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第215章 【214】九阳真经

共有四卷，世称‘四卷楞伽’。二是元魏时菩提流支译，名曰《入楞伽经》，共有十卷，世称‘十卷楞伽’。三是唐朝宝叉难陀所译，名曰《大乘入楞伽经》，共有七卷，世称‘七卷楞伽’。这三种译本当中，七卷楞伽最为明畅易晓，小僧携得来此，可贵两位居士心近佛法，小僧便举以相赠。倘若二位要那四卷楞伽和十卷楞伽，也无不成，小僧当再去求来。”

张君宝应道：“是。”

觉远点头道：“众位，那日小僧在藏经阁上翻阅经籍，听得后山有叫唤殴斗之声，又有人大呼拯救。小僧出去一看，只见这两位居士躺在地上，被四个蒙古武官打得奄奄一息。小僧心下不忍，上前劝开四位官员，见两位居士身上受伤，因而扶他们进阁歇息。叨教两位，小僧此言非虚罢？”

此言一出，世人矍但是惊。

听到这番正理，连酷哥胖都想笑，金庸笔下的副角当中，老顽童算是最出彩的一个，这位大爷活了上百岁，却仍然能够用“天真烂漫”四个字来描述。或许，这就是杀猪刀所寻求的那种纯粹，或许，如许是昆神一向在寻求的那种最高的纯粹境地。

杨过不敢怠慢，从隐身之处走了出来，奉揖行礼道：“小子杨过，拜见大师。”心中却自深思：“少林寺的方丈、达摩首坐等我均了解，他们的武功修为仿佛还不如这位高僧，何故从未曾听他们提及？”

觉远微一沉吟，道：“削发人不打逛语，杨居士既然垂询，小僧直说便是。这部《楞伽经》中的夹缝当中，另有达摩祖师亲手誊写的一部经籍，称为《九阳真经》。”

觉远见礼已毕，合十向潇湘子和尹克西道：“小僧羁系藏经阁，阁中片纸之失，小僧须领罪恶，两位借去的经籍便请赐还，实感大德。”

他小小身材，说话倒是中气充分，声若洪钟，世人听了都是一凛，只见他形貌甚奇，额尖颈细、胸阔腿长、环眼大耳，虽只十二三年纪，但凝气卓立，甚有严肃。

神雕大侠杨过名满天下，但觉远却不知他的名头，只道：“本来杨居士和天鸣师叔、无相师兄、无色师兄均是素识。小僧在藏经阁领一份闲职，三十年来未曾出过庙门一步，只为职位寒微，自来不敢和来寺居士高朋交代。”

世人听他油腔滑调的抵赖，均已起火。觉远却还是气度雍容，说道：“这《楞伽经》共有四种汉文译本，当代尚存其三。一是刘宋时阿跋陀罗所译，名曰《楞伽阿巴陀罗宝经》，

杨过道：“贵寺罗汉堂首坐无色禅师豪放豁达，与鄙人订交已十余年，可谓莫逆。六年之前，鄙人蒙贵寺方丈天鸣禅师之召，走少室山宝刹礼佛，得与方丈及达摩院首坐无相禅师等各位高僧相晤，受益非浅。当时大师想是不在寺中，乃至无缘拜见。”

尹克西道：“不错，本来是如许，是以我们对大师拯救之恩感激不尽。”

杨过一听，已知潇湘子和尹克西在少林寺藏经阁盗窃了甚么经籍，因此觉远穷追不舍，但见他对这两个盗贼如此彬彬有礼，倒是颇出料想以外。

潇湘子和尹克西僵在一旁，上前脱手罢，自知千万不是觉远、杨过和小龙女的敌手，若要逃脱，也是绝难脱身。两人目光闪动，只盼有甚机遇，便施偷袭。

她叫声刚出口，飕飕两响，便有两枚飞锥、一枚丧门钉，向她藏身处疾射过来。杨过袍袖一拂，将三枚暗器卷在衣袖当中。郭襄内功不深，叫声传送不远，那和尚去得快了，竟没有闻声她的呼唤。郭襄见他足不断步的越走越远，急道：“大哥哥，你快叫他返来？”

这下好了，天真烂漫的老顽童，碰上了不通情面油滑的觉远，两人的确绝配。

觉远道：“师非名师，这个徒儿倒真是不错的。只是小僧修为陋劣，未免迟误了他。君宝，本日你得遇如许高士，真乃三生有幸，便当向各位就教。常言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看过原著的人都晓得，《九阳真经》就是被潇湘子二人盗走的，酷哥胖屏住了呼吸，坐等好戏上演。他恐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因为，他的任务很能够就埋没在这些细节当中。稍有闪失，就和九阳神功失之交臂。

杨过悄悄称奇，问道：“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

尹克西正欲抵赖饰非，杨过抢着道：“觉弘远师谅这两个奸棍决不会当真用心梵学，这四卷《楞伽经》中，可有甚么特异之处？”

看到这里，昆神非常唏嘘。

尹克西见觉远并不动武，却要和本身评理，顿时多了三分希冀，说道：“大师原该讲理啊！”

尹克西笑嘻嘻的道：“大师此言差矣。我两人遭遇不幸，得蒙大师施恩收留，图报尚自不及，怎会向大师借了甚么经籍不还，致劳跋涉追索？再说，我二人并非佛门弟子，借佛经又有何用？”

郭襄忍不住说道：“大和尚，这两小我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筹议，说要杀人占寺，好让你寻他不着。若不是作贼心虚，何故会起此恶心？”

但觉远是个儒雅之士，却向世人说道：“小僧且说此事颠末，请各位评一评这个事理。”

潇湘子和尹克西暗皱眉头，心想这老儿武功奇高，说干就干，正自不知所措，忽听觉远说道：“周居士此言差矣！世事就抬不过一个理字。这部楞伽经两位居士如果借了，便是借了。如果不借，便是不借。倘若两位居士当真没有借，定要胡赖于他，那便于理不当了。”

杨过和觉远呼唤呼应，黄药师等均已闻声，晓得这边出了变乱，一齐奔来。杨过和觉远说话之际，世人一一上得岗来，当下杨过替大家一一引见。黄药师、一灯、周伯通、郭靖、黄蓉在武林中都已享名数十年，江湖上可说是那个不知，阿谁不晓，但觉远全不知世人的名头，只是恭敬施礼，又命那少年向大家下拜。世人见觉远威仪棣棣，端严厉穆，也不由得油然起敬。

周伯通哈哈大笑，说道：“你们瞧这大和尚难道莫名其妙？我帮他讨经，他反而替他们辩白，真正岂有此理。大和尚，我跟你说，我赖也要赖，不赖也要赖。这经籍倘若他们当真没偷，我便押着他们本日出发，到少林寺去偷上一偷。总而言之，偷便是偷，不偷亦偷。昨日不偷、，本日必偷；本日已偷，明日再偷。”

少林寺的藏经阁实在是个能人辈出的处所，比如面前的觉远，神功盖世，新五绝却向来没传闻过他的名字。比如天龙八部里，就在人们觉得萧远山和慕容博牛逼得不可的时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扫地老衲，分分钟就把两大妙手给收伏了。

新五绝都没想到除了《九阴真经》以外，达摩祖师还着有一部《九阳真经》。这经籍的名字大家都是第一次闻声，但《九阴真经》的名头实在太响，黄药师、周伯通、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皆曾前后研习，少林寺的武功为达摩祖师所传，他手写的经籍自非同小可，是以一听之下，顿时群情耸动。

世人听他二人一个陈腐，一个歪缠，当真是各有千秋，心想如此论将下去，不知何时方休。杨过截断周伯通的话头，对尹、潇二人说道：“你二人帮着蒙古来侵我国土，害我百姓，早已死不足辜。本日一灯大师和觉弘远师两位高僧在此，我若脱手毙了你们，两位高僧定觉不忍。我指导两条路，由你们自择，一条路是乖乖交出经籍，今后不准再履中土。另一条路是每人接我一掌，死活凭你们的运气。”

・

觉远恭恭敬敬的道：“小僧得识杨居士尊范，幸何如之。”向身边的少年道：“快向杨居士叩首。”那少年上前拜倒，杨过还了半礼。这时小龙女和郭襄也均现身，觉远合十施礼，甚是恭谨。

尹克西笑嘻嘻的道：“我二人不识天竺笔墨，怎会借阅此般经籍？虽说这是宝贝，但变卖起来，想亦不值甚么钱，除了佛家高僧，谁也不会稀少，而大和尚们靠化缘过日子，又是出不起价的。”

只听觉远说道：“这四卷《楞伽经》，乃是达摩祖师东渡时所携的原书，以天竺笔墨誊写，两位居士只恐难识，但于我少林寺倒是世传之宝。”世人这才恍然：“本来势达摩祖师从天竺携来的原书，那自是非同小可。”

觉远连连点头，说道：“周居士此言颇含佛理。佛家称色便是空，空便是色，色空之际，原不必强求分界。所谓‘偷书’，言之不雅，不如称之为‘不告而借’。两位居士只须起了不告而借之心，即使并未真的不告而借，那也是不告而借了。”

觉远又道：“他们两位养了一天伤，说道躺在床上无聊，向小僧借阅经籍。小僧心想****广道，原是美事可贵这两位居士生具慧根，靠近佛法，因而借了几部经籍给他们看，那晓得有一天早晨，这两位乘着小僧坐禅入定之际，却将小徒君宝正在朗读的四卷《楞伽经》拿了去。不告而取，未免稍违君子之道，便请二位赐还。”

觉远啊觉远，俺终究比及你了！

说着从大袖中取出七卷经籍，交给身边少年，命他去赠给尹克西。

周伯通对劲洋洋的道：“好，你们站稳了听着：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五绝中，老顽童居首。老顽童即为五绝之首，说话天然大有斤两。这经籍我说是你们偷的，就是你们偷的，便算不是你们偷的，也要下落在你们两个贼厮鸟身上，找出来还给大和尚。快快取了出来！若敢迟延，每小我先撕下一只耳朵再说，你们爱撕左边的还是右边的？”说着磨拳擦掌，便要上前脱手。

那和尚正走在山腰之间，立时留步，转头说道：“有劳高人指导迷津。”杨过又装了一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和尚大喜，携了那少年飞步奔回。

杨过赞道：“名师出高徒，大师的弟子气度不凡。”

便这么阻得两阻，那和尚已奔上高岗。潇湘子和尹克西目睹难以脱身，各出兵刃，并肩而立，一个手持哭丧棒，一个手持软鞭。尹克西那条珠光宝气的金龙鞭在重阳宫中给杨过震得寸寸断绝，现下这条软鞭上虽仍镶了些金珠宝石，却已远不如当年金龙鞭的光辉富丽。

看着这个十二三岁的熊孩，酷哥胖再次感慨，谁能想到，面前这个熊孩，将来初创了武当派，成为享誉武林的一代宗师？又有谁能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将来会跟郭襄产生剪不竭理还乱的豪情故事？

“五十岁摆布的年纪”是个亮点，酷哥胖也被觉远的气度小小地动撼了一下，看模样面前半百的觉远不是中年大叔，而是迈入中老年的行列了，算起来年纪和郭靖相差无几。

只见那少年说道：“师父，这两个暴徒心存不良，就是要盗窃宝经，岂是当真的心近佛法？”

尹、潇面面相觑，不敢接话。他二人都在杨过部下吃过大苦头，心知虽只一掌，倒是千万接受不起。尹克西心想：“只须捱过了本日，自后练成武功，再来报仇雪耻。世人当中，只要觉远和尚最好说话，欲脱此难，只要落在他身上。”说着道：“杨大侠，你我之事，我们此后再说。你武功远胜于我，鄙人是不敢获咎你的。至于有没有借了经籍，还是让觉弘远师跟我们两个细细分辩，这件事可没碍着你杨大侠啊？”

杨过哼了一声，说道：“以你两位的工夫，别说四名蒙古军人，便是四十名、四百名，又怎能将你们打倒？君子可欺以方，觉弘远师这番可上了你们的大当啦。”

杨过尚未答复，觉远已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尹居士此言有理。”杨过点头苦笑，一回顾，只见张君宝目光炯炯，跃跃欲动。杨过向他使个眼色，命他独自挺身而出，本身当可为他撑腰。

觉远点头道：“嗯，嗯，倒也说得是。”张君宝道：“两位既说没有借，可敢让我在身上搜上一搜么？”觉远道：“搜人身材，似觉过于无礼。但此事是驳诘明，两位居士是否另有良策，以释我疑？”

尹克西道：“不知，却要就教。”

觉远向潇、尹二人道：“罪恶罪恶，两位居士起此孽心，须得尽早清心忏悔。”

去，很有装逼的怀疑，拐着玩儿奉告觉远两个盗经者的下落。

一灯大师梵学高深，朱子柳陪侍师父日久，读过的佛经也自很多，听了他这番言语，均想：“这两人从少林寺中盗了经籍出来，我只道定是拳经剑谱的武学之书，岂知竟是四卷《楞伽经》。这《楞伽经》虽是达摩祖师东来所传，但经中所记，乃如来佛在楞伽岛上说法的要旨，明心见性，宣说大乘佛法，和武功全无干系，这两名暴徒盗去何为？再说，《楞伽经》流布天下，地点都有，并非不传秘笈，这觉远又何故如此紧追不舍，想来此中定有别情。”

张君宝会心，大声道：“尹居士，那日我在廊下读经，你悄悄走到我身后，伸手点了我的穴道，便把那四卷《楞伽经》取了去。此事可有没有？”尹克西点头道：“倘若我要借书，固然开言便是，谅小师父无有不允，又何必点你穴道？”

当年武学之士为了争夺《九阴真经》，闹到展转殛毙，流血天下，最后五大妙手堆积华山论剑，这部书终究为武功最强的王重阳所得。而后黄药师尽逐门下弟子、周伯通被囚桃花岛、欧阳锋心神庞杂、段皇爷削发为僧，各种变乱皆和《九阴真经》有关。

望着由远及近的和尚，酷哥胖感慨连连。

那和尚奔到高岗附近，四下张望，不见潇、尹二人的踪迹，当即向西峰疾奔而去。郭襄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喂，和尚，那两人便在此处！”

杨过心道：“这位觉弘远师竟是如此陈腐不堪，世上少有，难怪他所羁系的经籍竟会给这两个暴徒盗去。”

酷哥胖天然也打着小九九，看到一群妙手纷繁动容，他恨不得站出来大吼一句：“各位大牛，九阳真经早和小弟我缘定三生了，大师别抢啊！”

周伯通听觉远噜哩噜嗦说了很多，始终不着边沿，固然事不关己，却先忍不住了，叫道：“喂，潇湘子和尹克西两个家伙，你们骗得过这个大和尚，可骗不过我老顽童。你们可知当今五绝是谁？”

世人见他措告别事都有点陈腐腾腾，仿佛全然不明世务，跟这两个暴徒竟来讲甚么清心忏悔，都不由暗自好笑。

杨过不知那和尚找这二人何事，不欲便伤他们性命，这枚飞锥只在二人面前尺许之处掠过，荡漾气流，刮得二人颜面有如刀割。二人“啊”的一声低呼，转头向北。杨过又是一枚丧门钉弹出，再将二人逼了转来。

那和尚四下一望，见暗中互助本身之人并未现身，竟不睬睬潇、尹二人，先向空旷处合十施礼，说道：“少林寺小僧觉远，敬谢居士高义。”

尹克西是珠宝商出身，口齿聪明，这番话粗听之下言之成理。但杨过等素知他和潇湘子并非仁慈之辈，而他们所盗经籍自也不会是平常佛经，必是少林派的拳经剑谱。若依杨过的心性，只须纵身向前，一掌一个打倒，在他们身上搜出经籍，立时了事，又何必多费唇舌？

潇湘子和尹克西听了杨过的长吟之声，这一惊非同小可，相互使个眼色，从草丛中蹿了出来，向东便奔。杨过见那和尚脚力虽快，相距尚远，这华山当中到处都是草丛石洞，如果给这两个暴徒躲了起来，黑夜里却也一定便能找着，当下伸指一弹，呼的一声急响，一枚飞锥破空射去，恰是潇湘子攻击郭襄的暗器。

杨过看这和尚时，只见他长身玉立，恂恂全儒雅，若非秃顶僧服，宛然便是位墨客相公。和他比拟，黄药师多了三分落拓放诞的山林逸气，朱子柳又多了三分金马玉堂的朝廷贵气。这觉远五十岁摆布的年纪，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仿佛、宏然，恢恢广广，昭昭荡荡，便如是一名饱学夙儒、经术名家。

觉远道：“小徒姓张，名君宝。他自幼在藏经阁中助我洒扫晒书，固然称我一声师父，实在并未剃度，乃是俗家弟子。”

能够负任务地说，整部射雕豪杰传的主线，就是九阴真经，这一部经籍搅得江湖腥风血雨。现在世人听到了九阳真经的大名，很天然就遐想起了九阴真经，内心打一点小九九也是很普通的。

杨太长吟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劈面不相逢！”这两句话一个个字远远的传送出

杨过悄悄称奇：“当真是天下之大，奇材异能之士地点都有，这位觉弘远师身负绝世武功，深藏不露，在少林寺中恐亦冷静无闻，不然无色和我如此交好，若知本寺有此等人物，定会和我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