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誉环顾四周,已然无兵可用。
“包抄?”赵禄慢条斯理的摸着案上的传国玉玺,端倪间寒霜微凝,唇边笑意缠绵,“谁说朕是困兽之斗?皇叔,你可听过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朕本日要奉告你的就是,黄雀以后,另有猎人。”
白玉杯盏握于掌心,碧绿的茶叶嫩芽随波浮沉,茶雾氤氲,袅袅茶香传出甚远。仿佛外头的厮杀,与这没有半点干系。
玉玺落在御案上,掷地有声。
赵誉切齿,瞬时拔剑劈来,顺子疾呼,“皇上!”
慈安宫里,住着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骗了一辈子,也毁了一辈子,最后心死如此。
梁以儒毕恭毕敬的施礼,“吾皇万岁千万岁。”
“传国玉玺?”赵誉瞪大了眸子,“如何能够在你手上?”
这帮人,想必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么大场面,皇兄也不叫上我,实在是太教我悲伤了。”赵朔语速陡峭,眸光清冽的落在面色瞬白的赵誉身上。勾唇含笑,桃花眼扫向世人时,若下了一场嫣红的桃花雨,纷繁扬扬。诱人,而惊心。
“皇叔对这个皇位寄予如此厚望,实在出乎朕的料想。”赵禄不怒反笑,“实在朕早该想到,这个位置不好坐。但是不管好不好坐,愿不肯意坐,朕也坐了十六年了。皇叔,朕已经当了十六年的天子,也无妨奉告你,这大燕的天子不好当。”
赵朔俄然抬手,案上的杯盏轰然落地,碎得四分五裂。
方才的趾高气扬,瞬时成了俎上鱼肉。
谢蕴终究走上了金殿,一身战甲威风八面,端倪凛冽,眸色无温。疾步走到君王驾前,躬身行以军礼,大声道,“启奏皇上,一干逆党余孽,皆已扫清。谢家军不负圣上重托,终不辱任务,请皇上决计。”
大局已定,那就意味着,茂王之乱已平。天子会借着这个机遇,完整断根停滞皇权之人,上至权臣,下至百姓,都不会轻纵。
“你有袖中刀,我有鱼肠剑,皇兄可还对劲?”赵朔笑问,“你现在还感觉本身赢了吗?看看你身边的,那可都是皇上与本王的亲信。现在,又是谁在做困兽之斗呢?”
赵朔面对世人,玄袍在身,若天国来使,仿佛一人便足矣震慑全军。
“王爷?”千面郎君悄无声气的鹄立,“现在大局已定,为何王爷没有半点高兴之色?”
“赵誉!”赵禄厉喝,“你太猖獗,敢直呼朕的名讳。朕乃大燕天子,当朝帝君,你即使是朕的皇叔,先帝手足。但是君臣有别,你敢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朕降罪于你?另有你们,谋朝篡位,该当何罪,就不需求朕来奉告你们了吧?”
“赵家,何时有你如许贪恐怕死之徒?”赵禄斜睨,“你既然敢谋朝篡位,就该想到会有今时本日。赵誉,朕给过你机遇,是你本身先要朕的命,就怪不得朕六亲不认。”
阴暗的天牢内。
“谢蕴是奉了皇上的意义,与你虚觉得蛇,你还当真了?”赵朔讽笑,“谢家对皇上忠心耿耿,谢环驻守边关十年,你觉得你是谁?三言两语,就能让谢蕴背叛相向?谢蕴固然行军兵戈不及谢环,可在智谋上却赛过谢环。”
赵朔一笑,“那是天然,有谢环稳住大夏,大燕伶仃对于乌托国,倒也无妨。”
“你们?”叶灿烂愣住,“你们这是――”
“赵朔!又是赵朔?!”孙启重重合上双眸,“到底是输给了你,睿王赵朔。”
闻言,孙启一怔。
孙启跪身施礼,“王爷莫听他调拨。若卑职是二皇子,何至于在茂王府当主子,大可挑明身份。王爷,您要信赖我,决不能听信赵朔的教唆诽谤。”
赵禄亲身去放了梁以儒出来,“二弟辛苦,现在大局已定,朕金口玉言,必不负尔。”
“连本身身边的人是谁都不晓得,就能贸冒然起兵造反,皇兄你是不是种梅花种傻了?”赵朔娓娓道来,不慌不忙,“乌托国兵发大燕,几欲突破代州流派,铁骑搏斗我大燕百姓百姓。为何你这主子气联络上乌托国的细作?你莫非都没想过?”
副将却直接将刀刃架在了叶灿烂的脖颈上,大声道,“启禀皇上,叛臣叶灿烂已经拿下,请皇上谕旨,该如何措置?”
赵誉不敢置信的望着孙启,“乌托国二皇子?”
她的舍,换来了现在的得。
赵誉面色一顿,俄然心头大惊,“谢蕴――”
“拜见皇上!”赵朔微微躬身朝着赵禄施礼。
谢蕴已经拔剑出鞘,直逼孙启而去,赵誉直接软瘫在地。
千面郎君蹙眉,“王爷没想过,神射军那头――”
“谨遵皇上圣谕!”一声高喝,君临天下。
路子一间牢房,里头关押着赵誉,隔壁间关押着浑身是血的孙启。孙启的伤处已经被人措置安妥,还不到时候,是不会让他死的。
晶莹剔透的白玉,栩栩如生的龙踏祥云。上好的印泥按下,落着大燕皇朝最高贵的印记。烛光里的传国玉玺,泛沉诱人的七彩炫光。触手生温的手感,只一眼就能让人辩白,这绝世无双的好物件。
旁若无人的捋着本身的衣袖,端倪如画般在烛光里晕染了笔墨丹青的瑰丽,没有浓墨重彩,却有着勾魂摄魄的倾城之色。
音落,赵禄拂袖而去。
赵朔闻言,勾唇含笑之,“皇上之位,乃是先帝所授,又有传国玉玺在手,何人敢逆?皇兄,你不好好的种你的梅花,跑到这儿喊打喊杀的,不感觉血染梅花,不吉利吗?”徐行走下玉桥,赵朔睨一眼恨意阑珊的叶灿烂,“叶将军来此,是想要本王的命吧?人在这,命在这,谁有本领谁就尽管来拿!”
轻车熟路的去了佛堂,推开大门的那一瞬,他仿佛又看到了十多年前,阿谁笑靥如花的女子――天子最爱的瑶妃娘娘。
赵誉捂着生疼的肩头,狠狠盯着面前的赵朔,“叶将军,你不是想要他的命吗?杀了他。”
那便是君王!
孙启切齿,“王爷,趁着谢家军还没能赶过来,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现在畏缩无疑是自寻死路。”
“皇上,微臣都是听信了孙启的调拨才会做出这等恶事,皇上,我们是叔侄,叔侄啊――”赵誉死死抓着囚牢栅栏,跪地叩首,“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饶了微臣这一次。只要皇上不杀微臣,微臣做甚么都情愿。”
也幸亏夏雨那些百毒不侵的血被提早抽出,不然辛复也是无能为力。
“神射军尽忠东方越多年,要么神射军全军淹没,要么东方越身故,总归逃不出这二者之间的。”赵朔放动手中杯盏。
“你觉得,你和摄政王把人安排在侍卫军中,我与皇上便不得而知吗?”赵朔拂袖,眸色轻视,“只不过我们苦于没有借口,不能做到悄无声气,还不如不做。恰好,趁着我前次宫变,杀了很多你和摄政王府的人,顺带着让侍卫军充入新奇的血液,把我们的人都塞出来,弥补宫中空缺,可谓分身其美。”
甲胄声,呼喊声,整整齐齐,震耳欲聋。
赵朔垂眸,“你错了,本日主宰局面的不是本王,你是输给了皇上。”拂袖施礼,毕恭毕敬的道一句,“吾皇万岁,千万岁。”
千面郎君点了点头,“现在诸事已毕,鄙人就此告别。”
“王爷该晓得,固然郡主嫁入了大夏,可大夏与我大燕毕竟交兵多年,能旁观而不落井下石,已然是最好的成果。要想大夏出兵互助,只怕是不成能的。”千面郎君轻叹。
“如何能够!”赵誉嘶吼。
“一夜之间毁灭代州花满楼,一夜之间创建都城花满楼,以及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煞盟构造。一个主子,即便你茂王府富可敌国,也不至于有如此通天之能。”赵朔眯起了眸子,笑得凛冽,“你叫孙启是吧?乌托国二皇子叫蒙齐,字启。人称齐皇子,乃乌托王最心疼的儿子。”
赵誉嘲笑,“谢蕴是来――”
孙启的武功不若,谢蕴到底是不如谢环的,武功上稍逊一筹,不是孙启的敌手。说时迟当时快,郭胜持剑而上,二比一,稳操胜券。
外头的天空,一记敞亮的火光在夜空中炸开。雪花纷繁扬扬的落下,仿佛要将六合都讳饰在白茫茫的风雪中。
“王爷,谨慎中了他的迟延之计。”孙启忙道。
“孤家寡人也算天子吗?文武百官――”孙启冷嗤。
如果当年胜利了,本日的她又身处何位呢?
郭胜趁孙启不备,快速挑掉孙启的手中剑,谢蕴手起剑落,在孙启的脊背上狠狠划开一道口儿。身子一颤,孙启扑倒在地,已被侍卫军快速拿下。
几近是一刹时,死伤过半。
清梧宫中,茶香四溢,外头一片狼籍,打扫不断。而清梧宫从始至终都无缺无损,当然,除了东方越与东方旭比武的破坏。
“乌托国兵临代州,大局已定这话言之过早。”赵朔抿一口香茶,“乌托王折损了爱妃,又折损了皇子,必将不会善罢甘休。大夏那头如何?”
瞬息间,全军齐呼,“吾皇万岁千万岁。”
殿内,茶香袅袅,相思成灾。
赵朔轻叹一声,徐行走到窗前,负手而立,临窗远眺,“神射军已经是畴昔,现在皇上有了新式弓弩,神射军早就不是威胁了。本王为皇上培植了那么多的暗卫,也储备了充足的新式弓弩,想必皇上也该明白本王的企图。但愿,不会赶尽扑灭。”
究竟也确切如此,他把统统的摆设都搁置在赵禄的身上,把本身撇得一干二净,仿佛不过是个局外人,悄悄的看着这统统的开端颠末和成果。
赵誉一回顾,见叶灿烂也跟着畏缩,先帝当年泽被天下,天然是威名八方的。人死多年,威名犹在,世人不敢冒昧。
“哼,赵禄!”赵誉冷喝。
还不待说完,谢蕴瞧了他一眼,“你是说迷魂散?”手握腰间佩剑,笑得何其冷蔑,“你们太自发得是,觉得靠着药物就能节制文武百官为己所用,觉得如此就能让你们的谋位之事不被世人诟病?我奉告你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迷魂散的解药,在花满楼被燃烧以后,就已经分送到诸位大人府中。你们还希冀今后能掌控文武百官吗?”
山川有相逢,来日江湖见。
“剿灭逆党,如遇抵挡,格杀勿论。”赵禄突然起家,眸若刀刃,冷酷无情,“茂王等一干叛党家眷,立即擒拿,容待后议。”
“皇兄如此迫不及待要让我死?”赵朔垂眸低笑两声,“皇上不是方才说了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真的觉得,本身赢了吗?”
梁以儒看一眼牢中狼狈至绝的赵誉,只感觉好笑可悲。好好的安闲王爷不做,非要做乱臣贼子,怪得了谁呢?这皇位,岂是大家都能随便坐得。
薄瑶太后扭头看了一眼还是面无波澜的赵朔,历经大劫,可在赵朔的眼里仿佛甚么都不存在。安静得,让人误觉得他不过是个置身事外的人。
那个不知,传国玉玺乃是天命之子的意味。
有叶家军士仓促忙忙的上殿,“禀报将军,谢家军攻城,趁着我们不防备,占据了都城。现在已包抄皇宫,直冲金殿而来。”
音落,却无人敢动。
“谢家军?”叶灿烂骇然。
薄瑶太后模糊又想起了当年的景象,也是这般的兵刃相见,鲜血搏斗。若非她那孩子的命相威胁,或许本日坐在龙椅上的就是东方越。
“你输了。”赵朔拂袖回身。
“可这东方越,算起来也是王爷的岳丈。”千面郎君低语,“虽说东方越作歹多端,实属该死。可王爷如果见死不救,来日怕是不好面对王妃。”
可叶灿烂那里是赵朔的敌手,愣是握着剑不敢上前。
“方才厮杀的时候,你没瞧见冲上去的都是你的人吗?现在你回过甚看看,剩下的都是我与皇上的暗卫,而你们的人要么死在神射军的手中,要么就死在你的脚下。这个答案,可还对劲?”
“逃?”赵朔蹙眉,“皇兄,你们家的狗公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可晓得,你身边撺掇着你,谋朝篡位的狗主子,他的实在身份是甚么吗?”
千年的狐狸,可不是白修的。
“九皇叔来的恰好,茂王要谋反篡位,不知九皇叔感觉朕这天子,是否真当该退位让贤?”赵禄冷睨赵誉。
只听得刀剑落地之音,伴跟着赵誉被强大的气劲狠狠的震下玉桥,侍卫军快速围拢上前。孙启仓猝搀起赵誉,“王爷?”
提及来全赖夏雨,力挽狂澜。
孙启拔剑,“赵朔,你乃阶下之囚,现在别说是天子,就算是你也逃不得。”
安抚说杀人速率极快极狠,也是极准的。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世人皆怔的那一瞬,周旁的侍卫军,乃至叶家军当中俄然一分为二,半数人同步抽出匕首,直接砍杀了身边还在痴愣的同僚军士。
“那是因为,你的暗哨还是存在,只不过里头的人早就不是你的了。做到这一点也不难,把握你们的动静通报途径,通报体例,而后杀了你们的人,取而代之,以安抚身在都城的二皇子你,和隔城相望的乌托国。”赵禄居高临下,负手而立,“偷天换日这一招,你不会不懂吧?”
刀剑声声,冰冷的剑,齐刷刷的对准了赵誉和孙启。
顺子昂首,快速的将一个精美的盒子地上。盒子四四方方,乃是上好的檀木做成,外头珠宝玉翠,装潢得格外豪华。一眼看去,便知非同普通。
“拿下赵誉和孙启。”赵禄冷了眸。
赵誉哑然。
这世上,一种人可共磨难,不成共繁华。
“送去了。”千面郎君点头。
“哼,那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你无诏即位,又无传国玉玺在手,说到底你这天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既然大师都一样,还不如你写个禅位圣旨,把皇位让给我。如果如此,我还能留你母子一条活路。”赵誉一步一顿走上玉桥,笑得这般洋洋对劲。
抬步走上玉桥,站在赵禄身边,瞧一眼案上的白玉杯盏,赵朔眸色幽深。
“天子固然擒住了我,可你能反对得了乌托国的百万雄师吗?”孙启有力的趴在木板床上,容色惨白,奄奄一息。
“你们觉得拿个女人利用美人计,就能让谢蕴后代情长豪杰气短?殊不知边关风沙磨砺,他早已不是昔年的黄毛小子。年纪悄悄,足以挑得大任,不然谢环如何敢等闲分开大燕。谢环为了稳住大夏,就是想让皇上腾脱手来对于乌托国和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皇叔晓得这是甚么吗?”赵禄笑问,指尖微挑,翻开了盒子。锋利凉薄的眼神,就如许淡淡的扫过赵誉瞬息万变的脸,仿佛他也明白了甚么。
“弓弩都送去了吧?”赵朔问,杯盖落下。
如此这般,也不丢脸出赵朔的退意。
这江山,这大燕天下,早就易主了。
赵誉愤然盯着赵朔,继而不解的望着孙启,“甚么意义?”
功高盖主之时,就该明白功成身退的意义。及时绝壁勒马,抽身拜别,才是明智之举。
或许赵禄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外头响起了擂鼓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响彻全部皇宫。
“唯有君不像君,你们才气让朕持续为君,皇叔,你感觉朕的母后是否聪明绝顶?乃至于你们这么多年,都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被蒙在鼓里,不知此大家谛视标传国玉玺,实在底子没丢,一向都在朕的手中。朕乃真命天子,此乃天意报酬,你们还要造反吗?造朕的反,造先帝的反!你们好大的胆量!”
“拿下他!”赵禄冷然。
“九皇叔。”赵禄一笑。
双拳微握,这天下诸事皆可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唯独想你了,我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朔扳直了身子,身后如风掠过,千面郎君业已拜别。
“赵禄,现在你已被包抄,就不必再做困兽之斗了。”赵誉切齿,在如许下去,赵禄势需求摆荡军心。已经到嘴的鸭子,他岂能让鸭子飞了。
“不成能!”孙启蓦地凝眉,“绝无能够,代州动静不竭传来,我的暗哨绝对不成能――”
眸,微暗;思,悠远。
“赵朔,本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赵誉切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乍见摄政王前来,方英与吴恩也不敢拦着。
败军之将不敷言勇,孙启嘲笑两声,“不愧是先帝的托孤之臣,不愧是睿王。”
孙启骇然,“不成能!”
东方越面色微微泛青,临窗而立,看一眼掌心的黑雾,倒是低头一笑。取了外套渐渐穿归去,不管身处何境,他的脚步惯来沉稳至极。一步一顿的走出偏殿,竟是缓缓的朝着慈安宫走去。
世人错愕,赵朔盈盈落下,一袭玄色蟒袍在身。麦色的肌肤在烛光里泛沉诱人的光芒,黑鸦羽般的睫毛半垂着,一身傲然之气,竟有着不怒自威的凛冽。灼灼桃花目,清冽目中光,染尽琉璃色,绽放乱世颜。
赵誉把心一横,“叶灿烂你还等甚么?现在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众将听令,谁杀了天子,我就让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
夹着杯盖的指尖,半停在空中,迟迟没能落下。
世人面面相觑,竟有些心生退意。
何况,他另有个乌托国二皇子的身份。
“来给你送行的。”不待他说完,赵朔已经接过了话茬。
赵禄轻叹一声,“顺子,把东西拿过来。”
此话倒是有理,阵前疑将,确切不是明智之举。
赵禄嘲笑,“你觉得乌托国真的能攻占代州吗?你在代州的那些明哨暗哨,早就被九皇叔的暗卫,端得一干二净。”
“从始至终,都在朕的手里。”赵禄笑得森冷,转而扫一眼底上面面相觑的军士们,以及孙启和叶灿烂,“朕手中握着的,是大燕朝的传国玉玺,乃是先祖天子留下的,这比之先帝遗诏何如?朕是先帝挑的,外头传言,传国玉玺于十六年前丢失,不过是母后设的迷魂计罢了。朕不如此,你们如何能放心,让朕这个傀儡天子,做到今时本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