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如此狼奔
金尚亦自色变，失声道：“以1000汉军精骑，竟然费时数个时候始才击破戋戋200骑流寇！这……”
郎中道：“鄙人极力便是，但终究成果如何却只能看孙将军造化了。”
马跃大喜，又从木筏跳回岸上，瞬息之间周仓早已经奔驰而至，飞身扑落马下跪倒在地，以首顿地哭泣道：“大头领，弟兄们……就剩下这几个了！”
看到郎中给孙坚的伤口敷了药、包扎好，袁术才舒了口气，体贴肠问道：“先生，文台伤势如何？”
“将军，有八百流寇之行迹了。”
裴元绍昂然道：“伯齐放心，都挟制齐了，足足800余人，皆穿汉军衣甲，若不近前细心察看，绝无马脚。”
周仓直起腰来，目露冰冷的杀机，沉声道：“对，杀光那些汉军，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袁术跨骑在马背上，神采阴沉、眉头深蹙，袁术身后，金尚、蒯良、李严等一众幕僚武将一字排开，再前面，两千汉军步兵缓缓展开，旗号猎猎、杀气森森。在汉军阵列前面的空位上，两千匹战马横尸当场，浓厚的血腥味中人欲呕。
袁术幽幽一叹，起家离了孙坚营帐，忽见李严仓促前来。
“服从，将军。”
金尚叹道：“雉县一战，本可一举擒杀贼酋马跃，将军坐失良机矣。”
袁术很久始缓过神来，狼一样盯着探马，厉声喝道：“再说一遍！”
那探马道：“将军，孙坚将军与贼酋马跃交兵倒霉，身受重伤。”
蒯良正欲劝止，俄然间如有所悟，转头看看身后一众震惊失容的幕僚武将，悄悄点了点头，不过一双眉毛却不经意间蹙紧了。
稍顷，金尚、蒯良应邀来到袁术大营，听完李严禀报以后，两人同时堕入了深思。袁术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幽的暖色，问李严道：“正方，可曾查探细心？”
金尚道：“唯今之计，当以袁胤将军之骑军尾随追击，不与八百流寇以喘气之机，待贼寇人疲马乏，将军再率精兵击之，则一举可破。”
“呼~~真是失策。”袁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以手扶额愤恨道，“马跃，竟敢杀我战马，可爱，实在可爱！”
马跃神采冰冷，心中一样冰冷地想道，既然身为流寇和全部大汉帝国的汉军做对，死人天然是不免的，就看是不是死的值得！以200骑流寇的灭亡，换来800流寇的保存，马跃以为这美满是值得的。
……
郎中捋了捋颔下柳须，面露浅笑道：“孙将军左肩伤势虽重，倒是皮肉之伤，断无性命之忧，所虑者倒是一双眼睛，不知为何物所炙伤，恐有失明之虑。”
宛城东30里，白水河边。
探马骇然道：“将军饶命，小人所报乃是真相。”
“哦？”袁术神采一动，沉声道，“顿时请元休先生、子柔先生来我大营议事。”
50余艘木筏呈一字逶迤排开，每艘木筏各载十数流寇，正蓄势待发。早在攻略宛城，八百流寇西渡白水之时，马跃就曾让人扎下木筏，渡河以后并未曾抛弃，而是命人秘藏于河边密林当中，不想本日公然派上了用处。
“报将军，孙坚将军与贼酋马跃交兵倒霉，身受重伤。”
管亥长笑之间，那数骑奔行得近了，领头一骑公然恰是周仓。
袁术大喝道：“休要多言，摆布与我拖下去砍之！”
在旗号的指导下，裴元绍率百余流寇押着八百多号百姓沿着白水西岸浩浩大荡地一起南去，近千人的步队在河岸边的雪地上留下了大片混乱的足迹，这片足迹从宛城一起东来，至白水折而南下，又在裴元绍一行人的脚下愈行俞远。
“报~~”
马跃大手一挥，厉声道：“好，解缆！”
袁术雄师开进宛城北30里的西鄂，在蒯良及李严的死力劝止下，遂当场安营、不再入驻宛城。早在袁术开到西鄂之前，袁胤与周勋率军2000已经顺利地夺下了宛城，不过此时的宛城已成空城一座，除了满城的百姓，并未曾见一名流寇。
袁术眉头瞬时皱紧，如若孙坚两眼失明，那猛虎岂不就成了瞎虎？还能剩下几份虎威？当时就体贴肠说道：“还望先生悉心救治，定要保全文台一双眸子。”
袁术眸子里掠过一丝不豫，旋即呵呵笑道：“雉县一战，本将思虑不周乃至坐失良机，实在忸捏，然不知元休有何良策挽救之？”
马跃将周仓从地上扶起来，沉声劝道：“周仓，没了的都是些好弟兄，他们没了我跟你一样痛心！不过现在我们没时候悲伤，我们要抓紧时候跳出汉军的包抄，消逝在汉军的眼皮底下，然后再回过甚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给死掉的兄弟报仇。”
“嗯。”马跃点了点头，沉声道，“你身边只要百余弟兄，需谨慎谨慎，既不成跑了百姓露了马脚，又要把阵容做足，形成八百流寇沿白水南下之假象。不过，凡事以保存力量为重，若事不成为，可当机立断弃百姓转进，北上与大队人马汇合。”
一拍周仓肩膀，马跃大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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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答道：“军卒回报，当时固然天气暗淡，但仍可辩白那杆大旗上面的确绣有八百流寇字样，贼寇足有千人之众，应是流寇无疑，且八百流寇自宛城东门一起东行，至白水而止，转道南下，雪地上所留足迹清楚可辩，并未曾分兵他去。”
金尚此言一出，蒯良就皱紧了眉头，年青气盛的李严更是忍不住辩驳道：“金大人此言差矣，宛城之南多河川山地，倒霉战马疾行，以骑军逐之反恐倒霉，不如效仿流寇，以千余精锐官军轻装疾进、尾随追击。”
袁术道：“这么说八百流寇南下已然无疑了。”
“报将军，袁胤将军已经击破流寇骑军，今正和张勋将军合兵一处，挥师奔袭宛城。”
祖茂四人在救下孙坚以后，已将孙坚脸上之生石灰以净水洗去，这四个莽汉既不识得生石灰，亦不知其短长，熟不知在洗濯过程中又给孙坚增加了分外的伤害。这会郎中问起，他们却也不晓得那是何物了。
马跃纵身跳到最后一只木筏上，正要命令顺水北上时，忽闻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从西岸响起，惊回顾，只见数骑浑身浴血，踏着暮色奔驰而来，管亥目光锋利，老远瞧的正切，大喜道：“周仓！大头领，是周仓他们返来了，这厮没死，哈哈……”
……
袁术大吃一惊，几乎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幸亏身边的李严眼疾手快，拍顿时前一把扶住。不但袁术吃惊，身后金尚等一众素知孙坚武勇的大小幕僚武将亦皆失容，纷繁目露震惊之色。
裴元绍道：“请大头领放心，裴元绍理睬得。”
“老裴，百姓都挟制齐了？”
袁术眼神一厉，喝道：“孙坚，江东猛虎是也，贼酋马跃岂是敌手！？此勾引军心之辈，来人，与我拖下去砍了！”
一向侍立孙坚身侧的祖茂四将亦同时严峻地望着郎中。
袁术话音方落，火线一骑探马如飞而至。
重伤昏倒的孙坚也被送到了袁术大营，由随军郎中实施救治。
白水西岸，一杆大旗顶风猎猎招展，上绣“八百流寇”四个殷红大字，大旗之下，裴元绍与马跃相对肃立。
蒯良话音方落，又一骑探马飞奔而来，奔到袁术面前仆地翻身落马，跪倒灰尘。
裴元绍目光一厉，将大旗扛在肩上，转过身去扯开嗓子厉声吼道：“弟兄们，给我把百姓看细心了，毫不成走脱一个，走嘞~~~”
袁术神采一沉，厉声道：“流寇只要戋戋200余骑，竟然到现在始才击破？”
蒯良道：“将军，八百流寇分歧于昔日之黄巾贼寇，其贼浩繁精干，皆悍不危死之徒，未可小觑。”
“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