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分不清好赖
“我家能有啥前提,不过是吃口饱饭罢了。倒是你,当时不布施我家倒也没啥,可咋还老鼓动你闺女往娘家偷粮食呢,要不我家老五也不能饿成那样啊。”
白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家里不准她用药。
她抓起窗台的针线盒,摸出根针来,朝着白氏的后屁股上就捅了一下。
姜家这是真敷裕了。
“甚么药钱,有些日子没见,如何你白家还开上药铺了?那我也没去你家抓过药啊,不晓得。”冯氏明知故问地摇点头。
给小姑子都能这么花,那给她花些银子买药吃,好给姜家传宗接代,不是更应当吗。
白氏眼底闪过贪婪,伸出十根手指头:“那一包药虽是五两,可过后她吃完了,我又让人给她捎来一包,一共就是吃了我两包药,以是但是十两银子。”
“五两?”冯氏不由嘲笑。
瞧这不要脸的劲儿,姜丰年拳头都捏得邦邦硬,真想给她轰出来。
目睹姜家虽住的还是低梁破瓦,但炕上多了绸布料子,箱柜上又放着点心果子,便知闺女没说瞎话。
瞄到闺女还没来及收回的小胖爪,冯氏嘴角上扬,这小乖宝儿啥时也会使坏了。
归正闺女也向着她,因而又重新支棱起来,扯住孙春雪的手,就往门外拖。
丰苗用心大声嚷嚷:“这才是说岔了,那好东西进了人肚子和进了狗肚子,能一样吗!”
五哥这嘴怕不是抹过蜜擦,咋听着那么舒坦呢。
姜丰年眉头紧皱:“这么大事都能忘?你用饭拉屎如何不忘,在被窝里放屁如何不忘,我看你就是用心的!”
就以白氏这德行,冯氏用脚指头想都晓得,她定不能给孙春雪至心抓药方。
拿谁当冤大头呢,哪来这么贵的药。
白氏暴露一口大黄牙,从速嘿嘿笑:“上回她返来一趟,我瞧着她那肚子一向没个动静,也替你家焦急,以是就弄了个方剂给她抓了吃,咋的,她没跟你们说啊?这个闷嘴葫芦,那但是五两银子一包的药啊!”
就算是用心的,那也没啥吧,家里光是给糯宝做衣裳,就花了好几两买料子。
更别提那流水似的,买不完的零嘴儿和玩具了。
“为了给你家怀种儿,传宗接代啊!”
白氏一进屋,就贼眉鼠眼地到处瞅。
白氏焦急地拍了拍炕:“咋扯远了啊丰年他娘,咱说药钱呢,那但是足足十两银子,你可不能认账啊。”
“不是,是我闺女拿的药啊!”
倒是孙春雪有些急了,跑过来护着白氏:“娘,您咋能这么说我娘呢,她但是一心为我好啊,您如果舍不得药钱大可直说,但可别诬告我娘!”
她怕扎着闺女,缓慢伸手把针充公。
想起那糊了的锅底,冯氏斜了孙春雪一眼,猜到也许是她闹出来的。
冯氏抬眸呵笑:“那孩子呢,如何喝了十两的药,都没见她肚子有个动静。白家的,你闺女分不清好赖,就当我百口都不识数啊,你给老迈媳妇喝的药,当真是怀胎的药,还是你从哪儿弄的褴褛乱来她呢。”
冯氏这会儿也没了耐烦,她挑眉道:“想要银子,那我问你,这药是给谁喝的。”
炕上的小糯宝听得有些烦了。
以是她也只能先斩后奏了。
“我家炕上啥也没有啊。”冯氏晃晃脑袋:“亲家母后屁股痒啊,那还是归去多洗洗吧,上了年龄如果又不爱洁净,呵……那确切轻易刺挠挠的。”
白氏老脸不红不臊:“这可说岔了,就咱两家这友情,还分啥你的我的,粮食进了谁肚里不都一样吗。”
丰苗无辜挠头:“白大娘,我也没说你就是啊,你咋还急眼了,对了,传闻过甚么叫石砸狗叫吗。”
药钱?
“好啊,你们姜家也太欺负人了,闺女跟娘回家去!”白氏觉得能拿捏住姜家,顿脚呸了两口。
这话一出,姜丰年他们没憋住,笑得声音可大。
“喝来做甚么的?”
白氏一下子感觉有人撑腰。
白氏暗自窃喜,打秋风看来有谱!
白氏一听,眸子子立马瞪起来:“你这孩子咋说话呢,骂谁是狗。”
“我奉告你冯氏,除非让你儿子拿上十两药钱,再贴上五两贡献钱,亲身登门给我赔罪,不然就休想再见着我闺女,让他当一辈子老鳏夫吧!”
白氏气得嘴角抽抽,这会儿也没表情扯闲篇了。
白氏心一虚,嗓子立马哽住。
小糯宝也噗嗤一声,喷了一炕的点心渣。
冯氏知她狗嘴吐不出象牙,用心顺着她说。
就你们姜家洁净,之前兜比脸还洁净的时候都忘了?
她这裤衩咋说五六天换一回,如何就不讲卫生了。
她从速步入正题:“丰年他娘啊,咱说端庄的,我这返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家欠我那药钱,咋还不给我送来啊。”
孙春雪红着张风雅脸,偷摸瘪嘴。
小糯宝顿时绝望点头,这大嫂还真是不分好赖。
就那破药还十两呢,这老货咋不去抢。
“哎呦喂,啥玩意又刺又痒的。”白氏被扎得嗖一下蹦起来。
她得了意,坐下后却又不忘揭短:“唉呀亲家母啊,想当初我闺女嫁过来时,你家穷到孩子们裤衩都得轮番穿,老五也饿得像个病秧子,咋现在前提好了,也不吱一声,也好让我们沾叨光啊。”
“当然是给我闺女喝的。”白氏尖声道。
白氏赶紧给闺女使眼色,这时孙春雪也支吾着上前:“娘,是有那么回事……我、忘了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