒:“再说了,一刀下去,让你们痛痛快快死去,那不是便宜了你们?”

远方皮笑肉不笑问:“你肯定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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