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得先防着些
常三一愣:“忙啥,作坊上的工人都招齐了,有石头跟福顺,我放心的很,这青州的糖铺子又有葛小五,我不过就盯着些罢了。”
三娘:“光盯着作坊可不成,小舅您还得筹划着盖屋子呢,先生家的,咱家的,立冬前得盖好了,有了屋子才气娶小舅母过门啊。”
常三有些不美意义:“这还不知路店主能不能承诺呢,说这个可早了,不过屋子是得抓紧了盖,现在你外公外婆都在葛家村住着,家里那几间屋实在住不下,你爹娘现在都住到作坊上去了,四宝得有个院子读书,你们姐仨也都大了,总不能还挤一屋里,如何也得一人有个院子才行。”
常三:“这么着也好,只是你跟葛先生辛苦,我却在家闲着,小舅这内心有些过不去。”
常三:“本来你打的这个主张,但是就算种最早也得来岁才气见收成,如果这之前周家贬价如何办,再有,另有路记呢,路店主可没少帮咱,咱撇开路记本身收麦子,是不是有些不仁义。”
三娘暗笑却不说破:“我不是给他画了几张金饰模样吗,想必他赚了银子,那套金饰就当谢我的了,至于恭喜,大抵是恭喜我们常记重新开张吧。”
正说着外头福顺出去道:“女人,后街上金饰铺子的掌柜来了,说有事要寻女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得先防着些
三娘:“小舅,你说我们跟周记在这青州城能战役共处相安无事不?”
常三:“哎呦,差点忘了这茬儿,那小舅先畴昔了,那边儿乱糟糟的你就别去了,一会儿吃了饭睡一觉,别总看书,伤眼睛。”
三娘:“这可要很多银子呢。”
常三:“这类事儿如何防,莫非能拦着不叫人贬价不成。”
三娘:“小舅,虽说贬价不是做长远买卖的路数,但如果想挤兑同业,这一招还真是百试百灵,我们却不能不防着。”
常三:“哪忙的完呢,买糖的还排着呢,不过有小五在前头盯着,固然人多倒是一点儿都稳定,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倒真有本领。”说着进了屋在炕上坐了:“听福顺说你刚跟韩大人说要让咱长平县都种麦子,还承诺了韩大人供应麦种,你这丫头是不是又打甚么主张呢?”
常三:“既然如此,那咱还折腾啥?”
常三摇点头:“俗话说同业是朋友,咱家跟周记都是开糖作坊的,是同业就是朋友,特别我们两家都做白饴,这青州用白饴的主顾就那么多,如果用了周记的就不会用咱家的,现在我们铺子开张,又闹出这么大动静,小舅估摸着周记不定在背面憋着甚么招儿对于咱呢,怎能够相安无事。”
福适应着去了,常三:“提及这李掌柜我倒想起来了,上回你要的那套金饰,我去给他送钱,他死活不要,还跟我说恭喜,也不知他恭喜个啥,你说奇不奇特。”
三娘:“你去跟李掌柜说,就说我这会儿走不开,让他先归去,等过会儿我再去铺子里找他。”
三娘回过神来:“前头忙完了?”
常三:“那,我这就去选麦种?”
韩正清另有公事,跟三娘说了会儿话,便去府衙了,三娘送着师兄出去,绕了一圈从后门进了常记,前头太乱了,买糖的都排了两大条长龙,跟不要钱似的。
常三:“咱常记做白饴用的是最好的麦子,用最好的天然就贵,这本钱如何能低的下来。”
三娘目光闪了闪:“小舅,这快晌午了,中间馆子里摆了席,来道贺的都畴昔了没人陪着可不铛铛。”
常三前脚刚走,三娘后脚就出了常记今后街的金饰铺子来了,眼瞅就跟先生去定州了,如何也得弄点儿旅游经费不是。
三娘:“谁说小舅您闲着了,您比我跟先生都忙呢。”
三娘:“拦是拦不住的,但我们能够降落白饴的本钱,比及了真跟周记争的时候,我们本钱越低,赢面就越大。”
常三叹了口气:“人周记是运营了上百年的老字号,定州青州光铺子就不下数十个,但是比路记还多,家底儿也丰富,咱常记现在勉强能跟周记争,是因咱家做出的白饴品格上比周家强了那么一点儿,价儿也低,如果周家不吝血本,跟我们卖一样的价儿,那些主顾还是会买周记的,若周记真这么干了,咱常记哪还能扛得住。”
三娘笑眯眯的点头:“嗯,我晓得了不看书,小舅快去吧。”
三娘忙道:“小舅别急,这才刚开春,冬麦要到春季才气播种,早着呢,并且,这件事儿也不能瞒着路家,至于挑麦种路伯伯更是里手,还得路伯伯帮手才行,过几日我跟先生去定州提亲,恰好能够跟路伯伯筹议此事。”
三娘:“小舅,这就是我跟师兄说的,我们常记为何要供应麦种,我们供应麦种便能够挑最好的麦子做种,老百姓种出来的就是我们所需的最好的麦子,咱用平常麦子的价收过来,已是便宜了很多,加上就在我们长平县,从地头拉到咱的糖作坊近便的很,既省了时候又省了人力,而周记的糖作坊在定州,做好了拉过来,这一起人吃马喂的核算到本钱里必定比咱家高,本钱高,想用贬价挤兑咱家就毫不成能。”
常三一出去就瞧见三娘趴在窗子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院子里的槐树,常三迷惑的看了看那颗大槐树,忍不住道:“这槐树有甚么可瞧的,你这丫头眼睛都直了。”
常三点点头:“本来是因为这个,那就怪不得了。”
常三:“你这丫头,不是总跟小舅说咱做买卖挣钱就是为了花的吗,如何这会儿倒成财迷了,放心吧,小五这么一折腾,光着糖铺子挣的就够盖房了。”
三娘:“周家在青州不是一两年了,虽说我们常记的糖铺子,卖出了些名声,可白饴却远远不如周记,就算同业是朋友,周家现在也没把我们常记放在眼里,同级别的才气成为敌手,在周家眼里我们跟周记差得远呢,周家不会自贬身价跟我们普通见地。”
三娘:“让小舅说的,咱家得盖多大的屋子啊?”
三娘:“那小舅感觉如果我们常记跟周记真争起来,咱常记能扛得住不?”
三娘歪在炕上推开窗子,这常记的后院里先头就有一颗老槐树,这铺子客岁盘下来的时候已经入秋了,这棵树一向就光秃秃的,今儿才发明光光秃秃的树枝上有些青色嫩芽钻了出来,估摸再过些日子叶子就长出来了,然后会开一树的槐花,坐在屋里就能闻见槐花的暗香了,除了闻香还能吃,三娘想想之前吃过槐花鸡蛋羹,既有槐花的暗香又有鸡蛋的软糯,想想都馋。
三娘:“小舅,现在周家不把咱当敌手今后可就不必然了,咱家的买卖越干越大,周记的危急感也会越来越大,等周记发明我们常记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当真要做大,就会晓得一山不容二虎,到了当时候,在这青州府有我们常记便没有周记,周家会想尽统统手腕挤兑咱家,如果我们现在安于近况,将来常记就会关门大吉,至于路家那边儿,咱都关门了还如何讲仁义,更何况路家的粮食大多卖到了南边,因路伯伯刻薄给我们常记的粮食既不赢利,还要赊欠,算起来实在不划算。”
常三:“这个小舅早就想好了,就在先生老宅那块并排盖两处,先生家的老宅是四进,咱也盖四进的,前头两个大门是单着的,侧面的门通着,两边来去也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