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贵人
“我去看看十三弟,如果出了岔子,归去可不好交代。”容珏顾忌齐家,更是顾忌齐妃,这容阕一有事,他这个做七哥的可就要树敌了。
“光是喝酒听曲岂不是太无趣了些?”
可李期期却没想到,十三皇子身边的人护着是寸步不离,夏春出的主张不过说说罢了,也是深知这点,虽说也想取了容阕的性命,可他身边的人却并非善茬。
“来人,将齐三蜜斯送回齐家去。”
青烟点了点头,想再说甚么人,倒是发言咽了归去。“你也是好久没听我操琴了,我一会畴昔弹奏一曲。”
青烟轻启朱唇道。“公子好久将来,人家惦记公子,本日如何也得陪陪人家。”
“青烟,你不必担忧,眼下他们还并不晓得我的身份,只不过是有些牵涉罢了,何况,你也晓得,我要查清楚当年我母妃之死,替她报仇雪耻洗刷委曲!”慕容远眼神果断,唯独这点不容窜改。
“萱儿,你这是何为?”
见此,慕容远不觉心机庞大,可一想到几年前她差点死在丞相府时,那涌起的庞大也消逝而去了。
她没喝酒就是怕醉人,何况另有容阕需求她护着,如果出了差池,恐怕也只能在醉生梦死中没了性命。
慕容远伸手拦下了要伸手来捏她脸的反叛小手,道。“齐三蜜斯,你喝醉了。”如果让她这般一动手,本身的脸还要不要?
李期期见青烟与慕容远如此靠近,面色变了又变,忍不住在内心暗骂一句狐狸媚子。
虽说他是头一返来鸳鸯船,到底也是听闻浩繁,一向都想来瞧一瞧,却没找着合适的机遇,本日既然来了,自是想听青烟女人一曲。
“既然两位皇子和世子爷都是酒量极大之人,鄙人便不凑这个热烈了。”慕容远深知本身的酒量,虽不是三杯就头晕的人,却也架不住饮的过量。
慕容远虽与青烟熟道,但她从未过问那些不该问的,特别是青烟的秘闻,以及这鸳鸯船的背后究竟是甚么来源。
屋内已经有人弹曲,桌上摆上了鸳鸯船远近闻名的好酒好肉,容阕一说这话,世人便看向了他。
慕容远虽有些迷惑,可看青烟的神情,定是有事找她了,随即朝容珏等人道。“我去去就来。”说罢,便被青烟拉着去了另一边。
“世子妃说的对,不好能人所难,容幕的确是不好喝酒。”容珏替慕容远说了一句,容阕这才作罢。“既然世子妃和七哥都如此说了,本皇子也就不难堪你了。”
这个丫环工夫不低,还是徐家的人,无妨共同她一番。
以彼苍的工夫而言,明里暗里都甚少有人会是他的敌手,这会也算是赶上了劲敌,目前看来,那人对小公主有害,反倒不焦急此事了。
见两人酬酢,容珏有些难堪的摸了摸鼻子,这容幕如何也认得青烟女人,方才那句朱紫莫非是说的容幕?
容珏轻笑道。“青烟女人,几日不见,本日如平常一样让人瞧的移不开眼。”
慕容远本对鸳鸯也熟道了,听了这话,也欲要带人上去,却被青烟拉住了胳膊,不觉迷惑看了她一眼。
慕容远半眯着眼眸,瞧着李期期面色忐忑,双手不断的绕动手帕,不觉轻笑一声。“世子妃说的极是,那就这般做罢!”
不知不觉,手里的端着茶水一口吞了下去,待到了嘴里才发觉是酒,只好如数吞下去,倒是惹得一旁的齐萱儿咯咯直笑。
她能来到这世上,也多亏了母妃和父皇保全她,若非那些暗中逼死母妃的人,她定也是像这些皇子公主们普通无二,起码母妃也不会在生下她后就自缢而亡。
此酒喝时好喝,后劲却甚大,她在鸳鸯船时,无头无脑的喝了一次,那一次也算是喝了个痛快,倒是最后也是个痛苦地点。
如果有可托之人在身边倒无妨,容珏和容阕虽是皇子,本身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毕竟不晓得她的身份,更何况这徐家的人还正要筹算找她算账。
青烟眉眼染着笑意,只是朝容珏微微点头点头,却并未再看他,而是直径朝慕容远走了畴昔,上前密切的挽住了她的胳膊,身子贴在了她身上,面带娇羞道。“容幕公子好久未见了,本日怎舍得过来看青烟了?”
慕容远点头应是,随即便出了房门去找容珏他们。
慕容远眼皮子一跳,青烟就是那日救了她的人,两人一见仍旧,了解一年多,现在也是个知己。
“仆人。”
如果旁人说了这话,倒显得有些轻浮,安闲珏嘴里出来,反而竭诚。
“青烟,你找我但是有事?”
妇人听了这话,大袖一挥,落座了下来,漫不经心道。“我们所做的这统统都是为了小公主和卉夫人,既然她要查就由着她去,你派人暗中庇护她,牢记不能被发觉。”
容珏饶有兴趣的看着容阕,容阕面带对劲之色,道。“赌酒。”
容珏也是点了点头,李期期赶紧交代了夏春道。“夏春,快送齐三蜜斯去安息。”
劈面而来的是觉得风华绝代的女子,面庞精美,略施粉黛,身穿一袭印花襦裙,小嘴一张一合,不紧不慢的朝慕容远一行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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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微微施礼。“小公主她一心想为卉夫人报仇,如此一来,恐怕会坏了我们的事。”
慕容远点了点头,坐着未动。
容珏不愧是这里的常客,就连喝酒也成了风俗,虽说面色有些发红,却并未说醉话。
慕容远也不奇特青烟晓得本身的身份,她的来源本就轻易被查出,何况还是她并非要用心坦白。
青烟女人是鸳鸯船长事的人不说,琴艺更是环球无双,来这的人,多少人想听她操琴一曲,即便是一掷令媛也无济于事,听闻,青烟女人的琴只弹给有缘人听。
晓得青烟成心做戏,只能无法道。“好久未见,鄙人甚是顾虑青烟女人,倒是看起来肥胖了些,莫不是这些日子过于劳累?”
说着,妇人半眯起了双眸。“她之前在华伦山待了很多年,工夫也没见着多有成就,倒是那背后教她工夫的人究竟是谁,这几年连我们都没找到踪迹。”
此话一出,容阕便不满道。“在坐的男人皆是要赌酒,你岂能例外,若传出去,不也是有损你容幕公子的威名。”
“十三皇子过奖了,我容幕何来威名?不过是个知名之辈。”慕容远晓得容阕是想找她喝酒,可鸳鸯船的酒可不是外边那些酒。
“本来是朱紫上门了。”
“十三弟可有别的弄法?”
“容幕公子既不想喝酒,十三皇子也不好能人所难。”李期期说罢,接着又道。“不如就让容幕公子以茶代酒,如许一来也不算失礼。”
这话刚说完,容阕顿了顿,倒是好久没吭声,面色通红,也是酒劲上来了。
说罢,倒是自顾自的抽泣了起来,豆大的眼泪顺着小脸滑落,容阕倒还未上头,见着齐萱儿这般,不觉放软了语气。“表哥未曾躲过你,只是常日事多,才忽视了。”
待人一走,身在内里的人才走了出来,出来的是一个位年过三十不足的妇人,冷眉冷眼,并非常人。
齐萱儿有些不欢畅道。“谁喝醉了,本蜜斯的酒量可大着,你可别藐视了本蜜斯。”说罢,伸手一拍,上好的檀木圆桌竟是被当下拍成了两半。
慕容远这一刻还是有些感激李期期,不觉朝她看了一眼,只见李期期面色一红,便转开了视野。
慕容远看着已经断裂的桌子,正在喝的不亦乐乎的容珏等人,只见他们个个都面带醉意看向了齐萱儿。
李期期见此,赶紧道。“瞧着齐三蜜斯和十三皇子都醉意上头,这般景象送归去,若让人瞧了也不好,无妨让他们入房安息一会,待醒酒后再归去,眼下瞧着天气还尚早。”
“看来公子在外这些日子结识了很多人呢!”青烟成心偶然的看了容珏等人一眼,随机微微施礼一番,扬手道。“各位请上楼入坐。”
真正被算计的是李期期。
“表哥。”齐萱儿看了看容阕,面带委曲道。“你为何总躲着我,虽说我力度比凡人大了些,可也并非本身所愿,如何连你都离我远远的。”
猎奇归猎奇,若不该切磋的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容阕瞧了齐萱儿一眼,身为皇子,从未见过人发酒疯,何况齐三蜜斯本就力大无穷,这一喝酒,当真是费事事。
慕容远喝了一杯茶,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回了。”
青烟这才收起方才那一副做戏的嘴脸,面色凝重道。“远儿,我晓得你是皇室之人,可皇室皇位争夺是在所不免,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
青烟听了这话,赶紧垂下了脑袋。“部属已经让人去查,只是那人似极其奥秘,我们的人查了好久,都没能查出,上回彼苍与其比武,两败俱伤,倒也安然无恙的返来了。”
而后,楚萧便离了去,也并未说道是为何事,李期期以照看齐萱儿的名由留了下来,慕容远心知肚明,心机却放在了夏春身上。
只见她面色酡红,瞧着也是喝了酒上头了,眼神迷离的指着慕容远道。“容幕公子你…你如何有两个脑袋,莫非另有三头六臂?”说罢,打了一个酒嗝。
楚萧重新到尾都成了一个闷葫芦,输了便喝,赢了也未曾开口,慕容远越是看着这般他,内心越是心疼。
说罢,便央人拿来了骰子,赌的是大小,一三五为小,二四六为大。
容阕倒是有些恋慕道。“没想到容幕和青烟女人这般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