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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训诫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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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初梦有甚么好?怎敌你们这般娇俏。”桓皆说罢便勾起臂统统身边香泽。

扶瑄淡雅地笑了起来,微风细雨的眼波中无不透着自傲,他凝着这信笺,便有了一计浮上心头。

初梦拿扇归去时说的那句:“定会将此类物件清算安妥”语带双关,扶瑄自是听出来了。那日初梦与他撒了一通火的“信赖危急”,扶瑄全然听进内心去了,便深思着他不成再如此随心所欲、率性妄为了,固然他自倾慕于初梦以来,他这外人眼中彬彬有礼,儒雅温润的公子形象早在初梦面前似个老练痴童般慌乱了方寸。

扶瑄思忖了半晌,还是禁不住引诱,将信举高对着高悬的日头映着光瞧,那光自天外毫无停滞地射下一道真假订交的幻影投于扶瑄被光点亮成茶褐色的眸子,几道笔划在信纸薄处稍稍透出,扶瑄看了心中一动,本着他对书法的在行,这字已知出于何人之手了。

桓皆对这三人颇是对劲,笑着拥身侧美人入怀,耳畔靡靡之音伴着艺伎身上香粉花露直叫民气旷神怡,如痴如醉。

艺伎们向桓皆点头表示,为他添了些酒,笑得柳娇花媚,便各自置弄起手中乐器,婉转和声如莺歌委宛绕梁而起。

扶瑄轻手接过信,凝了凝道:“初梦女人现在不在,虽有异况,但私拆别人函件不当,此信先行留与此处,待初梦女人来了我与她一道启封。”

故而他又去书一封,邀约初梦于明月下再度“搓粉团朱”,全然健忘了他前时大火竟将初梦抛下,自顾自逃命一事。

这字体写得歪歪扭扭的,似有些力道使不出,刚巧拥戴了初梦前时被鞭挞手伤一事,但笔迹倒是极清秀,见自如人,恰切了她平常素容相见时冰清玉洁之姿。

少时,月悄悄爬上了二更天,隐入云层中倏而不见。桓皆已然喝得醉醺醺的,心中比前时生出一些焦心,却大抵上还是陶欢然的。半醉半醒间,只听雕门处传来吱吱呀呀之音,他展开醺然细眸,凝着那道乌黑而奥秘的雕门裂缝,期寄才子迈步而来……

“桓冼马,快饮呀。”艺伎们盈盈笑着,玩弄起桓皆披垂的长发。

那夜红拂阁的荒唐之夜,几日以来,直叫桓皆回味无穷。

正巧此时,青青来了,手中扬着一方信笺,进屋便道:“瑄哥儿,本日府外有人传来一张奇奇特怪的纸条,说要交与初梦女人,还叫给了青青好些钱打赏,特地叮咛叫青青务必莫将此事道于瑄哥儿,青青想来不当,还是先交与瑄哥儿来瞧瞧。”

“今本日日出出府府受受阻阻,请请入入府府一一晤晤,西西门门夜夜里里关封闭闭无无大家把把手手,门门上上悄悄扣扣三三声声,加加一一杜杜鹃鹃啼啼,自自有有大家接策应应。”

可他虽面上不表,却不代表贰心中安然接管,光阴一早初梦浣衣去了,留他一人在卧房中思路乱飞。

这当中,桓皆却向来是与众分歧之人,他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更偏要叫来初梦陪他一道来‘虎山’消遣。

可偏巧,这信笺却叫扶瑄截获了。

前时红拂阁由蓖芷纵了一把火,未曾想这蓖芷动手颇重,火势之大竟将隔壁一间教坊也一道燎成柴炭了。幸而各楼教坊的杂役眼疾手快帮着分散了人群,除了毁了些物件,倒无职员伤亡,毕竟前时扶瑄出了行刺一事,各家教坊皆把脑袋别在襟带上普通谨慎行事,来往悉数贵爵贵胄,稍有差池也承担不起。

“瑄哥儿不亏是君子君子呢!”青青笑得天真烂漫,又抓了些桌案上呈放的糕饼生果归去了。

但到底初梦的笔迹桓皆从未见过,他虽酒醉了,却仍留了三分醒的神智。此究竟是否为一个骗局?

可这火一起,到底还是冲淡了摆花街上的热络,公子各个惜命的很,又倒了两家头牌教坊,此处的买卖瞬时冷酷下来了。

桓皆凝着这几行墨字,很久,哼笑起来,顺手便将纸团抛至一旁,朝雅间外嚷声道:“嬷嬷,将阁中面庞最姣好琴艺最了得的女人请来,本冼马本日要彻夜达旦,纵情欢愉。”

桓皆正敞着广襟倚靠在坐榻上饮着酒,胸膛兜了一抔月色,雅间中并未点艺伎作陪吟风弄月,他正在等待一小我,心中不免躁动不安,叫着如水的冰轮之辉镇一镇也好。

嬷嬷天然也是目光六路,耳听八方之人,桓皆当下恰是司马锡跟前红人,更得服侍得全面些。不时,霏霏阁中最清澈的三名艺伎便细撵着聘婷玉步入屋而来,各自手抱琵琶,琴与鼓,迂环自桓皆身边而坐,各自那缕束腰的纤髾成心偶然地勾搭于桓皆的袍摆上。

纸团轻软,砸着倒也无知觉,只在这桓皆心中缠绕起一团迷惑似线球普通愈滚愈大。他眯着醉眼,游移了半晌,摸索过来缓缓展开。

月上明楼时,霏霏阁的窗棂上坠着青彩流苏丝坠,拟那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霏霏。”来应这”霏霏阁”的名,月光自流苏丝穿过又蒙上了一层氤氲之气,与雅间内饰相得益彰,倘若说红拂阁是揽尽天下红花处,那这霏霏阁便是飘飘谪仙比天宫。

他畴前自视傲然狷介,对着后代情长之事夙来不屑,但那夜香怀似冢,安葬了他畴前的自发得是,有才子如此娇媚温存,又愿助力他堪承大业,有何男人能不动心?

透过笼着轻纱罩的火烛,两行醉酒之下晃闲逛悠相互变幻的字映入桓皆视线。

俄然,一团纸却从当中飞来正中桓皆胸口。

“是啊,那初梦有甚么好啊!”桓皆抬头痛饮下一觥酒,垂首而下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没法掩蔽的落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被这“君子君子”的名讳一扣高帽,扶瑄心虚不已,青青将此信封递予他时,他已然动了偷窥的脑筋,现在这信正收于素白红纹的信封里,模糊约约透出底下墨字,一笔一划皆似细蛛腿悄悄扫过暴露的肌肤,酥挠得民气痒痒地极不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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