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浴血战 一
“伍兄部下包涵,没要小弟的命,小弟深感美意!”赵燕豪笑了笑。
吴逸云正欲攻向张传浩,陡觉一道令人堵塞的掌风劈胸而来,避无可避,竖掌当胸,硬接了一掌。
南宫赤火一招就被夺去了赤焰枪,心下愤然,也拥戴道:“三弟,孚儿说得对,杀了他!”
这一脚好不沉重,直将他踢得冲天而起,斜飞过南宫黄杏等人的头顶,“啪嗒”一声,重重得仰摔在山庄门口的石阶之前,身子抽搐了几下,以后就寂然不动了。
南宫黄杏等五人忙衔尾追击,吴逸云轻功最好,半空中一记劈空掌,向赵燕豪后背的窦行空劈落。
“啪!”“啪!”“啪!”
伍绍渊的嵩山快剑十七式之一的杀招“天外飞龙”同时收回,闪电般的刺向赵燕豪的胸口。
“砰”的一声巨响,千手观音与光幕墙狠狠相撞。
赵燕豪一抄手,又抓住了枪头;南宫黄杏身形如电,鬼怪般的欺身而进,一式偶然插柳剑法的杀招“玉女投梭”,夺腹刺落。
“情势所迫,伤了赵兄,请勿怪!”伍绍渊脸有愧色。
眼看着赵燕豪已没法闪避,却在光影即将及身之时,身子蓦地硬生生地后滑了一尺。
“蓬”的一声,双掌订交,吴逸云气血翻涌,后退了一步。
赵燕豪斜闪一步,却不能完整躲开,“噗”的一声,浅刺于右肩之上,立时将右肩染得通红。
吴逸云大喝一声,探手抓住鞭梢。几近同时,一道雪亮的刀光向他劈胸斩落。
“二弟!”张传浩面色陡变,抢身护住张传淼。
吴逸云来不及夺鞭,半空中一个侧翻,横飞出一丈开外,躲过了这猛恶的一刀。
尚未落地,另一道匹练般的刀光如彗星划空,拦腰斩落。
赵燕豪心下悄悄叫苦。若兵刃在手,他的武功本会强上三分,倒有信心能挡得住众妙手的进犯;可惜的是,在仁威观的决斗和追击东方震的过程中,已前后失了一支判官笔,现在身上已然没有了兵刃。
赵燕豪猛得一提真气,蓦地弹起五尺,身形已变成头下脚上,左掌一挥,正击在那偷袭者的肩头之上,“喀”的一声,那偷袭者肩骨碎裂,惨叫一声跌下墙头。
“哈哈哈!”赵燕豪俄然大笑,朗声道:“晚啦!告别了!”
邵风一扯秋云淡的衣袖,双双抢上桥头。秋云淡捂着右肩,跟在张传浩身后疾奔,邵风背了窦行空,快步跟上。
赵燕豪正处于旧力将尽、新力未生之时,如何能安闲闪避?当下猛提一口真气,身子轻烟般的横飘了半尺。
“普陀吴逸云。”吴逸云拱了拱手,面现崇敬之色,“赵兄的武功,吴某佩服之至,自愧不如!”
南宫黄杏来不及剑刺敌手,也不敢硬接这石破天惊的一腿,倒纵而出。
贰内心很清楚,若然本身一旦倒下,邵风一行人都没有马,必定很快就会被追上的。
吴逸云倒踩七星步,避过了这腾空的一记重斩,左腕一转,又是一道银盘闪烁,直奔向张传淼佛门大开的左肋。
一名黄袍老者走上前,拱手道:“鄙人南宫山庄庄主南宫黄杏。赵老弟,鄙人也在此包管:只要你不再抵挡,我们决不伤害你。如何?”
“别管我!……快追!”南宫绿木口喷鲜血,昏迷了畴昔。
“拦住他!”南宫黄杏断喝。
南宫赤暴躁喝一声,长枪刺向赵燕豪咽喉。
吴逸云脸孔狰狞,双目凶光暴长,双腕一振,筹办双刀横划,将之开肠剖肚。
秋云淡如何抵挡得住?惊呼一声倒纵而出,南宫黄杏如形随影,一剑刺在秋云淡的右肩之上。秋云淡闷哼一声,右肩立时被染得殷红。
黄影一闪,身影携着一道冷冽的剑光,闪电般的向半空中的赵燕豪的小腹刺落。
堪堪落上墙头,一道剑光如闪电般的拦腰斩落。
“中间是?”赵燕豪看着他。
“赵兄,束手就擒吧!”一柄软剑指着赵燕豪胸前约莫三寸开外。
赵燕豪脚下无根,立时被震飞出一丈开外,仰身颠仆在桥面之上。
赵燕豪摇点头。
吴逸云双臂一振,腾空跃向对岸,陡觉掌风劈面,如一道墙横亘于身前,只得猛得顿住身形,双掌疾推向掌墙,借力倒纵回山庄大门前。
“走!把窦前辈背走!”赵燕豪冲邵风大呼。
南宫黄杏一咬牙,吼怒一声,“嗖”的一声窜上墙头,跟着南宫孚追出。
吴逸云摇了点头,轻叹道:“身上背负着一小我,还能在我们五人合击之下逃生。吴某自问:不管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南宫黄杏一扑落庄外,手腕一抖,剑尖颤起三朵剑花,罩向秋云淡的前胸。
“唉……赵兄,我真真是不想与你为敌!”伍绍渊摇点头。
伍绍渊深注着赵燕豪的眼睛,诚心的道:“赵兄,兄弟在此包管:只要你不再抵挡,我们决不会伤害你!”
吴逸云长袖一挥,如一只大鹏鸟般飞过墙头,追击赵燕豪。
吴逸云方才跃过墙头,“呼”的一声,一道黑忽忽的鞭影劈面扫落。
张传浩背起张传淼,腾身跃上平桥。
刚站稳身形,南宫孚剑如匹练,拦腰横斩。
数十名护院武师忙去反对,赵燕豪左掌一扫,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大片。
话声中,俄然脱兔般的倒纵出丈余,已脱却伍绍渊的软剑威胁,振臂一跃,向庄院大门方向射去。
“吴兄过分谦了!”赵燕豪喟然道:“吴兄好深厚的内功!”
尚未落地,一道千手观音般的身影横撞而来。
伍绍渊寒芒似电,与秋云淡苦战正酣。秋云淡将长剑舞得风雨不透,却只能自保,不能反击一招。
伍绍渊、吴逸云双双腾身跃起,追身扑落。
南宫孚面现喜色,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爹爹,我们不必仁慈,杀了他!”
“赵兄,你已受伤不轻,何必呢?”伍绍渊抚着被震得发麻的右臂,语气虽冷,却有一丝体贴之意。
“是吗?多谢!”赵燕豪捂着左腰,鲜血立时染红了左手。
“啊!”张传淼惨叫一声,左腰上鲜血激射,扎手裹足的栽落在地。
赵燕豪闷哼一声,一记“龙爪手”电闪而出,正击在伍绍渊的左肩之上。“喀啦”一声,肩骨立碎,伍绍渊痛苦的惨叫一声,身子斜飞而出,“扑通”一声掉入护城河当中。
赵燕豪见对方掌影如麻,纵横万千,底子没法辨清真假,因而左掌一记“般若禅掌”的“封”字诀,将身前封成一道光幕墙。
赵燕豪来不及夺枪,只得弃了枪头,一记“拈花指”捏住剑脊,正欲夺下他的宝剑,陡觉敌手横腕一削,一道巨力透过剑身传来,再也拿捏不住,忙弃了剑身后撤一步,免了断指之灾。
赵燕豪已然抢身挡于桥中心,出指如风,封住了受伤的左腰旁的几处要穴,以免失血过量。
此时,邵风和南宫孚已交上了手。邵风鞭声“呜呜”,周遭两丈以内满是鞭影,南宫孚剑如游龙,着着紧逼,杀得邵风后退不迭。
一边呼喝,一边扑向吴逸云。
赵燕豪平空拔起五尺,长枪落空。“哧”的一声,右腿却被南宫孚划了一剑,所幸没伤及筋骨。
南宫孚吼怒一声,“唰”的一剑刺向赵燕豪咽喉;南宫赤火一抖腕,红樱如火盘,裹着晶亮的枪尖怒刺赵燕豪的小腹。
“多谢南宫庄主!”赵燕豪浅笑道:“南宫庄主,若长辈想分开,不知庄主允否?”
南宫黄杏和南宫赤火怕他有失,一执宝剑,一挺长枪,双双跟在他身掉队犯。
蓦地间,一脚如无中生有般的飞出,重重得踢在他的胸口之上;吴逸云浑身如中电殛,“喀啦”声中,胸骨段段碎裂。
南宫黄杏面色一沉,冷哼一声。
赵燕豪落到平桥之上,缓慢得解下了背上窦行空,惊见张传淼和秋云淡已双双负伤,大呼道:“别恋战,走!”
“蓬”的一声,赵燕豪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吴逸云被巨力回震,腾空倒翻出一丈,消去了这股巨力,冉冉坠落桥面之上。
“赵兄,作为朋友,再劝说你一句:让道吧,别让兄弟难堪!”伍绍渊还在苦口婆心肠疏导。
吴逸云暴喝一声,右腕一转,掌中俄然多了一道银盘样的物事,模糊绰绰,寒光闪闪,“铿”的一声封住了这要命的一刀。
这一次救援火伴,几近已耗尽了他毕生的功力,直累得他神采煞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又何尝不是呢?”赵燕豪苦笑,提气冲向右臂,但觉仍无甚么知觉;垂垂得,感受胸口也开端麻痹了。
伍绍渊、南宫孚惊声吼怒,剑如寒蕊,双双刺向赵燕豪。
赵燕豪一拧腰,南宫孚陡觉面前一花,长剑已然刺了个空。
“四弟!”南宫黄杏顾不得追击,扶起掉落在墙根的南宫绿木。
张传淼一刀无功,吼怒一声,身形纵起丈余,“咻”的一刀直劈向吴逸云的脑袋。
这一式“怀心腿”,乃是赵燕豪毕生功力之所聚,吴逸云如何经受得住?他尚来不及惨叫出声,面前一黑,立时晕了畴昔。
赵燕豪没掌控能脱却这一掌的覆盖范围,只得硬接了一掌。
一名浅蓝衣袍的男人鼓掌,赞叹道:“赵兄果然好技艺!”
“噗”“噗”两声,几近同时收回,两柄薄如蝉翼的小刀已扎在赵燕豪的摆布小腹之上,鲜血激射。
吴逸云大吼一声,半空中一记劈空掌收回,立时覆盖向赵燕豪头顶上空周遭一丈以内的范围,这一掌若不硬接,一旦被扫上了,必定会落得骨折筋摧的了局。
“不敢,部下败将罢了!”赵燕豪摇点头。
“站在我的态度上,你也会这么做的。”赵燕豪盯着他的眼睛,浅笑道:“伍兄,你说是不是?”
赵燕豪听掌风如炸雷追身,不敢撄其锋,猛力一弹,旗花般的向围墙的墙头窜落。
“噗”的一声,左腹之上中剑,鲜血激射。幸而只刺中了小腹边沿,未伤及脏腑,饶是如此,赵燕豪也立感剧痛攻心,痛哼一声,向桥上坠落。
“纳命来!”吴逸云收回一声轰隆般的断喝,双手银盘闪烁,苍鹰搏兔般的旋向赵燕豪的摆布胸。
“伍兄,别跟他废话了!”南宫孚嘲笑一声,抢先冲上桥头,一剑猛刺向赵燕豪的胸口。
赵燕豪一记“拈花指”,蓦地捏住南宫孚的剑脊,顺手一荡,封住了伍绍渊的软剑。“铿”的一声,“偶然骨”软剑若银蛇受殛,颤作一团乌黑的光影。
赵燕豪正欲一指弹飞来剑,俄然听出了剑仆人的声音,便停了手,抬首望了一眼,恰是伍绍渊,苦笑道:“伍兄好快的剑!”
南宫赤火夺过一名护院武师的长枪,振臂一跃,跟在南宫黄杏的身后。
赵燕豪一掌逼退吴逸云,大喝一声,身形如天马行空,半空中一腿扫向南宫黄杏。
南宫黄杏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