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结局（中）

明天事情比较多，应当写不完，我们周五早上见哈^^

阿殷也道：“这话我倒听隋小将军提起过。”

“冯远道值得拜托。”定王亦带了笑意，“嘉德这回，总算寻得良配。”

永初帝看过，没提贰言，只说太子妃常兰芝未曾参与谋逆，可免除极刑，改成在皇家道观削发清修――这几近划一赦免了。世人虽迷惑，但是既是永初帝亲身赦免，且常兰芝夙来行事端方，中书令常钰劳苦功高、定王府长史常荀又在此时中立下汗马功绩，便无人提出贰言。常钰的弟弟常钧则由户部尚书贬为六品太学博士，连降数级；远在西洲的常茂虽曾与太子过从密切，幸未卷入此事，临时未被涉及。

“给我吗？”阿殷没敢立时接。

阿殷和定王出来时，谨贵妃才做了碗消暑的酥酪，几样糕点也刚出蒸屉，香喷喷的。自那夜宫变，因永初帝管得严，诸皇亲也自发的不去宫闱打搅，谨贵妃等候了数日，至今才见着定王，天然面露笑意，号召两人坐下，尝那新制的糕点。梅花香饼和酸梅软糕，刚巧都是阿殷爱吃的，自是连声夸奖，多尝了些。

阿殷奖饰不止，“这些当真是母妃亲身做的？可真好吃。儿臣都想拜师学艺了。”

秋千架旁另有株流苏树，开得恰好，满树繁花衬着嘉德公主的斑斓衣裙，望之如画。

“玄素小时候如果哭闹，我便拿糕点来哄他。二十年的厨艺，天然不能差了，你若想学，今后我渐渐的教你。”谨贵妃瞧着阿殷的肚子，笑意更盛，“只不知这腹中是儿是女，我但是盼了好久。”

都城中世家高门浩繁，平素跟太子来往的也很多，崔家倒是此次谋逆中独一被重处的。撤除剥夺府中封号及统统男人官衔、女子诰命外，更以附逆之罪论处，查抄府邸，男丁十六岁以上处斩或放逐，女眷发配为奴。传闻国公爷崔成化在狱中忸捏羞愤，触壁而亡。那位攀上金枝玉叶的崔恒也未能幸免，伴同金城公主被贬为庶人，放逐六百里，瘸着腿上路，景况甚为惨痛。

――虽说定王的功绩举朝高低无人能及，但是立谁做储君，却还是由永初帝圣意专断。定王为朝堂天下奔波，艰巨的走到此时，更不能功亏一篑。永初帝那边，不止要有为臣的忠，还是得闪现为子之孝。不然父子芥蒂不消，对定王毕竟倒霉。

那夜附逆之人当晚便被捕了下狱，其他的人亦连续被查办，刑部和大理寺量刑措置，经与常钰、定王及二位宰相商讨后将终究议定的惩办奏报呈上。

“不必了。”高元骁拱手朝定王施礼，“微臣就在此处，告别殿下。”

秦姝伴同世人跪在厅前，瞻仰阶上的定王，蓦地感觉眼角酸涩――

承乾殿外倒是连夜清算过了，除了几处被砍伤的宫灯尚未补齐，地上的血迹已被宫人连夜冲刷，不甚较着。

“公主殿下去后院了，那位冯将军跟在前面，说王妃不必担忧。”

“不筹算告别了？”

中书令常钰、宰相高晟和韩哲、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已奉旨入宫，在殿外垂首等待，见得定王，各自施礼。韩哲昨夜在中书值夜，天然晓得前后因果，其他几人虽听到了些风声，也看到宫门外的打斗陈迹，到底不知详情，面色不免惶惑。待得永初帝召入殿中，由定王将昨夜颠末说罢，世人皆鲜明变色。

阿殷亦回握住她的手，昂首看向定王。

即使没让如松亲眼看到禁军抄家的景象，但是五六岁的男孩子多少晓得事情，晓得府中被围多日的严峻氛围。分开时又见母亲垂泪悲伤，来到定王府后尽管闷坐着不说话，对着桌子想苦衷，被阿殷劝说了好久，才肯跟着她出来逛逛。

谨贵妃见她爱吃，天然欢乐，又命人盛了酥酪给她。

定王点头，道：“保重。”旋即策马往宫中去复命，高元骁则带着禁军将查抄之物送往刑部。

待得如松走远，定王才将那匕首拿出来，声音有些别扭，“高元骁给的。”

后宫并未受那场兵变影响，行在长廊上，两侧红墙绿瓦、碧空如洗。

定王没立时承诺，却在承乾殿内，帮着嘉德说了几句话。

她经了那场存亡惊吓，较着瘦了很多，走在宫廊上，也显得闷闷不乐。传闻定王和阿殷也要去给永初帝问安，踌躇了半天，才道：“定王兄，我想去宫外住几天，母妃说我如许不懂事。可住在这宫里，我实在……你能不能跟父皇说讨情？哪怕是让我住在你府上，不去别处都行。两三天就好，到时候我本身返来。”她的眼底是从未见过的忐忑，蒙着层薄雾，瞧着楚楚不幸。

阿殷觑着他，清楚看到他举止的不安闲，却没有畴前那点思疑和醋意。这当然是很奇特的，定王不安闲，必然是因为此物出自高元骁之手，可他又安然的带返来了，委实与平日行事不符。最能够的是，他晓得这匕首的含义，以是即便别扭，却还是带返来给她。

定王“嗯”了声，在她跟前一晃，便又收归去，大步往前走，“转头扔到书房。”

定王对上她目光，少见的避开，随即道：“就是先前父皇择定的驸马。”

“将来孩子哭闹，儿臣也拿学来的糕点哄他。这才叫一脉相承呢。”

“何事？”定王放缓马速。

季夫人就着中间的亭子坐下，“瞧，定王殿下就在那边，我便不叨扰你们。待会逛完了，都到客堂去，我备了好吃的。”说罢，笑眯眯的瞧着阿殷，表示她往劈面瞧，那眼神儿却带些促狭。

背面阿殷和伴同而来的嘉德公主亦各自见礼。

高元骁紧随在后，行至路口时，趁着前后无人，俄然开口了，“微臣有件事想求殿下，殿下可否稍留半晌？”

阿殷跟季夫人走了一阵，扭头不见了嘉德，这才惊觉，回身问道：“公主呢？”

朱雀大道的绝顶, 宫门外防卫还是周到, 南衙的官员嗅出分歧平常，各自谨慎。

气候已经放晴，不过有连日阴雨在，倒也不算闷热。

东宫谋逆的案子查得倒是很顺利。

夙来处变不惊的冷肃战神，竟然会为这平白一问不安闲？

孟皇后决死一搏，几近将畴前埋下的统统棋子都动用了，固然那夜宫中极其凶恶，事败后查起来却也轻松很多。永初帝卧病疗养，定王既要跟常钰同查谋逆案，还要帮永初帝分担烦琐的朝务，天然比畴前更加繁忙，在朝堂中也更有威望。因永初帝龙体不佳，经不得折腾，祭天大典又迫在眉睫，老天子跟礼部尚书商讨过后，便降旨由定王代为祭天。

时隔数年再度进入这座府邸，定王面色冷凝，自始至终都没说半个字。

孟皇后与太子谋逆的案子，终究在蒲月廿三日灰尘落定。

翌日凌晨, 定王入宫时，都城各处街道的防备都比平常严格了很多。途中颠末几处府邸，外头亦有兵士扼守巡查，在崔府门前，他还看到了受命帮手的蔡高。昨夜变更兵马严查各处时毕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蓦地严峻的氛围令百姓都有些惶惑不安, 贩子比之畴前冷僻很多。

“儿臣明白，待会就畴昔给父皇问安。”定王报命。

*

最为惹眼的，还是柱国公崔家。

进了昭庆门，昨夜动乱的陈迹就较着了很多。

大抵还是惊骇的，才从上林苑的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没安生多久，又碰上皇后和太子谋逆，让承乾殿前染满鲜血。她娇养至今，被世人呵宠心疼，何曾见过这等阵仗？阖宫禁严，更令她如惊弓之鸟，本来就是不爱拘束的性子，此时想出去透透气，倒也普通。

风俗了mm的撒娇与刁蛮，蓦地见她这般要求，定王不免惊奇，“这么想出去住？”

“殿下不要曲解，微臣若还痴心妄图，就该带走这匕首，哪还敢来惹怒殿下。”高元骁苦笑。即使已跟定王同事好久，被他那冷厉目光瞧着，高元骁还是感觉额头汗涔涔的，“王妃技艺出众，是女中少有的豪杰。微臣当日有幸与她同事，非常敬佩，多少也能算是旧友。赠这把匕首，也只是感觉，殿下和王妃本日所得，皆是应得的，来之不易，更当珍惜。愿殿下与王妃同心白首，微臣在边疆，也当经心戍守，为殿下分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甜甜的结局，前面会有包子和哥哥们的番外~

“这回？”阿殷侧眼觑他，明眸满含猎奇，“莫非另有上回？”

这倒让定王感觉惊奇，“泰州戍边？那可比不上禁军的尊荣。”

定王亦陪着慢行，耐烦开解如松，承诺他明日带他去看崔忱，才让如松小脸儿伸展，跟着蔡高去习武。

矗立的背影已然进了月洞门，阿殷唇角漾起笑意，身如玉燕，几个起伏赶上，拦在他跟前。

但是再如何震惊，善后的事还需措置。

阿殷天然是跟嘉德公主寻季夫人去了。

幼时跟崔忱交好，他常来此处玩耍，对府中很多处所都颇熟谙。厥后崔忱战死，他明知是崔家受命于孟皇后做了手脚，却还是按故交遗言，死力照拂。但是毕竟无济于事，太子信重崔南莺，崔家更是想借此机遇建功，妄图搀扶太子即位，给崔南莺挣个皇后当，给崔家挣来更多功劳。

谨贵妃笑着称是，问阿殷胎象如何、饮食如多么事，听统统无恙，便放心。她自嫁入王府，就只怀过定王罢了，当年有身时的辛苦历历在目，现在便颇心疼阿殷，叫定王务必好生顾问，不成给她委曲受。上了年纪的人，毕竟想着早些含饴弄孙，年纪暮年定王的遭受，不免又要叮咛定王，“等孩子出世，你这脾气可得改改。成日只沉着脸，恐吓朝臣能够，可不准恐吓孩子。”

阿殷抿唇轻笑，没再诘问，只是道：“这一年多里天灾**连连，都没甚么丧事让父皇欢畅，以是日渐苦闷，龙体老是不佳。嘉德这一趟入宫去，或许，能令父皇心境好些了。”

定王前日特地请得永初帝允准，去看过她一次，当时嘉德公主正服了药睡着，也没说上话。

太病院的人换了一拨，朝堂上的事也无需他耗操心神，永初帝的病情稍见好转，只是还是缠绵，时好时坏。

阿殷靠在定王肩上，唇角含笑，“殿下感觉如何？”

*

谨贵妃迩来新接办了掌管后宫的事，不过她闲散惯了，这么多年也未曾碰过掌管宫闱之权，现在对权位的心机都冷了，便还是将琐事交给甄妃、刘妃去打理。

永初帝天然也将嘉德的窜改瞧得清清楚楚，先前的活泼娇憨已然无踪，每日里来伴随他时，嘉德又不肯让永初帝悲伤，强做欢颜欣喜他，令老天子都感觉心伤。现在听她想出去两日，永初帝倒没禁止，只说现在都城表里还是戒严，叫嘉德在定王府住两日，不准去别处。

伤残的兵士当然已被清理，地砖上暗沉的血渍却还是清楚, 宫门被刀砍剑伤, 红漆班驳, 如同烙在这座皇城的伤痕，清楚清楚。高元骁一夜未睡，接掌了此处防卫, 正在四周巡查。见着定王，他怠倦的身形一顿，躬身施礼, 目光相触时，似有沉痛。比起疆场上杀敌卫国的称心，这般内闱厮杀耗损的都是昔日的袍泽兄弟，总归令人难受。

“季先生提及了兄长的婚事，我挂念嘉德，过来逛逛。”他顺手将阿殷揽入怀中，指着层层树影后的凉亭。透过横斜枝桠，古朴的凉亭边上种着两棵老杏树，结着青青杏子，横斜的健壮枝桠间扎了个秋千，嘉德公主就在此中，笑声如铃。她的身后，冯远道端方站着，待嘉德公主荡回时，便将她悄悄送出去。隔着几十步的间隔，阿殷乃至能看到他唇边噙着的笑意，是了解以来少见的和煦。

高元骁随之赶上，道：“微臣已求得皇上允准，不日即将辞去京中职位，前去泰州戍守。交割的手续也都递到了兵部，就在这一两日之间了，拿到文书马上去泰州。”

翻身上了黑狮子，再瞧一眼故交居住，定王沉默握紧缰绳，夹动马腹前行。

“先生客气。”定王视他为师，当即行礼。

柱国公夫人贵为孟皇后的姐姐，一品诰命，在抄家时放声恸哭，数声而亡。其他女眷各自哀哀抽泣不止，唯独寡居已久的秦姝神采冷酷，安静的走在世人以后。繁华好梦破裂，从而后便是宫中为奴的冗长人生，独一可光荣的，是如松尚且年幼，不敷以论罪，被定王带到府中照看，幸免于难。

“可我还惦记取泰州，惦记凉州死伤的兄弟。就算没有尊荣繁华，那边也能让我更安闲。”高元骁笑了笑，端方的脸上稍露豪气。他自袖中取出个匕首，双手奉与定王，道：“这把匕首多少依托旧事，殿下都已晓得，无需细说。微臣冒昧，但愿殿下能将此匕首转赠送王妃，算是临别所赠。”

定王把玩那匕首，将高元骁瞧了半晌，便收了起来。

“这园子修得确切奇巧，难怪嘉德喜好。外祖母，您也走得累了，就先歇歇，我去逛逛好么？”

将近承乾殿时，两人料想以外的遇见了嘉德公主。

定王往他肩上拍了拍, 直往承乾殿去。

“晓得甚么！邵儿小时候见了你老是惊骇，可见你在他跟前凶神恶煞。那孩子至今都记取呢，闻声你的名字，就往铁衣身后躲。”邵儿是隋谋的独子，偶尔被隋夫人带着赴宴入宫，虎头虎脑的模样让谨贵妃非常喜好。

定王同高元骁步出那双扇黑漆大门，瞧着禁军取下黑底烫金的敕造柱国公府牌匾时，到底一声感喟。

谁知统统谋算皆是徒劳。

看书练字之余，她也常做些精美糕点，送往承乾殿中，给永初帝换换胃口。

宫廷表里，因皇后和太子的事戒严几日，直至蒲月下旬，才稍稍和缓很多。这几日定王总忙于审判之事，阿殷在府中闲着，等宫禁松了，才带着阿殷往德音殿去给谨贵妃问安。

季夫人也颇喜好嘉德公主，带两人游园散心。季先生这座宅子是他亲身画了图纸，请了故乡的工匠来建，修得非常精美，又引了死水出去，曲桥朱栏，步移景换，与都城中恢弘豪奢院落截然分歧。嘉德公主看得很风趣，见季夫人跟阿殷提及陶秉兰的婚事，两人都商讨得当真，便悄悄落下几步，自往园中清闲去了。

动静传出去，朝堂高低，几近都看到了这旨意背后藏着的意义，当即群情纷繁。

阿殷遂请季夫人歇着，也不必快意跟从，自穿过垂花门走至定王身畔，“殿下如何过来了？”

查抄崔家的时候，由定王和高元骁亲身带禁军畴昔。

定王会心，揽着阿殷，在水边渐渐漫步。

“在宫里住着，闷得难受。”嘉德公主小声，拉住了阿殷的衣角。

阿殷笑不容他多想，拉起定王的手，往书房走去。

母子对坐，谨贵妃又兴趣颇好，叮咛小厨房做几样开胃的菜，留他们用过午餐。而后往食盒里装了永初帝爱喝的酸汤，交给阿殷带着，去给永初帝问安。

显赫堂皇的公府在禁军的周到搜索下，几近被打扫一空。

撤除那夜谋逆之人外，涉事的官员林林总总，竟有百人，按其错误，惩办不一。

本日他被后代围着伴随，心境甚好，见嘉德公主连声包管，便稍露笑容，叫冯远道畴昔保护，不得出半点差池。

定王对上她敞亮的眼神，感觉她这话大有深意。

待定王自宫中回府，阿殷正带着如松在府中漫步。

阿殷随之望畴昔，透过墙上的菱花窗，就见定王立在水畔，正自张望远处。

乃至当定王和阿殷前去季府看望季先生时，因病在家疗养多日的季先生都听到了这动静。他曾在礼部任职，于朝堂礼节法度最是熟谙，本来正跟陶靖父子议论外头的事，见着定王，当即起家道：“恭喜殿下了。”

“临别所赠？”定王挑眉，目光蓦地锋锐，缓缓道：“高将军这是何意？”

*

两年前，她还是定王非常恭敬持礼的故交遗孀，回礼遇尊荣，随他北上。倘若不是那猖獗的贪念，倘若未曾扯破那层遮羞的面纱，或许此时，她早已凭着定王的权势另嫁别人，安稳余生。可惜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皇后与太子的罪过已然昭彰，永初帝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了废后、废太子的圣旨，将太子亲眷皆贬为百姓，羁押看管。旋即，由中书令常钰和定王卖力，两位宰相、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审理此案，鞠问成果可随时入宫禀报。先前嘉德公主的案子也几近能认定是东宫所谓，便与此案共同查处。

德音殿虽多了来往客人，谨贵妃的日子却还是还是的过。

定王感觉很委曲，“儿臣没凶过他。”

季先生是旧疾复发，规复得本就差未几了，今儿可巧陶靖父子和定王佳耦凑在一处，自是兴趣颇好，在花厅中设个小小的宴席，世人坐着说话。

回眸时，眼底藏笑，声音中带着窥破天机般的对劲，“有些东西，我迷惑了好久，本日恰好就教殿下！”

他虽被称面冷情意，待嘉德公主，却非常心疼。

定王同众位重臣出了承乾殿，那几位相顾感喟，齐往衙署去商讨。

仲夏浓荫下，娇丽的美人端倪若画，杏眼中蕴满笑意，仿佛玩味，“高元骁送我匕首，殿下竟然不感觉古怪？”

谨贵妃不信，叫阿殷闲时多叫定王靠近孩子，相处的光阴多了，将来便能更心疼些。这话多少有些感慨旧事，时过境迁，加上定王垂垂得了永初帝看重，谨贵妃再提起当年定王跟永初帝的父子隔阂，也自歉疚，“玄素小的时候，也是我照顾不周，让他跟皇上陌生，吃了很多苦，又养成这冷硬的坏脾气。幸亏现在都畴昔了，皇上那边病着，内心孤苦，玄素――除了朝堂的事，你也该多去陪陪他。”

安排过此事，永初帝便又召了窦玄安排禁军的事。

“儿臣晓得。”

*

比起宿世的残破，此时的美满确切来得格外艰巨。

功劳没挣着，却把这祖宗挣下的家业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