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你动心么
美到让人感受不实在,仿佛看着画中飞天仙子普通,不免心生欣然。
哗――
“可惜我们可摸不着她手。”陈继鸣叹了一声,心中已在深思分开此处后要找个好去处宣泄邪火。
曾多少时,她觉得此曲只存在于别史杂记的只言片语中,不过众口相传三人成虎的谎言,而本日,她终是见到了。
乃至贰心中也不由生出将计就计将她收归后宫的设法,这是人应有的打动,但此设法一出,便被他压下,心中冰冷,姒飞臣一方纵使占了上风却仍无所不消其极,果然如他昔日行事普通锋芒毕露,若下了手,就不留余地。
反而观舞之人跟着时候流逝心中都生出不舍,这不舍之情更甚洞房花烛的良宵将尽。
此时,沈绫目光投向楼上,别人或许觉得她在看南宁王,李长安却晓得,她在看他。
姒景陈压抑心中悸动,沈绫呈现在此只怕也是潜龙所安排,是冲他来的。心中感慨,古今多少豪杰葬身在美人计下,史乘中已屡见不鲜,但此计却始终无往倒霉,这并非豪杰刚强愚笨,就拿沈绫的风韵来讲,就算是豪杰又有几人能抵挡得住?
她的行动也随之陡峭,轻抬臻首,对着楼上微张樱唇,似有千种风情欲诉于君。
她所中意之人,从一开端便凝睇着的人,到底是甚么模样?
没人会嫌她这一舞太长。
楼船花窗沿上,夏季可贵出巢的鸟儿飞来,黄鹂、紫凤、歌鸲、斑鸠,井然有序停靠窗边,安然无声。
这一曲要结束,世民气生欣然,昂首望向南宁王。
扑棱棱――
如何描述这一曲?
一声感喟响起,说话者锦衣华服,穿戴高雅,面孔却带着一丝剽悍,能来绛珠阁的人物没几个是身份浅显的,此人便是越地宣威将军陈继鸣。
她已舞了一炷香时候,但一扭身,一回眸,仍姿势翩跹,涓滴不显怠倦。
“这楼中也只要南宁王配得上此等才子了。”太中大夫看向那楼中轻舞的身影,心中悄悄可惜,方才跟那武夫说话,当真是华侈工夫。
如何描述这一舞?
本来她已心有所属,罢了,她本来就非常人能够触摸到的。
“本来是南宁王。”
“此等才子可远观而不成亵玩,能听她弹琴便此生无憾,若到了本官家中,绿衣捧砚红袖添香,才是一等一的美事。”
他本想用些雅称,脑中也有几个成语掠过,只是****,老树盘根,后门别棍之类的荤话在军中说说也罢,到了同僚面前,宣威将军还是要保存几分面子。
姒景陈放下茶盏,他已作好回绝的筹办。
绛珠阁中,撤除女人外,大家动心。
若强说遗憾,便只恨,此曲并非出自于己手。
而那轻舞的身影,一双眸子始终放在楼上,便让九成九的人如坠冰窟。
话虽如此说,但心中所想倒是若能抱的此才子归,才是真的不虚此行。不过,他已认出此女便是沈绫,是那最能够成为九位道种之一的三十人中的花神宗女弟子。
但他并未像楼中其他人那般失态,仍然保持着温文尔雅,感慨道:“琴声一起,百鸟来朝,此前只不过随口一提,谁知当真见到了这天下一等一的琴曲,长安兄,此番当真不虚此行也。”
这传说中的琴技,当年教她琴艺的师父追随平生而不得,抱憾而终,她承其遗言,也曾发誓沿其师尊未完成的门路而求索,誓用平生去追随琴艺顶峰。
“管她来意如何,此曲甚佳,无妨听完再说。”姒景陈端起茶盏,用花釉盏盖拨弄茶汤,终是平复了下来,不管沈绫有何行动,他都会立马回绝。
美,太美,极其美,国色天香。
…………
但听着耳中群鱼戏水声,见到窗边百鸟来朝,绿珠脸上清泪划下。
好,好听,很好听,如同天籁。
楼船边,水声鼓噪,锦鲤、白鲦、赤鳟、月鳢,挤挤攘攘在湖中冒头,如有渔人能随便下他一网定能大赚一笔,但这也是个伪命题,因为不远处的确有渔人,也被那船中的琴声吸引。
一曲一舞,四座皆惊。
在场者认得南宁王的不在少数,虽说文武百官在夺嫡争斗中完整方向于姒飞臣一方,但若抛开庶子的身份,单看功劳,实在有很多人暗中以为二十六岁便已修峻运河,斥地商道,位居一方郡王的姒景陈才是治政明君。
楼上,姒景陈眸子始终放在沈绫身上,本来女人对他来讲本来已很难形成吸引力,乃至他略显阴柔的漂亮面庞已比绝大多数所谓的美女要美上三分,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也动心了。
也只要南宁王能配得上这般才子。
对一琴师来讲,此生无憾。
曲声节拍蓦地加快,将海潮推到颠峰,接下来便预示着将要退潮的安静,也就曲直终。
甚么时候绛珠阁中藏了这么一名天香国色,不,戋戋绛珠阁如何能容得下如此女子?一颗代价万两黄金的明珠怎能安设在浅显的松木匣中?
一边便服玩耍的太中大夫悄悄白他一眼,心说这粗人眼中便只要那男女之事,浑然不觉这琴艺才是更加可贵之物。只不过他本身听了这武夫的一番话也是面色潮红,压抑不住旖旎的心机。
那轻舞的身影行动停歇,终究开口,嗓音动听竟与琴声不相高低,眼睛大胆与楼上那人直视,道:“李长安,为你舞这一曲,你动心么?”
“确切不虚此行,但恐怕她来意不善。”李长安自也认得沈绫,自从玉笔峰下一晤,沈绫莫名靠近他,便让贰心生警省。
楼内世人皆昂首望向三楼。
绿珠面色惨淡,紧咬下唇,曳着裙裾跌坐古琴旁。当年她技压群芳,让绛珠阁九位琴师封弦,本日,她终也尝到了当初那九位琴师所尝到的滋味。
宣威将军陈继鸣啧啧奖饰,羡慕不已,贫贱行伍出身的他纵使换作文人雅士的打扮,口中也吐不出几个雅词,嘿然说道:“如此美人,若到了本将军榻上,定叫她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南宁王艳福不浅。”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