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原来是这样！（二更求收！）
“好了，没事了，你警省着些，若发明甚么或者想起甚么及时派人来陈述。”秦默又叮咛了一句，没在明月夜多留。
“真是气死我了！”窈娘跺了顿脚，“这个小妮子，仗着我对她的宠嬖是越来越没法无天了，竟然敢擅自跑了出去？！”她瞪一眼那出声的龟奴，“你们如何都不晓得拦一下的？”
行到跟前，她陪着笑谨慎翼翼道，“秦寺卿，不知轻絮的案子……？”
想到这，定了放心神，扬起小脸冲秦默笑笑，“好。”
“小的……不知。”
公仪音偷偷瞟一眼身侧的秦默。
那乐伎见公仪音丰神超脱彬彬有礼的模样，面上便也带了笑意，摇点头道，“方才她便出去了，一向没有返来，或许阿妈晓得吧。”说完，她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公仪音和秦默一眼，娇声道，“两位郎君是想听曲儿还是喝酒呀？零香我……”
见从零香身上问不出甚么，秦默薄唇一抿，沉默回身。公仪音朝零香笑笑，表示她别担忧，也回身快步跟了上去。
秦默眉头微皱，看了中间那龟奴一眼。
“天气不早了，归去吧。”
公仪音一进房间，就倒在床边的软榻上不想转动，眉间一抹疲色。
本来是如许！她终究想明白轻絮房中的奇特之处在哪了！
隔壁房中有乐伎听得动静探出头来，打量着秦九郎和公仪音，眼中有猎奇的神采。
她的话才刚开了个头，秦默淡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如果秦默晓得了她的实在身份，她就再没没法如许无拘无束地跟在他身边了吧？哪怕现在只是跑跑现场，审审犯人，她也甘之如饴。
阿素心疼地望了她一眼，上前将窗户翻开，一面转头看着她道，“殿下，可要先沐浴？”
这一刻，只觉光阴静好。
落日下，影子被拉得老长，交叠在一起。傍晚温度垂垂低了下来，偶有冷风吹过，吹起衣袂轻荡，满袖生凉。
俄然，她手一顿，脑中一抹灵光闪过。
公仪音走到盆前将手放入，一丝丝沁凉传来，煞是舒畅。她有一下没一下地鞠着水，玩够了才接过一旁阿灵递过来的皂荚，仔细心细将手擦了一遍。
秦默刚想持续问，不远处却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可这些话也只能烂在肚里，若此时顶撞，以窈娘的性子，铁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面上只能苦着脸赔不是道，“阿妈，瑶瑟是俄然冲出去的，小的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默这类和顺而宠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谁不知瑶瑟是这坊里的台柱子，深得窈娘宠嬖。现在轻絮死了，她的职位就更水涨船高了。本身哪敢真的去拦她啊？
公仪音像俄然被雷劈中，浑身一颤，脑中一片空缺，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
那龟奴忙点点头道，“是啊，她一脸惨白，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小的叫了她一声，她却像没闻声似的，行色仓促地走了出去。”
“瑶瑟去了那里？”秦默淡淡问道，不动声色朝后退了一步，避开她身上呛人的脂粉味。
两人并排走出门。
最后阿谁“嗯”字，尾音上挑，声音醇厚，又夹了点酥酥的鼻音，听得民气里痒痒的。
公仪音忙上前笑问，“叨教这位女郎，可知瑶瑟去了那里？”
“就是例行问问。”
公仪音蓦地回神，瞥见秦默那双幽深如星空的眸子正凝睇着她。
公仪音忙打断她的话，收了丝笑意道，“我们是延尉寺办案的。”
“瑶瑟若返来了，好生派人看住她，明日我会让人接她去延尉寺府衙。”秦默凉凉地睨她一眼，面无神采道。
窈娘讪讪地笑了笑，眼中仍有疑色。
她将铜盆在高几上放下，过来帮着公仪音将袖子挽上去，暴露一截葱白似藕段的手臂来。
罢了，如果秦默不戳穿她，她只当作不知便是。
俄然，面前一只苗条的手摆了摆，一阵寒竹香袭来。
出乎料想的是，瑶瑟的房间门却紧闭着。
本来清透见底的水垂垂变浑，公仪音在水中的倒影也变得恍惚起来，跟动手的搅动微微泛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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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很快端了铜盆，拍门而入。
听到这话，那唤作零香的女郎瞳孔一缩，赔了个笑，又道，“还请两位使君尽快破了轻絮这案子吧，明月夜比来的买卖可实在是冷落。”
阿素应了，一面去传膳，一面叮咛阿灵去打水过来。
“好了好了。”窈娘不耐烦地摆摆手，嘴里嘀嘀咕咕，“养着你们就是来吃闲饭的……”
“出去了？”窈娘眉毛一竖，调子又进步了些，“这类时候，她去哪了？！”
秦默径直走到一楼，招手换来门口一名龟奴，“方才瑶瑟是不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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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奴忙接口道，“阿妈，瑶瑟方才出去了。”
好不轻易鼓起勇气筹办摊牌的表情，在这一刻又泄了气。
“发甚么呆呢？嗯？”
公仪音循名誉去，公然瞧见愁眉苦脸的窈娘扭着腰颠颠朝这边走来，脸上的肥肉跟着她的走动不竭颤抖。她一边走一边抱怨，“哎哟，秦寺卿，你们来了也不告诉窈娘我一声，真是有失远迎啊。”
“是是是。”窈娘赶快应了，眸子子一转，笑着凑上前谨慎道，“秦寺卿，阿谁……瑶瑟该不会同轻絮……”
她向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同秦默并肩而立。
窈娘一怔，“瑶瑟？不是在房间里么？”
公仪音怕她同瑶瑟说出甚么危言耸听的话来，开口解释道，“你别担忧，我们只是找瑶瑟问问环境，就是浅显的走个过场，没甚么别的启事。”
她长长地吐一口气，落拓地往软枕上一靠，半阖了眼睛道，“我有些饿了，用晚餐再沐浴吧。先给我打盆水来净手。”
窈娘这才微微松口气，点头道，“晓得了，两位使君固然放心。”
当落日的余晖散去最后一抹光芒，公仪音也回到了帝姬府。
夜晚的冷风从窗户缝中国悠悠吹入，夹裹了院中淡淡的花草香，闻之令民气旷神怡。公仪音内心的疲意被清风这么一拂，顿时散去很多。
她感觉本身快堵塞了，被他的语气给灭顶的……
很久，她长长吸一口气，慎重其事地看向秦默，“秦九郎，你是不是……”
涂完皂荚，又将手浸入了水中。
龟奴伸手抹一把额上的汗，内心头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