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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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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珍笑道:“如果我家的女儿能够嫁给续之,那是再好不过。可惜续之的婚姻大事,轮不到我们安排。”

本来如此。

“请讲。”

新任的零陵北部都尉有事乞助,那可分歧适在吵吵嚷嚷的乐乡大市里说。

雷远深思了半晌。

“第一件事,续之带领淮南豪右之众到达荆州时,除了庐江雷氏本部以外,其他各族都被安设在了昭陵。我想,续之昔日与他们并肩鏖战,必有友情。如果能够的话,还请续之予我手札数封,以便利我与淮南豪右们的来往。”

只是……雷远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等候。正因为在这个乱世中看到了太多的刻毒和狰狞,他才会格外期盼夸姣,乃至胡想从婚姻中获得一些上天的恩赐。以是,或许不该这么焦急?

东吴所属的武陵太守黄盖这些日子本就对付艰巨,如果还要应对渴欲建功立业的习珍所部……不是雷远看不起黄盖,但老将不以筋骨为能,还须好好保重身材才是。

这个陌生的亲人,下半生的运气就在此时决定,雷远感觉有些怪诞。但他天然不会说甚么需求自家妹子决定的蠢话。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必待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雷绪既已离世,雷远长兄如父,自能够代之安排。非要说些别的,那就等因而砌词回绝了。

在这个乱世,统统人都朝不保夕,婚姻的代价在于持续家属和血脉;每一个婚姻中的人,都是被运气投进干枯水塘里的鱼儿,只能相濡以沫,必须相互扶助。至于伉俪情投意合与否,那得碰运气。

站在宗族联婚的角度看,两家宗族确切有合则两利之势。站在婚姻两边的小我角度看呢?习珍不管是家世、边幅、才调、脾气,都可称荆楚佳士,堪入雷远之眼,既然是职位相称的两族联婚,也不担忧他苛待了自家妹子。至于自家阿谁异母妹,雷远想了想,除了名叫容姬、边幅尚属清秀、有些胆怯以外,竟然想不起其他详细的环境来。

一行人回城入府。雷远与习珍径入一间偏厅,屏退世人。

如许想来,雷远完整不感觉零陵北部尉的职务会对习珍构成应战。

雷远愣了愣,笑了起来。

“并无不便。只是……”雷远道:“我近期招揽了很多蛮人仆从,用来充作各地农庄的夫役。本拟从中抽调精锐,以弥补自家部曲的,但是此辈实在脾气粗暴而不受束缚,遂熄此想。这些人常日里放在汉家部伍当中,便如害群之马;而用之作战的话,胜则一拥而上,败则哄堂逃散……伯玉你如果急着前去昭陵,途中如果这等人相互抱团勾连,恐怕不轻易对付,到时候不但不敷以成为武力上的依凭,反成祸端。”

当代的选官、用人,很多时候用的不但仅是某一小我,而是这小我背后的宗族权势。比如习珍前去昭陵,必会带着自家宗族里的管事僚佐、私兵部曲。习珍的就任,也就代表这包含文武的一支力量受玄德公所命添补入零陵北部,开端与东吴劈面争夺。

在灊山与曹军作战的淮南豪右联盟以庐江雷氏为首级。陈氏、梅氏等大族为辅弼,包含稀有十家处所宗族。到达荆州今后,按照玄德公与雷远的商讨成果,全部联盟被拆分为二;除了庐江雷氏本部在乐乡落脚,而其他豪右人丁持续南下,直抵昭陵。

雷远想了会儿,渐渐隧道:“我觉得,伯玉此议甚好。但是两家联婚,乃是大事。我这边又在服丧期间,以是不必焦急。相干之民气中明白便可,待到机会安妥,再遵循礼数而行。”

“有三件事情,想要费事续之。”习珍道。

跟着职位垂垂安定,雷远身边奉侍的人也多了些,不再是侍女阿堵一人忙前忙后。这时候,便驰名唤阎宇的新收侍从奉上茶水。茶水是雷远爱好的口味,茶饼不经炙烤,直接掰碎用热水冲泡,别的还加了几片橘子瓣,气味颇显平淡恼人。

习珍的心机不在茶上,两人闲谈几句,略微润了润嗓子,便转入正题。

“以伯玉之才,履任部尉当驳诘事,何必如此严峻?”

习珍这么一说,雷远立即就明白了。

前两件事既然说定了,其练习珍前去昭陵就任,已有掌控。这第三件事,是兄长习祯专门提出的,将在此前两件事的根本上,进一步加强两家的干系。

“联婚?”

习珍大喜:“我是襄阳习氏嫡脉,娶的乃是正妻。天然统统都循礼来办,续之固然放心。”

雷远下认识地想到:莫不是襄阳习氏看上了本身,筹算嫁个女儿过来吗?

他拿起茶盏,小口啜饮,又慢条斯理地添了水:“谁和谁联婚?伯玉,我正在服丧,恐怕分歧参与此事。”

“续之,快快讲来。”

“募兵之事还是,我建议,你能够直接与沙摩柯联络。近期他在武陵作战,很有些熟蛮连续凭借,但这些人自拥气力,又使得沙摩柯颇觉尾大不掉。你去寻他,就说要招募武陵熟蛮为兵,他必然会承诺你。招募以后,就在乐乡设营练习。相对生蛮而言,这些熟蛮稍知法度,估计一两个月后,练习就能有所效果。待到彼辈令行制止,再南下前去昭陵。”

“甚么?”雷远吃了一惊。

“第三件事……”习珍笑了起来,神情却模糊有些内疚。

习珍稍整袍服,向雷远微微躬身:“传闻续之有个异母的妹子尚未出阁。待到孝期满后,我娶她为妻,如何?”

“我与那沙摩柯素无来往,续之可否为我先容?”

“倒不是有甚么难堪……”习珍稍作踌躇,换了个比较明白的说法:“主公是能够亲率兵马的一方雄主,麾下多有强兵虎将,如我不能称职,主公可顺手立遣一人替代。到当时候,荆襄旧族俱无颜面。以是,此去必得干脆利落、万无一失!”

这也不是不成以。

雷远所提出的建议,恰可将两边的好处进一步捆绑,习珍能够肯定,如果这一操纵顺利的话,大范围的合作还在背面。

习珍举起茶盏向雷远表示:“就这么定了。”

为了制止怀疑,自向来到乐乡今后,雷远便从不提起昭陵的事件,用心运营自家的权势。但自家与淮南豪族的干系毕竟还在,哪怕他不提,故意人总会记得,公然这时候习珍前去昭陵就任,便眼巴巴地上门来乞助了。

如许算来,习珍竟然是左将军府中第一个真正出任中初级军职、把握实权的荆襄士人。这或许是荆襄旧族重新把手伸进军队的杰出开端,习珍决不能容忍本身失利。

雷远当即道:“实不相瞒,我虽设了乐乡大市在此,但自家属中,却无可用的商队,未为不美。如果伯玉允可的话,我会构造一支商队与伯玉同往昭陵,商队的保护能够多些,就作为习氏部曲利用。待到商队回返的时候,数百蛮兵想已练习有成,恰好替代,你看如何?”

眼下左将军、荆州牧府的军事力量,首要由关、张、赵等元从大将分领。孔明虽出任智囊中郎将,但不直接掌兵;魏延、傅肜那一批义阳人,靠的是与玄德公在汝南并肩作战的干系;至于迩来被玄德公看重的黄忠,那是行伍中的老卒出身,更与荆襄高门不是一起。

“我有一策。”

对于襄阳习氏这等大族来讲,这可太好办了。习珍当即应了,随即又问:“蛮兵练习有成,那是数月以后的事了,面前的部曲不敷,又该若那边理?”

他略微抬高声音:“续之,可曾考虑过,与襄阳习氏联婚?”

“以是……”习珍拍了拍本身的胸口:“续之感觉我如何样。”

襄阳习氏是房支浩繁的大族,但近年来退隐的,多任文职,习珍是此中少有的武人。他虽年青,但在玄德公收取荆南的战役中立有功绩,因此升迁为中郎将,其部下多以习氏私兵为骨干。

昔日刘景升为荆州牧的时候,军队掌控在荆襄士人之手,如蔡瑁、黄祖等人,都是允文允武的气力派。但是赤壁战后,荆襄士族四分五裂不提,其拥有的军事力量历经惨烈战役,几近十不存一。

“本日我与沙摩柯交割人丁,本来约了晚宴,伯玉一起插手便可。这沙摩柯喜豪杰家轨制,比来沉迷于奢绮富丽的仪仗,伯玉无妨稍作筹办。”

“既然第一件、第二件都已说定。”雷远问道:“第三件呢?”

某种程度而言,庐江雷氏与习氏面对的状况颇可互补。雷氏有掌控荆蛮的名分,有官方背书的互市场合,也有充足刁悍的军事力量为支撑;但他们是荆州的外来者,既无人脉,也贫乏对全部荆州的体味。而襄阳习氏正相反,在荆州根深蒂固,世交、婚娅遍及州郡。庐江雷氏没有的,他们都有,庐江雷氏有的,现在恰是习氏所缺。

既然身在荆州,总得渐渐地把影响力扩大出去,何况这是为了公事,没甚么需求避讳的。雷远点头道:“这是小事,伯玉固然放心。”

“这……”雷远微微沉吟。

习珍愣了一愣:“这倒是个题目……但是,唉……但是我自家的部曲数量确有不敷,如之何如?”

“那么,有甚么处所是我能帮上忙的?”雷远放下茶盏,沉声问道。

习珍奋发精力,又道:“第二件事,襄阳习氏的部曲数量另有不敷,恐怕难以震慑昭陵以北的东吴权势。如若续之答应,我筹算在此向各部蛮夷渠帅征兵数百。”

“续之,莫非有甚么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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