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炮成名

杨把总内心有了底，使银子打通干系，将白梓造的这台炮车运到指定的测试操场。

如此这般来回折腾几次，当官的大有赚头。像杨把总这个虎帐，花名册登记有一千军兵，实际人数还不到六百。

凿子在书房转了几圈，愣住脚步，眼里冒出凶光：“无毒不丈夫，我要杀了杨把总和打造这辆炮车的工匠！”

杨把总：“卫军也好不到那里去，都是一样的俸禄，不吃空饷谁还去领兵兵戈？”

兵丁扑灭引线，炮弹出膛，落到百米开外的空位爆炸。

凿子在京军试用炮车反应信息中发明了一例特别的陈述，其他的陈述写的多数是炮车一起颠簸散架，这份陈述却指出了木料是朽木、榫卯布局有严峻瑕疵。

杨把总笑道：“就这事啊，实话奉告你吧，是瘦猴送你过来的。”

崇祯那里晓得，凿子杀得是几个回绝贿赂不弄虚作假的官吏，再无人敢发声抵挡。诸葛黑又给凿子献上一计，军火局停止一场炮车实战测试，届时请皇上旁观，撤销传言。

凿子道：“万岁圣明，此次试射测试结果不佳，今后还需改进炮车，使其坚毅耐用。”

杨把总道：“京军保卫京师不兵戈。向你如许有本领的新兵很少见，我不会再转手。”

凿子问部下人：“京军十八营的把老是木工出身？”

崇祯走下主席台，来到近前道：“红夷大炮能力巨大名不虚传，炮车却成了累坠，发射一次炮弹，炮车就散架，大炮重千余斤，军兵怎能搬得动？若此时敌兵攻上来，明军岂不是全军淹没？”

杨把老是个有野心的人，不想当一辈子把总。得知军火局要停止炮车测试，感觉有机可乘，问白梓：“白木工能不能打造一辆跑车？”

有御史官向崇祯弹劾军火局炮车以次充好，棍骗朝廷饷银。崇祯召见凿子扣问详情。凿子道：“万岁，臣已将几个害群之马斩首，杀一儆百，根绝后患。”

部下人道：“不是。”

凿子担忧皇上晓得这些褴褛炮车会迁怒于他。见钱员外，让他收敛一下，不能全用朽木造车，十辆车得有4、五辆是好木头打造的，届时也好向皇上交差。

到了实战测试这天，崇祯带着文武百官坐在主席台上旁观。只见操场上一字排开十辆炮车，上面架着红夷大炮。装弹手、燃烧手做好筹办，等候发射。

白梓道：“如许虎帐还如何兵戈？”

凿子傻眼了，用的都是好木料，工匠也都是里手，如何就不扛震？还好，有一辆没散架。凿子上前旁观，差点气歪鼻子，这辆车没有军火局编号，是外来的冒牌货。

凿子归去展开调查，这辆炮车是京军十八营杨把总送来的。凿子和诸葛黑商讨下一步对策。

杨把总道：“但说无妨。”

凿子举起红旗：“燃烧发射！”

白梓道：“我是如何来到这个虎帐的？”

杨把总将军官们之间吃空饷相互倒卖兵丁的事奉告白梓。像把总级别的军官俸禄一年下来也就戋戋几两银子。底子不能养家糊口，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吃空饷。有人想出一招，用抓来的壮丁充数，过几天再让这个壮丁逃窜，保存花名册不除名，俸禄照领；再将逃窜的壮丁，换个称呼送到其他虎帐充数。

“查也是走过场，”杨把总道：“巡查的也没多少俸禄也得吃空饷，大师心照不宣相互相互。如果皇上派钦差大臣来查，贿赂一下钦差，万事大吉。”

凿子道：“陈述写得这么详细，必然是懂木工的熟行，待本官不足暇的时候去十八营看看。”

“下级不巡查吗？”白梓吃惊地问道。

白梓道：“能，但有个前提。”

凿子以为这是向皇上表衷心的绝佳机遇，给钱员外命令，采办最好的木料，找最好的工匠打造十辆能架设红夷大炮的炮车。钱员外不敢怠慢，很快运来木料，工匠们连夜完工。

崇祯道：“带他见朕，朕要嘉奖这位不成多得的工匠！”

崇祯指着白梓打造的那辆跑车问道：“为何这辆跑车坚毅无损？是何人打造？”

凿子为明天的号令官，手执红绿两色小旗。凿子举起绿色旌旗，发号施令：“装弹！”

再看炮车，除了白梓打造的那辆，余下九辆全数被大炮的后坐力震得散架，有两个开炮的兵丁被飞起的车轮砸得脑浆迸裂。

白梓遵循杨把总的叮咛，很快打造出一辆炮车。杨把总先在自家操上演练一回，将红夷大炮架到车上，发射几个炮弹，车架稳如泰山无有脱榫松动的迹象。

诸葛黑道：“杨把总敢贿赂更调车辆，可见此人胆小包天野心勃勃，皇上如果晓得这辆车出自他的部下，必然重用和封赏此人。届时公子恐怕会被萧瑟。”

“这个，”凿子一时语塞，“待臣回军火局查明，再启奏万岁。”

兵丁往炮膛填入炮弹。

白梓道：“兵戈的卫军也如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