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坑深107米对质(4)

“为了甚么？”至化帝目光微厉。

“啪”一声把卷宗丢在地上，他沉声道：“谢忱，另有何话可说？”

这个时候的至化帝，已是满脸怒意。

卷宗上还说，等乔占平发明玉雕不见时，找到了曾四的头上。可这曾四偷走了玉雕，本该低调些，可他傻，不但不偿还玉雕，反拿他们摸金的事情相威胁。因而为了灭口，谢忱教唆乔占平杀了曾经，便夺走了巽墓仕女玉雕。而这个玉雕，至今在谢忱身上，他向来没有只言片语向至化帝交代。

“陛下！”谢忱重重磕在地上，“老臣承认杀了曾四，可曾四该杀，老臣有罪，也罪不至死……至于旁的那些事，失实与老臣无关，仕女玉雕，老臣更是没瞧见过影子。”

“不，不是，陛下，老臣是冤枉的，是他们害我的。”谢忱盗汗涔涔，已然软倒在金銮殿上，“陛下，萧乾与苏逸勾搭，欲致老臣于死地，这些事老臣没有做过，更没有拿甚么玉雕，请陛下明察啊。”

“你没做过，那是那个做的？”至化帝从卷宗上昂首，目光凉凉，“谢忱，前次在波折园，你早知墨九是钜子，却不奉告朕，反倒用他来设想萧乾，那事朕没有与你计算，是念你世代忠良，又是贵妃生父，太子外祖，且虽有私心，却也未曾误国。可现在，你不但动用私刑，殛毙百姓，还教唆刘贯财劫杀朝廷命官，将千万担武备粮草转给珒人，让朕如何还饶得你？”

谢忱瞒他至此，他又怎能放过？

另一个便是赵集渡曾四的死，卷宗也有胪陈。

“那曾四但是你杀？”

做天子的人，都想天下事尽在把握。

阿谁卷宗内容很详确，且人证物证皆有。

“便要了别性命？”至化帝重重一哼，“国有国法，你身为丞相，怎可草菅性命？”

包含谢丙生如何与珒人勾搭，暗中授受，操纵转运使职务之便，将监守自盗的大量武备物质转卖给珒人投机，包含谢丙生案发以后，谢忱为了给儿子善后，与珒人的数次奥妙联络，包含谢忱教唆乔占平惧罪他杀，回避审判，以免应谢丙生的案子被朝廷挖出一个谢家通敌叛国的罪名来……当然，也包含他让乔占平改巽墓构造，用以储存那批武备物质，最后被萧乾找到巽墓，他先是教唆刘贯财殛毙萧乾灭口不得，厥后又转移了武备物质，将其运往北方珒国等等。

“……是。”谢忱垂下头，“可老臣杀他是为了……”

墨九惊了惊，想到那日在曾四家谢忱的多番禁止，感觉曾四是谢忱殛毙的能够性极大，至于巽墓的仕女玉雕么？……不明显在她的手上吗？

她抿唇看向龙椅上的天子。

“为了……”谢忱像是惭愧，垂着脸道：“犬子荒唐，与他家娘子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本来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可曾四却见钱眼开，讹诈老夫……还说，还说他家娘子怀了老夫的孙子。”说罢他昂首，“陛下，这事辜二郎可作证，老夫当时信觉得真，曾托辜二找过曾家娘子核实。可厥后才晓得被曾四蒙骗。一怒之下便……”

曾四是个二道古玩估客，偶尔也会与人合股干些摸金之事。此人在道上跑，平素也机警得很。乔占划一人在赵集渡逗留，寻觅巽墓之时，曾四便已经发觉了他们的企图。他是个要财不要命的，趁着乔占划一人不备，偷偷混入他的步队，跟入巽墓，成果却摸走了巽墓的仕女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