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束手无策

两行清泪便滑过谨言又颊，她偏过甚去，不肯让父亲瞥见，人也跟着抽泣起来，却还是未说话。

五姨娘这才放开了谨言，心疼地拿了帕子帮她拭泪，见女儿描述肥胖，眼容子都陷出来了，又是一阵悲伤，孙妈妈见此忙将人往屋里引，怕这二位再哭将起来又难止住了。

顾知儒晓得女儿心中有痛恨，任谁被嫡母如此毒害过也会有恨的，不由更加心愧，声音轻颤着唤了声：“谨言，我的孩子。”

王姨娘闻声报说谨言返来了，早就到老祖宗屋里等着，现在正等在院子门外焦心肠等着呢，一见谨言缓缓走来，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也不管长裙绊脚，磕磕绊绊地就扑了过来：“谨言，谨言，我的孩子啊。”五姨娘再也忍不住，哭着一把将谨言搂进怀里，伏头痛哭。

谨言原想要摆脱老祖宗的手的，但想着出嫁前，老祖宗还是很心疼她的，那些嫁奁甚么，另有对五姨娘的照顾，都多亏了老祖宗，大夫人的错，也不能见怪到老祖宗头上去，便忍住泪，恭敬地行了一礼，唤了声：“奶奶……”

公孙淳便拉了谨言进了院子，顾知儒直接将谨言佳耦带到了老祖宗住的枫园。

孙妈妈也是老祖宗身边的白叟了，那里不晓得大老爷的意义，忙收了泪劝道：“五姨娘，三姑奶奶可贵回次门子，快别哭了，哭多了但是伤身子的，内里冷，我们进屋说吧，老祖宗在屋里等着呢。”

一声奶奶唤得老祖宗心伤不已，欣喜地拍了拍谨言的手道：“还好，还好，幸亏姑爷救得及时，我的谨言还……活着，孩子，信赖老祖宗，做恶之人是会遭到报应的。”

“孩子，爹爹对不起你，内里冷，先进屋去说吧，你姨娘传闻你返来了，不晓得有多欢畅呢，老祖宗……也在屋里等着你，身子不好，可别冻着了。”顾知儒不由也哽咽，女儿是本身的，女儿刻苦，还是被本身的嫡妻侵犯，最难受的就是他了。

老祖宗现在身子也不由，自从传闻大夫人在宫里对谨言下了黑手后，便一向忧心忡忡的，原就派了几拨人去公孙家看望的，无法公孙家对顾家有气，并没让人出来，且谨言也一向昏昏沉沉着没有复苏，见着了也没体例说话，这会子传闻谨言回了门子，才喜出望外来，谨言还肯返来，那统统就另有救。

母亲的度量最是暖和安宁，谨言一扑进五姨娘怀里又是委曲又是悲伤，也是失声痛哭，老祖宗身边的孙妈妈也迎出了院子，见这对母女哭得悲凄，想起大夫人所做的事情，不由也是悲伤，跟着抹起泪来，大老爷和公孙淳两个大男人站在一旁就有些束手无策，内里风大得很，谨言身材初愈，公孙淳很怕她又惹了风寒，不由看了大老爷一眼，大老爷无法，只好乞助地看向孙妈妈。

谨言一进门，老祖宗也不等她施礼，就从椅上起了身，吃紧地过来拉住了谨言的手，高低打量起来，半晌，老祖宗的眼圈也红了，“孩子，苦了你了，顾家……对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