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个大夫,我罩了
祁王他爹是当今圣上祖父崇明帝的养子。也就是说,祁王和现在执掌江山的怀叙帝是平辈分的人。就连太子顾越泽见了他,都得规端方矩叫他一声皇叔。
离尺淡定不了了,沉着一张脸问:“你究竟是何人?敢在我长风药局冒昧!”
她惊诧昂首,见一个黑衣束身,金刀佩腰的侍卫站在她面前。那模样,她好似在哪见过。
死了今后,再让彼苍大老爷安她个“惧罪他杀”的名头,她一个死人哪还说得清楚?
“你他妈瞎了眼了吗?敢在长风药局门前撒泼,还不快让开!”大汉怒喝道。
黎盏内心那叫一个痛,她两眼一浑,竟想起本身的孩儿。
一个小孩子,哪有本事救她?
这个离尺,真他么是个老狐狸。他占有都城几十载,有钱有势有干系,开着天下第一大药局,连牌匾都是天子亲提的,衙门里的人能不给他面子?
十指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她却仍不肯放弃。那种钻心之痛,痛之入骨,她却毫不在乎。
皇上见了他,也得温言细语的担待着,何况一个长风药局?
顷刻间,金刀出鞘,轰隆电光!断棍横飞,七零八落!黎盏都没看清他出招的体例,等他收刀,糙汉们手里就剩一截棍头了……
现在又要以另一种体例惨死了吗?她不甘啊!真的不甘啊!
天!高人呐!
侍卫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令,通透的白玉上头雕着江涯海水,盘龙飞天。只听侍卫朗声道:“鄙人奉祁王之令,上门讨这位大夫回府问诊,不知离老堂主答不承诺?”
但祁王春秋,不过才二十出头。
上天仿佛给她开了个庞大的打趣。死都死了的人,莫名活了过来,觉得是上天奉送,让她报仇的。成果,不管她若那边心积虑,防备在前,还是拼不过这些有钱有势的恶人。
他远在祁水,坐地为王。但祁水是西境要塞,四周虎狼环伺,是全部孟月国最伤害的关隘。他手握二十万重兵在此,如同一柄长刀压在孟月国的咽喉。
就在这时,俄然有脚踩住她的麻衣,身后的大汉再如何使力,也拖不走分毫。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反观她本身,身无分文连个状师都请不起。别说还她明净了,到时候被当作嫌犯扣押在监狱里,他随随便便打通个狱卒便可下毒杀她。
“师父!你们放开我师父!”淼淼急了,见着几个大汉把黎盏从人堆儿里拖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哭。“师父别丢下我,师父别丢下我!”
侍卫从袖子里摸出几锭碎银子,顺手抛洒在药局门口,“我想请这位女人替我仆人问诊。”
“淼淼是小男人汉,别哭,师父会没事的。”
“祁……祁王……”世人大惊,离尺两眼一空,惶惑然。
“她现在不是甚么大夫,是杀人嫌犯,老子们正要带她去见官!好狗不挡道,识相的就从速让开!”
久喝那侍卫不走,干脆举起棍棒朝那侍卫打去。
糙汉们在长风药局呆久了,也养了身暴脾气。当官的都得给长风药局面子,他一个侍卫还在这儿耀武扬威的,甚么东西?!
淼淼冒死忍着泪,一起跟着跑:“徒儿不哭,徒儿要救师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