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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29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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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点头苦笑,冷静陪毓秀用了晚膳,再亲身奉侍她用药。

“迎宾礼事无大小,幸亏崔尚书想得全面,只是……皇上真要应他所请,请欧阳苏进宫来住?”

“已经到晚膳时分了吗?”

五年前的欧阳苏还未成年,毓秀也不过十二岁。

毓秀点头笑道,“储秀宫曾是灵犀寝宫,若白鸿此一来果然是为了联婚,将人安排到储秀宫就不太安妥了。畴前欧阳苏来南瑜时都住在东宫,这回也让他入住东宫吧。”

姜郁就着搂抱毓秀的姿式,大声叫了一句“来人”。

康宁与陶菁一前一掉队门,姜郁指着陶菁叮咛一句,“将皇上的汤药端来。”

姜郁见毓秀想下床,忙起家扶她,陶菁也俯下身子为她穿鞋。

如果孝献帝不晓得, 毓秀就更不会晓得了,来日如有变故, 恐怕连他也保不住毓秀的性命。

一想到那晚的吻, 姜郁的呼吸很紧。

“看过了。”

姜郁嘲笑,“既然如此,那就端来几样咸甜的点心,服侍皇上用一些。”

姜郁正凝眉思考,毓秀竟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姜郁,揉揉眼又细心看了看,的确是姜郁没错。

姜郁闻言,像被人重新到脚浇了一桶凉水,“姓陶的那一个,还是姓白的那一个?”

姜郁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另不足温的普洱, 彼时他只顾抱毓秀上床, 没留意到桌上倒扣着的奏折, 当下一见, 就坐在龙椅上一边喝茶, 一边将奏折读了。

毓秀那里吃得下东西,可姜郁既然开了口,她也不好辩驳。

毓秀满心惭愧,“我睡了多久,让皇后等急了吧?”

逃生之路, 还是要早作筹算。

毓清秀的想一脚将陶菁踹出金麟殿,她面上虽不动声色,内里已七窍生烟。

姜郁见毓秀心不在焉,就伸手去拉她的手,“同是国宾,皇上请太子苏入住宫中,却让三皇子下榻馆驿,北琼会不会指责西琳厚此薄彼?”

毓秀的呼吸垂垂变得绵长沉稳,大抵是睡熟了。

中间陶菁为毓秀添过两次茶,她一昂首就看得见他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毓秀笑道,“永寿宫与永乐宫都不成,那就在永喜宫,永福宫和永禄宫里选一个。”

陶菁躬身拜道,“太医叮咛皇上的药要膳后服用。”

康宁领命而去,毓秀转向陶菁说了句,“预备棋盘棋子,朕要同皇后对弈。”

姜郁畴前就传闻金麟殿中有一处密道构造,除了天子陛下本人,没有人晓得其地点。因为孝恭帝是暴毙而亡, 也不知孝献帝是不是晓得了开启密室的法门。

毓秀恐怕姜郁多心,忙又解释了一句,“他就是当年被母上打入天牢的外籍士子。”

姜郁灰着脸走到桌前, 望着似昏似睡的毓秀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替她松了腰带, 撤除龙靴外袍。

再看到阿谁胆小包天的混蛋,必然要叫人把他拉出去打上一百大板。

“陶菁。”

毓秀故作无状地任陶菁帮她打理,内心却有点别扭。

毓秀的手白净颀长,他只是握着就想放到嘴边亲吻了。

晕畴昔了?

天气渐晚,姜郁不好再留,就叮嘱毓秀早些寝息,他摆驾回永乐宫。

姜郁坐在床边,不自发就伸手去摸毓秀的头发,她的额头光光的,脸很软, 嘴巴的色彩也很让人喜好。

喝了茶,两人又打起精力下了一盘,这回轮到毓秀心不在焉,败的不清不楚。

这算是避重就轻,用心不谈灵犀?毓秀内心有点绝望,“白鸿是我堂兄,他畴前来西琳时也一向住在皇宫。”

姜郁见毓秀想起家,忙哈腰扶住她的肩膀,“皇上……”

她可不是晕畴昔了吗,一想到晕菜之前,陶菁对她的戏弄,毓秀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姜郁的心也有点乱,忙移开眼神不再看她。

毓秀有点吃惊,“伯良看过了?”

姜郁见毓秀皱着眉头有点发怒的模样,就摸索着问了句,“奉侍你的侍子有一名是新人?”

康宁为毓秀泡上一壶新茶,陶菁将点心端来,咸甜各四碟,送到毓秀面前的就只要两样。

毓秀感觉他们的姿式太密切了,说话也开端倒霉索,“皇后比午前更有精力了,身子没大碍了吧?”

陶菁跟在康宁前面进门,听到这一句,不自发就昂首看了一眼如有所思的姜郁,等姜郁看向他时,他却已经低下头了。

姜郁之前没想到毓秀要同他下棋玩乐,畴前在南书房学棋时,二人也从未曾对弈,眼下毓秀发起,他竟有些等候。

姜郁的唇贴在毓秀耳边,说话时更成心偶然地轻磨她的耳廓,“是臣的错误,要不是臣在病中胶葛皇上,皇上也不会染上风寒。”

他不敢看着她坐下去,就起家在金麟殿里走动, 细看宫中的每一样安排。

陶菁一早就感知毓秀的尴尬,却重生出戏弄她的心机,一边偷笑,一边握着她的脚捏了好几下。

姜郁一声轻咳,要他如何承认她才离了永乐宫,他就又找借口跟了过来,唯有嘲笑道,“皇上睡了不敷半个时候,离晚膳的时候还早。”

棋到中盘,姜郁与毓秀还分不出凹凸,两人都不知对方深浅,从残局就打起十二分的精力相互摸索。

一双冲弱,交谊竭诚,别离时还依依不舍,双双哭了鼻子。

等人都退走了,毓秀才踱步到桌前,在姜郁敌手坐了。

毓秀穿好鞋站起家,居高临下地对陶菁说了句,“我和皇后有话要说,你们出去。”

话说完,她也不等姜郁接话,就将康宁叫出去叮咛,“叫人将东宫预备一下,等国宾入住。”

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则藏着一点私心;毓秀就事论事,点头笑道,“就是要让闻人离晓得亲疏有别的事理,如果能借此让二民气生嫌隙,那是再好不过。”

毓秀被搂的有点难堪,她固然不架空与姜郁靠近,可她也不肯意被外人瞥见。

陶菁笑着点点头,又将桃花酥送到她面前,“这两样点心都掺了一点花汁。”

毓秀被他这一问给问住了,二报酬难地对望一眼,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句,“有一个是太妃新招进宫的。”

大婚那三日他也曾在这寝殿中大略检察一番,可惜一无所获。

姜郁从毓秀的话入耳出讳饰之意,再想到灵犀身边的云泉,脊背一阵恶寒。

姜郁忙从椅子上走下来回到床前,坐下身子拉起毓秀的一只手。

七窍生烟的何止毓秀一个,姜郁盯着陶菁的背影,目光里的杀气一闪而过。

也不知是他的呼吸太热,还是他的话太含混,毓秀全部身子都开端发热。

毓秀吃的顺心,就多嘴问了一句,“这桃花糕中真的放了桃花吗?”

两人一时沉默,姜郁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向毓秀问起礼部尚书上的折子。

姜郁不置可否,“皇上预备让太子苏入住哪一宫?”

陶菁摆了棋盘棋子,退到毓秀身后观战。

四目相对,近在天涯,毓秀的脸都红了。

康宁无辜被算进了“你们”,也对着陶菁满眼冒火。

毓秀笑道,“如何下到前面,伯良就兵败如山倒?”

实在何止住在皇宫,欧阳苏每次来西琳都与毓秀同住东宫。

姜郁走后,毓秀预备梳洗,漱口水送到嘴边,却想起白日里的桃花糕,嘴一馋就向康宁笑道,“下午送来的桃花糕另有吗?”

他越读,眼中就越没有温度。

姜郁摸上毓秀的脉,“午膳时皇上还好,如何一返来就晕畴昔了。”

她本来还想起家下地,姜郁却坐到她身前任她靠着,两只手也环到她身前。

康宁的一个“有”字还没说出口,陶菁就抢先说了句,“下午吃点心时,皇上想去东宫看桃花了吧?不如我们把点心摆在桃花树下,皇上去散散心。”

灵犀背后有高人指导,行事果断出人意表并不希奇;比拟之下,还是毓秀更让他惊奇。

毓秀吃了桃花糕,又吃了桃花酥,内心生出想去赏花的动机;等她喝过康宁奉的茶,竟觉抱病去如抽丝,浑身舒爽。

姜郁也重视到陶菁看毓秀的眼神,他垂垂就没了下棋的表情,后程落子落的稀里胡涂,一盘棋输的不明不白。

窗外天光大亮,的确时候还早,毓秀这才放下心。

毓秀闻到点心的香味,竟真的生出想吃的动机,先拿了一块软的放在嘴里,糕饼入口甜软,撤除面香糖香,更有一股桃花的暗香。

“觉得如何?”

姜郁一皱眉头,“公主已搬离储秀宫了,不如请太子苏入住储秀宫。”

姜郁早有预感灵犀会有行动,却没想到她行动的如此不谨慎,又或许是她用心而为之,欲盖弥彰或是佯出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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