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类偷

娴妃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是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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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由得瞟了娴妃一眼，转头将水烟壶递给安寿。主仆两个互换了个眼神。

太后瞧着娴妃一板一眼地做完，这才含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水烟壶来，任凭娴妃也站在身侧。

太后便点点头，对娴妃说：“娴妃，你是先帝亲赐给天子的侧室福晋。你服侍天子也已多年，该有所出。你倒该向愉嫔多多请教，早些给哀家也诞育个皇孙出来。”

148、类偷

娴妃却觉刺耳，不由得抬头一笑：“谢太后。是钟粹宫的地气儿好，纯妃、愉嫔都生皇子；活活将妾身承乾宫里的地气儿给压灭了。”

天子亲赐的封号，按说这话说完便该定罪。但是娴妃也是聪明，搬出来的恰好是《康熙字典》，倒叫任何人都不好辩驳。

太后皱了皱眉，放下水烟壶：“甚么偷偷摸摸！那不过是畴前有人不会写字，误将‘偷’写成‘愉’罢了。”

娴妃说着用心瞟着皇后：“媳妇倒忍不住想，愉嫔生子是功德儿啊，如何这个孩子偏生得偷偷摸摸？是甚么人偏要偷偷摸摸在这事儿上做手脚呢？！”

而即便是这简朴的点烟，旁人也并无资格。皆因娴妃本是侧福晋，跟皇后一样，一样是太后的媳妇。

皇后当即收转意神，躬身含笑道：“皇上亲身择定的封号，儿臣也感觉好。愉者，乐也，愉嫔在皇上祈雨、亲耕大礼刚毕之时便诞下皇子，可见永琪此来，适逢天意。若此，怎不叫皇上感觉愉悦呢~”

太后悄悄咳嗽一声问皇后：“海氏的封号拟为‘愉’？嗯，哀家感觉甚好。”

娴妃说着走畴昔，伸手从安寿手中接过太后的水烟壶，叼在本身嘴里，以火镰扑灭了，谨慎吸了几口，待得烟嘴儿里的气味顺了，火烧匀了，这才重又奉与太后。

娴妃便忍不住对劲，瞟了皇后一眼，又斜斜瞥向一脸惨白的贵妃去。别看贵妃此时位分在她之上，但是这站在太后身侧的资格，贵妃都没有。

这是满洲旧俗，媳妇要为婆婆点烟。皇后因从小醉心汉学，本身并不抽烟，便连这满洲旧俗都不会了；倒是娴妃因家里是满洲旧族，不肯汉化，以是与这些老礼儿反倒更懂些。

娴妃一时对劲，便忍不住垂首以满语与太后笑说：“媳妇虽不精汉学，不过克日倒因为皇上赐给海氏的封号，查了查《康熙字典》。那字典里头啊，却说‘愉’字亦假通‘偷’字。”

娴妃扬眉嘲笑：“我是没生养过，但是我本年不过二十四，还年青。比不得皇后虚岁已经三十，又因生过数胎，早伤了元气；总要好生保养，才能够有但愿再有皇嗣了。”

娴妃赶紧蹲身施礼：“太后斧正得是。媳妇是满洲格格，于这汉学倒不甚通，天然也分不清甚么‘愉’啊‘偷’的，只是觉着这两个字长得一个眼睛鼻子嘴罢了。媳妇今儿便要自省，今后可千万别一不谨慎将愉嫔叫成‘偷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