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床上功夫(补)
“哼!”紫衣老翁怒道:“以药王谷医术,便是再打一百板子也早好了,说甚么养伤,吾看,是瞧不起我等吧?”
苏幕遮忙安抚她:“两军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今番先放过他,等他日我们再好好清算他。”
“管他中山王还是西山王......等等!”苏幕遮觉悟过来,“你说谁,中山王慕容无忌与江阳侯李歇?”
怀方氏为周天子在位时所设官职,一向因循至今,负担庙堂迎送接待他国使者,采取藩国献礼职责。
苏幕遮一脸无法:“行了,算你工夫短长,也不消整日打击我吧?”
虽不满,礼不能失。三位使者上前三步,拱手回礼。
话已至此,漱玉晓得劝也无用了。蜜斯七窍小巧,三心可二用,却在一旁不管不问,想来心底是早已经有分寸了。漱玉不再言语,回身下楼将王爷原意奉告了还在等回话的主子。
礼罢,贵公子身后的一紫衣老翁不客气问道:“如何只要你一人?”
“甚么!”
左边牛车下来的倒是一着乌色单衣,略黄,短髯毛留在唇角与下颚,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他便是慕容无忌了。
“如此不好吧?”漱玉提示苏幕遮,“燕国中山王与西蜀江阳侯李歇都在使团中呢。”
苏幕遮停动手中行动,回身将手中的琴木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本王身子不适,动静通达人都是晓得的。奉告他们,本王便不出面了,遣怀方氏前去驱逐吧。”
漱玉目光扫向叶秋荻,却见叶秋荻压根对俩人说话不感兴趣,而是偷偷拿起了苏幕遮刚放下的琴木。
“如何到你手中了?”苏幕遮惊奇,伸手去取琴木。
若本日来使身份平常,由怀方氏出面接待并不为过。
忽的火线传来一阵萧萧马鸣,接着一队突入了雪幕中。
右边马车高低来的是一名披着貂裘,面脸含笑的贵公子。
北府军一马抢先,将三国使者护在中间,待看到怀方氏后,方勒马停了下来。
“王爷,北府军来报,三国使者已快到北篱门了。”漱玉说。
苏幕遮转头对漱玉道:“既然中山王与江阳侯都来了,就更不能让他们好过了!都城米贵,居之不易,传令下去,使团在建康破钞,一概以双倍收取。”
“甚么叫算!”叶秋荻瞪他,“吾工夫本来就比你高出很多!”
漱玉推开门时,苏幕遮正满头大汗的站在窗边与一根琴木较量。
慕容无忌身边的侯监门听了不由地撇嘴。西蜀与南楚年初刚交过一次战,却不料使者之间也是刀光剑影来往不竭。
“楚国怀方氏江之永恭迎三国使者来朝!”怀方氏抖了抖身上的碎雪,上前一步拱手朗声道。
“同来的另有江阳侯李歇!”
叶秋荻摇摇手中琴木,问:“你在找它?”
车门翻开,先下来一名裹着棉衣,精力矍铄的老翁。
“床上工夫!”
“他还敢来建康?本蜜斯非得让他有死无生!”叶秋荻怒道。
银絮飞天,琼瑶匝地,雪幕遮住了远方,城外四下里都白茫茫的。
叶秋荻缩手避过,故作惊奇道:“咦,琴木上如何有剑纹了?莫非你拨云手有长进了?”
但本日所来三国使者乃西蜀江阳侯,燕国中山王,便是后秦使者也是其庙堂话事人老祖宗身边信得过的红人儿,勇于前秦天子据理力图,救过万人道命的太傅司徒允。如此,再由怀方氏来接待便失了礼数了。王爷偏又让他以最差前提接待三国使者,南朝楚国怀方氏江之永是以站在东门桥外忐忑不安,深怕一时不慎,挑起祸端。
“甚么?”叶秋荻不平气的在他怀里抬开端。
“这……”漱玉高低打量活蹦乱跳的苏幕遮,道:“三国使者来朝,王爷如此草率会不会....”
“并且师姐比师弟武功高超是该当的。”叶秋荻踮起脚尖去摸苏幕遮头,“不过师弟你工夫也忒差了点,要多多尽力哦!”
“是么?”叶秋荻一顿,随后对劲道:“本蜜斯医术自不必说,药到病除!又在鬼域路上救他一命。”
他们三位身后各跟着靠近的主子,在看到城门前只站着怀方氏一名官员后,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苏幕遮未曾看到她手中行动,只说道:“慕容无忌来建康了。”
怀方氏不卑不亢,还是笑道:“这小官便不清楚了,有机遇老先生可自去劈面诘责王爷。”
“哼!”叶秋荻瞪了苏幕遮一眼,不甘心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饶!”
叶秋荻一脚将苏幕遮踹走了。
苏幕遮目光转向叶秋荻。
苏幕遮回身去取琴木,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未曾找到。
“谁?”叶秋荻左手忙将琴木转到背后,长睫毛跟着一双秋眸眨动,无辜的望着苏幕遮。
……
他还真怕叶大蜜斯一气之下将李歇给斩了。
苏幕遮哭笑不得,一把把她抱怀里,恶狠狠道:“起码有一门工夫你不如我!”
紫衣老翁不屑一笑:“我‘弈手仁心’何足下别的没有,胆量倒是大得很!传闻朔北王棋力甚强?棋坛之上,不分尊卑,届时老朽倒要就教就教朔北王的礼数与操行。”
叶秋荻炸了,当初便是江阳侯李歇布局,将大师姐树含烟逼入险境的,幸得司马辽误打误撞才脱身。
怀方氏江之永听出了他的不满,含笑解释道:“本来该当由朔北王接待三位的,何如王爷前不久出错被王上打了板子,至今还是在养伤,王爷是以派小官前来驱逐三位了。”
“恰是他们!”
“他们本就来者不善,还想让本王对他们礼遇有加,有好色彩?做梦!”苏幕遮忿忿不平,“让怀方氏族用最粗的粮,最差的菜,最劣的酒接待他们。对了,就用本王调配的药酒接待他们,正愁销路呢,趁便也为烟花之地开条财路。”
“去死~”
马队纷繁散开,两辆马车一辆牛车一前两后走上前来。
“是是是!我必然找机遇狠狠地玩弄于他”苏幕遮忙不迭的承诺了。
叶秋荻坐在一旁,落拓的逗弄着狮子球。
“不过,小官有句忠告。”怀方氏美意道:“前次对朔北王不客气之人,已经在狮子楼被活活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