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李沁梅】:最是人间留不住,刹那清欢(10)
他便是我此生的夫君,除娘亲外与我最亲的人,刘煜倾。
实在这刻我心底早乐开了花,却只低头含笑,婉声答:“能为王爷效力,是臣妾的本分,更是福分。”
我轻点头,亦不忘施礼如仪:“臣妾恭送王爷。”
他却仿佛没听到,持续吻着我,同时断断续续恍惚念叨:“挽帘……帘……帘……挽帘……挽帘……”
半夜巡游梦回时,夜已深沉,殿内的蜡烛不知不觉亦已燃尽,房中由先时的敞亮垂垂变得昏黑,但是就在蜡烛完整燃烧的刹时,一道月光从旁侧的窗子照出去,穿过床帘的裂缝,恰好打在他脸上。
“王爷?”我又一次唤他,“您在说甚么帘?”
但是还未等我完整道出口,他便上前将我推到在床榻上。一个温热的吻落于我眉心,然后顺着脸庞而下,渐渐地到脖颈,到锁骨……合着他醉酒后照顾的微醺酒气,一点一点沁入我的肌肤,沁入我心底的最软处。
我先是一怔,轻声问道:“王爷,您在说甚么?”
我仰开端看他,表面温和的脸庞,俊朗清逸的面庞,只是那温默的眉宇微微蹙着,似是含愁。
那是弘宣二十二年的八月二十五日,金秋时节,桂子飘香,整座怀南王府都弥漫着欢颜笑语。我头盖喜帕身着华服坐于床榻旁,旁侧的红烛灼烈地燃烧着,满室的温光熠熠。
翌日天光微微放明,我便起家奉侍煜倾洗漱换衣,临行前他忽地转头与我对望了好久,我尚怔愣间,又见他嘴角微弯,温言道:“今后这个王府,辛苦你了。”
他月光下的面庞皙白而得空,乃至泛着些许透明,如同精美易损的瓷器,一触即碎。不过他本来蹙起的眉头陡峭了,乃至微微弯着,嘴角也带上了愉悦的笑意。我不由缓缓伸脱手,用指尖悄悄触碰他的颜,谁料他眉头稍稍抖了一下,抬手便将我的手握住,接着压在了身下。我的整只手都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覆着,暖洋洋的感受顺着血液中转心房。
不过就鄙人一个刹时,他抬起手挑开了帐勾,大红色的床帘垂落而下,掩去了一场昌大的旖旎春梦,另有我尚未知的至此今后悠长的憾恨。
“挽帘……”他忽而口中呢喃,“挽帘……挽帘……挽帘……”
直至看着他的身影消逝在远处的拐角,我方觉指尖已被晨风吹得冰冷,正如一场残暴繁华谢幕,有几小我瞥见了烟花绽放后的灰烬?
我只是感觉,有他在,真好。
只这一晌,我已觉面庞微热,想必已经红若流霞,仓猝低头,羞怯道:“王爷……”
他笑意满满,点头道:“那我去了。”
不过这时天真的我还并不晓得这些事理。
也许是等得久了,我忐忑地悄悄撩起一角喜帕,怎料刚好就瞥见了排闼而入的他,吓得我从速放下喜帕,而他又鄙人一瞬替我将喜帕全部揭去拋于一角。
如梭日月,斗转星移,我终是等来了那份答案。