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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历史军事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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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晓得贾琮这般年事还是低调些的好,只是现在既牵涉到宝玉的性命,旁的也顾不得了,只得应了。龚三亦忙写下急信,有贾琏往牢里听到的宝玉的口述,也有本身前头的所为,并有他那夜在南安王府听来的动静,命人快马送往长安唤贾琮他们返来。

厥后王妃也一向照拂她三餐,贾元春日子虽过得惊惧,倒还安然,只日日替宝玉念佛。

龚三亦趁机扮作游走郎中流露口风给一名姨娘身边信得过的婆子,道是本技艺中有一种神药,可使男人神魂倒置、意乱情迷。那姨娘一猜便晓得是春.药,半分未曾踌躇便买了。龚三亦极能瞎掰,吹得此药神乎其神,还特要了颇高的代价,那姨娘反而愈发信其药效必佳,一口气买了十包,还沾沾自喜必是好药。

王妃忙说:“太妃说的是,莫要轻举妄动。”

那柳姨娘才刚出产天然不能奉侍霍煊,王妃克日又身子不利落,霍煊便成了一院女人眼中的肥羊肉。头一日他宿在一名庶妃院中,那庶妃悄悄在他茶里下了药,霍煊雄风大振,心中畅快非常。偏次日他又让另一名通房引走了,也中了龚三亦的药。那药效本来没这么快的,却那里当得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夜夜不放过他?另有趁他昼寝之机在书房动手的。霍煊的身子极快的虚下去,偏他本身半分不察,日日过得神仙承平。

平常世家后辈交个契兄契弟的稀松平常,也算一种风雅。偏这些年外头左一拨右一拨的断袖谎言,惹得霍煊满腔肝火无处宣泄,上回还让人算计得跌断了腿,在炕上躺了那么好久,憋得他七窍生烟。故此他狐疑霍晟或有断袖之心,万分愤怒。

偏这会子外头有人声传来,竟是王妃使了人替她们送吃的!元春大为戴德,含泪下拜道:“不知如何酬谢。”

饶是如此,霍煊死于贾宝玉之手倒是没体例窜改的。

霍郡主怒道:“一个姬妾罢了,死了便死了,我们乃是堂堂王府,还怕了他们不成?”

次日下午,霍晟又往云台书院去寻宝玉说话儿。他前脚出门,霍煊后脚拉了马悄悄跟在背面,一起跟到云台书院。霍晟全然不察,一径往宝玉的住处寻他。

霍煊又问:“他每日皆是歇罢午觉便走、晚餐前才返来?”

本来霍煊府里的柳姨娘在院子里遛弯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早产了,不敷月生了个儿子,南安太妃大喜,阖府欢庆。霍煊得了信儿立时飞奔回京。前些年他数次传出断袖谎言,恰可借此事诏告世人南安郡王绝无龙阳之好,故此心中极是欢乐、甚于得子之喜。世子霍晟面上也假装欢乐的模样,口中不住的恭喜他父亲,跟着一道回京了。

龚三亦道:“这天下很多是非曲直并非看谁有理、谁没理,乃是瞧谁官大、谁官小。宝二爷虽系误伤性命,偏他不过一墨客尔,霍煊倒是堂堂的王爷!他以下犯上死路一条,除非南安王府肯放过他、或是有比南安王府更大的背景替他撑腰。幸而霍煊只是个同性王爷,若他姓司徒就难办很多。琮儿早早的惹了贤人的眼,又稀有位皇子在盯着他,司徒磐还对他另眼相看。现在朝廷乱象愈发显了,浑水摸鱼、保不齐能有些巧体例也未可知。”

王妃闻言张了张嘴,又咽下去了,只冷静看着太妃命令令人去看住贾氏不准她出院子。

霍晟与宝玉俱吓了一跳,宝玉更是吓傻了!霍晟忙上前拦着,奇道:“父王如何会来此处?”

宝玉大惊:“与我姐姐何干!”

霍煊笑道:“我这会子就去杀她,且瞧你可有本领拦我没有。”因回身就走。

霍晟本来委曲的紧,一时恼了顾不得旁的,脱口而出:“你才是让琴思迷了眼!你眼里除了阿谁琴思可另有旁人么?偏人家还瞧你不上,身边跟了好几个无能的部属都是年青力壮的男人,哪个不比你强。”

霍煊蓦地想起“贾宝玉”这个名字来,不就是阿谁贾女人的弟弟、那年让他在府门口踢了一脚的阿谁?莫非他为了抨击那一脚之仇并他姐姐不得宠之怨,特来勾引晟儿的?霍煊不由咬牙:“本来是阿谁贱种!老子当时便该砍下你的脑袋!”肝火愈发燃了起来,手脚都快且狠,霍晟顿时就有几分抵挡不住。

直至茗烟从外头与旁的小书童玩儿返来,进屋吓了一跳,大喊起来,方引来旁人围观立足,并有人去喊了书院的先生来。未几时,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来了,见霍煊早已哭成了泪人丁不能言,便问宝玉出了何事。宝玉不会扯谎,懵懂间老诚恳实悉数说给人家听了。五城兵马司便将他当作嫌犯带回衙门;茗烟吓得哭都哭不出来,赶回荣国府报信。

宝玉急的窜上前去:“我姐姐是好人!你动她不得!”

霍煊自打寻到了秦三姑,从没得她一个好脸不说,这一两年竟连面都见不着,秦三姑远远得了人报信便跑了!本来便一腔相思无处排解,这会子让他儿子一口戳破,又羞又怒,抬眼又瞥见贾宝玉,脑中顿时生出一个狠念来,森森的道:“你要护着这个轻贱坯子倒罢了,你尽管护着,我回府宰了他姐姐!”言罢撤身便要往外走。

霍煊耳听得有风声,扭过身子一看有一黑乎乎之物飞来。他因想着贾宝玉不过一个文弱少年,能有多大力量?矜持身强体壮,不闪不躲,嘲笑着立在当场不动。

殊不知宝玉因惧他伤了本身的姐姐,那一把乃是使尽了浑身的力量砸畴昔的,二人离得又近、霍煊的身子又让龚三亦的药糟蹋的颇狠,砚台结健结实砸到了霍煊胸口,竟将他砸得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只听“砰”的一声,霍煊倒在地上,后脑恰磕上空中的青砖,不动了!

霍煊之妹霍郡主立时命人去背面将贾氏拿了打死出气。

那季子出世的确如同春雷普通,唤醒了南安王府后院一众女子争宠求子之心。偏谁都晓得他回府光阴想必不久,道贺完了还需回营中去的。故此,霍煊人还未曾回府,除王妃与贾元春外,一院的女子皆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趁他这番极短的回府之机捞得雨露、怀上麟儿,个个心中焦心如热锅上的蚂蚁。

偏天下父母皆如此,自家孩子或有个不是,必非本身孩子不好,必是旁的好人勾引之故。他便将一腔肝火皆移到那云台书院的墨客头上去了。是晚竟未曾去姬妾院中,本身展转思虑了一宿。

霍煊迫不得已拔出本身的佩剑来抬手架住,喊道:“父王做甚么呢!有事好生说,如何不由分辩便要杀人!宝玉是我朋友。”

龚三亦向贾赦道:“南安王府不肯善罢甘休,此事难了,须得快些将琮儿喊返来。”

王妃早对霍煊死了动机,虽见他死了也颇悲伤,倒比旁人复苏些,含泪拦道:“诸事不明,莫要乱来,且等官府查清楚再说。况荣国府现在也愈建议来了,不成无端开罪他们。”

下人回道:“歇罢午觉便走了,依着这些日子瞧,约莫晚餐前自能返来。”

下人回“是”。

宝玉这会子正读书呢,见他来了忙让座,闲谈了会子。霍煊在外头悄悄张望了半日,因他本带着狐疑来的,恰如疑邻偷斧普通越看越感觉儿子与这少年不对劲,终究见宝玉坐到案前仿佛欲写字,霍晟随便立着替他研磨,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开门骂道:“那里来的下作坯子,好好的孩子让你勾引坏了,我宰了你!”拔剑上来便砍。

宝玉这会子方明白过来,左顾右盼,并不知该往那边跑,只得原地转圈子。口中还喊:“霍王爷,我与你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你何故杀我!”

宝玉急的无计可施,一眼瞄到案上的砚台,顺手拿起来便砸了畴昔。

后院没有不通风的墙,况那姨娘屋里也非尽是口风松散之辈,龚三亦还数次趁夜做了些手脚,未几光阴,此事便如暗苔普通悄悄传满了全部王府后院。南安太妃因恐那柳姨娘本是丫环出身、不会带孩子,特将新得的小孙儿抱来本身院中养着,一心一意照看,并偶然义管旁的,故此毫不知情。王妃早晓得此事,因懒得管,只做不知。她既不管,旁人愈发不会管了。王爷回京光阴不长,过了这个村只怕又要等一年,谁肯错过?诸位庶妃姨娘通房皆悄悄去寻龚三亦求药。饶是龚三亦未曾趁机涨价,也小赚了一笔。

贾赦皱眉道:“喊他来何用?他不过一个小孩子。”

霍煊忙快步走畴昔,花架子背面已没人了。他面色青一阵紫一阵的立了半日,抬脚走到霍晟院中,却听下人说世子出去了。他便问:“世子何时出去的?”

宝玉傻了眼。霍晟连滚带爬到了他父切身边,抓起霍煊的身子摇了半日,喊的声儿都哑了,而霍煊纹丝不动,也傻了。

次日,贾母并贾政亲往南安王府赔罪,府门紧闭。他二人在门口守了一日,连个门子都见不到,半分体例没有,只得灰着脸回府来。贾母又往几家老亲去欲求人做中人,谁敢惹这乱子?东平太妃只替她抹泪道:“这都是那孩子的命啊。”一时又恨薛蟠夺了通灵宝玉这些光阴,纵现在已赎了返来,宝玉的运道只怕在前头那些日子已让不洁净的东西沾惹了。万般无法,只得逼着贾赦想体例。

这日霍煊去瞧了柳姨娘出来,可巧闻声花架子那头有个小丫头的大惊小怪的喊:“传闻世子每日下午都去寻年前来的阿谁小公子,苦着脸出去笑着脸返来、才一进门又换了苦脸!”霍煊顿时面色一沉。

霍煊双眼血红瞪了半日,指着他道:“好、好好!儿子跟老子动了兵刃,你竟是让这个下贱坯子迷了眼!”

跟着霍晟的小子当时本不在屋里,偏厥后宝玉招认之时他在外头听了个真逼真切,忙跑回府来报信儿、着人将浑浑噩噩的霍晟并已死了的霍煊接回府来。他因是跟着世子的,对贾宝玉很有几分好感;又目睹着这些日子自家主子因王爷偏疼之故非常不痛快、又拿不准他可当真对贾二爷有那门子心机,故此只说不知何故王爷大怒提剑追着世子砍,爷俩对打了会子,贾二爷为了帮世子从案上抓起砚台砸畴昔,将王爷砸了个踉跄,后脑恰磕在青砖上,竟是没了!

另一头,霍晟虽得了他母亲一再叮咛,面上也假装爱好幼弟的模样,内心还是不利落。又见他父亲白日围着幼弟转圈儿,早晨展转于后院诸女,愈发憋闷,又不知寻何人倾诉,便想起了贾宝玉,跑去云台书院寻他谈天。

才欲畴昔问话,又听一个小丫头道:“仿佛还是个墨客,在甚么书院读书的。”

宝玉生性纯善体贴,二人初识那阵子很有知己之意,又能寻出很多不打紧又风趣的闲话来讲,倒是聊的非常舒心。偏他一进府门又不痛快了,故此次日又去寻宝玉闲谈,连着会了三四日。

那婆子叹道:“王妃说了,你也是个薄命无辜的女子。”

霍煊眼中顷刻乌云遮日,怔了好久,不言一声的走了。

且说贾琮在长安收到龚三亦急信,宝玉因故误杀了南安郡王霍煊,乃将手札交予诸位火伴传看,看的世人个个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霍煊这些日子让春.药调得火气极盛,昨夜又是独宿,那里听得进他说话?尽管举剑去劈宝玉。宝玉已是呆了,木愣愣的不晓得转动。霍晟一面拦他父亲一面喊:“贾宝玉你傻了么?快走!”

贾母闻听此事当场晕了畴昔。贾政不知如何是好,又恨宝玉惹了大祸、又恐他在牢里刻苦,急的团团转。此事天然还是落到贾赦头上。他忙打发贾琏取了银子去官府密查打理,又请龚三亦来问可有对策。

太妃冷冷的道:“反恰是荣国府欠了我儿一条命,若贾氏死了便尝了。我要拿贾宝玉那条命来尝!”

龚三亦想了想,道:“宝二爷本是误伤性命,倒也不是没的周旋。只不知南安王府那头可肯罢休。”

又一个道:“罢了罢了,你二人想死么,还不闭嘴!”

霍煊冷冷的道:“你姐姐本是我的姬妾,姬妾便是主子,我的主子,我想杀就杀,谁也插不得闲话。”

霍晟急的骂道:“废那些话做甚么?快些走你的!”

龚三亦趁夜亲往南安王府窥测了一番,听了几处要紧姬妾的壁角,虽不能全然明白来龙去脉,倒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太妃俄然抬手道:“不成动那贾氏!”

霍煊一向让儿子拦着杀不了宝玉,怒上心头,一脚朝他踢畴昔。霍晟终归是儿子,拦他老子并不敢非常用力,竟让踹了个正着,四仰八叉撞翻了椅子倒在地上。宝玉忙扑畴昔扶他,喊道:“子明!可伤着了?!”

南安王府天然是哀嚎一片。

早晨霍晟来存候,他不动声色的刺探了半日,公然霍晟这几日乃是往云台书院去寻朋友说话去了,心中如浇透了火油“腾”的烧起来普通,面上却绷的死死的不肯显出来。

那药委实是极好的春.药,只是既然出自龚三亦之手,里头天然少不了旁的东西。

元春的小丫头这会子也探得了此事,仓促回院子报给她主子。元春再聪明一时也想不出体例来,才急的在院中转了两圈,院门口已是来了几个细弱的婆子,满面横肉的唾骂了她一番,守住了院门。是晚过了饭点儿也未曾有食水送来,元春望着两个小丫头子叹道:“毕竟是我拖累了你二人。”小丫头又饿又惧,只不住的垂泪。

霍晟的确恨不得亲手掐死他,才来得及瞪他一眼,霍煊已到了面前,提剑便砍。

霍煊回府后见季子垂垂被他母亲养结实了,小眉眼儿秀清秀气极其敬爱,大喜,当即命将柳姨娘升做庶妃。王妃也欢乐的紧,又是以子早产,身子有些孱羸,特命人四周散些铜钱与贫寒人家并街头乞丐,为的是替孩子祈福,府里府外皆交口奖饰其贤能。霍煊天然是巴不得全都城都晓得此事,顺道将前头的谎言盖畴昔,也直赞王妃聪明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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