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顺藤摸瓜

悟道：“不晓得实在姓名，就晓得外号叫臭棋篓子，隔三差五来村口和人对弈下棋。”

白梓转头向两个衙役使个眼色，二人上前扭住悟道和尚的双臂。未等白梓进屋检察，从屋里慌镇静张出来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扑通跪倒：“大人饶命！”

悟道：“贫僧看你面相慈悲，献出有家传秘方，可治愈你家相公的病。”

臭棋篓子：“带我去看看。”

悟道：“十卷本。”

白梓道：“买书的是甚么人？”

悟道和尚本名字叫朱三，因盗窃偷牛被官府通缉，从故乡潼关逃到京师，饿昏在智真长老的寺庙前。智真长老见他不幸，收他为徒，取法号为悟道

白梓恐吓道：若想活命，遵循本官的叮咛做事！

臭棋篓子道：“那得看甚么书。”

这天，悟道打扫寺庙，见一名三十岁摆布的女人跪在佛像前焚香祷告。悟道见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动了邪念，上前搭话，刺探出女人的家事。此女叫刘氏，丈夫中风瘫痪，卧床不起，刘氏来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丈夫早日病愈。

悟道向他打号召：“这么多天不见，去那里发财？”

悟道：“已有十多日没瞥见他来下棋。”

臭棋篓子有了兴趣：“一共几卷？”

白梓审判臭棋篓子：“前次那一箱书卖给何人？”

白梓气得骂道：“好你个秃驴淫贼，色胆包天。你可知那书有多首要？那是绝版的木工用书，无价之宝。”

悟道：“西域传过来的册本，上面画有红夷大炮构造图。”

悟道和尚见事情败露，只得照实招来。

智真长老发明悟道的肮脏活动，痛斥悟道坏了削发人的端方，欲将悟道赶出寺庙。悟道恼羞成怒，将智真长老打死于寺庙内。悟道和另有一次打扫房间，瞥见智真长老床塌下藏着一个挂着锁头的木箱，觉得是金银财宝，将木箱搬到刘氏家，然后放火烧掉寺庙。

悟道吓得叩首如同鸡捣米：“大人饶命，如果晓得这套书的贵重，打死我也不敢卖掉！”

不管白梓如何威胁，臭棋篓子各式狡赖，就是不说实话。白梓叫来悟道和尚：“此人交给你鞠问，问不出事情来，本官拿你的项上人头当球踢！”

悟道和尚内心骂道：这个鬼婆娘，成事不敷败露不足，没事晒甚么肚兜，嘴上支支吾吾道：“贫僧不知那里来的肚兜。”

刘氏听罢欢心不已，请悟道来家里给丈夫看病。一来二去，二人勾搭成奸，刘氏丈夫发明二人奸情，断气身亡。

白梓道：“此人克日还来下棋吗？”

悟道：“西域的亲戚带过来的。”

“除了拜菩萨还得吃药，人才气病愈。”

臭棋篓子道：“前次那些书还没卖出去，也就遇见我爱好书，换小我白给都不要。如许吧，我出五两银子如何样？”

刘氏感喟道：“请了好几位郎中，都说无药可治。”

悟道：“成交，跟我拿书去吧。”

臭棋篓子：“八两，多一文我就不买了。”

悟道奸笑着：“玩个剪蛋蛋的游戏！”说罢，俯身将剪子伸进臭棋篓子的裤脚，一起向上剪开。眼瞅着剪子超出膝盖。臭棋篓子吓得尿了裤子，恳求道：“我招认！我招认！”

臭棋篓子道：“时候久了不记得。”

悟道：“还买书不？”

一身官服的白梓从屋内出来，臭棋篓子见是官府的人，吓得掉头想跑，身后的门已被关上，两个衙役饿虎扑食般将他按倒在地。

“你个秃驴想干甚么？”臭棋篓子心惊肉跳道。

悟道：“十两。”

“木箱现在那里？”白梓诘责道。

悟道：“先说好代价，才气看。”

臭棋篓子跟在悟道身后，边走边问道：“师父从那里弄到的这些书？”

悟道遵循白梓的交代，每天来村口大树下和人下棋对弈，过了三日，臭棋篓子终究露面。

悟道带着臭棋篓子走进家院。“内宅外人不宜进入，在此等待半晌，贫僧去屋内搬书出来。”说罢径直走进房屋。

悟道请两个衙役帮手，将臭棋篓子四肢捆绑，牢固在床板上，手里提着一把大号的剪子，咔嚓咔嚓在臭棋篓子面前晃了两下。

臭棋篓子道：“发甚么财，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罢了。”

悟道：“没有钥匙打不开木箱，我只好用斧子将箱子劈开，内里满是书没有金银财宝。有一天我和人对弈，偶然中说家中有一箱子木工用书，有个观棋之人问我都是甚么书后，给我二两银子将册本买走。”

白梓诘问悟道和尚：“削发之人，为何院里挂着女人穿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