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豪杰如土士如铁（下）

更不要说，此番打仗下来，这个司马直辞吐和蔼，风格简朴，想来应当是个务实的端庄高德士人，而非是虚妄之辈。

“见过卫将军。”中年布衣男人年约四旬，却劈面而笑，然后躬身施礼。“见过诸位将军门下贤达，小儿辈和族中人皆是东施效颦，卫将军何必逗弄他们呢？他们可不由吓。”

而遵循司马直所言，此中既有文学之士，又有咨政人物，既有堪为虎伥之人，又有能举高身价的王谢望族，另有如赵咨、司马朗这类方才可堪一用的青少年。

“先生客气了，我与司马建公乃是当日诛杀王甫、对抗曹节时存亡友情。”公孙珣大笑言道。“并且我妾室冯氏，也是司马建公给做的媒，现在儿子都三岁了……如此来往，开甚么打趣想来都不至于过火的。”

“临子名父，本就……”话题转了返来，司马朗迎头被盖了这类大帽子，说着说着眼圈便不由一红，特别他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一个布衣中年男人本身后姗姗来迟的时候，就更是直接落泪了。

“委实没了！”司马直无法言道。

“另有二人，皆在本县。此中一人，唤做杨俊，字季才，乃是陈留名流边让的门生，亦是本县王谢后辈；另一人姓王名象，字羲伯……他此人家中很穷，只能靠给人牧羊为生，偷偷读书被仆人发明还被当众锤打，倒是被杨俊发明，然后为其赎身，并为其娶妻立室。不瞒将军，这二人固然年青，却全都是个饱学之士，将军无妨取之用于笔墨。”

“如果别人问。”劈面的司马直捻须笑道。“我必然说是剿匪，但是此事于卫将军而言，想来却不需求我来置喙。”

杨俊、王象；

便是吕范也对劲的点点头，毕竟从他的角度来看，一定晓得司马这个姓氏在自家主公心中的特别含义，可司马朗其人乃是司马氏主脉嫡长，来与自家主公做门房小吏，倒也充足表达这司马氏的诚意了。

只能说，幸亏不是让他去了冀州战乱最严峻的处所，那些处所十室五空，这类荒废的环境和新涌入的流民范围极大，便是想让豪强大户收拢流民怕是都要动刀子逼迫的。

公孙珣也顿时恍然，复又看向了司马直……他也对这个有些猎奇。

“叔异先生此言甚是。”笑完今后，吕范便昂然顺势替本身主公言道。“且不说方才归乡闭幕的河内骑士久在我家君候帐下听令，一旦需求便可随时启用调剂以清廓乡里，便是这五百义从亦足能够保持河内治安……并且，来时我家君候还另有安排，现在新履任的朝歌令关羽关云长，乃是我家君候帐下最得用的奋勇之将；另有一个牵招牵子经，其为人平淡而行事忠烈，现在被我家君候表为波县长……二者一东一西，河内腹心之地决然无忧。”

不过话说返来，这个司马直确切是个可贵的治政人物，一语中的。只是可惜，人家已经到了隐性两千石的级别，不是他能招揽的了。

司马朗脸憋得通红，只是举头以对：“卫将军此言差矣，两年前我年方十二，便已经身形高大，被选为孺子郎的时候，洛中太学之人还觉得我是冒名顶替。实在，我们族中人向来都身材高大……”

司马直闻言更加感慨，也是连连奖饰。

“并且，河内与别处罚歧，它既遭了必然战乱，也刚巧挨着乱象最重的冀州，以是此地除了有一两成的公众逃离以外，另有很多从冀州过来出亡的人。”司马直终究说出了此地一个核心关键。“换言之，现在的环境是，一边有本地人在战乱之初放弃地盘，往别处为流民；一边在战乱时，有外埠流民来此处，无所依凭……这中间天然也少不了本地豪强大户趁机侵犯，当然，平心而论，此时一定就是好事。而如何措置，凭将军的声望，想来是能够随便为之的，来岁春耕之前天然有安排，我就不再深切多言了。”

“将军都要将我掏空了。”司马直也无法起来了。“我固然一向在郡中，却因为要守孝原因六年间未曾离家，郡中晓得的人实在未几，这些已经是极致了……”

“有一人，姓韩名玄，字象幽，可堪咨政。”

司马直被逼的没体例，只能极力接着说下去：“实在另有一人，乃是我门生，方才加冠，将军无妨用之为郡吏，加以熬炼，这便是些许私心了……”

“不管如何，我都要极力延请一番的。”一念至此，公孙珣不免催促道。“除此以外呢？张氏兄弟以外呢？”

委实没有多少落脚之处。

就如许，司马直在前面带路，公孙珣自与吕范、韩当二人前去，其他人等倒是一拥而入进了这个全都姓司马的里中……有人确切怠倦，天然跟着强打精力的司马朗去他家中喝汤安息；有的则不顾夏季风寒，四周乱窜刺探了起来；另有人官瘾发作，干脆唤来里长和闻讯赶来的乡啬夫、亭长，正儿八经的问起了本地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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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珣真的是越来越喜好对方了。

公孙珣与对方在里门前略微酬酢，问清了环境后天然是更显尊敬……平心而论，就凭司马直这类出身、这类资格，另有这类一养六年的清望，恐怕随时都有能够接到圣旨，一跃成为两千石主政一方的，天然要予以需求的尊敬。

公孙珣忍不住转头与吕范、韩当对视一眼，倒还真是无话可说了……敢情张良的先人在河内？

当然，也正如司马直所言，河内毕竟是司隶直属，又没有太大的战乱涉及，这类非常之一的户口流失与流民涌入，他公孙珣还是很有掌控轻松措置下来的。

不管如何了，此人固然心中迷惑不堪，面上却还是安闲，便从速点头，口称本来如此。而公孙珣目睹着有端庄能做主的人出来了，便也扔下司马朗，悉心问了一下此人来源。

司马叔异微微一笑，倒是毫不避讳：“一任长吏新到一处必定要取用本地人才，此乃常理，更别说能跟从将军这类人物，也是他们的运气……我如何会藏私啊？”

实际上，跟着加了姜片的热汤端上，言语中，坐在上首一张旧榻上的公孙珣对此人多少恭敬了三分：

“武事亦通文事，”公孙珣倒是不觉得然。“为将者当然要论勇悍慎重，但也要论小我德行的……叔异兄只说哪个最得你看重便是。”

公孙珣愈发下炭如有神起来，毕竟这三位他竟然直接晓得两个，只是想不到郝萌竟然不是并州人而是河浑家。

公孙珣发笑点头：“另有呢？”

最后，这位卫将军竟然就在榻上俯身将这个常林的姓名讯息给大略写了下来。

公孙珣和身后的吕范、韩当俱皆发笑，倒是没有甚么自谦的言语。

公孙珣愈发无言……这个张昭想来只是重名不提，这张范要真是如此姿势，他还真就更没有甚么体例可言了，只能捏着鼻子跟此人意味性的来一出戏。

“我觉得该当以流民事为先。”听到对方再问，司马直也是面色一肃。

“另有呢？”公孙珣接着再问。

“叔异兄何必过谦，固然说来。”

“且不说此事，”公孙珣从速也点头。“那这个真正端庄的人物是哪位？”

这个脸还真得给！

而一念至此，公孙珣当即点头再言：“叔异兄所言无不切中关键，匪乱、流民、地盘……这些我天然会当即动手去做。只是叔异兄，方要做事需求用人，我固然身边有些人才，可河内之地，堂堂十八县，只是身边这些人，也是捉襟见肘啊！更何况战乱涉及过来，我传闻之前张角势大的时候，很多郡吏都弃职避祸去了，现在郡中职司空缺……你久居在本地，对本地人才想来知之甚详吧？”

公孙珣愈发感觉对方扎眼了，便也当即扣问：“叨教叔异兄，战乱方平，此时接办河内，该以哪件事为先？”

公孙珣一时长叹……他那里不晓得，司马直所言切中了关键。

不过，写完三人名字后，公孙珣却忍不住昂首多问了一句：“叔异兄如何不再点评一二啊？这三人孰优孰劣？”

“卫将军以郡君的身份来到乡中，确切该好好接待，可惜我族兄（司马防）正在京兆任内，小儿辈又尚未束发……无妨去我家中稍坐，虽无酒水，却也有洁净热汤能够避寒。”一番客气今后，司马直当仁不让，替其间司马氏做了欢迎仆人。

司马直闻言愈发发笑点头。

韩浩、方悦、郝萌；

累计足足十二人！

“我觉得韩浩很有操守，非只是一勇之夫，或许能有大用。”

且不提其他人等，公孙珣和吕范、韩当跟着司马直来到后者舍内，却也不由面面相觑……本来，之前这司马直自称家中狭小粗陋，世人还觉得他是推让，担忧军士来的太多踩踏了院落、菜园之类的东西，毕竟嘛，此人是做过县令的，又是世族出身，房舍自有规制，如何能称狭小？

当然了，两族毕竟祖上是一家，并且还同居一里，干系天然格外紧密，说是一族也无妨，到底是不必再问东西的。

“珣既平黄巾，威德卓著，加于四海。拜卫将军，领河内守，士民闻之，多鼓励。其渡河至温县，见名流司马直，取求河内才德事，直遂于榻上言之，太祖自囊中取纸条记之。墨尽，乃自炉中取炭书之不止。直见之，大叹曰：‘将军位高权重，犹自求贤若渴，今取河内士尽入囊中，何事不平乎？’乃起而拜，尽出胸中河内豪杰。”——《汉末豪杰志》.王粲

公孙珣对劲大笑……世族后辈束发为郡中吏，只要不是那种不入流的小吏，普通是不迟误端庄出身的，也是常见的政治传统。但不管如何，能让司马朗来做主子，倒是不测之喜了。

当然，抛开打趣话，公孙珣也好，吕范、韩当也罢，到底是寂然起敬的。

“我司马氏固然在河内传承已久，更有西面建公兄祖上为征西将军，算是县中冠族，但在河内又算甚么呢？”司马直干脆直言。“将军莫非不晓得，留侯张良张子房以后，已经在河内修武传承数百年，且世代簪缨，未曾有半代失了祖上荣光吗？”

司马直恍然苦笑：“将军这是要将全部河内的人才全都支出囊中吗？”

本来，此人唤做司马直，字叔异，固然是司马氏族人，但却跟司马防家中是早已经出了五服的干系。遵循他们乡中说法，因为现在京兆尹司马防和他族人居住在这个里的西面，以是乡中夙来称这一支为西司马；而司马直和他族中则因为一向居住在里中东侧，则被称之为东司马。

司马直闻言微微一笑，却转而问了一个仿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将军，之前你在门前为里门监所挡，又被我那族侄所谏……而我却说他们东施效颦，你可知是如何一回事吗？”

“无妨，只让我的长史吕子衡、属司马韩义公随我去叔异先生家中就是，其他人自有去处。”公孙珣完整不觉得意。

“嗯……抢先有三人，乃是三兄弟，这三人一定应募，但将军却不管如何都不得不取，并且必然要大张旗鼓，当真去征辟。”司马直稍一思考，便捻须安闲言道。“还请将军有所筹办”

公孙珣天然无话可说，他来这里本就要趁着司马防不在，然后用二人的‘友情’利用几个司马家的明白人给他透透河内郡中秘闻的……现在有司马直这么一个更随和更有程度的人劈面，如何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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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这司马直本人也是个有说法的人物。其人暮年举过孝廉、当过县令、做过议郎，即将转任两千石的时候倒是家母俄然归天，便干脆回籍服孝，并且还和袁绍一样是一服六年，连早死的亲父一起连带着服了孝。本年才算是方才出了丧期，又刚巧碰到了黄巾之乱，才没有退隐罢了。

“此人乃是我温县本地人，姓常名林，字伯槐，其家中间隔此处实在不远，将军无妨去见一见。”话到此处，司马直顿了一顿，复又正色言道。“年青一辈中，其人不管德操还是才学，都是我们县中之冠，将军想用人，我实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这年初早有皮革和锦缎制作的小包，大抵相称于后代的钱包或者手袋，但此番操纵还是让司马直看的发楞。

“张氏现在当家的乃是太仆张延张公威，这个天然不必多言，其宗子张范、次子张承（与东吴阿谁重名）、三子张昭（与东吴阿谁重名）……都还年青，也都还没被举用。”司马直持续感慨道。“不管如何，将军都应当派人去征辟这三兄弟才对。只是我刚才便说了，这三人却也一定就会应募，一个是家世，另有一个乃是三人中长兄张范张公仪这小我生性澹泊，很有道家隐士之风采，当日司徒袁公曾主动想把女儿嫁给他，都被他给直接回绝了，可见其人于宦路过济上确切并无太多设法。”

常林、韩玄；

“本来如此。”公孙珣恍然大悟。“竟然是你父亲跟你族人不像！”

这个名字出乎料想，因为他刚好是公孙珣没听过的阿谁，也就是公孙大娘未曾提及的人物……但是，现在对司马直小我品格与目光都有了必然信赖的公孙珣还是在韩浩这个名字下用黑炭悄悄画了一条线。

并且，此中还稀有名流物，乃是能够与公孙大娘那些故事做映照的，可见这个名单绝非虚妄。

“叔异兄固然说名字。”

司马直恍然大悟，倒是抬手往西面一指：“既如此，我那族侄已经十四岁，过年便可束发，我来做主，本日便让他束发，然后从将军为吏如何？”

不待公孙珣反应过来，中间的吕范便已经觉悟了：“叔异先生是说，河内乃司隶治下，自有顶尖世家？不知是哪家，竟然比司马氏家世更高？”

饶是来人自问有些心机筹办，也被这两句话给绕晕了……莫非本身那位族兄司马防真的跟这位一起干过这类泼天的事情？就司马防那为人，不像啊！但是人家堂堂卫将军言之凿凿，也没来由不信啊？

但是，真的来到跟前今后才发明，这司马直家中公然朴实不说，院中房舍内更是已经挤满了小童、少年，前者抱着《孝经》之类的发蒙事物在那边大声朗读，后者则已经抱着《诗经》、《论语》之类在那边研习了。

公孙珣缓缓点头，然背工下不断……毕竟，边让的门生，笔墨程度不管如何都不至于太差劲，而这类牧羊偷学的奴婢，就更是让人信赖他的才气了。

司马大郎被欺负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司马直，也就是司马叔异了，闻言竟然不做任何推让，直接便放下汤碗，一口承诺：“事关乡梓，卫将军有惑，我天然有问必答。”

“叔异先生刚才还说，你们县中乃是司马、常、杨、赵四家为冠族。”中间吕范忍不住替自家主公挑了然企图。“为何常林、杨俊、赵咨都有，却无姓司马的人物呢？”

一番客气今后，公孙珣放下姜汤，干脆问了下去：“那匪乱以外呢，叔异兄感觉又该以何事为先？”

因而乎，世人皆大欢乐，而公孙珣抛弃手中只要指头大小的柴炭，细细看了一动手中名单，计有：

“且不说此事啊。”公孙珣大抵也是感觉欺负小孩子分歧适，因而便悄悄放过了对方。“我只问你，我身为本郡太守，为何连一个治下里门都进不得呢？久闻司马氏乃温县冠族，却不料如此刁悍犯警，连郡君都要拒之门外了……你说说看，你们司马氏常日里逼迫过多少次乡邻，顺从过多少次朝廷令吏，不然何至于放肆到这类境地呢？”

公孙珣一言不发，只是当即从腰中一个锦囊里取出了一张纸来，却又摸出一把已经碎掉的炭屑。中间韩当见状当即起家，竟然是从地上炭盆处挑了一挑，然后拿出了一块质量较好的细炭递上。

特别是司马直格外推许的常林竟然在韩玄之前，韩浩，竟然在方悦、郝萌之前，更是公孙珣格外等候。

“另有呢？”公孙珣一手握着细炭，一手按住纸张，不由昂首催问。“叔异兄固然干脆，但无妨再通透一些，如此人才多多益善。”

“只是家中狭小粗陋，将军如此多的侍从，怕是接待不暇。”刚要解缆，这司马叔异复又无法言道。“无妨且随我这族侄去他家中安设。”

公孙珣也不上马，便直接在顿时嗤笑起来：“你这小子数年不见，如何长得如此高大？完整不像你父亲啊！”

公孙珣缓缓点头。

里监门从地上慌乱而逃，再加上里门内围观之人纷繁四散，不一会工夫，已经十四岁的司马朗便仓促而来。

“不成以吗？”公孙珣理直气壮，却又顺势补上了张范三兄弟的名字，然后还是催促。“叔异兄速速道来。”

“郡中另有三人，倒是以武事闻名的……将军不晓得，当日你自涿郡引轻骑南下到我们河内，之前马元义的残部在军中四周反叛，郡中承常日久，一时没法抵挡，只要两小我聚众而出，护住了乡中。一人唤做韩浩，一人唤做方悦，另有一人唤做郝萌。”司马直持续言道。

张范、张承、张昭；

赵咨、司马朗。

此情此景，也就难怪之前司马朗看到司马直如见了亲爹普通了。

“此人唤做赵咨，字君初，也算是同县王谢……实在我们县中也就是司马、常、杨、赵四家罢了，不过，将军不必去礼聘他，我待会让人去喊他一声便是。”

而劈面的公孙珣听到这两个字也是心中一紧：“请司马公指教。”

“初来乍到，履任贵郡，叔异兄本是栋梁之才，又是乡中深孚名誉的父老，现在司马建公远在京兆，该如何行政，还请你必然要教我！”

“用武之人那里需求我来点评呢？”司马直当即浅笑点头。“将军但是海内名将！”

“黄巾乱起，涉及海内，河内也不能幸免。不过，因为此地渠帅马元义是被直接拘系的，马元义残部也在此处为将军缓慢所破，以是并不至于沦落到冀州那边十室五空的境地。”司马直娓娓道来，好像早有腹稿，仿佛是对此事有详确致考虑。“但依我察看扣问，十室一空、两空老是有的。”

公孙珣略一思考，便也俄然觉悟：“莫非他们都是跟人学的？我还觉得司马建公家的大郎是个端庄刚正的孩子，竟然也只是有样学样装出来的吗？”

公孙珣目睹着此人固然穿着极其朴实，但从其人还算打理恰当的胡子、洁净的衣服，另有不卑不亢的礼节来看，仿佛是个有来头的，便当即率众上马，浅笑着与对方拱手相对：

公孙珣一边写，一边心中微微一动，倒是旋即觉悟，这个应当不是重名了……并且，现在他也心中了然，能在乱世中坐稳一郡太守，如何能够是废料呢？只是不晓得魏延和黄忠现在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