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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节.麻将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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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被来福和褴褛王这么一拉一劝,老方也就做出豁出统统的模样,说,“打就打,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牌遇良缘要参议。明天,为了来福和徐大哥这话,我老方说啥也要舍命陪君子。”说着,高喊一声,“老板,拿牌子。”女老板闻声就拎着阿谁铁皮盒过来了,却见还少一小我,就说,“你们这里还缺小我呢。”老方说,“你给咱再找小我不就行了。”女老板就朝着坐在那边观战的人喊了一声,“这里少一人,你们谁来打牌?”

中间的来福就说,“我们这里都是些下九流的闲杂职员和无业游民,你个当局长的来到这里,不怕有丢你的身份?”徐局长不悦道,“我现在退居二线了,也是布衣百姓一个,跟群众大众打成一片,这有甚么丢身份的?”听着这话,大师都笑了,那边牌桌就有人朝着徐局长说,“没想到徐局长职位这么高的人,也想跟群众大众打成一片,真是群众大众的好公仆。”另有人说,“没想到徐局长也是世俗凡人,也食人间炊火。”接着,大师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就见有个年约六十岁的男人东张西望悠悠哒哒地从那边的屋子里朝着这边走来,听着女老板的喊声,就顿时应对着说,“我来打。”大师都朝着阿谁男人看去。此人肤色白净,穿着讲究,身子板直,头昂得老高。一边走着瞧着,一边拿着把很精美的纸扇在扇着。不说别的,就从他那神情气度上一看就能让人晓得此人决非普通徐家湾村的浅显村民。实在,村里的人也差未几都认得他,他可谓是全部徐家湾里最赫赫驰名的人物,也是徐家湾村目前担负当部分分职位最高的人物,是本区教诲局的局长,才刚退居二线不久。以是,人们都叫他徐局长。这位徐局长不但贪财好色,特别势利,特别是爱好麻将,不要说每天早晨都要打麻将,就是中午午休那会时候都要拉人掷摊子打麻将,特别是平时的出差,出外开会或是到基层查抄事情,总要带上麻将牌或是三四个随行职员,幸亏一起打麻将。以是,区里的人都暗里叫他麻将局长。

老方跟肖主任分离以后,顺着街道朝西走,走到一个巷口边上,见宽娃在巷口卖西瓜。气候很热,又刚喝过酒,感到有些口渴,看着切开的西瓜瓤子沙红沙红的,不由就有些犯馋,想买上半个坐在路边的树下好好地解解馋。但是,一摸兜,是空的,也就撤销了买瓜的动机。

说着,宽娃把半个西瓜切成块,递给老方。老方不是爱占别人小便宜的人,就说,“算了,明天口袋里没带钱,不吃了。”可宽娃已经把西瓜切开了,递到了他面前,说,“咱这干系,就是再没钱也不能不让你吃。何况,我前次打牌借你的钱还一向没还呢。”老方从宽娃手里接过西瓜,吃了一口,说,“你那钱不焦急,啥时还都行。”但是,宽娃还是当即从钱匣子里拿出了四十元钱还给了老方。

老方见宽娃给别人称过西瓜,正在数钱,就走畴昔,朝着宽娃打着号召,“你这买卖咋样?”宽娃一见是老方,就说,“还算能够,归正一天起码能卖一车瓜。”老方问,“你这瓜发价是多少,卖价是多少?”宽娃说,“发价是一角钱一斤,往外卖是两角钱一斤。”老方预算着说,“你这一车差未几能装三百来斤吧?如许,你这一天起码也能净挣个三十来元钱。”

宽娃说,“光明天我就卖了两车瓜,挣了五十多元钱,但是,上了四元钱的税,用饭又花了七元钱,剩下的钱早晨一打牌给输了个干清干净,弄得一个子都式微下。”老方说,“可不,打牌这玩意但是个高消耗。像你如许做小本买卖的人,一天挣不到三十来元钱,打起牌来只能博得起,但是输不起。”宽娃说,“打牌这事我看还是输很多博得少,能打成平局就很不错了,哪还敢希冀着赢?”老方说,“就是打成平局还是个输,比如说你打十天牌,最后刚好打成不赢不输,但是,你在这十天里不但一分钱没挣到手,还得要吃要喝要交房租要养家糊口。算来算去,还是个输字。以是,从某种意义来讲,华侈了时候也即是输了钱。”

宽娃说,“就是就是,这话一点都不假。就拿有个从蓝田小伙子来讲,出来找活没找到,经人先容给我房东隔壁邻居家的斜眼女子当了上门半子。隔壁邻居家是个孤寡老婆,一辈子没儿没女,老夫身后就认了一个外埠亲戚的斜眼女子做了女儿,屋里除了两分三厘的宅基地,再就是那两三间褴褛不堪的土屋。但是,招来的那小伙子一不打牌,二不闲玩,整天在地里忙着干活,一有空就骑着个破三轮车到处捡些烧毁的烂砖,不到一年工夫,人家就用那些捡来的废砖,建了五六间平房,都朝外租了出去,一月少说也能挣上个四五百元?如果我不打牌,光这每天挣它三五十元钱,一幼年说也能挣上个五六千元,干啥不好?”

两人正说着,秋娥的男人来福光着膀子,肩上搭着条毛巾哼着小曲出去了,见老方和褴褛王闲在这里,就说,“你俩闲着没事,咋不打牌?”说着,就拉着老方说,“我们掷上一桌,你此人牌风好牌技高,我就爱跟你老方如许的人打牌。”老方本来是来这里避暑的,可一进到这类环境,又被来福这两尺五的高帽子一戴,戒牌的信心就开端摆荡起来。当然,最首要的是他的口袋里装着宽娃还他的四十元钱。

女老板见老方当着世人的面给徐局长尴尬,就追了畴昔抱怨着老方说,“你看你不肯跟徐局长打牌,还惹得大师都跟着你学。把人家徐局长一人干干地亮在那边,多不好。”老方拿腔拿调地说,“我可没人让大师跟我学。他们本身要跟着我来。我也没有体例。”褴褛王对女老板说,“你又不是不晓得阿谁狗东西不是个熊,当官时牛气得跟皇亲国舅似的,你如果有啥事去求着他,他把头扬得比长颈鹿还高,对你就爱答不睬,现在从宦海上退了下来,孤单孤傲了,来找别人陪他打牌,连门都没有。”

一名叫发平的本村小伙子听着大师在群情着徐大人,就从中间过来插言说,“日他妈,你没见他刚才来这里,就跟凤凰来到了鸡群里一样,自发得本身的身份不得了,把头扬得老高,看人都是用那种鄙弃的目光,就跟阿谁大人物来观察贫困村落一样。但是,你职位再高那是你本身的事,谁也不希冀让你汲引个一官半职,分上个一分半亩地,何况又退居了二线,无职无权了,谁还把你当作是一块料。以是,大师都不拿眼睛去看他的。他自感败兴了,就来了你们这里。不想,又在你们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让你们办了个尴尬。好,他这类人畴昔当官当惯了,让人给捧惯了宠惯了,跋扈放肆,威风八面,现在也该让他碰碰钉子,吃刻苦头,晓得甚么叫民意。”

但老方既然已经说过要金盆洗手了,就不能让人感觉他说的话跟吹气一样,没点感化,就说,“我不能打。”来福不由一怔,说,“你来这里不就是要打牌,莫非另有人在管着你?”老方说,“没人管我,是我本身想把这牌瘾戒掉。”来福笑了,说,“别开打趣了,传闻有人把烟瘾戒掉了,还没传闻有人把牌瘾给戒掉了。别本身跟本身过意不去了,人活在这世上不就这么点兴趣?”褴褛王也说,“行了吧,老方,你如果然是把麻将牌给戒掉了,那你整天闲着干吗?不是给本身找罪受,活生生地把本身给急出病来?再说,你是徐家湾村驰名的牌王,如果你把麻将戒掉了,你在徐家湾人的眼里还那么主贵吗?”

但是,牌打了约莫有一个来小时,合法老方牌风恰好,手气畅旺之时,刚停牌就摸到了边七条的炸弹。这时,就见桂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对着老方说,“老方,你快去躲躲,徐老二哭着喊着要找你冒死来了,手里还拿着根铁棍。你从速躲起来吧。”老方一听,不由有些惊骇失容,说,“我又没如何他,干吗要来找我冒死?”桂花说,“你把人家的老子都气死了,人家能不找你冒死?”老方固执地说,“我咋把他老子气死了?我不就是不肯意跟他一起打牌。”桂花急着喊道,“你别说那么多了,人家老子死了,人家就说是你气死的,你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归君子家老子死了,人家要来找你冒死,你还是从速躲起来吧。”

发平一来,见老方劈面的位子空着,就往那空座上一坐,脚子也就凑齐了。因而,大师边说着边笑着开端洗牌码牌,办理开战。老方早就对那姓徐的恨之入骨,只因人家官高位重,何如不得,明天能在他身上出出这口气,天然是大快民气,打起牌来也就感觉表情镇静,兴趣勃勃。

老方也说,“当官的人,你贪污也好,包养也好,这都不是我们老百姓能管的事,可这位徐局长倒是做事太绝,不留后路。前些年,邻村有位干系不错的熟人,男人死了,家道贫苦,想把孩子送去参军,就求到了我跟前。因为跟这位徐大人常在一起打牌,干系不错,以是,我就找到了这位徐大人,想让他帮下忙。开端,他说事情不太好办,要给掌事的人补补情面,我就给了他两千元钱。厥后,他传闻人家女人长得标致,就哄着骗着人家女人跟他睡觉。为了孩子,人家女人就跟他睡了觉,但是,钱他拿走了,女人也让他睡过了,到了最后,却说名额有限,把人家孩子的事丢在了一边。你说他此人另有点人味没有?”

吃过西瓜,老方在街道上转了一圈,身上就已经热得出汗了,就想找个风凉的处所呆着。因而,就想着要去康乐麻将馆,那边有电扇,又能扇风又能打麻将。他就朝着康乐麻将馆走去。来到了康乐麻将馆,见褴褛王正坐在屋里一边吹着电扇,一边在等人,就说,“你不是都雅戏?小庙那边正在演戏呢。”褴褛王说,“你没见这热的天,站在太阳下一会就要把人给烤焦了,并且屋里也热得受不了,我就跑到这里来扇风了。”褴褛王问老方,“你不是说要金盆洗手了,再不打麻将了,咋还往这里来?”老方说,“莫非不打麻姑息不能来这里了?你来扇风我就不晓得来这里扇风了?”褴褛王笑了,说,“你老方如果能把打麻将戒了,我这个徐字就倒着写。”老方说,“徐字倒着写不还是个徐字?”

大师见是他来了,就有些惊奇地说,“如何是他来了?”等他来到大师面前,往牌桌旁一坐,褴褛王就开口说,“哟,是徐局长,你屋里深宅大院,豪华别墅,你不好好地呆在屋里,如何不辞辛苦地来到这里,是不是又要来查抄事情?”徐局长晓得本身畴昔获咎过很多的村里人,现在人家见他退居二线了,没了权势,就不把他当局长对待了,反乘机找机遇来抨击他挖苦他。听着褴褛王这话,他把脸面一板,想要怒斥,但是,顿时就看到老方和来福也在用很腻烦的目光在看着他,就用心装着不在乎的模样,说,“整天呆在屋里闷得慌,想出来找点事做,好散散心。”

来福接着说,“这家伙不是个东西,心眼黑透了,迟早不得好死。我侄女大学毕业分到了区里的一家中学当西席,不知如何让在区里开车的他儿子徐老二给看上了,就死乞白赖地要跟我侄女谈工具。可他儿子那熊样,我侄女一点都没看上。当时,姓徐的恰好当局长,就让校长三天两端地给我侄女做事情,见我侄女不肯意,就想方设法来整治我侄女,先是把她分到差班里代课,接着,又说她讲授不可,让她下岗,弄到校办工厂当勤杂工。我侄女看在黉舍呆不成了,就要往外校变更,但是,他却硬是卡着不让走。厥后,我侄女实在是没体例,就招聘去了珠海,调脱手续还是厥后姓徐的分开教诲局以后,我们才托人给补办的。”

这时,徐局长已要坐在牌桌旁,把麻将牌三下两下地码好了,催着要大师掷风开战。可老方却把脸一沉,当即就站起家来,对褴褛王和来福使了个眼色,说,“明天运气不好,碰到了扫帚星,不打了。”说着,便分开了牌桌到隔壁的屋子去了。褴褛王和来福也不待见这位局长大人,见老方一走,也说了句,“不打了”,起家跟在老方的身后出了屋子,去了隔壁那间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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