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坑深104米近猪者吃(2)

她打趣地喃喃一声，耳侧突地传来熟谙的声音，仿佛带了一丝迷惑，一字一顿地问：“小九？”

可比起皇城司狱，这御史台狱，清楚更冷、更黑。

看来这些牢头，平常没少替人“疏浚”干系！

一起行来，每个牢室都很温馨。越往里，关押的人越少。这一段通道是斜着往下行的，一级级的台阶拉长了间隔，路程也更加悠远，脚步声在沉寂的空间里，模糊有着沉闷的反响。

墨九沉吟着，朝辜二点点头，当真道出两个字，“感谢！”

辜二未置可否，也不知闻声没有，目光投向墙壁上的油灯，瞬也不瞬，似在思虑甚么。墨九迷惑他的反应，也来不及问他，排闼出来。

换防确切是一个好机会，沈牢头让前来换防的两名狱卒自行歇息去了，领他俩换了一身狱卒的衣服。那千篇一概的着装，头上都戴着帽子，又在半夜时分，若非熟谙之人，不会等闲发觉非常。因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拿狸猫换了太子，再把两名值班的狱卒打发走，此处也就没有旁人了。

她不能走得太快，起码不能让人看出她在焦急。

她曾入过皇城司狱，晓得住在牢里的感受。

她循名誉去，一个用圆木做成的牢门内里，是墨妄年青漂亮的脸。入狱三天，他气色尚可，除了脸上肌肤略略黑了一些，仿佛并没有多大的窜改。

萧乾、宋骜、墨妄等人都关押在台狱最东面的甲字狱。阿谁处所阵势较高，比拟其他牢室来，更加通风透气，空中也不那么潮湿，算是御史台狱里最为高端有风格的缧绁了，以是，用来接待这些特别的疑犯，自是再好不过。

但不管多好的缧绁，都是缧绁。

御史台狱门禁极多，牢里更是防备森严。

墨九恨不能飞奔而去，可也只能想想。

油灯的光芒，暗淡而阴冷，空中也似有多年未曾补葺，凹凸不平，到处可见高于空中的青石，一不谨慎就会颠仆。那一条狭小的过道，长长地往前延长，将逼仄的氛围推到了顶点，如同一块庞大的落石，重重地压在墨九的心上。

“好报酬啊！竟然还专人专牢……”

每往里走一步，她的脚步就越沉重一分。如许的环境，她不敢想，萧六郎那洁癖得几近变态的家伙，是如何度过这三天的。

悻悻然笑着，他松下紧绷空中色，赔笑道：“二位说得极是。不过，这会还不能出来，如何也得比及换防之时。”

御史台狱是分区的，甲字狱的监舍很多，可里头关押的犯人却未几。据沈牢头先容，自打萧乾一案的嫌犯投入甲字狱，其他的犯人都转移了监舍。

双脚微微一顿，墨九怔住。

见她看过来，墨妄似是因为猜想获得证明，唇上勾画出一抹阳光般光辉的笑容，一如墨九初见时的明朗正气，“公然是你，我觉得我听错了。”

“我不进了。”辜二定在原地，手按腰刀，“为免旁人起疑，辜某留在这里，给沈兄放风。”停顿半晌，他转头望向墨九，“速去速回，不成多留！”

“到了！”沈牢头停在一个大铁门前，将两个正筹办等人换防的狱卒三言两语打发了，方才利索地翻开门锁，道：“他们都关在内里，你们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