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师兄出现(今日三更)
青年男人点点头,目光又从半夏脸上扫过,紧接着对身边的大踵国国主说道:“国主,我这个小师弟常日里便是恶劣不堪,前几日多有获咎,还请国主包涵。”
没错,恰是那日在山神的宴席上碰到的大踵国国主,只是比拟那日赴宴的打扮,现在的他显得更加有威慑力。
他这话说的极其谦善,但是气势不弱,只听国主却在一旁说道:“不敢不敢,贵派弟子从鄙国颠末,本应远迎入宫,接待高朋,都因小儿见地陋劣,才招出了此等曲解,还请苍玉仙友包涵!待苍玉仙友返回后,还请代鄙国向贵派青广掌门解释此中曲解,他日寡人带着小儿亲身登门请罪!”
半夏猎奇的抬开端来,只见国主恭敬的将一个穿戴红色衣衫的青年男人让出去,那名男人面如冠玉,眼眸如泉般清澈透亮,鼻梁高挺,嘴唇薄若荷瓣,身姿超脱,秀雅暖和。
大国师却顾不上擦干嘴角流下来的血,他当即回身,毕恭毕敬的施礼道:“拜见国主!”
国主?半夏当即抬开端来,向牢门口看去。
文贝也不看他,挣扎着坐起家来,走出囚室径直向半夏走来。
“大师兄!”文贝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你来了!”
“还要大国师亲身脱手,可见灵力不浅啊,该不会是我那恶劣的小师弟吧?”一个温和清浅的声音传出去,好像枝上清风。
旁人听着他降落不清的话语,觉得他重伤之下神智不清,但是这几声如咒语般的诀却如一块巨石落入半夏的脑海里。
此时忽听囚室里传来文贝降落哑忍着痛苦的声音:“五弦,七弦,四六同弹……”
“是!”大国师听了当即走到牢门口,躬身作揖,低声下气的说道:“这位仙友,多有获咎,请吧!”
这下完了,半夏心道,她现学现卖的小神通唬人还行,碰到真有点气力的,当即能将他看破。
“不敢不敢!”国主说道。
眼看半夏就冲要出囚室,俄然门口闯出去一人,身形肥胖,却如一片庞大的黑影将牢门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半夏心下一惊,昂首一看,竟然是大国师站在牢房门口,冷冷的瞪视着她。
苍玉听了当即说道:“国主太客气了,我派弟子不熟谙贵国规制,归去后自有门派端方奖惩他们,请国主放心。”
青年男人微微放下心来,又转头看到了劈面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半夏,眼神闪过一丝惊奇之色,他看到半夏坐在那边,抱着文贝的瑶琴,倏尔笑着说道:“这便是和你一同出去的女人?方才我在牢门外听得有御琴之声,声音纯粹清澈,但是出自这位女人之手?”
她将琴身挡在身前,抵挡住大国师的进犯,眼看微弱的守势一波一波袭来,将近将她的心脉震断,痛苦万分之际,她不由得焦心万分。
半夏见他无恙,笑了笑站起家来,将瑶琴还给他,边说道:“你大师兄公然来救你了,连我也沾了光。”
半夏愣了一下,见那瑶琴飞到本身身前,立即将它稳稳的接在手里,半夏将琴抱在身前护体,左冲右突,琴体跟着她的行动光芒闪动,竟像是和半夏相互共同普通,看得囚室里的人都惊呆了。
大国师一听仓猝罢手,杀气腾腾的阵法一个猛收,强大的内力将他本身反噬,“噗”的一声,一滴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大国师眉头一凛,一个侧身躲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大喝一声,运气抬手,一个阵法在地上敏捷画出,只见他嘴里敏捷念了个诀,阵中杀气大现,他蓦地抬起双手,便要将阵中的腾腾杀气向半夏推出。
牢房里的侍卫一听国主亲临,都吓傻了眼,扑通扑通的跪满了一地,统统人都头朝地拱在那边,头也不抬,大气也不敢出。
“助手!”只听牢门别传来一声大喝,中气实足,震得牢房内的木头柱子和铁链都微微颤抖。
半夏顿觉耳清目明,她将手中的瑶琴一个回转,身材轻巧的坐下去,瑶琴仿佛长了眼睛一样,稳稳的落在她双膝之上。
半夏咬牙皱眉,为今之计,只能和他硬拼一把了。
文贝点头说道:“我还好,只是被临时卸去了灵力,没大碍。”
大国师见她不会任何神通,内心猜想她之前的抵挡只是仰仗体内的一点高于凡人的灵力歪打正着,便更加加快了守势,掌风一阵接一阵,劈面向半夏袭来。
大国师说道:“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想逃出我的囚室?”
半夏偷眼瞄着面前的几人,见这严肃的大踵国国主在苍玉面前却显得非常谦逊,而站在一旁的大国师固然一向弓着身子,身侧拳头却越握越紧,脸上恭敬的神采前面模糊约约有一股恨意。
“半夏!接着!用它护体,逃出去!”说着他仿佛用尽了力量往前一推,那瑶琴闪着微小的光朝半夏飞过来。
青年男人出去后将牢房内扫视了一圈,看到抚着胸口半跪在那边的文贝,眉头微微一皱,体贴的问道:“文贝师弟,你受伤了吗?”
大踵国国主回身对大国师号令道:“还不将二位给寡人好生请出来!”
文贝点点头,严峻的表情放松下来,当即笑嘻嘻的说道:“大师兄,就是她!她叫半夏,我刚被卸去灵力,她却毫发无损,我便把琴给她,想让她借琴护体逃出去。”
让大国师亲身去请,也算给足了苍玉和文贝面子了。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从五弦勾过,又从七弦自下而上挑出,“铮铮”两声琴音倏尔飞出,直直的向大国师胸前射去。
她在婴垣送给她的神书里曾经看到过的有关瑶琴的讲授刹时涌入脑海,琴身上的五弦,七弦,六弦,都清楚的闪现在她的面前。
“呼”的一声响,大国师双手一翻,一股劲风扑来,半夏抵挡不住,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只感觉他的掌风寒凉彻骨,她体内还未完整规复的伤口又模糊作痛起来。
“大国师,在牢房里大打脱手,成何体统!”国主斥责道。
“是!国主!只因为一个关押的灵士要打伤侍卫们逃狱,鄙人才要脱手将其礼服。”大国师仍旧弯着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